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番外 驅風遊四海(6)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流丹 書名:[綜武俠]神醫係統
顧無憂醒來時, 花滿樓正握著他的手, 周身靈氣湧動,一股精純的溫潤木氣自他身上源源不斷的進入身體裏, 舒緩了胸前傷口的疼痛,撫慰下拚命催動劍氣後體內留下的暗傷。
察覺到顧無憂醒了,花滿樓不動聲色的舒了一口氣,略顯疲憊的臉上露出顯而易見的放鬆之色。
顧無憂看見了他眼下的青黑,就有些心疼,張了張口:“花……”話一出口, 才發現聲音沙啞的有些刺耳。
花滿樓抬手止住了他的聲音,輕輕將他扶起來靠坐在床邊, 端來一杯溫水, 遞到唇邊喂他喝下。
……這場景實在有些似曾相識,顧無憂定定的看著花滿樓, 一時間竟有些拿不定自己究竟是身處現實,或者仍舊置身幻境之中。
花滿樓發現他一直盯著自己看,心裏泛起些許不自在,麵上微笑道:“無憂, 你總是看我做什麽?”
顧無憂一頓, 輕咳了一聲:“沒什麽。”
幻境和現實總是不同, 幻境引人沉溺,卻失了真實,顧無憂能辨認出問心湖中的那個花滿樓是假的,自然也能看出站在自己麵前的這個是真的。
花滿樓將早就晾在一旁藥碗端來:“既然沒事, 就趕緊將藥吃了吧。你睡了三日,身上的傷一直未好全,若是再不醒,我就要去萬花穀找花姑娘為你看病了。”
顧無憂聽他這樣一說,忽然想起了什麽,急忙道:“我拿回來的那枚赤霞心——”
花滿樓抿了抿唇:“你放心,我已找了個寒冰玉盒,將它連同赤霞蓮一起收進去了。”
顧無憂鬆了口氣。還好赤霞心沒事,若是他費了這麽大勁,最後赤霞心還沒弄到手,那可實在太過讓人扼腕氣憤。
花滿樓將藥碗遞給他,顧無憂接過來一口氣飲盡,定了定神,又問:“我見了你後,已有些記不清事,後來幹英才如何了?”
花滿樓搖了搖頭:“當時我急著帶你走,隻將他擊退,並未再過多注意。”
顧無憂道了聲好,也未太過將這事放在心上。幹英才本身實力不足為懼,這回吃虧還是他大意了,待他傷好之後,回純陽取八卦盤卜算一卦他的藏身之處,定要讓他為日前之事付出代價。
花滿樓像是猜到了顧無憂的打算,有些歉意的道:“你當時一直昏睡,我實在放心不下,便傳信給了靜虛子前輩,他那時就卜過一卦,卻沒算到幹英才的位置。”
顧無憂一愣:“師尊也沒有算出來?”
花滿樓歎了一聲:“是,你別小瞧了那個人,隻怕他身上還有不少秘密。”
顧無憂蹙了眉,沒有說話。
花滿樓見他蹙起眉,和緩了麵色,伸出纖長手指點上他的眉峰,溫和笑道:“莫要多想了,你現在養好身體才是正途。”
顧無憂感受著眉心上一點溫度,竟真被撫慰的慢慢平和了下來,但仍是叮囑道:“既然如此,近日你就別隨意出門了,幹英才見過你,隻怕……”
花滿樓舒展開眉眼,笑了:“放心吧,我這幾日不是要待在這陪你?”
