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難忍的墨鈺,身子扭來扭去得像個麻花,可是這隻螃蟹卯足了勁頭,就是不肯鬆手!
“我來救你!”寶寶突然跑了,過了一會,隻見寶寶肩上扛著一隻棒球棒衝了進來!
墨鈺的臉都綠了,“你要幹什麽?喂?喂!你等一下啦!”
“哼!敬酒不吃吃罰酒!看寶兒姐的厲害!”
寶寶高高的舉起了棒子,咬牙切齒的揮舞了過來!
真是什麽人養什麽動物,當寶寶的棒子飛過來的一霎,大螃蟹突然鬆手了!
嗖的一聲,螃蟹順著墨鈺的褲子滑了下來!
“啊————!”墨鈺驚天動地的一聲吼,差點把房頂給震破!
“痛——!”
趴在**的墨鈺居然被寶寶給強行脫了褲子,然後拿著一塊冰塊做冷敷。
“別動嘛!不做冷敷當然會痛啊!”
寶寶似乎很有經驗的說,“很快就好!很快就好!”
悲催啊!墨鈺長這麽大從來沒如此悲催!
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老子居然被小子給打了屁股?!
嗯!終於知道貝貝為什麽要把寶寶留下來了!終於知道爺爺為什麽要去什麽深山辟穀了!你們都是壞銀!
“哦!輕點啊!”
寶寶突然加大了力度,墨鈺疼的眼淚都快掉出來了。
“嗯,那個,你先自己扶著冰塊,我去給你下碗麵吃吧!看著一晚上折騰的,肚子都餓得咕咕叫了呢!”
寶寶說完,一把將冰塊直接扔在了墨鈺的屁股上!
“別去!”墨鈺幾乎是帶著哭腔地含,“好孩子,爹地不餓!”
“胡說,怎麽可能不餓呢?管家說你早上出門的時候就沒吃飯?難不成你是神仙?一天不吃不喝都不餓?”
墨鈺憤憤的喘了一口氣,愣是咽了一口唾沫,“乖!寶寶真是個懂事的好孩子!可是你還小,做飯這種事情,還是讓爹地來吧!”
“呀?這怎麽好意思呢?我家美人說女孩子要賢淑!”
寶寶兩隻小手握在一起做了個扭捏的動作,看的墨鈺簡直要抓狂。
“沒事!今天爹地做!就讓爹地給你做一頓飯吃!你長這麽大,爹地還沒好好疼愛你!”
墨鈺真不知道這一晚上自己是怎麽熬下來的,狀況百出的寶寶幾乎要讓他精神崩潰!
看著睡在自己臂彎裏的寶寶,墨鈺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原來帶小孩子是這麽的辛苦!路曉曉一下子還帶了兩個?!這些年她是怎麽過的?
不是吧!這往後的日子,我不是就要這樣了吧?我的輝煌人生啊!
墨鈺鬱悶的掀起被子,一把蓋在了自己的頭上!
吥~~~!寶寶突然放了一個很響很響的臭屁!
剛好把自己蒙在被子裏的墨鈺,突然瞪大了雙眼,雙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嗖的一聲跳下了床!
這是什麽味道?!你有幾天沒有大便了嗎?還是腸胃有什麽問題了?簡直就像發酵了的、發黴了的、臭氣熏天的、無法形容的混合氣體啊!
蒼天啊!大地啊!當年小日本的七三一部隊毒氣彈也沒有你這麽有威力啊!
第二天早上寶寶一醒來就看到了躺在地毯上的墨鈺!
“喂!你怎麽掉到床底下去了?都沒有蓋被子啊,冷不冷啊?”寶寶一下子跳下了床,一屁股坐在了墨鈺的胸口上。
咳咳!墨鈺強烈的咳嗽著坐了起來。
不是吧,昨晚折騰得我根本就沒睡好,這麽早,今天是周末,你偏偏起得這麽早?!
“我家美人說,美麗來自於健康!快拉!太陽公公都出來了,起來做早操啦!”
墨鈺耷拉著兩隻崩潰的眼皮,無語的望著這個如此極品的絲丫頭!
“起床啦!起床啦!”
在寶寶敲鑼打鼓的“Morning Call”中,墨鈺悲催的從地毯上爬了起來。
隻見墨鈺用力的用雙手支撐著自己的頭顱,突然腳底一軟,一下子倒在了**。
“嗯?喂!你怎麽了?臭屁鈺!臭屁鈺!”
他怎麽不動了?不是死了吧?至於嗎?不就是在地上睡了一晚嗎?這樣會死人的嗎?
