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打開網頁,被她扔在一邊的手機響了起來,摁下通話鍵:“喂,苗苗,有什麽事嗎?”。
“寶寶 ,你知不知道,總經理病了,今天就沒有來上班”。
病了?握著手機的手一緊,寶寶的臉色有些難看,很快的她唇角扯出一個牽強的笑容:“他病了關我什麽事,你打電話不會就是為了和我說這個吧?”。
寶寶不在乎的聲音通過話筒傳到了苗苗的耳朵裏,苗苗一楞,似乎不敢相信這會是寶寶說出的話,就算她害怕總經理,但是這幾天總經理為寶寶做了多麽多啊,就連這次生病也是因為勞累過度,寶寶這個罪魁禍首不但不知道人家生病了,這個時候竟還說這些風涼話。
苗苗頓時不樂意了:“總經理是因為你才生病的,你怎麽可以這麽沒良心呢,你以為這幾天的流言是怎麽壓下去的,寶寶,你太令我失望了,我真為總經理不值!”。
說完,苗苗掛掉了電話,她這是第一次和寶寶說重話,也是第一次指責她,她心裏禁不住有些愧疚。
可是一想到那個麵色憔悴總是咳嗽的病態美男,苗苗心裏那點僅存的愧疚立刻煙消雲散。她沒有說錯,也沒有罵錯,寶寶太沒有良心了,人家總經理可是為了她。
為了她???苗苗抓住了重點,總經理為什麽會為對寶寶這麽上心,是因為想要挽回MT的名譽,還是因為別的什麽原因?
苗苗的話猶如一顆石子落進了她平靜的心湖裏,激起一片一片的漣漪,讓她徹底的不安了起來。
這幾天她承認是在躲著安少傑,就連他打的電話她都沒有接,她不知道怎麽去麵對他,明明說過要忘記的,明明已經下定決定要把這段暗戀永遠的埋藏在心底的,可是隻要一想到那個男人上揚的唇角,她剛剛堅定下來心就會立刻動搖。
他生病了嗎?還是因為她?苗苗說這幾天的流言……難道那個在暗中一直幫助她的人是安少傑?
被自己的猜測嚇到,寶寶的身子搖搖欲晃,兩眼無神的盯著電腦屏幕。如果真的是安少傑,他是以什麽樣的身份幫助她呢?MT的總經理嗎?
剛才還迫切的想要知道那個幫助她的人,在知道了之後她竟有些退縮了。她該怎麽去麵對那個人呢?
就算是以MT總經理的身份,他能做到這個地步,她就已經很感動了。
墨天齊單手撐頭,半側著身子,墨黑的眸看著那個陷入沉思麵色難看的少女,無奈的歎息了一聲道:“現在知道了,為什麽這麽不開心?”。
“貝貝哥”寶寶低著頭,厚重的劉海遮住了她含著淚水的雙眼,聲音悶悶的傳來:“我應該去看他嗎?”。
“你想去嗎?”墨天齊反問。
寶寶抬起頭,泛著水霧的眸子閃了閃,她鄭重的點了點頭:“畢竟幫了我這麽多,怎麽說我也得當麵感謝一下不是?”。
墨天齊看著自家妹妹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英挺的眉擰在了一起,這兩個人是怎麽回事兒?那個人喜歡自家妹妹不假,可看自家妹妹的表現,怎麽那麽糾結呢?