顧無憂一怔,頓時有些受寵若驚。
他在修仙界闖**這麽多年,這樣重的傷雖說少見,但也不是沒受過,其實自己並不太當回事;可花滿樓的確是實打實的第一回見他氣若遊絲的樣子,又察覺到自己的心意,自然加倍心痛,想要好好照顧他。
兩人如今都是剛剛發覺自己對對方生起了情愫,還未將之徹底理清楚,自然不敢貿然開口,就先一邊裝作與平常一般無二的樣子,一邊暗自試探。見對方對自己態度似是有些不同尋常,心中高興的同時,還要百般思量,生怕是自己會錯了意。
這麽一通陰差陽錯下來,居然誰也沒發現誰的情意,還當對方對自己不過是朋友之誼,有些黯然傷神。
顧無憂在百花樓修養了幾日,胸前傷口已漸漸愈合,隻是大傷的元氣還未補回,就隻得繼續養著。
他醒的那一日,就已給純陽傳了信,大意自己一切安好,請師尊莫要擔心。誰知過了幾日,純陽就有人來訪了。花滿樓打開了百花樓下的護山陣法,讓那人上了山。
顧無憂剛從**坐起來,抬眼一看,來者竟是二師弟謝聞安。
要說他這個二師弟,如今五十餘年過去,早已從當時帶著三師弟漫山遍野四處撒歡的皮猴子長成了翩翩英俊少年郎,看起來文雅知禮,道貌岸然,隻是一到了從小帶大他的大師兄麵前,就原形畢露了。
顧無憂從前就歎息著說他:“你怕是我們純陽的異變品種。”
謝聞安一臉問號,摸不準他什麽意思。
四師妹就掩著嘴吃吃的笑:“大師兄的意思呀,是說我們純陽弟子明明都是靈氣縹緲的仙鶴,就你像是變異了一樣,從一堆仙鶴蛋裏孵出了一隻沙雕。”
謝聞安隻能:“……”
要說為什麽大師兄和四師妹隻聯合起來懟他,三師弟卻能獨善其身呢,是因為老三自從十六歲成人之後,就仿佛一夜之間變了個人,成了他們大師兄的小迷弟,處處以大師兄為榜樣。偏偏他們師兄是淡然沉靜,三師弟學的不像,就將自己弄得嚴肅至極,以至於後麵新來的師弟妹們一開始都不敢跟他對視。
最後連大師兄都看不過眼,過來勸慰他莫要逼迫的自己太緊,三師弟這才有所收斂。
……不過逼迫的自己緊些還是有好處的,老三現在已經比他這個二師兄修為高了。
每每想到此處,謝聞安總是扼腕歎息不已,心想讓大師兄教訓自己的理由又多了一個。
顧無憂看他臉色變來變去,又不知道心裏在想些什麽,不禁無奈道:“師尊讓你來此?”
“啊?哦,是。”謝聞安被他叫回了神,道:“掌門師伯閉關出不了山門,讓我來看看你。”
顧無憂道:“我身上的傷已無大礙,你讓他們放心就是。”
謝聞安不動聲色的撇了撇嘴。
還已無大礙呢,要是真沒事了,你怎麽不從**站起來?
不過這話他不敢說,他們大師兄從小逞強逞到現在,這層大家都明白的窗戶紙他真不敢戳。
謝聞安就一屁股坐到床前的椅子上,道:“大師兄,你在百花樓待了這麽久,還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麽吧?來來來,我給你講一講。”
花滿樓見他們師兄弟有要促膝長談的架勢,輕輕笑了笑,道:“你們談,我先去外麵看一看。”然後便出了房門。
顧無憂眼睜睜看著花滿樓走了,這才回過頭,略顯無奈的道:“我不過待了這幾日,怎麽外麵就發生了許多事情?”
謝聞安扯謊張嘴就來:“大師兄你不知道啊,你躺下的不是時候,修仙界這幾天還真發生了不少大事,我得跟你講一講啊!”
……什麽叫我躺下的不是時候???
顧無憂早習慣了他這師弟跟著他就沒個正型,頷首道:“好,你說。”
謝聞安得了允許,嘻嘻一笑,開始滔滔不絕起來:“前陣子,修仙界出了個驚天大新聞,有一個新興的‘紅鞋子’教,四處斂財,為禍人間,教主更是冒用七秀坊初一代坊主公孫大娘的名諱,到處燒殺搶掠,無惡不作。這事兒在七秀坊裏引了眾怒,就在昨日,秀坊大師姐秋雙夢請我純陽卜算方位之後,直接帶著門下弟子們直接殺上門去,將這個邪/教連根拔除,實在是大快人心啊!”
