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甚是無辜的綠眼盯著,情急衝動的繡兒冷靜下來,才覺得自己失態。她咳了兩下,清了清嗓子解釋道:“那個……男人是不能摸姑娘屁股的,要不然就是非禮,犯了非禮罪是要被官府抓起來砍頭的,所以你以後千萬不可以再摸我屁股。嗯……不隻是屁股,胸也不能摸,總之那裏都不能摸。做僵屍不能耍流氓,別人的也不能摸,除非她願意給你摸……”
繡兒說了一大籮筐,偏偏小粽子關鍵時候總是聽不懂,一臉茫然。
某人不得不懷疑,這廝扮豬吃老虎,總愛裝傻。
非禮著非禮著,成了種習慣,繡兒似乎已經習慣他的非禮了,反正他是隻僵屍,也不能跟他計較什麽,無非就是斥責他幾句。
繡兒清了清嗓子,將戴在頭上的夜來香取了下來,衝著裝傻的粽子問道:“你拉我出來幹什麽?”
說到正處,小粽子繼續拉著她往前走。約在羊腸小道上走了一刻鍾左右,一人一屍站在河邊的草地邊。麵對眼前的景像,繡兒吃驚的合不上嘴巴。她在村子生活十多年,從來都不知道河邊的夜色如此美輪美奐,似人間仙境。
漫天的瑩火蟲在夜色下歡快飛舞,涼風泛過河麵,綠波粼粼,岸邊的草地上零星的停落著不少瑩火蟲,如星星閃爍般璀璨。
繡兒脫下鞋子,走到草地上。草尖兒紮著玉足,一陣生癢,繡兒漫行於夢幻夜色中,嗅著吹上岸的河風,夾著青草的味道,壓抑在心裏的鬱氣頓時消散了不少。
“繡兒。”小粽子突然站在她麵前,一張慘白的臉在綠光的映襯下甚是猙獰,僵硬的嘴角往上揚,“笑笑。”
笑笑?繡兒恍然生悟,敢情他費盡心思帶她來河邊,是為了哄她開心?
一陣暖流從心底湧了出來,繡兒伸出手摸摸他的臉蛋,“你是想帶我出來散散心?”
對於“散心”這個生辟詞,小粽子不懂,隻是一個勁道:“笑笑……笑笑,繡兒笑……”
繡兒“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你對姐姐真好,姐姐沒事了。”所有的委屈,瞬間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種陌生的溫暖。終於,除了家人,這世界上還有別人在關心她。
不,他不是人,是隻僵屍,可給她的關懷卻是無與倫比的。
繡兒笑,小粽子也笑,他很開心的撲在她懷中,腦袋自然而然的猛蹭她柔軟的胸部。
她反手摟著他,摸著他銀色的發絲,嗬嗬地笑著,一時沒注意他揩了她的油。
小粽子的身世不明,是個沒爹沒娘的孤兒,但他從今天起,多了個親人。繡兒將他摟在懷中,溫柔道:“以後,我是你的姐姐,你是我的弟弟,咱們互相照顧。”
找了處幹淨的地方坐下,繡兒靜靜的欣賞難得的人間美景。小粽子在她懷中揩足了油,便玩劣地跑去捉瑩火蟲。他動作雖然僵硬,卻甚是迅速,沒一會便捉了一堆瑩火蟲回到繡兒的身邊。
雙膝跪坐在地,小粽子將緊捂的手伸在她眼前,指縫鬆開條線,綠光照射出來,晶瑩剔透,灼灼生輝。
繡兒跟著跪坐,兩顆腦袋緊緊湊在一塊,她覆住他的雙手,四手相捂在一塊,在空中緩緩揮舞著,璀璨的瑩光充溢四周。
玲瓏的笑聲響起,繡兒貼著小粽子的臉蛋,忍不住道:“好漂亮。”
她溫暖的氣息噴吐在他的臉頰,小粽子的目光悄然打量著如花稚嫩的臉龐,貪婪地聞著她身上處子的之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