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ubu作品 愛財娘子,踹掉跛腳王爺 愛財娘子,踹掉跛腳王爺 第一卷 熱鬧,發現!
這時,被幾個小家夥追得氣喘籲籲的英若終於開口說話了,讓幾個小家夥連追了好一會兒,英若覺著自己的心髒此時都快要跳到喉嚨上麵來了,講話時都是斷斷續續的,“幕,幕妹子,他,他們說的,說的壞人就是我,他,他們把我當作是壞人了,你,你,你快幫我跟他們解釋解釋啊,我不是他們認為的壞人。舒睍蓴璩”
幕雪芸聽英若這麽一說,這才明白了發生了什麽事情,她瞪了一眼這三個罪魁禍首,來到英若跟前,指著她跟三個小家夥解釋,“你們都誤會了,這位是你們的英姨,她不是壞人,她是我的好朋友。”
“啊,原來她真是娘你的好朋友啊,我還以為她像娘親你跟我們講過的故事,叫披著羊皮的大狼的壞人呢。”小富兒小臉上閃過驚訝,雙手緊緊捂著嘴巴,小嘴微嘟著,小聲說道。
小當跟小怡兒趁小富兒跟幕雪芸講話時,趕緊把手上的工具藏到背後,悄悄的移到一邊,很沒義氣的把小富兒給扔到一邊不管了。
“什麽叫披著羊皮的壞人啊?他在說什麽啊?”英若不知道在什麽時候突然走到幕雪芸跟前,一臉好奇的盯著她問小富兒剛才講的那個問題。
幕雪芸一愣,望著眼前的英若,張了張嘴,腦子裏一下子出現了短路的情況,難道要她跟英若說,小富兒剛才說的那個披著羊皮的大狼這個故意是她從現代那邊搬過來的,想到這裏,幕雪芸趕緊搖了下頭,在心裏否定了這個回答。
“沒有什麽,給小孩子講的故事,不重要的,對了,你不是要跟我們一塊吃飯嗎,快一塊坐下來吧。”幕雪芸胡亂的解釋了下,緊接著生怕英若問這個故意是從哪裏來的,於是在英若還沒開口詢問之前,她就先開口堵住了英若的嘴,提議大家坐下來一塊吃飯。
本來還想再問些什麽的英若聽到幕雪芸突然提起吃飯的事情,這才想起她今天一直留在這裏吃這頓飯的目的,立即讚成幕雪芸這個提議,“好啊,不說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了,我們還是吃飯吧。”
不用幕雪芸招呼,英若先一步走到飯桌子旁邊,站在小玲身邊,臉上擠出一抹自認為是溫柔可親的笑容,向小玲問道,“小玲啊,你看我可不可以坐在你身邊這張椅子上啊?”
小玲抬頭斜睨了英若一眼,緊接著,一道很不善的語氣從小玲嘴中溢出,“對不起,這個位置有人坐了,你去別的位置坐吧。”說完這句話,小玲站起身,咧著微彎的嘴角,向幕雪芸那邊招手喊道,“幕姐姐,過來這邊坐。”
滿臉笑容的英若聽到小玲這句話,整張臉上的笑容突然僵住,一下子不知道是該繼續笑呢,還是該把它收回來,此時,她隻感覺到她心裏痛痛的,被自己的親生女兒這麽冷淡對待,這事擱在哪個親生的父母身上,估計也不會怎麽好過。
幕雪芸愣了下,一雙歉意的眼神往英若這邊看了一眼,張了張嘴,話還沒說出口,先得來英若在朝她搖頭,於是,幕雪芸把到了嘴邊的安慰話給咽了回去,隻是因為小玲剛才的那句話,把原本還算氣氛溫馨的飯廳頓時變得非常尷尬場景。