“喂!喂喂!”
寶寶摸起床頭的電話,“急救電話是多少來著?119?”
“不對不對!好像不是的!那麽是11……,11多少來著?”
寶寶突然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哈哈!是110!對了對了!我就說嘛,還有我記不住的事情!”
“1、1……”
寶寶的小手指已經連按了兩個“1”,眼看著寶寶就要按最後的一個“0”,一隻大手一下子按住了聽筒!
“嗯?你醒了?!”寶寶把手裏的話筒一扔,“哇塞!急救電話真神奇!還沒打通呢,人就救活了!”
墨鈺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給南宮鑲打電話,用我的手機!”
看著墨鈺通紅的雙目,幹扁的嘴唇,似乎像是真的不舒服了呢!
這次寶寶聽話的接過了手機,很快南宮鑲如約而至。
經過一番檢查,南宮鑲斷定是有點傷口感染了。
“你不知道傷筋動骨一百天這個道理嗎?”南宮鑲有些生氣的看著墨鈺。
“這才幾天,你就拄著拐杖滿世界亂跑,昨天晚上還睡在地上?你這是著涼了,免疫力低下,再加上傷口沒有好好的靜養。幸好發現的早,要是再晚點,你這條腿就別想要了!”
聽到南宮鑲這麽說,寶寶瞪大了雙眼,“這麽嚴重?那我家臭屁鈺不是要變成一個瘸子了?!”
臭屁鈺?瘸子?!南宮鑲覺得自己的嘴角隱隱的抽搐!
“給我開點藥吧!”聽到墨鈺這麽說南宮鑲回過神來,“要我說你現在不是吃藥打針的問題!是要靜養!靜養懂不懂?”
墨鈺無奈的看了一眼床邊的寶寶,苦澀的笑了笑。
南宮鑲試探的說,“不如這樣,你還是住院吧!”
“不行!”寶寶雙手掐腰,眼睛瞪得溜圓。
“你沒看見醫院裏麵那些小護士用什麽樣的眼神看我們家臭屁鈺的嗎?”寶寶振振有詞,“我要不辱使命,替我家美人掌控大局!絕對要把任何威脅扼殺在搖籃中!”
天上有烏鴉飛過,南宮鑲幾乎石化了!
老大!原來你生活在如此水深火熱之中啊!南宮鑲終於知道為毛老大會生病了!
看著墨鈺被憋得連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南宮鑲痛下決心。
不行!我一定要把老大解救出來!
“那個,不去醫院也行啊!”南宮鑲笑眯眯的看著寶寶,“去我的私人診所!”
“你的私人診所裏全是男護士?”寶寶撇了撇小嘴一臉的不屑。
“你想啊!那是我的一畝三分地!我的小護士膽敢對我的大哥動心思?”
看著南宮鑲信誓旦旦的樣子,寶寶搓了搓自己的小鼻子。
“切!當年也不知道是誰把我家美人安排在你的一畝三分地上,陰差陽錯的認識了臭屁鈺!”
咣!南宮鑲幾乎要被雷暈了!
老大啊!你怎麽連這種事情也跟小孩子講了呢?
墨鈺的臉都快要憋爆了,“這樣好了,你跟著我去!鑲,找一間套房,她跟我住一起!”
“嗯?這樣啊!好吧!”
不是吧?南宮鑲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居然已經沒有可以選擇的餘地了!
還別說,南宮鑲占的這個山頭真是風景秀麗!
雖說是私人診所吧,但是平日客人也不少,都是當地的達官貴族,名媛小姐,而且這些個人都有怪癖,那就是喜歡極度,他們總是要醫生上門服務!
自從奮發圖強的南宮鑲取得了美國的從醫執照,他的這家私人診所生意就十分的火爆。
那些需要“私密服務”的名人、政客幾乎是撲正南宮鑲這個名字而來,每一次出診寧願花大價錢,也一定要南宮鑲本人診斷。
這不,這一天,南宮鑲一早就給某位名模去出診了,回來的時候都已經中午了。
又餓又累的南宮鑲一進院子,就被一個小身影堵在了門口。
“寶寶?怎麽不睡午覺?跑出來溜達啊?”
寶寶甜甜一笑,“人家看你今天又出診了,一定很辛苦的吧!”
南宮鑲一怔,這丫頭,會心疼我了,看樣子自己沒白對她好。
“嗬嗬,我自己喜歡,我喜歡享受幫助別人擺脫病痛的喜悅!”
