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少女的哭泣聲,男子的身形微微動了一下,卻並沒有轉過頭,突然猛的一甩,少女重重的跌倒在了地上,看到這,飛揚就是再笨,也明白了事情的始末,這儼然就是喜新厭舊的翻版解釋嘛?
低低的呼痛聲傳來,那個叫宜兒的少女看來摔的並不輕,看到這,一股怒火襲上心頭,飛揚快步上前,輕柔地撫起少女,琉璃眸裏溢滿了擔心,“你沒事吧?”
少女睜著淚眼婆娑的大眼,紅通通的樣子更加的像兔子了,然而此時飛揚卻一點想笑的感覺都沒有,心微微有些堵,拿出手帕細細的擦著少女臉上的淚痕。
看到是飛揚,少女的淚流的更凶了,哽咽聲傳來,讓飛揚的怒意達到了極限,猛的站起身來到男子的麵前,琉璃眸裏閃過鄙夷,餘光掃視了一眼一旁笑的極妖嬈的女子,更加的討厭,聲音冷得沒有一點溫度:“都懷疑你什麽眼神?單純善良的小白兔不要,偏偏招惹一個大灰狼?”
冷冷的說完,飛揚猛地抬頭看向男子,琉璃眸微微一愣,一張清秀的麵容出現在飛揚的麵前,然而讓飛揚驚訝的並不是這,而是男子眼底隱忍的痛苦,那眼神太過複雜,溢滿了悲傷與掙紮,嘴角微微扯了一下,飛揚可以看出男子應該是愛著那個叫小宜的少女的,但是……
轉過頭,飛揚不解的看著一旁笑的越發邪惡的妖嬈女子,似乎明白了什麽,張了張嘴,卻沒有說什麽,琉璃眸微微眯了一下,嘲諷躍然眼眸,看著男子,聲音冷到了極致,“我還真替你感到可悲,你覺的你此刻的做法很高尚,很偉大嗎?我告訴你,這是最愚蠢的行為,既然相愛,那麽就要有共同麵臨困難的勇氣,雖然我不知道那個女子到底是如何讓你拋棄你所深愛的人的,你這種行為,這種妥協,真是一個懦夫的行為!”
冷笑著說完,飛揚不再理會男子,走回到少女的身邊,靜靜的扶起她,嘴角微微動了動,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並不是輸給了愛情,你是輸給了一顆同甘共苦的心罷了,你不是最可憐的,卻是最可悲的,愛上這種人,真的是最悲哀的事。”
聽到飛揚沒有溫度的聲音,男子原本僵硬的背微微動了一下,那個叫宜兒的少女睜著大眼,臉上的淚痕已經幹涸,呆呆的望著飛揚,慢慢的低下了頭,像是想通了什麽,默默的點了點頭。
看到這,那個妖嬈的女子一把扯下臉上的狐狸麵具,露出了一張極為妖媚的臉,濃豔的妝容下,一雙眸子閃著驕橫,走到男子的身邊,雙臂曖昧的環住了男子的手臂,聲音裏有著蠻橫,挑釁的說道:“黎青,就是本小姐現在放你離來,你敢走嗎?”
聽到她的聲音,那個叫黎青的男子,身形驀地一僵,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眼神動了動,卻猛的甩開女子的手臂,聲音清晰的響徹在耳邊,“那就離開吧。無論你想怎樣就怎樣吧?我就不信你還真的可以趕盡殺絕?對不起,我愛宜兒,你這種自私的愛,我要不起。”
說完,不再說什麽,挺直了背脊,清秀的身影一步步的向宜兒走去,眼神裏有著溫柔,溢滿了輕柔的笑意。
看到這,女子原本妖媚的臉上有著憤恨,快步走了兩步,女子一把扯過男子的手臂,“黎青,本小姐告訴你,本小姐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你今天要是敢走,明天本小姐就派人抄了你的家!”
腳步一頓,黎青靜靜的望著有些呆愣的宜兒,眼神裏有著一抹堅定,緩緩的撫下女子的手,“舞雲菱,別說你不是真正的相府小姐,即使是,我還不信這整個鳳玄國就沒有王法了?”
“就是……”
“就是……”
讚同的聲音此起彼伏的響起,“原來她就是那個刁蠻任性的外姓相府小姐……怪不得這樣張揚跋扈,竟然搶別人的男人,瞧那狐媚樣,真是丟相府的人……”
越來越難聽的聲音傳來,讓那妖嬈女子的臉越發的陰沉,猛的一抬手,不知從什麽地方抽出一根青絲軟鞭,猛的襲向那個叫黎青的男子,背對著女子,黎青並沒有看到,鞭子狠狠的打在了黎青的背上,讓他驀地吸了口涼氣,血絲順著傷口,急速地流出,瞬間染紅了他的衣袍,看樣子女子打的很重。
看到這,飛揚的眸子瞬間冷了下來,身形一動,來到了女子的身前,快速的奪下她手裏的軟鞭,巧妙地一使力,女子一時沒反應過來,蹲坐在了地麵上,頗為狼狽。
看著女子狼狽的樣子,圍觀的眾人發出一陣叫好聲,聽到這,那個叫舞雲菱的女子臉上青一塊,白一塊,顯得頗為滑稽,憤怒的站起身,眼神陰冷的看著飛揚,“哪裏來的野丫頭?竟然敢管本小姐的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嗎?”
野丫頭?飛揚嘴角抽搐了一下,接著邪肆的一笑,野丫頭嗎?咱就讓你瞅瞅什麽是真正的野。
看著女子,飛揚雙手扯了扯手裏的軟鞭,緩緩的走近女子,琉璃眸裏閃著未知名的光彩,卻讓女子莫名的打了個寒顫,微微退後著,“你……你……你要做什麽?”
飛揚餘光瞥了一眼女子身後的一汪清泉,無奈的遙了遙頭,可惜了這水了?
隻聽“撲通”一聲,女子華麗麗的摔入了身後的池塘,濺起陣陣水花,接著是女子刺耳的尖叫聲,狼狽的探出頭,女子原本精致的麵容此時濕答答的貼在臉上,極為難看,站在隻及腰的水裏,舞雲菱重重的擊打了一下水麵,濺起朵朵水花,手指狠狠的指著岸上的飛揚,“你竟敢推本小姐下水?活膩了你?”
聽著她的指責,飛揚嘴角邪邪的一勾,無奈的攤了攤手,“推?這個詞似乎用的不合適哦!大家可都看到了,是你、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哦。是吧?”說完,飛揚轉過頭,求證似的看著圍觀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