眼見大家一句話都沒說,幕雪芸看不過去,望了一眼大家,然後笑著跟大家開口說道,“好了,沒什麽事情了,大家坐下來準備吃飯吧。”說完這句話,幕雪芸回過頭,朝外麵等著端菜進來的吳媽媽吩咐道,“吳媽媽,把飯菜端進來吧。”
得到命令的吳媽媽應了一聲是,不一會兒,吳媽媽帶著風玲等人端著冒著熱鬧和誘人流口水的飯菜進了飯廳裏。
最後,英若沒有好願的坐在小玲身邊,而是坐在了小富兒跟小當中間,本來在席間,一切都還好好的,隻是在飯吃到了一半,英若突然一時沒忍住,伸手給小玲夾了一塊肉過來,英若這個舉動馬上打破了這裏麵假裝的平靜。
“麻煩你把菜夾開,我不喜歡吃陌生人給我夾的菜。”小玲突然用力放下手上的筷子,拉長著一張小臉,鼓著圓鼓鼓的臉腮,很不滿的朝英若說道。
英若一愣,眼珠子往幕雪芸這邊看過來,壓下心中的難過,向幕雪芸投來一道求救的眼神,如果說她不難過這是假的,沒有人知道她心裏痛得想要把這顆會痛的心髒給抽出來。
幕雪芸接到英若投來的求救目光,立即把目光往小玲這邊望過來,笑著哄道,“小玲啊,英姨隻是想給你夾點菜,而且,英姨也不是外人,她是幕姐姐的好朋友,你就破例吃一次吧,好不好?”
小玲抬頭看了一眼幕雪芸,眼中閃過為難,在這個家裏,她最不想讓人難過的就是幕姐姐了,從她來到蕭家這幾年來,幕姐姐跟蕭大哥他們早就成了她這輩子最親的親人,她早就在心裏發過誓,她可以惹任何人難過,但就是不能讓幕姐姐他們難過。
想到這裏,小玲抿緊了小嘴,低下了頭,現在她正跟她心裏的那小小堅持在做鬥爭,小小的臉上閃過倔強的表情。
英若見小玲一直低著頭,小玲這個樣子,讓她這個當娘的看著心好疼,她實在是不忍心繼續讓幕雪芸去逼小玲了,於是插話道,“幕妹子,既然小玲不願意,那就算了吧,我把菜夾過來就是了。”說完,英若眸中露出淡淡憂傷的光芒。
幕雪芸這次覺著小玲是真的太不懂事了,而且她也是真生小玲氣了,通過前天的事情,她已經肯定小玲知道英若的身份了,就算她現在體諒小玲心裏的苦,但是小玲做為一個女兒,這樣去傷一個母親的心,她覺著小玲做得很不對。
於是,幕雪芸當著小玲的麵,很不客氣的拉長了臉,語氣很嚴肅的跟小玲說,“小玲,你太讓幕姐姐失望了,就算你心裏再怎麽不快,可是你卻不能當著別人的麵這樣無情,更何況這個人還是你的母親。”
一直低著頭的小玲聽到幕雪芸這句話,身子一抖,過了一會兒,她兩邊的肩膀微微有點聳動,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小玲這是在低聲抽泣了,坐在小玲對麵的小當看到她這個情況,眸中露出了擔擾,想開口安慰下小玲,又因為這裏大家都在,不方便開口,最後,小當一臉不舍的把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
英若見狀,眼裏全是心疼,她趕緊拉住生氣的幕雪芸,苦苦哀求道,“幕妹子,你別說了,小玲還是個小孩子,我不怪她,你也別怪她,好不好?”
