財叔暈了過去,把阿昆嚇得不輕,背著財叔就往他的專用病房跑,邊跑邊喊醫生。

護士認識財叔,幫忙打了副院長的電話。很快汪副院長來了,阿昆這才放心。他轉身從財叔身上搜出他的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你好,我是財叔身邊的阿昆,他現在暈倒在醫院裏,我想,他醒來最想見到的可能是你。如果你方便,請來一趟醫院……”

似乎,阿昆還沒說完,手機那頭就掛機了。阿昆看了一會兒手機,輕歎一口氣,轉身進了醫房。

汪副院長檢查後,搖了搖頭,對阿昆說:“財叔身體沒有大礙,隻是,他的聽力可能會……”

“是啊,他最近老說不見聲音了。汪院長,很嚴重嗎?”阿昆急問。

汪副院長點點頭:“他可能會慢慢聽不見聲音了。我很奇怪,應該說他的飲食和所有用的東西會很是小心,可他這種症狀,卻像是中了什麽毒一樣。”

“中毒?”阿昆驚訝,“不會吧,財叔的一切我和阿輝都是很嚴格把守的,再說他的用藥方麵,都是他私人醫生給開的,我們拿的,不會出問題。”

“所以說……”

“財叔!”

兩人的談話,被門外一聲急切而清脆的叫聲給打斷了。阿昆一看是他電話叫來的人,心裏更寬慰了不少。

“你別著急,財叔還沒醒過來,汪院長說問題不大。”阿昆寬慰來人。

來人走到財叔身邊,用手捧起他的手,擔心地看著他,一動不動。

阿昆退出病房,拿出自己的手機,猶豫了一下,還是按下了一個號碼。

“蔣小姐,你現在在哪裏?”

“財叔暈倒了,在醫院裏……好,別著急,注意安全!”

阿昆想,阿輝出差去了,幸好還有蔣小姐在,要不,他一個人真不知道怎麽好。財叔一向身體不錯,很少進醫院,可這一兩年似乎哪裏出了問題,身體突然就垮了。

他百思不得其解,怎麽財叔會中毒呢?且還有可能雙耳失聰。這讓他突然感到內疚起來,財叔身體出現狀況,主要責任在他身上,他主要負責財叔的起居和飲食。

阿昆正自責,就聽病房裏有人在喊:“財叔醒了!”

阿昆衝進房間,果見財叔睜開雙眼,正含情地看著身邊緊握他手的那個人,臉上泛起淡淡的笑容。見阿昆進來,財叔把目光投向他,給了他一個讚許的一瞥。

阿昆向財叔點一下頭,又默默轉身退了出去。

半個小時過去,蔣月晴還沒有來,阿昆看了幾次手表,開始有點不耐煩了。他拿起手機,剛要撥,就聽蔣月晴穿著高跟鞋叮叮邦邦地小跑著過來了。

“阿昆,財叔怎樣了?”

阿昆有點沒好氣,他氣蔣月晴來晚了。

“你自己進去看吧,他醒了。”

蔣月晴解釋:“我正在見客戶,被拖住了,對不起,我來晚了……”

蔣月晴風風火火,推門就進去了。阿昆剛想坐下來,就聽裏麵傳來一聲驚呼。

“媽,你怎麽在這裏?”

阿昆一怔。媽?誰是誰的媽?接下來,他一個寒戰--不會吧,不會這麽巧吧?

阿昆忙推門進去。隻見,一直握著財叔手的那個人站了起來,也鬆開了手,呆看著蔣月晴。而蔣月晴,看看那個人,又看看**躺著,但同樣睜大眼盯著自己的財叔。

醫房的畫麵,就這麽定格了。三個不同姿勢的人,同時站定著不動,都睜大眼,驚恐,又不知所措地看著彼此。

“晴晴。”還是蔣冰打破了這個僵局,“你怎麽來了?你知道你爸病了?來,快來,他就是你爸……”

如果說剛才蔣月晴的一句“媽”讓財叔沒有反應過來,那麽,蔣冰的這段話,可是真真切切地直刺他的耳膜。

財叔身子一抖,猛地坐了起來。他一把抓住蔣冰的手,小心翼翼又顫顫巍巍地問:“她……她是你的女兒?”

蔣冰完全不知道狀況,還很高興地笑著說:“是啊永才,晴晴就是咱們的女兒,我一直在勸說她接受你。看,我們一家三口……”

“啊--”

蔣冰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見一聲慘烈的尖叫聲,撕開樓頂,響徹整個醫院。

還沒等阿昆反應過來,蔣月晴就雙手捂著耳朵,低頭瘋似地衝出了病房門。

坐在**的財叔怔了一下,馬上醒悟,衝阿昆喊道:“快阿昆,追上她,別讓她出事!”

阿昆明白,追了出去。可出了醫院大門,他卻發現蔣月晴的車在院子裏,人,卻不知了去向。

蔣冰被這一幕給驚呆了,她還以為蔣月晴是不想見到財叔才這樣,正想埋怨幾句,卻見財叔轟的一下,又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