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致的小臉血色微微有些褪去,她神色異常,卻似乎在壓抑著,不讓情緒外漏。
“潼園?”顯然,她還是一字不落聽到了,夏潼雙手握緊拳,從方才聽烈鷹提到“潼園”時,她的心便劇烈地顫抖著,甚至立刻知道這個潼園中的潼字,跟自己的名字同音同字!
這代表什麽?夏潼不知道,又或者說不願去深思這意味著什麽。
潼……園?時赫也是第一次聽說,眼中的震撼不比夏潼少,他睜大眼,疑惑地望著烈鷹。
烈鷹點頭,此時夜霆爵的臉色已經沉到冰點,不過烈鷹仍是硬著頭皮回答夏潼:“是,是潼園……”
“烈鷹!”夜霆爵突然出聲,冷冷打斷他,雙眸陰佞。
“少主……”烈鷹緊緊皺眉,滿臉糾結,“事實明明就是如此,你為何要……”
“夠了!”夜霆爵怒斥,雙眸中寒氣肆虐,他沉步便往外走,冷冽的背影不帶一絲溫度。
烈鷹並沒有立即尾隨他而去,他低頭立在原地,等夜霆爵出去後才抬頭。
“少奶奶,請允許屬下還是稱呼您少奶奶……”他顯得十分恭敬,正視她寫滿疑惑的眼,爾後將這一年內發生的事原原本本告訴了夏潼。
夏潼小臉蒼白如紙,渾身一直都在顫抖,到最後已是抖得不成樣子,她拽住了胸口的衣領。
不僅胸腔內的心痛得厲害,聲音也完全都是顫的:“如果真像你所說,那麽一切都是因為什麽?”
她不懂,不明白夜霆爵既然忘不了她,當初又為何跟其他女人在一起?甚至肉體上也背叛了她!?
烈鷹沉默不語,因為這也是困擾了他一年的問題,至於時赫,則是低頭,臉上的表情十分僵硬。
夏潼得不到答案,於是不再做停留,大步離開套房。
時赫趕緊跟在她後麵也出了房間,兩人一前一後,沉默著,誰也沒有先開口。
烈鷹尾隨他們走出酒店,看著兩人上車離開,遠遠目送著車子消失,眉頭緊鎖,不見舒展。
烈鷹沒有動,靜靜站了片刻,數分鍾後時赫的車又折了回來。
“少奶奶……”看到夏潼下車,烈鷹驚喜之餘,趕忙迎上去,“你怎麽?……”
“烈鷹……”夏潼抬起微紅的眼,“夜霆爵真的讓人建造了一座荔枝園?”
她還是有些不願相信,即便方才烈鷹將這一年之事說得很詳細,但她仍覺得如置身夢境!
“如果你不信,可以隨我上島。”烈鷹神色無比嚴峻,生怕她不信,一再地保證,“荔枝園的名字也是少主親自題的!”
夏潼秀眉皺得更緊,她不自覺地咬住了唇,用力咬到出血也不自知。
她一句話沒再說,轉身返回車上,然後靠在副駕駛座沉思。
時赫握著方向盤,也不發動引擎,靜靜地側頭看著,似乎在等著她開口。
此刻夏潼腦子裏亂七八糟,無數的聲音和畫麵擾得她心情煩躁,她深吸一口氣,用力甩掉腦中不該有的東西,隨後漸漸平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