幕雪芸看了一眼眼眶裏都快要溢出眼淚的英若,歎了口氣,心裏不禁閃過一句話,可憐天下父母心啊,於是,幕雪芸低下頭,把嘴裏還沒有說完的話給咽了回去,拿起筷子,給小當他們各夾了他們喜歡吃的飯菜,看著發呆的他們說,“好了,別再看了,快吃你們的飯吧。”
接下來的吃飯時間裏,英若雖然心裏很想給小玲夾菜,但每次剛夾起,腦海裏想起了剛才發生的尷尬畫麵,她就硬生生把夾到一半的菜給壓了回來。
“英姐,你別難過,小玲她隻是還不能接受你的身份,我相信隻要給她一點時間,她一定會親口叫你一聲娘的,你別灰心啊。”吃完午飯,幾個小家夥就結伴回了他們院子裏了,英若因為受了小玲的刺激,這一頓午飯下來,臉上雖然有笑容,不過幕雪芸看出來了,她臉上那些笑容都是僵硬的,根本不是真心的。
英若苦笑一下,點了下頭,“幕妹子,你別擔心我了,今天這一點苦我還是能吃得下,要不然那六年的苦,我怎麽可能熬到現在。”
幕雪芸聽完她這一席話,腦子裏也想不出什麽話來安慰了,隻能無聲的陪著她來到府門口,然後把她送出了府。
看著這麽難過的英若,特別是她孤獨離開的背影,讓幕雪芸看著心裏都跟著難過,隻是無論幕雪芸怎麽跟小玲談話,小家夥的腦子裏就像有一根倔筋一般,怎麽撬也撬不動,小家夥就是不肯認下英若跟耶律才這對父母。
在幕雪芸忙著充當這一家三口的和解橋粱時,流離塵這邊的婚館也進行的如茶似火,經過了一個多月的裝修,婚館位於京城最繁華的南大街,還沒有開業,就已經引起了各界人士的關注,特別是那些家裏有未出嫁閨女的人家,更是孜孜不倦的在打聽。
敬王府中,幕雪芸正拿著流離塵派人拿過來的請柬在看,前兩天,經過京城大師的神指一算,選出了婚館開業的最佳日子,這個月的二十八,聽說是個開業的大吉大利日子,這不,婚館就選在了這一天。
“在看什麽呢?看得這麽認真,連我叫你好幾遍都沒有聽到。”蕭天風一臉風塵仆仆的從外麵走了進來,抿嘴微笑看著坐在大廳裏看東西的幕雪芸。
幕雪芸聽到跟前傳來的聲音,抬頭一望,見到蕭天風打趣她的眼神,於是回以一笑,回答道,“我在看流大哥送過來的請柬呢,你看看,我的婚館就要開業了。”說著話時,幕雪芸把手中的請柬遞到蕭天風手上,一臉得意洋洋的看著他。
蕭天風接過來一望,見到上麵寫的日子,還有婚館這兩個大字時,也打從心裏替幕雪芸高興,他笑著說,“真快,你們開的婚館這麽快就要開張了,而且你們選的這個地方不錯,京城南街的安全非常好,你們不用擔心開業後會有街頭小混混過來搗亂。”
自從當上了京兆衣的管事大人,蕭天風現在
對京城各大街的安全情況是了如指掌,哪條街事情較多,哪條街安全狀況良好,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幕雪芸聽到他這句話,眼睛頓時一亮,拉著蕭天風的手,緊張問道,“蕭天風,你說的話是真的,這南街的治安真這麽好?”
“你還不相信你家相公我嗎,好歹我也是掌管這整個京城安全的大人,就算有人想搗亂,也要看他們有沒有這個膽子,居然敢打我家娘子生意的主意,我看那些小混混是活得不耐煩了。”蕭天風拍著胸膛,意氣風揚的跟幕雪芸說道。
幕雪芸看著他得意洋洋的樣子,笑得眉開眼笑,自從沒有了宮裏那位時不時的騷擾,他們一家活得別提有多快樂了,特別她眼前的這個男人,更是每天笑嗬嗬的,雖然他每天要去外麵巡查,晚上回來的時候累得快要趴下來,不過幕雪芸可以看出,他是真的喜歡他現在這個職位。
