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忙了一周,婚紗照也拍完了,時菲終於可以休息一下。
從昨天開始,她便一個人待在房間,臥室內安安靜靜的,隔絕了外界的喧囂,她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了。
她躺在**,側身看著落地窗,粉色的透明窗簾拉著,依稀可以看見外麵的夕陽。
算一算,她已經躺了快兩天,除了吃飯,幾乎沒有離開過床,三餐也是傭人送進來的。
霍禦哲知道她累,兩天之中隻在每天中午打電話過來問候一聲,便不再打攪她,留給她足夠的私人空間。
這一點,讓時菲感覺很貼心。
最近她太累了,每時每刻處在媒體的追逐之下,記者們都想窺探她的現狀,獲得獨家,所以到哪裏都有人盯著,閃光燈不停地閃爍。
時菲心中厭煩,情緒也變得低落,休息了兩天才覺得好轉一些。
她躺著一動不動,真想這麽永遠躺下去,遠離人世的喧囂……
但是事與願違,不過片刻,就有人來敲門,是佛裏,老管家詢問她要不要下去用晚餐?
時菲讓他把食物送進來,她還是想在房間吃,剛說完,管家就領著一名女傭推門進來了。
“小姐,還是覺得很累嗎?”佛裏走到床前,擔憂地看著她。
時菲搖搖頭,隨即坐起身,她掃了一眼女傭放在茶幾上的晚餐,然後下床。
她在沙發上坐定,低頭安靜地開始吃東西,也不出聲,佛裏見此,不再打擾她,帶著女傭離開。
時菲吃了幾口便放下了餐具,她的胃口並不好,最近太累,以至於感覺渾身酸痛,躺了兩天也不見好轉。
那種感覺說不上來,就好比嚴重的感冒引起的肌肉酸疼一樣,令她使不上力,更加打不起精神,整個人都是軟綿綿的。
“結婚真不容易……”她自我調侃著,起身去浴室洗澡。
洗完澡出來,她就上床休息,並很快就睡著了。
一覺醒來,發現才八點多,她又接著睡,睡到了半夜,迷迷糊糊感覺嘴邊黏糊糊的,伸手一摸,借著窗外朦朧的月光,依稀看見有血。
血!?她徹底驚醒過來,扭開床頭的燈仔細看,確定真的是血,是從鼻子裏流出來的,而且已經將睡衣的胸口染了一小片。
血跡斑斑的殷紅落在白色的睡衣上,特別醒目,她嚇了一跳,捏住鼻子衝入浴室內。
她快速進行了清洗,隨後塞了一塊醫用棉花在鼻子裏,止住血才換衣服出來。
這麽一折騰,時菲完全睡不著了,她關燈躺在**,目光落在窗簾上,腦中空白了一陣,突然又想到什麽。
“看來要好好鍛煉,身體大不如前了……”她喃喃自語著,自嘲一笑,發現最近一勞累就會上火,上火後又引發流鼻血。
幾次了?三次?還是四次?她都記不清了!
她歎息一聲,閉上眼強行讓自己睡覺,可一閉眼,腦海中卻閃過一道高大的身影,那道身影如此清晰,清晰到她心口一陣縮緊。
時菲睜開眼,呼吸有些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