顧無憂對什麽“紅鞋子”教沒什麽看法,問道:“找我純陽中人卜的卦,誰卜的?”
謝聞安挑了挑眉:“我呀!”
顧無憂道:“……”
他就知道。
說的這麽積極,可不是就想在他麵前邀邀功,順道表示一下自己近日沒有荒廢學業?
顧無憂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讚了一句:“不錯。”
謝聞安得了誇獎,眼睛裏閃閃發亮,看的顧無憂既是無奈,又是好笑。
他嘴上總說謝聞安如何如何,其實謝聞安是他們師兄弟中最機靈會辦事的一個,在師弟妹們麵前也揣得住,隻是每一到他麵前,就仿佛又成了從前那個五歲時剛被玉虛子真人帶上山的小不點,怯生生的拉住他的手,看著他施法為他保暖時的眼睛裏亮晶晶的。
顧無憂心裏一軟。
罷了,反正是自己的師弟,終歸要他來護著。
他聽著謝聞安說了一堆有的沒的,最後實在聽的不耐了,等他稍稍一停嘴,便蹙著眉道:“還有何事?”
謝聞安輕咳一聲:“大師兄別急,還有最後一事。”
顧無憂點了點頭,準備勉為其難的聽完這“最後一事”。
謝聞安咳了一聲,道:“其實吧,這事已經傳遍了整個修仙界,又衍生出了不同版本……”
顧無憂道:“長話短說。”
謝聞安道:“……哦。”
他頓了頓,道:“是這麽回事,師兄你跟炎龍門裏那什麽幹英才在古隱秘境裏交手的事兒吧,被人看見了,還有人拿靈球錄了像,你現在火了。”
顧無憂道:“……”
顧無憂道:“???”
他現在十分懷疑,剛才謝文安說了一堆有的沒的,都是為了讓他聽見這事之後冷靜些,別一個不小心把百花樓給掀了。
……但是顧無憂冷靜不下來啊!
他和幹英才在問心湖交手的時候附近沒有別人,若被人看到了,那必定是最後從問心湖出來,拿著赤霞蓮拚命逃命的時候。
隻要稍稍想一想當時自己渾身是血的樣子,顧無憂就覺得自己把純陽的臉給丟完了。
等找著幹英才,顧無憂第一件做的事一定是先打他一頓,往死裏打!!
謝文安看著顧無憂麵上表情淡淡,眼睛裏破濤洶湧,就覺得他家大師兄可能會錯意了,輕咳一聲道:“現在整個修仙界都在分析,師兄你修為突破金丹後期後,實力究竟達到了怎樣恐怖的地步,居然連元嬰真人都能重傷,也不知等突破元嬰之後,是不是元嬰之下都要敗在你的劍下……還有還有啊,有人爆料幹英才本來還帶了一群弟子進秘境,但是後來隻看見了他一個人,就有很多人猜測是不是你同時對戰十幾個金丹期和一個元嬰期,不僅重傷了幹英才,還將十數個金丹真人盡數斬殺……”
……不,那群倒黴徒弟大部分是幹英才自己殺的。
不過事情好像跟他想的不太一樣?顧無憂聽謝文安說完,愣了一會,才放心下來。
嗯,沒給純陽丟人就好。
謝文安又拉著顧無憂叨叨了一堆“師兄你放心,咱們純陽已經去炎龍門找他們掌門要說法去啦,況且幹英才一個年紀大的能當咱們師傅的元嬰修士對小輩出手本來就為老不尊……”,最後歎了一聲,心滿意足的做了個結束語:“這回大師兄你雖然受傷不輕,可名氣又提高了不少,我看過幾月招收弟子的時候,我們純陽報名的山門口又要人滿為患了。”
顧無憂經他一提醒,才想起來再過幾個月,就又到了三年一回招收弟子的時候。他往屋外看了一眼,道:“今年我大抵沒時間過去,此次就由你來做主罷。”
謝文安眨了眨眼睛:“又是花公子的事兒啊?”