很快,二十八這個日子就到來了,幕雪芸今天一早就早早的起來了,打扮了自己一番,帶著幾個小家夥來到南街的婚館那邊。說起來也夠巧的,今天不僅是婚館開業的大喜日子,而且還是小當跟小富兒沐休的日子,這不,兩個小家夥知道幕雪芸要帶著小玲跟小怡兒出去外麵時,死活要跟著一塊出來。
馬車緩緩的從敬王府門口駛走,坐在馬車上的幕雪芸不知道馬車究竟走了有多遠,她隻知道在她打了一個盹醒來時,馬車外麵就響起了車夫叫她可以下車的聲音。
下了馬車,幕雪芸帶著四個小家夥來到婚館門口,因為他們到來的這個時辰還很早,大街上走動的路人現在也還沒幾個,所以婚館門口還有一點冷清。
“雪芸來了,快請進,吃早飯了沒?”流離塵聽到進來的下人說幕雪芸等人來了,立即扔下手上的事情,笑米米的走了出來招呼幕雪芸等人。
幕雪芸笑著回答,“流大哥,別這麽客氣了,我們是吃了早飯就過來的,倒是你,是不是一整個晚上都在這裏啊,我來得都夠早了,沒有想到,你比我還早。”
流離塵抿嘴一笑,拉著小富兒跟小當的手率先一步走了進去,邊走,邊向身後的幕雪芸回答,“這都被雪芸你猜到了,沒錯,我確實在這裏呆了一個晚上,今天婚館開業,我要是不守著,我心裏不踏實啊。”
不一會兒,他們一行人進了婚館後院的大廳裏,雖然流離塵聽幕雪芸說他們一家都吃了早飯,但他還是叫下人端來了熱騰騰的茶水跟糕點進來,給四個小家夥解解讒。
安排好了他們四個小家夥,幕雪芸跟流離塵這才談起事情來,“流大哥,今天婚館開業的事情都準備好了嗎?不會出什麽差錯吧?”
“雪芸,你這麽問,不就是對你流大哥我不放心嗎,你放心好了,你流大哥我好歹也是流家商行的未來當家,對這種開業的事情,你流大哥我就算是閉著眼睛做也不會出事的。”流離塵一臉信心的跟幕雪芸說道。
幕雪芸想想也是,於是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跟流離塵道了一聲歉,“對不起,流大哥,實話跟你說吧,其實是我太過緊張這件事情了,你也知道,我對這個婚館是寄了很多厚望在那裏的,要是它出了什麽事情,我一定會難過死的。”
流離塵露出明白的表情,剛想伸手拍拍幕雪芸手背,剛伸到一半,突然又伸了回來,臉上閃過一抹可疑的紅暈,小聲跟幕雪芸說,“雪芸,你相信我,我一定會讓今天的婚館順利舉行完,還你一個完整的婚館。”
“那就謝謝你了,流大哥,你一直都這麽幫我,前幾年,要不是你願意相信我,讓我當了你家舞館的指導老師,讓我賺了第一桶金,恐怕我幕雪芸早就要餓死了,流大哥,其實我欠你很多,真的,我都不知道我欠你的,該怎麽還了。”幕雪芸盯著流離塵說道。
流離塵低頭一笑,輕聲說了一句,“我不要你怎麽報答我,我隻想你愛我一次。”
“流大哥,你剛才在說什麽?”幕雪芸抬頭,剛好看到流離塵的嘴巴張開又合了起來,因為他說得實在是太小聲了,她一句都沒有聽到他說的話。
流離塵苦笑一笑,搖了搖頭,“我沒說什麽,你剛才看錯了,你要不要喝點茶吃點東西,開張的時辰還要再等一會兒,你們那麽早吃了早飯,我怕等會兒開業時,你肚子又餓了。”
幕雪芸咧嘴一笑,一臉崇拜的看著流離塵,說,“流大哥,你真的太會關心人了,連這個問題都被你想到了,也不知道將來這個世上的哪個女人會這麽好命嫁給你,得了你這麽一個會關心的好夫婿。”
流離塵笑容一僵,隨即很快又從嘴角上咧開一抹笑容,從四個小家夥的麵前搶了一塊糕點放到幕雪芸手中,笑著跟她說,“別說這麽多了,快點吃吧。”
