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財娘子,踹掉跛腳王爺 門口好戲,嘲笑! 全本 吧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走開點,讓本王靜一靜。愛睍蓴璩”蕭天風一臉不耐煩的把吳媽媽給趕走,回過頭,瞪了一眼正在上馬車的幕雪芸,咬了咬牙,低咒了一聲,“這個該死的女人,一下子不跟本王鬥嘴那是會死嗎?真是的。”
說完這句話,蕭天風正準備跟上去時,王府門口突然跑出來三個人,叫住了正要邁起腳離開的蕭天風,“表哥,你這是要去哪裏?”
剛好側過身來的蕭天風聽到這個聲音,眸中閃過厭惡,緩緩倒回來,往大門那邊望了過去,麵無表情盯著向他跑過來的三人,“姨母,你怎麽出來來了?”
“風兒,你這是要去哪裏啊?怎麽一大早就準備要出去嗎,還有,你身後那輛馬車裝的是什麽東西?”納蘭氏一跟蕭天風說完這句話,不等蕭天風回答,她已經率先向後麵那輛馬車走了過去。
“表哥,你要去哪裏,你為什麽不跟晴兒說啊,晴兒也可以在路上照顧你啊。”納蘭晴眨著一雙可憐兮兮,冒著水珠的眸子望著蕭天風,嗓音柔柔的。
蕭天風臉麵無情盯著向他走過來的納蘭晴,語氣讓人聽著冷的要死,回答道,“這事跟你沒什麽關係,誰讓你們出來的,以前本王是怎麽跟你們說的,沒有我的吩咐,你們一家誰也不準走出王府這個大門。難道你們都忘記這句話了嗎?”
納蘭晴臉上笑容一滯,愣了一會兒,她又從臉上扯出一朵難看至極的笑容,跟他說,“表哥,你的吩咐我們怎麽會忘記呢,我們一家一直都記著,我們,我們這次出來,隻是,隻是擔心你被別有用心的壞女人給騙了!”
“對啊,表哥,我姐跟我娘擔心你被幕氏那個賤女人給騙了,她們是關心呢,你別這麽凶對我們好不好,說起來,我們才跟你是真正的一家人呢,我還叫你表哥呢。”早就閃到一邊的納蘭康,一臉膽小如鼠的模樣望著蕭天風,開口說。
蕭天風聽到他這句話,臉色更黑,向納蘭康這邊掃過來的眼神就像是一把寒刀一樣,嚇的納蘭康整個人縮成一團,愣是把後麵沒說完的話吞回了肚子。
納蘭晴看到蕭天風看納蘭康的眼神,要不是她足夠鎮定,估計這個時候她也被蕭天風這種殺人般的氣勢給嚇軟雙腿了,納蘭晴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喊了句,“表哥,雖說我弟他不會說話,不過他話是對的,我們是真的關心你,在這個府裏,隻有我們才跟你是真正的一家人啊,表哥。”
“夠了,誰跟本王是一家人,本王自己心裏最清楚,不用你在本王麵前提醒。”蕭天風瞪著納蘭晴說道。
納蘭晴被蕭天風這麽一喝,整個人完全怔住,傻呼呼的看著想要殺人的蕭天風。最後,還沒等她繼續開口,另一邊響起了納蘭氏尖叫聲。
“天啊,這是誰弄的,這是要把敬王府給搬空嗎,居然裝了這麽多好東西!”納蘭氏瞪著馬車裏那一堆禮物大聲說道,眼中閃過貪婪。
外麵這麽大的動靜,幕雪芸當然聽到了,早在納蘭氏一家走到門口喊住蕭天風時,她就已經知道了,隻不過她不想理罷了,不過現在當幕雪芸聽到有人在打她的禮物,頓時毫不猶豫的掀開馬車簾,從馬車上下來,目光望向後麵正在搬禮物下來的納蘭氏。
幕雪芸眯了眯眼睛,大步走到納蘭氏麵前,開口問道,“這位大嬸,你這是在幹什麽?”
在搬著東西的納蘭氏眼中泛著貪婪,把東西全攬在她胸前哈哈大笑時,突然聽到麵前有人喊她大嬸,納蘭氏抬起頭,大聲罵道,“哪個沒長眼的人,居然叫我大嬸,我很老嗎?”
納蘭氏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叫她大嬸,她現在才三十二歲,臉上的皮膚還很緊,很滑,身材也保持著這麽好,她哪裏像個大嬸了,想到這,納蘭氏幾乎是向幕雪芸吼出這句話的。
幕雪芸聳了聳肩,看著她問,“你是很老啊,女兒和兒子都這麽大了,難道你不老嗎?”