顧無憂微微頷首。
謝文安嘿嘿一笑:“我知道啦,大師兄你放心。”
顧無憂對他的辦事能力沒什麽可不放心的,就又點了點頭。謝文安來這一回,見顧無憂沒有出什麽大事,也放下心來,跟外麵的花滿樓打了個招呼,半點把他們大師兄接回純陽修養的意思都沒有,就歡歡喜喜的回去了。
顧無憂又在百花樓待了一個多月,終於將身上的傷徹底養好,甚至因為和幹英才這元嬰修士一戰的緣故,修為還有所突破。
花滿樓這一個月也沒有閑著,除卻照料顧無憂,就是努力修煉,大抵再過兩三個月,就要突破現有修為,成為金丹中期修士了。
他將裝了藥材的乾坤袋遞給顧無憂,顧無憂鄭重接過,看著他沉聲道:“你放心修煉,我煉好丹藥就去找你。”
花滿樓溫和一笑:“我過幾日就回花家,你到時去家裏找我就是。”
顧無憂頷首,和花滿樓道別後,便禦劍回了純陽,準備給花滿樓煉藥去了。
花滿樓待顧無憂飛出自己神識探查範圍,這才收起臉上笑意,斂目輕輕歎息一聲。
這一個多月,他想了又想,還是沒有將赤霞心的事情說出來。
罷了,既然顧無憂不願他知道,他就裝作不知道吧。
……
等顧無憂拿著煉好的丹藥來到花家時,花滿樓離突破金丹中期也隻差臨門一腳,隻是壓抑著修為,正等他過來。
花如令並六個哥哥早從花滿樓這裏知道了眼睛複明的諸多事情,對顧無憂十分感激。眾人聚在一處,顧無憂道:“花滿樓突破時,最好找一個安靜無人打擾,且能接觸天地,吸收天地靈氣的地方,有一個全然信得過的人在一旁守著,待他突破的一瞬間,立刻將丹藥服下,讓藥力衝刷眼部周圍經脈,如此效果最好。”
他一邊說著,一邊看向花如令等人。依他猜測,花滿樓最會選擇的就是修為最高的花如令,剛想將藥瓶拿出來遞過去,就聽花滿樓含笑道:“既然如此,就有勞無憂了。”
顧無憂並六個哥哥登時一愣。
花如令道:“……”
樓兒為甚不選爹爹,你不愛爹爹了嗎???
花滿樓溫聲道:“藥是無憂煉的,這法子也是無憂提出來的,若中途出了什麽意外,想必也能最快找到補救之法。”他轉向花如令,略有歉意的道:“爹爹修為最高,原應是最好人選,隻是……”
花如令趕緊道:“無事,樓兒你說的對,此事交給歸元道長最為穩妥!”
花滿樓抿唇笑了笑,沒有再說話。雖然他表麵說的冠冕堂皇,可心裏自然不是沒有存著私心。
顧無憂雖然聽花滿樓說的處處有理,好像是不摻感情,認真思慮後得出來的結論,但依然喜悅異常。他麵上還像是不動聲色,心裏卻已經高興的想禦劍繞著花家地盤飛上幾圈了。
花滿樓說他是可以全然信任的人啊!
雖然他也同樣,並且心裏早就知道此事,可是這樣直白的表現出來,和心裏知道畢竟是完全不同的。
顧無憂一顆心髒怦怦直跳,直愣愣的盯著花滿樓看。
“……如此,就拜托歸元道長……”
顧無憂猛一機靈,回過神來,見花如令和花滿樓六個哥哥都在看他,花如令眼睛裏十分不善,麵上微笑著看著他。
顧無憂腰瞬間又挺直了些許,沉聲道:“必不負所托。”
花如令笑了笑,沒說話,沉思片刻,道:“既然如此,你們就去花家後山的山頂,那處可看日月輪轉,最是片吸收靈氣的天地寶地。”
其餘人都沒有什麽異議,地方就這樣定了下來。事不宜遲,眾人各自施展身法,流光般落到山腳下。
花如令道:“此事宜早不宜晚,你們趕快上山,我們在山下為你們護持。”
顧無憂和花滿樓齊聲道好。
花如令看著花滿樓和顧無憂相伴上山的背影,臉色默默黑了下來。
花大哥和花二哥敏銳的意識到了花如令由心而生,想要毆打顧無憂的想法,趕忙一左一右伸出手,表麵上是扶住花如令,實際上拉著他別真衝上去把人打一頓。
花大哥:冷靜!爹,顧無憂對七童有恩,您不能打他啊爹!