“謝謝。”幕雪芸不客氣的接了過來,張嘴咬了一口又鬆又軟又香甜的桂花糕,還別說,因為今天早上太早吃飯了,加上來這裏時又花了不少時辰,吃了這一塊糕點,幕雪芸這才感覺到她肚子早就餓了。
她轉過往四個小家夥這邊看了一眼,抿嘴一笑,難過這四個小家夥吃得那麽快了,原來他們是真餓了。
婚館開張的時辰也是經過京城有名大師算好的,是上午的未時,當婚館的鞭炮聲一響起,立即吸引了不少人過來觀望,以前對這個鋪子很好奇的人們今天也聚集到一塊了,當他們確定這間鋪子就是給人設計婚禮的鋪子時,有些即將要嫁女娶兒媳婦的人家立即爭先恐後往鋪子裏湧了進來。
望著快要把門檻踩爛的客人,幕雪芸笑得快要把兩排牙齒都露出來了,“流大哥,咱們這間婚館又要變成第二個瑜珈館了。”
流離塵點了下頭,“這還是你的功勞嗎,要不是當初你在你大姐跟淩王府世子的婚館上打響了這一炮,讓大家知道新人成親不是隻有一種方法,吸引了大家的眼球,要不然,今天這個空前絕曠的畫麵也不可能出現在這裏了。”
幕雪芸可不敢把全部功勞攬到自己身上來,“這個是一部原因,其實你跟我都知道,最大一部份原因還是因為流大哥你宣傳的好。”
“好了,我們不要再恭維下去了,走,一塊去外麵看看熱鬧。”流離塵轉過頭,叫上身邊的幕雪芸,兩人一塊出了外麵去瞧熱鬧去了。
婚館門口,望著一幫又一幫的客人進了裏麵,幕雪芸仿佛好像看到了一批又一批的白花花銀子在向她招手,讓她樂得都快要分不清東南西北了。
與此同時,今天也許真的是一個好日子,就連平時呆在皇宮裏不出宮門的蕭天橫也出了皇宮,逛累了的他坐在京城最大酒樓裏頭喝著好酒好菜,突然聽到門外傳來熱鬧的鞭炮聲,頓時引起了他興趣。
“店小二,外麵發生了什麽事情,怎麽這麽熱鬧?”蕭天橫放下手上的酒杯,因為外麵的鞭炮聲,打擾了他看戲的心情,頓時,他濃密的眉頭輕輕蹙,露出濃濃不滿的表情,順口叫住從他身邊經過的店小二,向店小二打聽外麵的事情。
店小二一臉興趣昂昂的跟蕭天橫解釋外麵的事情,“客官,你算是問對人了,今天是我們酒樓對麵的婚館開張大喜日子,你是不知道啊,自從幕家大小姐跟淩王世子那空前絕一的婚禮辦出來之後,全京城的小姐們都在盼著這婚館的開張,嗬嗬,這下好了,這婚館開在我們酒樓對麵,肯定也會旺我們酒樓的。”說完這句話,店小二轉身又去幹他的事情了。
蕭天橫聽完店小二的解釋,抬眼向身邊的張公公投了一個眼神,不一會兒,就見蕭天橫站起來,邁起雙腳朝外麵走去。
這一站,蕭天橫的目光剛好鎖在了對麵剛走出來的某道嬌小身影,瞬間,蕭天橫眉頭緊緊蹙成一團,雙眼露出令人發抖的目光,“她怎麽會在這裏?”
“你給朕去打聽清楚,為什麽敬王妃會現在那間婚館子裏,她跟那間館子到底有沒有關係?”蕭天橫立即招手叫來張公公,低頭在張公公耳邊小聲吩咐道。
張公公領了這個命令轉身出了這間酒樓,目標朝酒樓對麵正在開張的婚館走去。婚館門口,人來人往,這些來人,其中有大部份的人都是為了來婚館這邊欣賞裏麵展出的婚紗。
在婚館開張時,幕雪芸曾獻出了兩套女性婚紗還有兩套男性的西服,就因為這個,才吸引了眾多的賓客到這邊來。
人群中,其中有一位新增進的觀客,這人不是別人,正是被蕭天橫派過來的張公公,今天的張公公以一身小廝的打扮,打扮得人模人樣,根本讓人看不出他本身是一個服侍在皇帝身邊的太監。
張公公拍了下站在他身邊的其中一位路人,一臉笑米米的向人家打聽,“這位兄弟,請問一下這裏發生了什麽事情,怎麽大家都擠在這裏啊,是不是這裏有銀子撿啊?”
