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唐媚突然踮起腳尖,摟住他的脖子親上了他的唇……

女人的雙手緊緊抱著他的脖頸,生怕他離開似的,力氣也特別大,將他往後一推,壓在了門上。

白安勳沒有推開她,任由她壓著,片刻後,他微微彎腰,讓她不那麽累,同時停頓了一下,雙眸緊緊凝視著她,眼神很複雜。

大手托住女人的頭發間,男人細細審視著,似乎怎麽也看不夠,眼神專注、認真……

然數分鍾後,白安勳還是放開了她,他捧住她的臉頰,手指細細撫著,燈光下女人的臉蛋嫣紅,唇瓣已然隱隱抖動著。

眸底的血絲厚重,他的指尖輕輕撫過她的發絲,眼底的複雜更深,正在經曆強烈的內心鬥爭。

“晚安。”白安勳的嗓音嘶啞,他最後看她一眼,放下手,隨即開門離去。

唐媚愣在了那裏,直到男人消失才回神,這次她沒有追出去,心沉入穀底。

她知道,白安勳已經下定了決心,他不會要她,否則她都如此主動了,他不可能無動於衷,畢竟他想要她的情感是如此強烈,她能深刻地感覺到……

所以,再追,完全沒有必要。

唐媚咬著唇,她頹然地靠在門上,身體逐漸往下滑落,最後坐在了地上。

地麵的瓷磚有些涼,貼著她露在外頭的小腿肚,涼意一直蔓延到心底深處,那裏一片冰冷……

唐媚就這麽坐在地上,整整一晚都沒有起身,到了清晨五點,護士開始交接班時巡房發現,才將她從地上扶起來。

她躺到了**,閉著眼,腦中卻越來越清明,毫無一絲困意,心口,還在疼,仿佛永遠也停不下來,痛到極致……

……

白安勳離開醫院後,並沒有回家,他去了酒吧,坐在包廂內,喝了一整晚的酒。

他一瓶接一瓶,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明明已經一身酒氣,卻毫無醉意,雙眸血紅,他忍著胸口撕心裂肺的痛,最後拿出手機撥了一串號碼——

“喂,白安勳?”電話很快就接通了,話筒那端傳來歐澤的聲音。

洛城那邊正好是下午,接近傍晚,歐澤坐在車內,正在回家的途中。

“歐澤……”白安勳沉默了許久,才開口,“假如哪一天我們連朋友都做不成,你會恨我嗎?”

男人的話有些語無倫次,一時之間沒讓歐澤聽明白,他皺了皺眉,話筒裏白安勳的聲音嘶啞,有些不對勁,歐澤眉頭擰得更緊。

“你怎麽了?”他問道,壓著嗓子。

白安勳身體往後一仰,靠在了沙發背上,他一手揉著作痛的太陽穴,閉上眼,臉朝向天花板。

他深吸一口氣,最後還是什麽都沒有說,隻低低道了一句,“沒事……”

說完這兩個字,他便掛了電話。

話筒這頭,歐澤盯著手機屏幕,有些疑惑,滿臉不解。

“歐哥,有什麽問題?”駕駛座上,正在開車的喬子慕透過後視鏡看到歐澤微沉的麵色,眉頭一皺,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