花二哥:是啊爹,咱們不能恩將仇報啊!
花如令:……放手放手,我是那麽不識大體的人嗎?!
六個哥哥:……
……
顧無憂和花滿樓來到山頂,果真一股濃鬱靈氣撲麵而來。花滿樓找了個地方,將下擺一掀,席地盤膝而坐。
顧無憂退後兩步,也在花滿樓附近盤膝坐好,對他點了點頭:“我守著,你放心突破就是。”
花滿樓對他微笑頷首,繼而閉上了眼睛,靈氣於體內沿著經脈循環運轉。
他原本離突破就隻差一步,如今不再刻意壓製,靈力頓時在經脈中洶湧滾動,沸騰起來!
他有意識的引導著體內靈氣衝刷金丹,圓滾滾的金色珠子原本正在丹田內緩緩轉動,如今被靈氣一激,頓時劇烈轉動起來,金光大作。原本小如彈珠的金丹,在被靈氣不斷衝刷之下,肉眼可見的長了一圈又一圈……
顧無憂看著花滿樓閉目衝擊金丹,自己也暗自提氣,戒備起來。
不知時間過了多久,太陽緩緩升起,又緩緩落下,月光灑滿山頂,複又被陽光所取代。
如此日月輪轉,陰陽輪回下,這一日太陽剛剛躍上地平線,顧無憂忽然發覺花滿樓渾身還算平和的氣息一陣激**,然後衝天而起,比之前強悍了數倍!
花滿樓突破了!
花滿樓剛剛突破金丹中期,就發覺雙眼處凝聚出一股清涼之氣,是天道收回了它的桎梏,使花滿樓能夠重獲光明。
這時,一枚散發著淡淡藥香的藥丸被送入口中。這丹藥入口即化,順著花滿樓體內運轉不息的靈氣迅速凝聚到雙眼周圍,修複著多年無用的經絡肌表,帶來暖融融的感覺。
花滿樓感受著這股暖意盤桓於雙目,又漸漸散去,這才放鬆下身體,睜開了眼睛。
隻是他剛一睜眼,雙目就立刻被一隻溫熱的手掌遮住,同時麵前傳來顧無憂的聲音:“等一等,你眼睛多年不用,莫要立刻見光。”
花滿樓眨了眨眼睛,密長的睫毛在顧無憂手心刷了一下,蹭的他癢癢的。顧無憂緩下聲音,近乎溫柔的輕聲道:“莫急,一會就好了。”
花滿樓唇邊揚起笑意,溫聲道:“好。”
顧無憂沉聲靜氣等了近半刻鍾,這才緩緩將手放下來。花滿樓慢慢睜開眼睛,就看見麵前顧無憂眼含關切的臉。
此時朝陽緩緩升起,顧無憂逆光而站,金色的陽光在他周身打上一層金邊,往常麵上的漠然冷靜如今已全數被關懷取代,襯的他眉眼無比溫和,似是含滿了脈脈溫情。
花滿樓一愣,麵上笑意愈發柔和,心裏卻默默將這想法抹去了。
顧無憂隻怕……對他毫無那種意思吧。
作者有話要說:
超級重要但是一直沒有名字的丹藥:作者給我起個名能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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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若幹年後,花如令:我說當年怎麽老看顧無憂這小子不順眼,原來他是拱了我小兒子的豬!!!
顧無憂: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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