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院長召集各科主任……”其中一名男醫生這才反應過來。“召集醫生?怎麽?難道督軍有病!?”
“督軍有病”四個字,如箭一般射入嶽唯一的心髒,她臉色一變,第一個閃過腦海的念頭就是時赫的胃病。
她抬頭望著那名護士,滿臉緊張,等著她的回答。
“不是吧?”小護士似乎也不太清楚,“……剛才好像聽說是受傷,具體哪裏不知道……”
“受傷!?”四道聲音異口同聲,話一出,眾人都是看向突然也開口的嶽唯一。
“……嚴重嗎?”嶽唯一沒有在意他們的目光,依舊握著咖啡杯的手捏緊了杯沿,因為太過緊張,以致於都沒有留意到自己的聲音在抖。
“呃……不知道。”小護士直搖頭,身後的三名醫生也是驚訝於嶽唯一情緒的波動。
整個消化科都知道,她的個性淡泊,似乎不太容易緊張或激動,做起事來總是胸有成竹,十分淡定。
此刻這樣的表情,讓人驚訝之餘,又很費解。
嶽唯一目光一轉,瞧見眾人訝異的眼神,意識到自己失態,她放下杯子站起身,然後快步走出茶水間。
她也不清楚自己要去哪裏,隻是一直往前走,直到停在電梯門口,才驚覺自己想去的地方。
她控製不住,真的控製不住自己的雙腳!
嶽唯一咬了咬牙,硬生生站著沒有動,然心裏卻糾結不已,她深深地明白,這是唯一的一次機會,如果錯過了這一次,或許這輩子都不可能再見到他。
他是索伊斯的督軍,想見他一麵何其困難!
嶽唯一把心一橫,沒有再猶豫,直接走入電梯,她不確定時赫會在哪裏,所以先到了一樓大堂。
一走出電梯,她立刻被眼前的情形驚了一下,大堂中站滿了身穿迷彩軍裝的士兵,他們手持槍械,目光如炬,穩穩立著,如雕像一般。
嶽唯一看到他們臉上全是顏料,這是部隊作戰時,用來偽裝自身而事先畫好的,嶽唯一知道。
而這些士兵身上的軍裝伴有塵土,並不整潔,應該是剛經過了一番作戰,估計部隊正在演習吧!?
嶽唯一收回視線,走到服務台前,詢問裏麵的護士:“督軍是受傷才來醫院的嗎?”
她的聲音很小,然大堂中的士兵仿佛個個都能聽到,目光倏地掃向她。
嶽唯一感覺背後冷嗖嗖的,知道士兵們正盯著自己,好在他們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
“手臂中槍,現在正在一號手術室!”護士瞥了一眼大堂內一眾冰冷冷的士兵,壓低聲音道。
“中槍!?”嶽唯一大驚,心直往下沉,不自覺加大的聲音又引來眾士兵的注目。
她轉身,朝著士兵們微微一點頭,然後轉身跑向電梯。
一號手術室在十八樓,果不其然,電梯門一開,外麵黑壓壓便站著許多同樣穿著迷彩服,臉上畫著油彩的士兵。
“什麽人!?”為首的士兵拿槍指著她,銀黑色的狙擊步槍泛著清冷的光澤,晃在她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