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在奧克蘭碰麵,然後一起去紐約參加白安勳的婚禮。
顧筱嫻這麽提議的時候,歐澤一言不發,立在床尾,俊臉不太好看。
夏潼注意到了,秀眉擰著,她抬眼示意夜霆爵帶歐澤去客廳,男人接收到,隨即提議去喝酒。
歐澤沒有懷疑,與他一起出去。
臥室門一關上,夏潼立刻問:“小嫻,歐澤他……還沒有放下?這都幾年了,還埋怨唐媚呢!?”
“嗯……”顧筱嫻點頭,擰著眉,表情沉重,“歐澤什麽都好,就是在這件事情上一根筋,怎麽勸都沒用,他這心裏,是打了死結,一時半刻怕是解不開!”
她歎息一聲,每次因為這事他們之間都會鬧的不愉快。
以前她勸兩句歐澤最多冷著臉不說話,現在一提起,他立刻發火,根本不容許她勸。
“這也正是為何我選擇來新西蘭的原因……”顧筱嫻無奈一笑,“歐澤是不願蜜月旅行被人打攪的,他想過二人世界,這次來新西蘭我瞞著他跟你聯係,他要知道你們也在,肯定不過來!……”
“他那樣聰明,必定知曉我的目的!爵爺是他最尊敬的人,但凡爵爺在場,他斷不會動太大的怒,不給爵爺麵子……”
如果不來新西蘭,歐澤絕不會參加白安勳與唐媚的婚禮,如今有爵爺在,他也不能太冷硬,一起去紐約,是唯一也是最佳的辦法。
“歐澤脾氣那麽好,想不到在這件事上……”夏潼明白她的意思,也是歎口氣,拍了拍她的手說,“真是難為你了!”
“難為什麽……”顧筱嫻沉下臉,語氣充滿自責,“我是覺得如果我能恢複記憶,歐澤或許還能忘懷一些,一天不記得過去,歐澤可能更放不下這件事!”
“是啊,極有可能是這樣……可是怎麽辦呢?大家畢竟是朋友,總不能一直僵著,白安勳夾在中間多為難!?”
夏潼原本以為,冥王同意離婚後歐澤會放下心中的芥蒂。
畢竟事情過去這麽多年,雖然當年他很痛苦,但至少他與小嫻重新在一起,還有一個可愛的女兒,如今又結了婚。
怎料,唉,這男人強起來,真是一百頭牛都拉不回!
“唉……”顧筱嫻重重一歎氣,滿臉愁容。
夏潼見此,立即握住她的手安慰。
“別想太多給自己壓力,順其自然吧……”
“隻能這樣了……”顧筱嫻露出微笑,實在無能為力……
總統套房的客廳內。
兩個男人分坐在沙發上,中間隔著一張玻璃茶幾,上麵是兩瓶白蘭地。
兩人手中端著酒杯,已經互敬了一杯,夜霆爵倚在沙發背上,審視歐澤的臉色,比方才要緩和一些,卻依舊冷硬。
“歐澤,有件事我想找你談很久了,一直沒機會、時機也不對,今天既然有時間,我們談談……”夜霆爵放下酒杯,坐正身子,麵色嚴肅,卻不冷。
歐澤端著酒杯不語,他垂著眼,喝完杯中的酒,抬眼道,“爵爺,如果我猜的沒錯,您想勸我放下唐媚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