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站在旁邊,仰頭看著你來我往的兩個人,聽的他心裏頭都不是滋味了,怎麽感覺這麽不自在呢。他摸了摸鼻頭,甚是無奈的蹲到了牆角,一手拾來根樹枝,一麵聽著二人糾結的對話。

小碧一時間還是有點難過,便取過崔聖之肩上的包袱,蹲下放在腿上,果然裏頭沒幾件衣裳,要麽是太有錢準備隨時買,要麽便是壓根沒想過多穿一些。她將自己縫好的月白長袍給合攏起來,細細疊好放進去。這邊重新包好後又交給了崔聖之,可偏偏又擋在他麵前,一副戀戀不舍的模樣。

崔聖之皺了皺眉頭,將包袱背上,輕聲說:“小碧,時間不早了。我要走了。”

茯苓心說是不是自己太礙事了,擋著別人談情說愛,他幹咳了聲,說:“先生,我想起來藥房那裏還需抓些藥隨身帶著,先生你與小碧姐姐慢些說,不急。一個時辰後城門關口見。”

小碧頓時展開了一絲笑顏,沒料想茯苓居然這般知心。崔聖之倒是沒阻攔,讓茯苓去了。

崔聖之看了下太陽,計算了下時辰,暗罵了句小兔崽子,他索性也就將小碧推到了牆邊,於陰影之下摘下了她麵上的麵具,露出了那張好看的麵龐來。如水柔和,如花綻放,看的人心頭一軟,自是美不勝收的好景如常。

他一手穿進小碧柔軟的發間,另一手在腰間漸漸收緊。

小碧腦中思緒剛過,雙唇便被突如其來的氣息霸占,崔聖之一吻而上,單手輕滑,沿著那凹凸有致的身子,上下掠動。

濕濡的舌尖輕輕一頂,小碧就像一團軟泥,再也沒有反抗的餘地。崔聖之在對方口腔中不斷的輕掃細碾,任她有千軍萬馬的抵抗,也頓時潰不成軍,節節敗退,在他一步步的吞噬中,淪為叛徒,從反抗到順從,僅僅是頃刻的時間。

采摘清甜,品嚐香果,直到聽見對方發出了無意識的輕吟,不覺更是唇齒相接,氣息粗重。崔聖之那曾經如水墨留白的眸子,逐漸墨染,仿佛瞬間,黯霾天際。清明好像就在那一刻情動中,被拋卻腦後,他隻有不斷的掠奪,牆邊的兩人,擰做一團,糾纏在一起,他們不斷的親吻,交換著彼此口中的氣息,甚至在這陰暗的角落,這種愈發濃烈的熱度中,小碧的衣裳也被推了上去,那人的手就在裏麵,反複揉捏。

“唔……”小碧的喉間上下滾動著,溢出的低吟陣陣,令小巷裏頭亦是春華外泄。

小碧忽然間輕顫了下,一把抓住崔聖之伸向下身的手,麵部羞赧的脫開被吻的炙熱的雙唇,輕聲說:“先生,這在外頭……”

“怕什麽,此處又沒旁人。”崔聖之扯著唇瓣冷笑了下,“如何,我今日便要離開,下回再回來還不知是何時。”

小碧麵色一白,也曉得他說的是實話,可這……這在街頭巷尾的,委實是沒有勇氣。見崔聖之一副審視的目光,也是在挑戰她心裏承受能耐,更是羞慚的垂下了頭。她不敢……兩手輕輕顫抖著,這巷子雖然無人來去,巷口更是人煙稀少,但畢竟是光天化日之下,這如何能過的了心裏那坎。

崔聖之鬆開了手,“那我走了。”

小碧一把抓住了崔聖之,滿臉通紅的垂下頭去,嘴唇都快被自己咬破了的顫聲說:“先生,就、就在這裏吧。”

她為了崔聖之已經什麽都不管不顧了,任何束縛皆都拋到九霄雲外,帶著哭腔的聲音過後,她顫顫巍巍的將裙子解開,露出光裸的長腿,即便是在陰暗的角落裏頭,亦是令人炫目的美豔。

小碧又開始有些難過了,這般不知廉恥,就似是……青樓女子。可崔聖之不管不顧,隻是分開她的兩條腿,自己站在中間,貼身過後,隻能聽見二人的喘息聲,在黑暗中頻頻響起。崔聖之撩開小碧的衣襟,將褻褲褪至臀下,小碧緊張的連眼睛都不敢睜,便由著他欺負。

這等時光卻是難熬的緊,說崔聖之憐惜她,這後麵的院子卻就是他自己的家,有什麽事不能在宅子裏頭解決,定要於街麵上做這等傷風敗俗的事情。說崔聖之不憐惜她,他卻又事事為她留情,處處為她放行,旁人不敢做的小碧做了他也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這僅限於此,還有其他的麽?

總不能說他肯穿小碧做給他的婚服,便是天大的恩賜吧。

小碧麵對著牆壁,隻能聽見不斷進出自己體內的聲音,頻繁響起,以及崔聖之偶爾溢出喉間的低吟。她扶著麵前的那塊磚,腦子裏頭卻是一片空白,從背麵與側麵看,二人也隻是僅僅相貼,似是毫無異狀,可誰能想到他們在這巷子裏頭做如此逆天之事,小碧咬著唇,一絲鮮血就這麽被咬了出來。她真的……有點傷心。

刹那,眼淚無助地從眼角滑落……小碧悟了一個道理,因為自己總是委屈求全,因為自己總是事事退讓,所以他可以寵她,可以憐她,卻不會尊重她。

又酸又麻的快感卻又讓小碧猶如身在雲端,身後力道大的她幾度憋不住想要尖叫出聲,“呃!”太重的力道,撞的腦袋有些發暈。

小碧扭了扭臀部,想要躲開這樣的撞擊,可因為他雙手的緊箍,根本就躲不開去。在他一下接一下的撞擊下,小碧胸口中的心就跟著一顫一顫的跳著,他撞的猛時,心就像是要從喉嚨裏蹦出來似的,小碧不自覺的便哭出了聲,眼淚漣漣的,傷心欲絕。

明明是來送行,為何自己每次都在找虐,就好比她送上門來任他欺負一樣。她又不敢哭的太大聲,隻好一個人將額頭貼在牆麵上,悶悶的流著眼淚。

不知為何,看到自己將小碧又弄哭了,崔聖之心裏頭也升起了愉悅的快感,加快了速度,立時便埋入了小碧的體內。

小碧揉著眼睛,迅速的將裏褲穿上,整理好淩亂的衣裳,再看向崔聖之的時候,他亦是麵含微笑,顯然是心情很好。她怔怔的問了句:“先生,此次去大漠,你真的要去夜郎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