路人一眼掃過張公公,見他長得人模人樣,身上衣服也不算是太差,於是就好心的告訴了人家,“這間是婚館,今天開業,我們大家都是來這裏看熱鬧的,順便也來這裏沾點喜氣,看看來年我能不能娶一個如意媳婦回去當妻子。”
張公公聽完
之後,目光掃過前麵被人擋著的鋪子,隨即朝路人點了下頭,說了一聲謝謝,心裏想著把這件事情快點告訴還在酒樓等他消息的主子,於是,張公公不敢在這裏稍作停留,轉過身,邁起腳步飛快朝酒樓那邊跑了過去。
酒樓裏,聽了許久也不見張公公回來的蕭天橫有點不耐煩了,連灌了好幾口的茶水,就在他氣呼呼的生著悶氣時,張公公終於跑了回來,這不,張公公腳步還沒有站穩,就先接到了蕭天橫怨目凶狠的責罵,“你這個蠢貨,叫你辦一點小事情,你居然給我去這麽長時間,你這個廢物。”罵完之後,蕭天橫還連踹了張公公好幾下才解氣。
張公公咬著牙不敢喊痛,因為他知道如果這個時候他敢喊一句吃痛的聲音,那接下來等著他的不是什麽饒過,而是變本加厲的責罰,想到這裏,即使他身體很痛,張公公拚命咬著牙根,悶哼聲都不敢喊出來。
這時,坐在酒樓裏的其它客人見狀,有一些比較心腸軟的客人就站了起來,走到蕭天橫這邊的桌子邊替地上跪著的張公公求饒,“這位公子,你家這位下人已經知錯了,你就饒了他吧,要是你再這樣打下去,就會出人命了。”
蕭天橫聽到有人在他耳邊說話,心裏的不悅頓時蹭蹭往上升,在宮裏,他發脾氣還從來沒有人敢這麽大膽站出來指責他的,五髒六腑都快要被怒火燒著的蕭天橫,一抬頭,雙眼冒著熊熊的烈火,把走過來勸他的客人給嚇退了一步。
“你........。”說到這裏,蕭天橫突然腦子一清楚,馬上想起了他現在所在地方,這個地方不是他住的宮裏,這裏的人也不知道他真實身份是皇帝,更何況,他現在更是要親民的時候,不能讓百姓們反感他這個皇帝,要不然,以後他跟三弟蕭天風爭鬥,沒有這些百姓們的支持,那他屁股下這個皇位就真要讓出去了。
想到這些對他有利的後果,蕭天橫馬上壓下心頭的怒火,臉上硬是擠出一抹難看至極的笑容,朝人家笑道,“你說的對,打擾各位吃飯了,你們吃,今天這頓飯我請了,就當是我給各位賠不是的歉禮,還請各位不要嫌棄。”
他這話一落,原本靜悄悄的酒樓頓時響起了大夥的謝謝聲。蕭天橫聽著這些謝謝聲,心裏產生一種自豪感,覺著他蕭天橫也並不是沒有愛戴的,看現在,他隻是施舍一點點銀子,就能讓這些百姓們對他千呼萬謝的,看來,有錢能使鬼推磨是真的一點都沒錯啊。
因為這件事情,讓蕭天橫的心情好了不少,於是跪在地上的張公公也免了繼續受懲罰的罪了,得了蕭天橫一句稀少的赦罪,“行了,你起來吧,把你在外麵打聽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全部給我講一遍。”
張公公聽到蕭天橫這句話,整個人就像是剛活過來一般,他現在是越來越怕這個主子發脾氣了,他剛才還以為他這條小命就要交代在這裏了,現在,他站起來時,還能感受到他的後背出了一身的冷汗。
低頭抹了下自己額頭上流出來的冷汗,張公公吞吞吐吐跟蕭天橫說,“主子,外麵是婚館開業,那些人都是來看熱鬧的。”
“廢物,這些還要你去打聽嗎,我是要你去打聽敬王妃為什麽會出現在那裏?”蕭天橫聽到張公公打聽的這些都是他知道的,頓時凶神惡刹的瞪了一眼他,大聲朝他吼道。
張公俊脖子一縮,心髒撲通撲通的亂跳,眼眶都有點紅紅的,雙腿也已經開始在發抖,緊接著,他的屁股上傳來一道鑽心的疼痛,不用回頭,張公公也知道剛才他的屁股為什麽會疼了,肯定是被自家主子用腳狠狠的踢了下。
