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病痛忽如其來開始,他給自己注射了一針,之後便靠在床頭。

休息了一個小時,疼痛終於消退,而時間已經過了淩晨。

他側頭看著身旁睡著的女人,布滿血絲的眸子寫滿心疼、哀傷與痛苦,忍不住俯下身,借著窗外透進來的月光,他仔仔細細端祥她臉上每一寸肌膚。

似乎,想要牢牢印刻在心中……

看了許久,他低頭,正要口勿她,昏睡中的女人猛地睜開了眼。

南宮弈想退開,但為時已晚。

簡一把摟住了他的脖子,也是緊緊凝視著他,水眸通紅,“……我在做夢,一定在做夢,你愛我,你的眼神騙不了我!南宮弈,為什麽現在隻有在夢裏,你才會露出這樣的眼神?你告訴我,為什麽!?……”

說到這裏,她有些激動,呼吸急促,然後抱著他就口勿。

南宮弈背脊僵硬,知道她不清醒,以為在做夢,所以他並沒有推開她,任由她口勿著。

女人迷迷糊糊,亂無章法的口勿從他的唇到下巴,再到脖頸,小手也沒閑著,扯著他的襯衫領口。

南宮弈雙臂撐在她身體兩側,最終沒能克製住,攫住了她的唇……

男人的動作急切而瘋狂,起先是口勿,後來開始輕咬,抱著她的手臂很用力,仿佛要她把吞入腹中!

“唔……”簡發不出聲音來,隻哼了一聲,也開始熱切地回應他。

她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隻是本能地抱緊他,口中一遍遍默念著:南宮弈……南宮弈……

男人從未如此急切過,赤紅著眼褪下兩人所有的衣物……

……

黑夜並不漫長,已經快四點,外麵的天際隱隱露出晨曦之光,他緊抱著她。

在他口勿她的唇時,太陽穴漸漸疼痛,南宮弈幾乎立刻就起身。

他迅速穿好衣服,抽出一根煙點上,狠狠吸了幾口後,疼痛稍減。

他立在床邊,知道該走了,卻舍不得,雙腿像是紮了根,挪不動半寸。

一根煙抽完,他垂眼盯著還未熄滅的煙頭,眸底的痛肆-意全身,如今的他猶如行屍走肉,離開了毒-品估計很難撐下去。

不吸就死,吸了生不如死!

南宮弈俯下身,一手撐在床沿,一手撫摸著女人的小臉,激青後的嫣紅還未褪去,此刻在他眼裏,她美的不食人間煙火,不容褻-瀆。

而自己,從裏到外,沒有一處是完好的,身體上的皮膚、體內的五髒六腑,都被毒-品侵濁,他就是個癮-君-子。

這一年多來,他活在折磨與痛苦中,若不是因為舍不得她和孩子,可能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