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鷹盯著夜霆爵的背影,知道他要去看南希,麵上閃過猶豫,話到了嘴邊還是沒說,默默尾隨著。
南希臥室外的客廳中,女傭們同樣端著食物,人人表情嚴肅,看到夜霆爵出現,皆是嚇白了臉,哆嗦著身子垂下頭。
夜霆爵黑眸一掃,頓時現場氣氛冷到冰點:“怎麽回事?”
他蹙眉,聲音冷冽,陰沉的表情駭人。
烈鷹低頭,躊躇片刻,然後快步上前稟報:“南希小姐自前天晚上開始,已經一天兩夜沒出房間,她也不許任何人進去!……”
“一天兩夜?”夜霆爵冷哼了一聲,大步走至門邊,握著門把一推,發現門是從裏麵反鎖的,不禁低吼,“還不拿鑰匙來!?”
“是……”烈鷹趕緊從一旁的傭人手裏拿回鑰匙,事實上鑰匙是早已準備好的,隻不過誰也沒那個膽子去開門。
夜霆爵開門進去,房間內室一片漆黑,窗簾完全封閉,看不到一絲光線,烈鷹隨即開燈,燈光驟亮,也映照出臥室內的景象——
整個內室淩亂不堪,花瓶、瓷器碎了一地,到處都是碎片,椅子也倒在地上。
大-床-邊的輪椅上沒有人,夜霆爵沉著臉又往前走了幾步,這才看清床前的地毯上坐著一個人影。
南希伏在床沿,頭埋在雙臂中看不清臉,她坐在地上一動不動,似乎睡著了……
“南希?”夜霆爵上前捉住她的雙肩輕輕一拉,南希立刻綿軟地往後靠入他的懷中。
她的臉朝上昂起,燈光下,女人絕美的臉上布滿淚痕,慘白如死灰。
“南希!?”夜霆爵掐住她的人中,身後的烈鷹已經奔出去喊醫生。
夜霆爵掐了幾下,懷中的人終於有了反應,她緩緩睜開眼,因為刺眼的燈光一時適應不了又閉上。
再次睜開看清是夜霆爵時,眼淚卻像是決了堤,洶湧而出,止也止不住。
“阿爵……”她吃力地抬起左手,手指撫上他俊美極致的臉龐,雙臂不住地顫抖,“為什麽?為什麽你不要我?為什麽?!”
夜霆爵身軀一震,他盯著她滿臉淚水的臉,不過片刻她的眸子就紅腫不堪,他皺緊了眉,俊臉冷下來。
“這麽多年,我對你的態度你該最清楚,我把你當親生姐姐,就像你姓夜,夜南希,你永遠都隻是我的家人。”
他放開她,突然站起身。
“不!”南希抓住他的手臂,拚命搖頭,“你不討厭我的碰觸,怎麽會隻當我是姐姐?不可能!……”
夜霆爵掃向她,表情生人勿近,他冷冷勾起唇角:“就因為把你當姐姐,才允許你碰觸!”
若不把她當作親人,他斷然不會讓她近身,就如同母親,她們二人都是他的親人。
“不、不、不!”南希搖晃著頭,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她緊緊拽著他的手,嘶喊道,“那夏潼呢?你愛她嗎?因為愛她才跟她結婚?還是僅僅隻是因為她是你的解藥!?……回答我!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