“什麽?”時震天一愣,倒是沒想到他回答得如此幹脆。
他還在擔心他會為了那個女人而反悔,想不到,“你確定!?”
他以為自己聽錯了,不禁再次出聲詢問。
“不用懷疑。”時赫冷冷一勾唇,突然轉身往外走,沉步走到門口時,他頓了頓,側過身望著父親,“隻是,以後最好不要幹涉我的事!”
說罷,男人已經開門出去。
時震天瞪著書房門,表情微怒,但到底沒有再吭聲,隻是緊緊擰著眉,一拳敲在書桌上……
樓下,一眾人心急如焚地等著,瞧父子倆上樓時的表情,所有人不敢吭聲。
戰北鏜和佛裏在大廳裏走來走去,晃得時菲眼睛都暈了,朱莉莉坐了片刻,隨即上了樓。
眾人約莫等了二十分鍾,終於見時赫走下樓來。
男人已經換了白色的軍裝,身姿卓然挺拔,他一手插兜,一手拿著軍帽,下樓後直接往大廳外走。
時菲本來還想問幾句,看到他身上的軍裝,知道應該是去出席軍事會議,生怕耽誤他的時間,所以沒有開口。
管家與傭人們送到別墅外,此時已經有軍區的車駛過來,前後五輛,上麵跟隨著士兵。
戰北鏜一直都沒作聲,與時赫上了中間的主車,他坐在副駕駛座上,等車駛出督軍府才透過後視鏡看著後座上的男人。
“想說什麽?”時赫掃了他一眼,一手搭在了扶手上。
戰北鏜扭過頭,盯著男人溫潤的俊臉,皺眉問:“你和沈小姐見麵了?”
時赫不語,薄唇勾起,眸底帶著暖意,即便他沒有承認,戰北鏜也猜到了。
“你們要在一起?”督軍的心情明顯很好,戰北鏜卻還是忍不住要問一句。
男人依舊沒有作聲,高大的身軀靠在後座上,他閉上了眼,薄唇勾著笑意。
戰北鏜微微訝然,收起神色後無奈地一笑:“我現在倒是有些佩服嶽醫生了,領證結了婚,如今又要跟你牽扯不清……”
戰北鏜還是習慣喊她嶽醫生,說得也是實話。
時赫靠在後座上,聞言緩緩睜開眼,眸底的沉黑加深,對於戰北鏜這番話並沒有生氣。
他也有想過,心中始終帶著疑慮,唯一突然領證,在沈家時她的話那般決絕,如今卻又出現在索伊斯。
沒有和沐子凡同行,醫院那次還哭喊著他的名字,昨晚更是被他發現沐子凡根本沒有碰過她!
如果她真的愛沐子凡,沐子凡又怎會不碰她?除非,沐子凡身體有問題。
但是時赫拒絕相信這一點,甚至開始懷疑,唯一是不是有事隱瞞了他?!
時赫眯起眼,俊臉微冷,他一句話沒有說,側頭看向車窗外,周身肆意著寒氣。
見他如此表情,戰北鏜閉上了嘴,不敢再說話,車內再次陷入一片死寂……
RAME國際酒店。
沈唯一從男人離開後,洗完澡就一直坐在落地窗前的沙發上看書。
她身上穿著白色的浴袍,烏黑的長發披散在肩頭,窗外的陽光打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