寶寶讓家裏的廚師煲了湯,又帶了一些水果開著那輛外表低調內在奢華的車子去了明月苑,那輛紅色的跑車是不能開了,畢竟那輛車子現在估計比有些藝人還要出名。
門口的保安對寶寶可謂是熟悉的不得了 ,當時寶寶在這邊住的時候,和保安大哥的關係處的不錯。
出那些負麵新聞的時候,保安大哥堅決不相信那個單純可愛的小女孩會是這麽不堪的一個人,他看人不會有錯,那姑娘肯定是遭人陷害的,娛樂圈裏事誰也說不清楚,反正大家都心知肚明卻不說出來而已。
見車子裏坐的是寶寶,那個保安大哥和她親切的打過招呼之後就放她進去了,看著保安大哥那張親切的笑臉,寶寶的眼睛忽然濕潤了。
在現在這麽特殊的情況下,這個保安大哥還對她那麽親切,笑容裏沒有一點仇視鄙夷的意味,那麽真切,憨厚的讓她想哭。
網上的留言已經麻痹了她的神經,現在的她是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卻沒想到隻有過幾麵之緣的人還是如以前一樣的待她,這讓她怎麽不感動呢。
熟門熟路的來到安少傑的公寓門前,在要去輸密碼的時候,寶寶糾結了,她這麽來是不是太衝動了?見了他要怎麽辦呢?自從知道了自己的心意之後,她反而害怕和安少傑見麵了。
長籲了一口氣,寶寶輸入安少傑曾經告訴過她的密碼,在“滴……”的一聲之後,門鎖開了。
寶寶推門而入,剛走到玄關處,就聽到裏麵傳來一陣咳嗽的聲音,寶寶的心被猛地一揪,揪的她生疼。
走進客廳,把東西放在茶幾上,在看到茶幾上散落的白色藥片時,她的眉緊緊的擰了起來,幾乎在那個瞬間,她的鼻子一酸,多日來的思念凝聚成一串串的淚珠從眼中滑落 。
“你怎麽來了?”安少傑從臥室裏出來準備倒杯水喝,剛走出門口就看到客廳裏站了一個人,那個背影如此的熟悉,即便是在茫茫人海中他也會一眼認出。
滿心的歡喜,在想到少男少女擁抱的瞬間,變成了一貫冷淡的模樣。
寶寶胡亂了抹了兩把眼淚,轉過身去,在看到安少傑蒼白的麵容之後,她死死的咬住了下唇才沒有讓自己眼中的淚水再度落下來。
才這麽幾天不見他就已經消瘦憔悴成這樣了。今天的他並沒有戴眼鏡,潔白無瑕的俊顏此時泛著病態的蒼白,幹裂的唇也失去了往日飽滿的光澤。
“聽說你病了過來看看你”寶寶故作輕鬆的說著,打開保溫盒 ,頓時一股清淡的肉香從裏麵傳了出來,她輕車熟路的走到廚房裏拿了碗勺,給安少傑盛了一大碗。
安少傑走過去在她對麵的沙發上坐下,劇烈的咳嗽了兩聲,他蒼白的臉上浮上兩抹豔麗的紅暈,看著對麵那個眼睛明顯有些紅腫的少女,他唇角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微笑。
“我還以為你永遠都不想再見到我了呢?路寶寶,你有沒有數過,這幾天我給你打了多少通電話?”安少傑冷笑了一聲,陰測測的樣子很是可怕。
原以為她不接電話是因為這一連串的事情的發生讓她難過,本想抽出來時間去找她,卻又被這些事情纏著脫不了身,就在鬆口氣的時候,他跑去找她,看到的卻是那麽一副畫麵。
他承認,在看到她撲進那個男人的懷裏時,他恨不得衝出去把她和那個男人拉開,可是他忍住了。他之所以沒有出去,是因為他覺得如果他那麽做了,以她的性子隻怕會厭惡他。
他做了這麽多,暗示了這麽多,她那顆腦袋裏到底是怎麽想的?就算是榆木疙瘩也該開竅了。
“我……我這幾天心情不好”寶寶局促不安的把雙手 緊緊的交握在一起,她找了個蹩腳的理由之後,迅速的低下頭去,不敢去看安少傑。
她總不能告訴安少傑,她喜歡他,但是知道他有喜歡的女人,所以想要忘記他才會遠離他吧、
這個理由可以接受,安少傑點了點頭:“那你今天又為什麽跑出來了,難道你不知道你現在已經全城皆知了嗎?”。
“那個照片裏的不是我……”寶寶握拳喊了出來,她雙目通紅的看著安少傑,情緒顯得很是激動。她怕,怕安少傑以為那個**的女人是她,畢竟照片裏的女人和她真的很像。
驢頭不對馬嘴的回答,讓安少傑微微一愣,低不可聞的歎息了一聲,他淡淡的說:“我知道不是你!”。
