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了一條**穿上,因為迫於夜霆爵那番“在臥室不允許穿衣服的”言論,她當真隻是抱著一件女士襯衫坐在躺椅上。

夏潼打著哈欠又等了兩三個小時,天終於蒙蒙亮起來,心中一喜。

她輕輕開門,探頭出去瞧臥室的情況,發現夜霆爵已經不在,心中不禁納悶:他都沒有換衣服,就出去了?

不過,管他呢!

夏潼樂得自在,邊套上襯衫邊出去,她走到床前看了看,然後低頭扣紐扣,鼻間卻突然聞到一股暗香,清冽的氣息很熟悉,帶著沐浴液的味道,令她瞬間扭頭。

“啊。”一道黑影撲麵而來,夏潼沒有看清楚便被擁入一具溫熱堅硬的懷抱。

狂野的男性-氣息與炙熱的胸膛,讓她一僵,鼻子撞在他胸口,微疼,夏潼皺緊眉,還未來得及扣上的襯衣險些敞開,她快速拽緊衣服,就差沒把頭完全縮進領子裏。

“你……你幹什麽?”夏潼呼吸一窒,拚命開始推他,小臉紅白交加,雙手無意推在他的腹肌上時,又慌忙縮回手。

“膽子不小。”夜霆爵大手箍緊她的腰,不盈一握的纖腰仿佛要折斷在他手中,“自己脫,還是要我親自動手?”

他眯起眼,黑眸閃過暗芒,盯住她領口大開的襯衣。

夏潼明白他的意思,雙手卻死死拽著襯衫不鬆手:“夜霆爵,你夠了啊!不就是一本結婚證嗎?我現在就去弄的平平整整,保證跟新的一模一樣!”

說完,她衝回更衣室,換好衣服跑出主臥。

“少奶奶,早。”一出房門,果然外麵站滿了傭人。

以烈鷹為首,十人一排,足足三排,皆是恭恭敬敬,同一個表情、同一個動作,連彎腰的弧度都相同,猶如訓練有素的部隊。

“……”夏潼愕然,原本還怒氣騰騰的樣子僵在臉上,表情十分搞笑。

少奶奶?怎麽一夜之前稱呼都變了!?

“少奶奶,您的東西。”烈鷹無比恭敬地走到她麵前,又無比恭敬地將手裏的東西遞到她麵前。

“……”夏潼始終不作聲,掃了一眼,見是她的身份證戶口本,又看到紅色的結婚證已經攤平,除了微微有些皺之外,基本還算很新。

“弄好了!?”她欣喜過望,拿起結婚證笑得嘴都合不攏,“你怎麽弄這麽平?”

“鋪上布就能熨平。”烈鷹沒什麽表情,十足麵癱相。

“嗬嗬。”夏潼咧嘴笑著,然後轉身推開臥室門衝進去。

夜霆爵剛巧換好衣服走出更衣室,便見女人刷一下飛奔到麵前。

“這下可以了吧?”她揚著紅色的結婚證,一臉得意,嘴笑得快咧到耳根。

夜霆爵眼尾都沒給她一個,冷著一張俊臉,越過她沉步往外走。

夏潼盯著他看,男人一身定製黑色細線襯衣西褲,身姿卓然,英挺如神,周身冰冷的戾氣卻讓人退避三舍,不敢近身。

她撇了撇嘴,也不打算理會他,徑自轉身將三樣東西收進床頭的櫃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