“你你是誰?你知道我是誰嗎,”納蘭氏被幕雪芸逼得滿臉通紅,指著她結結巴巴問道。
幕雪芸挑了挑眉,伸出一隻手指,往手指甲上吹了吹,抬眼看著她問,“我管你是誰,隻要管碰我東西的,我照罵不誤,放開我的東西,不問就拿,這是小偷的行為,這位小偷大嬸,難道你想讓我抓你去見官嗎?”
“你。”納蘭氏指著幕雪芸鼻子連說了好幾個你字,突然,她眼睛一眯,放開懷中的東西,湊到幕雪芸麵前,指著她說,“哦我記得你了,你不就是被我風兒打到冷院裏住著的幕雪芸嗎,你怎麽會在這裏?你不是在冷院呆著嗎?”
“這就不勞你關心了,你老是哪裏涼快就去哪裏呆著吧,別在這裏給我搗亂。”幕雪芸丟了一個白眼給她,推開她,走到馬車旁邊,把裏麵被她弄亂的禮物重新擺好。
納蘭氏見狀,氣呼呼的,這個女人居然敢這麽無視她,好歹她也是這個王府的半個主人,想到這,納蘭氏握緊著兩個小拳頭,用力去拉幕雪芸肩膀,她手剛碰到幕雪芸肩膀,就被吳媽媽給攔了下來。吳媽媽扳著一張臉,看向納蘭氏,“納蘭夫人,請你別隨意碰我家小姐。”
“嗬嗬,你,你這個死奴才,居然敢攔我,你。”納蘭氏被幕雪芸忽視,本來心裏很窩火了,現在又被一個死奴才攔住,心中的怒火就更是蹭蹭往上升了。她用力甩開吳媽媽的手,對著吳媽媽大罵,罵完之後,似乎還覺著不夠解氣,於是舉起一隻手臂,揚起一個巴掌朝吳媽媽左臉打了下去。
納蘭氏臉上正露出得意笑容,她眼看她那隻高高舉起的巴掌就要打在敢攔她的死奴才臉上,突然一隻白希手掌握住她手臂,硬是改了她手掌揮下來的方向,“啪”的一聲,緊接著是一道殺豬般的叫聲響起。
“啊。”納蘭氏摸著自己又疼又燙的左臉,跺著腳,拉長著脖子大聲尖叫。這一聲尖叫把蕭天風等人也吸引了過來。
納蘭晴跟納蘭康趕緊跑到納蘭氏身邊,姐弟倆異口同聲問道,“娘,你臉怎麽了?”
納蘭氏看了一眼左右兩邊的兒女,指著幕雪芸說,“晴兒,康兒,你們一定要替娘報仇,這個女人她打你們娘我。”說到這裏,納蘭氏突然看到右邊的女兒正偷偷的向她眨眼睛。
剛開始還不太明白納蘭晴是什麽意思的納蘭氏,順著納蘭睛的目光望到一邊站著的蕭天風,突然眼珠子轉了下,納蘭氏馬上明白了剛才女兒這個眨眼睛是代表什麽意思了,納蘭氏立刻推開身邊的兒女,走到蕭天風身邊,流著一張淚臉跟他說,“風兒,你一定要替姨母做主啊,這個女她打你姨母我,你可不能姑息養殲啊。”
蕭天風聽到納蘭氏最後那句話,嘴角閃過一抹譏笑,不過他嘴角這抹笑容看在納蘭氏一家人眼中,以為幕雪芸這是要倒大黴了,一家人衝幕雪芸這邊投來三道得意眼神。
幕雪芸瞪著蕭天風,隻要他敢為了這一家人罵她一句話,她幕雪芸發誓,這個男人以後休息再跟她說一句話。幕雪芸抿緊著嘴,皮笑肉不笑的望著蕭天風。
過了沒多久,蕭天風開口說道,“行了,馬車上這些東西都是我自己叫人弄來的,跟她沒有關係。”
納蘭氏一家聽到蕭天風這句話,三張得意的臉同時滯住,一同轉向蕭天風這邊,皆是一幅不敢相信的樣子,最後還是納蘭晴一幅深受打擊的樣子,眼眶含淚,楚楚可憐的望向蕭天風,問,“表哥,你居然在幫一個外人,你怎麽可以這樣子對我們,我們才是你真正的一家人啊。”
幕雪芸聽到納蘭晴這句話,頭一斜,撇了撇嘴,這個女人難道就隻會說這句話嗎,從他們一家出來到現在,這句話自己都聽了不下五遍了,她居然還一直拿這句話去刺激蕭天風,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麽寫。想到這,幕雪芸向納蘭氏一家投來一道同情的目光,希望等會兒他們可以自求多福吧。
最後果然如幕雪芸所料,蕭天風一聽完納蘭晴這句話,臉皮緊緊繃成一團,臉上布滿黑色的陰影,眼神冰冷看向正梨花帶雨的納蘭晴,說,“夠了,別再讓本王聽到一家人這三個字,你們捫心自問,你們住在敬王府,除了吃本王的,用本王的,你們有關心過本王的日常生活嗎?本王在外麵拚死拚活時,你們有沒有擔心過我,有沒有?”