“哇!你好偉大!”寶寶用一種憧憬的眼神望著南宮鑲,“來,我特意給你做了冰激淩,是我親手做的哦,一定要好好品嚐哦!”
看著寶寶墊著腳,高高的舉起手,小胖手裏拿著一個蛋卷,一顆似乎、好像、大約是球狀的東東正爽歪歪的躺在上麵。
南宮鑲從來沒享受過這種待遇,小丫頭居然親自為我做了愛心冰激淩?!
“快點吃啊,不然一會兒就曬化了啦!這可是人家一上午的心血!”
聽到寶寶說的如此誠懇,南宮鑲幹脆利落的接了過去,“寶丫頭,謝謝你!”
南宮鑲真是又餓又渴又熱,此時一個冰激淩對自己來說就像困了送來枕頭一樣,別提多爽了!
“嗯!味道不錯!還是薄荷味的!”南宮鑲大口的吞咽了一口,頓時覺得神輕氣爽!
“是吧!我放了半管的牙膏呢!當然有薄荷味!”
南宮鑲的嘴裏正甜蜜蜜的嚼著,聽到了寶寶這句話,差點要跳起來!
“你,你,你說什麽?牙膏?!”
看著手裏已經被自己吃掉大半的冰激淩,南宮鑲就像被蛇咬了,恐懼的把冰激淩一扔,一根手指死死的扣著自己的喉嚨。
“哦!哦——!”
“沒事的啦!誰小時候刷牙不偷偷吞咽幾口牙膏啊?不會死人的啦!”
“你!你這個丫頭!哦!哦——!”
看著南宮鑲趴在草叢中大吐不止,寶寶心滿意足的笑了。
“你怎麽這麽好騙呢?我說是牙膏你就信啊!我又不是傻子,我跟你又沒仇,幹嘛害你呢?逗你玩的啦!”
“嗯?”南宮鑲愣愣的抬起了頭,“不帶這麽玩人的,好不好!”
看著南宮鑲被自己捉弄的十分狼狽,寶寶誠懇的看著南宮鑲。
“對不起了啦,誰知道你這麽沒有幽默感?看看,把我一上午辛勤的勞動成果都給禍害了!”
南宮鑲抹了一把嘴巴,站起身子,看了看地上已經被摔成一攤的冰激淩。
“我以為真的是牙膏做的!”
“算了!還好我最經典的好東西還在!”
寶寶的小眼珠咕嚕一轉,伸出手一把拉住了南宮鑲。
“來!快跟我來!”
南宮鑲無可奈何的被寶寶一路拉扯著,走到了自己的房間。
“這是什麽?”
看著自己的辦公桌上,一個大大的銀色的餐盤罩子,南宮鑲真的有點摸不著頭腦。
“我知道你一定沒有吃飯,所以特意給你做了這個,當當當當!”
寶寶一把掀開罩子,一個漂亮的蛋糕呈現在眼前。
“漂亮吧?這是我自己做的哦!為此還被烤箱燙了一下呢!”
看著寶寶高高舉起的小手,一塊紅色的印記果然十分明顯!
“這是你自己做的?”南宮鑲從沒想到過一個這麽小的孩子會有這麽好的廚藝。
“是呀!上次在蛋糕房,讓你破費了!所以這次,算是扯平了咯!”
寶寶不說南宮鑲差點忘了,那是墨鈺讓自己跟蹤她的時候,這個鬼靈精把自己騙到麵包房,大吃特吃了一頓之後逃之夭夭。
南宮鑲不好意思的笑了,“沒想到你還記得!”
“當然了!女人都是小心眼兒的!”寶寶的這句話說的別有用心。
可是南宮鑲這個餓瘋了的傻男人顯然沒有發覺,看著眼前這個純白色的蛋糕,上麵還用巧克力醬畫了一個胖胖的頭像。
這顯然畫的是自己嘛!真是的,這個丫頭居然這麽有心!
“那我恭敬不如從命了!”
南宮鑲開心的坐下來,叉了一塊開心的遞進嘴裏。
“嗯!嗯?”
看著南宮鑲皺起的眉頭,寶寶緊張的握起了拳頭,“怎麽?是不是有糊味兒?那個,烤的稍微有點過了!”
看著寶寶一臉的期待,南宮鑲脖子一仰,把一大口蛋糕吞咽了下去。
“沒事!沒事!我就喜歡吃烤焦了的!”
南宮鑲記得,每次沐向晴給自己做了飯,然後看著自己品嚐時的忐忑眼神,如果自己稍微表現出對那一道菜不合意,沐向晴會難過好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