“奴才說,奴才說,主子別再踢奴才了,奴才現在馬上說,聽人說,對麵那間婚館,敬王妃也是老板之一,奴才還打聽到,婚館還是敬王妃想出來的。”張公公忍著屁股上的疼痛,一五一十把打聽到的事情全跟蕭天橫交代了。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朕會在那裏看到她了,嗬嗬,想不到啊,想不到,當年朕給三弟指的王妃不是一個草包,而是一塊沒有雕琢的璞玉啊,嗬嗬,小張子,你說朕當年是不是有眼無珠啊,要是,朕把當年把敬王妃給弄到手,那朕身邊不是多了一個會賺身子的幫手了?”蕭天橫望著酒對麵,一個人自言自語的說道。
站在他身邊的張公公嚇死了,頭低得很低,天知道現在這個時候他多麽希望他腳底下有一個地洞可以讓他鑽進去。
蕭天橫得不到張公公的回應,一道陰狠的眼神“射”了過來,不耐煩的把他推到一邊,邁起腳步朝外麵走去。
婚館這邊,蕭天風今天也趁著例行巡街的機會,特意饒到這邊查看自家妻子
的鋪子,站在人群中的蕭天風望著這人山海,打從心裏替自家娘子高興,他可以想像出,此時他娘子一定非常高興。
果然,等蕭天橫見到幕雪芸時,幕雪芸笑得兩邊嘴角都快要僵住,合不上去了,幕雪芸看到人群中擠進來的蕭天風,大吃了一驚,跑了過來,拉著他手臂問,“蕭天風,你怎麽來了?你不用做事嗎?”
蕭天風看著滿臉都是笑容的幕雪芸,眼中包含了寵溺,伸手環住幕雪芸整個嬌小的身子,生怕身後的人群把幕雪芸給撞疼。一邊的流離塵見到他這個細微的舉動,臉上閃過一抹苦笑。
他自認為他很喜歡幕雪芸了,也自認為自己可以為了她做任何事情,可現在,看到蕭天風這個細微的動作,流離塵這才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原來他嘴中說的有多喜歡還有可以為了她做任何事情都隻是想想的,到頭來,他這些想法卻不及蕭天風剛才那個細微動作。
從開業到現在,他一直跟在幕雪芸身邊,整整半個時辰了,這半個時辰來,他從來沒有想過為幕雪芸擋掉人群人撞擊,想到這裏,流離塵低頭抿嘴苦笑,這次他是真的服了,他是心甘情願死了。
於是,在蕭天風跟幕雪芸相視時,站在他們旁邊的流離塵突然自動退了一步,讓出了更多的空間給這對恩愛的夫妻。
“今天你的鋪子開張,我這個當相公的要是不來,怎麽對得起娘子你呢,放心吧,我是抽空過來的,等會兒還要去別的街巡查呢。”蕭天風一臉微笑望著幕雪芸說道。
幕雪芸聽完他這句解釋,笑著點了下頭,其實剛才她在看到館子生意這麽熱鬧時,她心裏就在想著了,要是這個時候蕭天風可以過來跟她一塊分享這份喜悅有多好,沒想到老天爺好像聽到了她這個祈禱,居然真的讓蕭天風來了。
“蕭天風,你看到沒,我的鋪子成功了,大家都接受了婚館,你知道嗎,我現在心情非常高興。”幕雪芸拉著蕭天風的左手,一臉興奮的指著門口那些人群跟蕭天風說道。
蕭天風順著她所指的方向望了過去,眼睛笑眯成一條縫,正當他們夫妻都懷著興奮的心情望著這一切時,突然,蕭天風笑眯成一條縫的眼睛突然睜開,眉頭改成緊蹙,他像是在人群中看到了什麽不該看到的東西。
剛好這時,幕雪芸轉過頭往他這邊看過來,好巧不巧的望到了他臉上那道沒有來得及藏起來的怒氣,於是,幕雪芸緊緊拉著他手問道,“蕭天風,你怎麽了?剛才還高興,現在怎麽一臉凶巴巴的樣子!”
