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前婚後

“老婆,我在咱家樓下呢!”

“和誰?”

“譚競言。老婆,你別多想,就是談點事情。工作上的!”他不想撒謊,見了就是見了,他端得正,行的直,沒什麽好怕的!

“哦。”原來真是譚競言,紀言沒有騙她。但是,顧宇也沒有騙她不是麽!

“老婆,別對我這麽冷淡,我心慌!我生怕你生氣,老婆,你要是不高興,我們就不談了,等會老公就乖乖的回家,給咱家打掃布置的漂漂亮亮。等著咱們顧太太回來!”

“好,我不生氣,我相信你!”她說,對,她要相信他!

臨掛電話前,顧宇叫住顏悅“老婆,這次回來千萬千萬不要走了,知道麽?咱們沒有那麽多個兩年。你一定信我,我會和你攜手到老!”

顏悅,信了,完完全全的信了,去他大爺的紀言!

他說的話算屁?

誰信?

認真了她就輸了!所以,她不會把紀言的話當真。你看,她家顧宇表現的多好!

就算不為別的,為了她回他最後一句“如果你敢騙我,我就自殺!當真!”他也舍不得不是?

……

一個禮拜後,上飛機前,果然有個帶著墨鏡穿著黑西服的男人朝她走來。

那架勢,如果不是她知道紀言會派人來,她一定以為是黑社會的!

那個西服男給她了一個密封的信,並且告訴她“紀少說了,如何選擇是您的權力,相信與不相信也是您的權力,扔了或是留下更是您的權力,所以您想如何就請便。我隻是個帶話的,其他一概不知。”

顏悅看著手中的信封,曾有那麽一瞬間想扔了。可卻又那麽不甘。

她選擇相信了,那麽又有什麽可怕?何必怕一封信?清者自清。

所以她沒有扔,帶著上了飛機。

可她卻不知,如此做法,不就是不自信?不信他?如果她撇掉了這封信,又如果她留下但是不去看,那麽她的結果不會如此難以收場,不得好報。

但是,沒有如果。

飛機起飛,她摸著寶寶的頭,輕輕的喃喃道“寶寶,馬上就可以見到了爸爸。你我夢寐以求的人。”

然後和寶寶靠在一起,睡了過去。

她做了一個夢,夢裏有個背影,好像是顧宇的,她隻能不停的追想看清麵目,可是奈何他們之間總是有著無形的距離,就像是倆人從不處於一個空間,一個次元。

然後就是一片天旋地轉,昏了頭轉了向。等到清醒過來,發現顧宇出現在自己麵前,然後告訴她“我們分手吧,解除婚約吧,我不愛你了。從來都不愛你。”

她瞪著兩隻眼,就那麽死死的瞪著。關鍵時候怎麽都哭不出來,好像是嫌棄跌份!

再然後,又跳出來一個男人,那個男人笑得可惡,那麽妖嬈。他的手摟在顧宇的肩膀上,他諷刺意味十足,說“他愛的是我,從來都是我。你的任務就是給顧宇生個孩子,然後,你可以滾了!”

顏悅看著眼前那張臉,不斷的變換,模糊不清。好像是譚競言,又好像不是,因為譚競言不管是給她的印象,還是感覺都從不妖嬈,可惡。

她揉著眼睛,卻看見所謂的譚競言的臉,突然片片碎裂,而後露出本來,竟是紀言!她瞬間驚醒,渾身是汗,額頭都是豆大滴的汗,粘粘的,不舒服到心裏麵去了。

鬼使神差的,她去找那封信,有些皺吧了,但不耽誤她去看。

她打開信封,看到內容後,用手用力的緊緊握著那封信,以及那讓她墜落地獄的照片。

此刻,淚水浸濕的是,她那顆鏽跡斑斑的心。對,隻有心,她跟夢裏一樣,竟然掉不出半滴眼淚。

照片上是兩個男人,都是她的夢,一個是被打碎的美夢顧宇,一個是將來的噩夢譚競言!

第一張照片是他們相擁在樹下,唯美至極,似乎再多一個她就是破壞。

第二張照片是他們擁吻在樓道間,衣衫不整。而那樓道是她永遠忘不了的地方,她與顧宇家的樓道。她還想,為什麽不再多個毛線,那才是契合至極!

照片上的時間都是一個禮拜前的那一天。

她多麽想狡辯?可是好力不從心。

那一天,紀言告訴她,譚競言回來了!他質問她有什麽能力與譚競言爭顧宇?他們的過去,她無法參與,譚競言是顧宇的最愛,她無法阻攔,譚競言一回來,她顏悅就是注定被拋棄的命!

那一天,她告訴自己要去相信顧宇,顧宇不會不要她。但下一刻,她的電話已經跨越兩個國家,連接到了顧宇。

那一天顧宇告訴她,譚競言回來了,在他們家樓下,他會與他談清楚。他叫著她老婆,說想她,說這次回來就不要走,要她相信他,他會和她攜手到老!

那一天,她真的信了!可她的相信是她今天最大的諷刺!如果做不到,為什麽要答應?讓她信他?如果那麽愛譚競言,為什麽不放開她?背叛和謊言,要比不愛她更痛!

看著睡在她旁邊的1歲多的兒子,心疼到麻木!兒子於她和顧宇來說本該是個驚喜,現在卻像個定時炸彈!原來飛蛾撲火的結局,隻能是灰飛煙滅!

那封被她攥的褶皺的信,署名是紀言。可紀言這兩個字怎麽那麽刺眼?多麽想生生挖了去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