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兩人在包廂聊得非常投機,期間便互留了手機號碼,想不到今天就聯係她了。
“你好,唐媚嗎?”她立刻接通,微笑著開口。
話筒那端的唐媚,興許是沒料到她這麽快接,愣了愣,隨即也是笑起來:“是我,以後叫我媚兒吧,唯一……”
唐媚對她的稱謂很親切,仿佛兩人已是多年的摯友,語氣也非常有誠意。
“當然好,那我就叫你媚兒囉……”沈唯一心情大好,方才的抑鬱一掃而空,她在床沿坐下,專心跟唐媚說話。
唐媚還沒有找工作,白安勳一早就去了部隊,估計又要忙一整天,簡也是不見蹤影,所以打電話來問問她有什麽安排?
沈唯一告訴她,白天還沒有安排,晚上會去見正在紐約開會的哥哥。
聞言,唐媚就問她要不要出來逛街,沈唯一一口答應,兩人又說了一會兒話。
“對了……”唐媚突然想起什麽,轉開話題道,“安勳跟我說昨天你突然跑出去,是去藥店,你是不是懷孕了?”
昨晚兩人突然離開,算是不歡而散,唐媚以為唯一有什麽不開心,回來就讓白安勳打電話過去問問,才知道他們去了藥店買驗孕棒。
知道這對督軍夫婦結婚數年都沒有孩子,原因是唯一子宮受損,一直不孕。
昨天聽說他們去藥店買驗孕棒,唐媚很替他們開心,心裏希望唯一夢想成真,這時想起來,才準備問一問情況,想聽到她的喜訊!
聽到她的問題,沈唯一沉默了,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一些,不過並沒有露出特別難過的表情。
“沒有……”她淡淡一勾嘴角,淺笑中帶著苦澀。
話筒這端的唐媚雖然看不見,卻依舊能感覺得到女人突然暗淡下來的情緒,她握了握手機,盡管知道該轉開話題,不過仍想詢問清楚。
“唯一,到底怎麽回事?你的子宮真的受損很嚴重嗎?”唐媚之所以問的如此詳細,不是想揭人家傷疤,而是另有原因。
沈唯一聞言,又是輕扯嘴角,她默默歎息一聲,緊了緊拳頭道:“檢查報告上損傷的程度達到二級……”
子宮損傷程度可以分為三個等級,一級是最嚴重的,達到一級的程度,基本可以直接切斷子宮:而二級,也不輕,但還有一線希望,隻是希望非常渺茫!
她是醫生,她自己清楚。
“二級?……”唐媚皺眉,她對醫學上的事不太了解,所以說,“……唯一,醫學上的事我不懂,不過我要告訴你,我認識一位婦產科醫生,他專治不孕不育,你要不要去試試!?”
“婦產科醫生?”沈唯一語氣淡淡的,情緒沒有任何的波-動,隻因她這幾年看過太多的醫生。
時赫找了很多世界知名的醫生,然依舊沒有效果,以致於她如今已經對醫生徹底失望了,隻是期望出現奇跡。
但奇跡如果這麽容易出現,那就不叫奇跡!
“對,他很出色,治好了許多長年不孕的人!”唐媚的聲音聽上去極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