蕭天風低頭看了一眼,捏了下她手掌,輕聲在她耳邊小聲說道,“他來了。”
剛開始幕雪芸還沒想清楚蕭天風說的他來了是什麽意思,後來,她腦子用力一想,這個世上,能讓蕭天風這麽討厭的人就隻有一個,那就是住在皇宮裏的那位了,想到這裏,幕雪芸一臉緊張的拉著蕭天風手臂,擔心的問道,“那怎麽辦?我們現在藏起來還來得及嗎?”
蕭天風搖了搖頭,看了一眼滿臉都是擔擾的幕雪芸,握緊她手掌,輕聲跟她說,“別擔心,就算發生天大的事情,有我在你身邊。”說完這句話,蕭天風拉著幕雪芸的手朝人群中走過來。
越過密擠的人群,蕭天風拉著幕雪芸站在人群後麵的蕭天橫跟前,蕭天風一臉皮笑肉不笑的朝他打了一聲招呼,“二哥。”
緊接著,幕雪芸也跟著蕭天風一樣,朝蕭天橫喊了一句,“二哥。”喊完之後,幕雪芸趕緊站在了蕭天風身後,低著頭,不去看蕭天橫的臉色。
自從上次知道蕭天橫就是那個抓掉多名男童的凶手,還知道他有弄孿童的嗜好時,幕雪芸打從心裏覺著他好惡心,現在,她一看到他那張臉,渾身就很不舒服。同時,她也非常慶幸,蕭天風跟蕭天橫雖然是兄弟,但卻長得一點都不像。
蕭天橫目光盯著蕭天風身後的幕雪芸好一會兒,一直到蕭天風不悅的咳聲打斷掉,蕭天橫這才把目光從幕雪芸身上收了回來,然後一臉笑麵虎似的跟蕭天風說,“三弟,你瞞的二哥好苦啊,三弟妹居然是個做生意奇才,你居然沒有告訴二哥,你真是太傷二哥心了。”
幕雪芸聽到蕭天橫這句話,身子一僵,握著蕭天風的手加緊了力度。這時蕭天風蹙了下眉,側頭看了一眼他身後的妻子,投來一道叫她放心的眼神,隨即又轉過頭跟蕭天橫說,“二哥,三哥不明白二哥在說什麽?倒是二哥,不在皇宮裏好好呆著,跑到宮外所為何事,難道二哥還想再抓一些男童回宮嗎?”
蕭天橫臉色一白,目光害怕的
在四周望了望,一道怨恨的眼神瞪向蕭天風這邊,“二哥,你這是在幹什麽,你不知道這裏有這麽多人嗎,要是讓他們聽到了,你讓朕這個皇帝還怎麽做下去?”蕭天橫壓低著聲音,話語一字一字的從他牙縫中溢出。
蕭天風冷笑一聲,“二哥,如果不是你逼我,我也不想把這件事情在這裏說出來,如果二哥還想繼續打聽我敬王府的事情,那二哥就別怪三弟我嘴巴大,把二哥的事情公布於眾了。”
“行,行,行,算我怕你了,我不問了,我不問了行吧,哼。”蕭天橫是真被蕭天風這個威脅給嚇到了,一雙驚慌的眼珠子掃過這些人,咬牙切齒的瞪著蕭天風,憤憤不平的丟下這句話轉身離開了這裏。
等到蕭天橫離開了,幕雪芸雙腳都快要站不穩了,趕緊扶住蕭天風手臂,這才免了跌倒下來,她一臉緊張的抬起頭來望著蕭天風問,“蕭天風,怎麽辦?他知道我在做生意了,他會不會更加對我們不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