她那麽純潔,連接吻都不會,怎麽會是那麽**的一個女人呢,雖然那個女人和她長的很像,可是熟知她的人還是一眼就可以分辨出來的。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察覺到自己太過於激動,寶寶小聲的嘀咕了一句,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反正一想到安少傑認為那個照片裏的女人是她 ,她就忍不住吼了出來。
安少傑微微眯了眼睛:“那你是什麽意思?”。
寶寶臉上一熱,把湯往安少傑麵前一推惡聲惡氣的道:“問那麽多幹什麽,喝你的湯吧!”。
看著安少傑喝了兩大碗湯,寶寶因為緊張而皺成一團的小臉才舒展開來,:“你就自己弄了點藥吃?沒去醫院?”。
抽了一張餐巾紙,他優雅的擦了擦唇,這幾天他忙的暈頭轉向又因為生氣所以基本上沒大吃東西,現在喝了兩大碗湯,胃裏舒服了不少,連帶著整個人的氣色也好了不少、
“又不是什麽大毛病,吃點退燒藥就行了”。司徒長風作為他的私人醫生,他完全可以把他叫過來,但是當他看到寶寶和墨天齊相擁的畫麵時,他賭氣的自己吃了兩粒藥,完全把憤怒全都發泄在了自己的身上。
“萬一吃壞了怎麽辦?”寶寶不讚同的嘟著小嘴,在不經意之間,她就在他麵前顯露了真實的自己,關係也好似和他拉近了不少,這讓安少傑的臉上終於有了愉悅的笑意,靜靜的聽著她的嘮叨,享受著屬於她對他的關心。
寶寶念叨著,忽然發現安少傑一臉笑意的正看著自己,她臉上一紅,尷尬的扯動唇角:“我的話是不是太多了?”。
“寶寶,你有喜歡的人嗎?”安少傑試探著,小心翼翼的問道。
寶寶的臉色瞬間變的慘白,眼神飄忽不定的晃來晃去,壓下心裏那股升上來的酸澀,她幹笑了一聲:“當然有”。
可是,我喜歡他,他卻已經有了喜歡的人。默默在心裏補充完這句話,寶寶定定的看著自己交握在一起的雙手發呆。
“是那個少年嗎?”。
寶寶的身子一僵,緩緩的抬起了頭,神色頗為複雜,什麽少年?安少傑怎麽會問這麽莫名其妙的問題?再說了,他都有喜歡的人了,憑什麽還過問她的事情。
冷下一張臉,寶寶從鼻子裏哼了一聲:“關你什麽事!”。
“關我什麽事?”安少傑幾乎是咬著牙一字一字的從嘴裏蹦出,他琥珀色的眸底燃燒著憤怒的火焰,唇角上揚出一個冰冷的弧度,很好!她已經成功的惹怒他了、
既然她不懂得他的暗示,那麽今天他就明示!已經有情敵出現,他說什麽都要讓這個小丫頭知道他的心意,就算她不喜歡他,他也會有辦法讓她愛上他的。
“你、你幹、幹什麽?”結結巴巴的說著,看著那個漸漸逼近的男人,寶寶嚇的往後退了退,直到後背抵在沙發上,無路可退。、
男人有力的手臂已經將她禁錮在了沙發與他灼熱的胸膛之間,好聞的薄荷香氣撲在她的臉上,近距離的接觸,臊紅了她的一張小臉。
她柔軟的小手抵在男人的胸膛上,他的心跳清楚的傳到她的手心裏,一下一下頻率很快。
“有什麽話好好說,你先放開我!”寶寶往後仰了仰脖子,心跳如鼓。卻仍是裝作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實則,她已經緊張的忘記了呼吸,隻想著趕緊讓安少傑離她遠點,讓她得以呼吸。
“不放,這輩子都不會放手!”男人霸道的宣誓。
溫熱的吻落了下來,帶著霸道的氣息席卷著她的感官。寶寶已經傻了,上次喝醉酒了之後她什麽也不知道,曾經也認為過已經和他發生了關係,這次的親密接觸是在她清醒的時候,他的吻讓她意亂情迷,深陷其中難以自拔。
他的大手帶著燙人的溫度鑽進她的衣服裏,尋找到那份美好,隔著衣服揉捏起來,那種突如其來的陌生感覺,拉回了寶寶的理智,她也不知哪裏來的力氣,把安少傑猛力一推。
估計他也沒有想到寶寶會突然出手,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他被寶寶推到了一邊,就在這個空間,寶寶從沙發上一躍而起,來不及拿回保溫盒,更來不及換上自己的鞋,就那麽穿著拖鞋,狼狽的逃離了安少傑的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