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澤何嚐不知道這麽找無疑是大海撈針。
可冥王並非浪得虛名,即便已經不是殺手,同樣讓人尋不到他。
除非他親自出現,否則,很困難!
聞言,韓洛軒沉默著,他似乎在等著歐澤心情恢複平靜,許久之後才轉開話題:“歐澤,想問你一件事兒。”
“嗯……”歐澤此刻坐在酒店的沙發上,他一手撐著頭,指尖按揉著太陽穴,閉著眼,顯得心不在焉,“你說。”
“咳咳。”韓洛軒先是咳嗽了兩聲,顯得有些難以啟齒,他靜默了一瞬,輕聲問,“那天在Blue酒吧,你不是喝了那瓶珍藏威士忌嗎?覺得如何?”
“不錯。”歐澤簡單回了兩個字。
韓洛軒一挑眉,“後勁大不大?有沒有喝醉?”
話筒那端沉默了一會兒,聽動靜應該是躺下了,歐澤點了一根煙,仰靠在沙發背上,仍是閉著眼,“你說到這事兒,我才想起來問你,韓洛軒,你這小子給我喝的什麽酒?我才喝幾杯,回到酒店就醉了!”
“你也醉了?”韓洛軒蹙眉,俊臉一沉,冷得可怕。
歐澤可比他喝的少,連他都醉了嗎?要不是知道他酒量好,他還真要相信那瓶威士忌後勁這麽足。
幾杯就醉,未免太奇怪了些。
“別提了,就為這事兒,小嫻到現在還在數落我……”歐澤苦笑,那晚不僅醉了,還對顧筱嫻上下其手,據說糾纏了她一個晚上。
之所以是“據說”,是因為第二天他根本沒有印象!
顧筱嫻被他折騰了一個晚上,渾身都疼,醒來得知他什麽都想不起來,徹底怒了。
對著他一通拳打腳踢,嘴裏罵著:“該死的家夥,你是不是把我當別的女人了!?沒印象,你找死!”
之後,連著一周女人都不理他,持續冷戰,不論他怎麽逗她,她都不笑。
為了這件事,歐澤早就想斥責韓洛軒,隻不過忙著哄顧筱嫻,也就忘了,今天他居然還敢提!
“為什麽數落你?”韓洛軒隱隱猜測到原因,但還是想確定一下。
歐澤睜開眼,俊臉閃過一絲怒氣,隨後便是幾分不自在。
“你還敢問!?”他壓著嗓子低吼一聲,眉頭緊鎖,“韓洛軒,你那是什麽威士忌,喝了就不省人事,而且還催-情!”
歐澤實在太鬱悶,所以也沒隱瞞,脫口而出。
催-情?一聽到這話,韓洛軒心一沉,此刻更肯定那瓶酒有可疑。
絕對不是酒精含量的問題,可能酒本身就有問題!
他沉默了,俊臉如冰一樣,凝重得化不開。
“歐澤,沒事的話我先掛了。“他低低說了一句,沒等對方開口,便收了線。
話筒那端的歐澤納悶地盯著手機屏幕,聳了聳肩……
韓洛軒握著手機立在落地窗前,黑眸眯起,盯著五光十色的城市。
那瓶酒……可是餘小蠻送他的,已經有一年多,因為是難得的名酒,他一直收藏在Blue的專屬包廂內,平時也想不起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