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雲袖聽他這般說,倒是冷靜了下來,方才懷疑他不是沈風棲的心思,逐漸淡了。這般文才,又豈是尋常人。心裏安穩了,身子骨就越發的軟。

他從床頭衣裳堆裏拾來一帕,墊在她身子底下。

“你可曉得接下來要做什麽?”

陸雲袖茫然的看著他,羞紅了臉的搖頭,每每與那雙靜若寒潭的眸子相遇,她便會失了分寸。

一雙嫩白的細腿被架在高處,旋即她倒吸一口涼氣,瞬間捂住自己的嘴巴,那撕裂的劇痛感,隨著他攻掠的加重,雙眉緊蹙,兩行清淚不斷的從眼角滑落,這並非是委屈的淚水,而是真的疼痛,痛楚襲遍全身,苦的她已經咬白了自己的唇。

看她那般難受,身上那人的動作也逐漸放緩,經由前後輕磨而讓她放鬆下來,時間久了,陸雲袖終於鬆開了手,轉而低低的哼聲。

她到底還是與沈風棲圓了房,雖然不知道明日究竟會是怎樣的天,但至少、至少她或許在這王府,不是一個人孤孤單單。

這般想著,也有些暖意。媚色飛上了眉眼,她不由自主的低聲喚道:“夫君……”

可這心裏頭終究不是滋味,指甲便陷入了對方的肩頭,又喊了聲:“夫君……”

大抵是這軟綿的傾訴,讓對方有些發愣,轉而更加猛烈的攻擊,這瞬間便讓陸雲袖迷亂起來,整個小屋之中,也隻能聽見那重重的拍打聲,響起在隱秘而又沉靜的夜裏。

屋外是個小小荷塘,隻可惜隆冬季節裏,已然是一片雪茫。而原本清冷的室內,因著這春光無限,而終究暖融。

陸雲袖的手軟軟的搭在床下,隨著身體的不斷起伏而無助的沉浮著,就好似一葉孤舟,在江海湖泊中尋找著自己的歸路,不論歡愉又或者慰藉,總歸不是一個人,度過這格外寂寞的夜。

夜色沉沉月滿庭;是誰吹徹繞雲聲。匆匆隻管翻新調;哪管催花風雨頻。

一事休了,陸雲袖躺在那裏,隻感覺自己隻有進的氣,沒有出的氣,身子酸痛不已,呆呆的看著床頂——頂蓋上是紫赤色的花紋,雕著精致的圖案,嫣紅的帳幔與墜飾在靜靜的搖晃著。

她歎了口氣,就看沈大世子已然起身著衣,不覺心中微酸,“你要走了麽?”

他抬頭看看天色,回首俯身,在她臉頰一側親了親,“這是舍不得我走?”

陸雲袖欲言又止,她當然知曉,這番事說來也是王府內的秘辛,傳出去恐怕也是樁醜事,她哪裏敢聲張。

沈大世子去取那落紅的手帕,臨走還不忘在那敏感處觸碰了下。陸雲袖羞的立刻緊閉雙腿,卻是攔也不敢攔,生生的放他離開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