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她的臉色轉白，好在背著光看不真切，然而胸口壓抑得快窒息。
甚至心底隱隱刺痛，如針紮一般，忽淺忽重，若有似無，但無法忽略。
小九從未體會過這樣的感覺，可明白這代表什麽，她深吸一口氣，說道：“沒事，就是不放心來看看，大哥喝醉了嗎？”
“多喝了一些，有些不清醒，不過問題不大，你放心。”荷莉看不清她的臉，自然沒有留意到她的表情變化，微笑著說，“我會留下照顧他，你也好好休息，聽說昨晚你發燒了，自己注意身體……”
“……”小九張了張嘴，到底沒說話，她點點頭，轉身下樓。
她不知道自己怎麽走回房間的，看到荷莉那身衣服，比當初聽到大哥要和梁以萱結婚更難以接受，心裏更不舒服！
完了……徹底完了……她一頭倒在**，臉埋在被子裏，黑暗中，眼睛酸澀的厲害，隱隱有些濕意。
過了許久，她抬頭伸手一摸，發現自己居然流了眼淚。
小九狠狠擦掉，不允許自己表現出軟弱，起身去酒櫃拿了幾瓶紅酒，她一杯接一杯喝，喝完半瓶總算把眼淚壓下去了。
她繼續喝著，喝的越多心裏難受的感覺又不清晰，於是她喝得更多……
“小九？小九？……”也不知過了多久，她正趴在沙發上睡的迷迷糊糊，有人不停拍著她的臉頰。
“幹……嘛？”她嘟囔了一句，顯然醉的不輕，舌頭都大了。
她揮開那人的手，翻了個身繼續睡，那人輕笑出聲，之後又拍了拍她的臉。
小九沒有反應，也沒精力理會，下一刻覺得身體一輕，似乎被人懸空抱了起來。
她這點警覺還是有的，迷迷糊糊睜開眼，朦朧的燈光下隱約覺得眼前那張臉很熟悉，似乎是……
“大哥……”她喊了一聲，還沒說出下一句，身下一軟，應該是睡在了**。
男人替她蓋好被子，準備起身時，小九緊緊拽著他的手臂不放，嘴裏嘀咕著：“大哥，你別走……你是不是討厭我啊？”
男人沒說話，隻拍拍她的臉，小九不依不饒，緊抱著他的手臂，她閉著眼，嘴裏不斷嘀咕，像是在夢囈……
小九渾渾噩噩，完全不清醒，感覺睡了很久，當感覺陽光刺眼時，才幽幽轉醒。
“啊！……”她的頭很疼，剛睜眼就捂著頭驚呼，頭痛欲裂的滋味總是讓人後悔不該喝酒。
緩了許久，疼痛才緩和一些，小九閉著眼想繼續睡一會兒，突然聽到腳步聲。
她睜眼，看到夜煜斯立在床邊，男人一襲白色襯衣，顯得神清氣爽。
他不是昨晚喝多了嗎？怎麽這麽有精神？而自己，簡直糟糕透了，感覺頭和身體都要分家了！
“大哥，早……”一張嘴，她的嗓音沙啞得嚇人，喉嚨裏幹涸得要命。
夜煜斯盯著她，起初是麵無表情，隨後漸漸冷下來，那雙眼深邃布滿戾氣，仿佛要看穿她。
小九驚了一下，從未見他用這種眼神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