納蘭氏一家三口看到蕭天風這幅咄咄逼人的恐怖樣子,一家三口緊緊抱成一團,露出恐懼的眼神看向蕭天風,一個個像是被人點了啞穴一樣,一字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蕭天風看到自己所謂的親人,冷哼一聲,嘴角扯出一朵嘲笑,他一甩衣袖,向前走到幕雪芸身邊,伸手握住她右手,一臉陰沉的先是把幕雪芸抱上馬車,緊接著他也上了幕雪芸坐的那輛馬車。不一會兒,裏麵傳來蕭天風吩咐車夫趕車的聲音。
兩輛馬車緩緩駛開,納蘭氏一家隻能眼睜睜看著認為是將來屬於她們的東西送給別人去了,納蘭氏一臉憤憤不平的望著消失的馬車。
納蘭晴咬著唇,眼神陰毒盯著離開的兩輛馬車,此時,她心裏生出了一股不安,以前幕雪芸嫁到敬王府,蕭天風對這女人是不理不踩,任其自生自滅,根本沒有為幕雪芸出頭過。
她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一直以來,她根本沒有把幕雪芸放在眼裏過,可是現在,事情好像不同了,幕雪芸這個女人居然得到了表哥的注意,並且剛才表哥還為了幕雪芸這個女人罵她,不知道為什麽,納蘭晴心中隱隱覺著事情越來越不受她控製了。
此時在馬車裏麵的蕭天風跟幕雪芸根本不知道納蘭晴心裏所想的事情。馬車裏,蕭天風仍舊氣呼呼的,一個人坐在馬車旁邊生悶氣,眉頭緊緊鎖在一塊,眉跟要眯成一條縫了。
幕雪芸見狀,抿嘴笑了笑,想到他剛才這麽幫自己,為了她甚至不惜跟納蘭氏頂嘴,就憑這個,她也該好好勸導下他才對。幕雪芸故意咳嗽了一聲,站起身,坐到他身邊,輕聲跟他說,“剛才的事情謝謝你了。”
蕭天風聽到她這句莫名其妙的話,蹙著眉斜睨著她問,“謝本王什麽?本王有幹什麽事情要讓你謝的嗎?”
“謝你站在正義的這邊,其實你也沒必要生這麽大氣,你姨母是什麽樣的人,你應該心裏很清楚,沒必要為了他們的事情而讓自己不開心。”幕雪芸盯著他說道。
蕭天風看了一眼她,沒有回答,不過從他剛才氣鼓鼓的臉腮中可以看出他已經在慢慢消氣了,因為他那一張鼓起的俊臉扁了不少。
馬車裏靜悄悄的,可以容納五六人的豪華馬車現在隻有他跟她兩人坐著,至於吳媽媽跟紫月則是坐在了後麵的那輛馬車上。緩緩行駛的馬車裏,幕雪芸突然感覺周圍的空氣好像有點不夠呼吸了,她一臉別扭的站起身,找了一個離蕭天風遠一點的位置坐了下來。
蕭在風看到她這個舉動,臉沉了下,麵無表情看了一眼她,說道,“我問你,幕家那邊的人這麽對你,你恨他們嗎?”
“啊。”幕雪芸沒想到他會突然問這個問題,一時沒有準備,傻呼呼的盯著他,眼珠子轉了幾圈,吱吱唔唔回答,“這個,這個,我,我也不知道。”說完這句話,幕雪芸低下頭偷偷咬了咬唇,她現在根本沒有搞明白他這麽問她究竟是什麽意思,幕家那一家人,她也隻是從吳媽媽嘴裏聽了一點點,根本一點了解都沒有,她真不知道怎麽回答蕭天風這個問題。
蕭天風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最後沒有繼續追問,他把頭靠著車壁,閉上眼睛,跟幕雪芸說,“本王先休息一下,要是到了,告訴本王一聲。”
幕雪芸看著他閉上眼的臉龐,張了張嘴,最後閉上了嘴巴,聳了聳肩,看了一會兒他的臉龐,幕雪芸轉過頭,一隻手掀開馬車窗簾,外麵是繁華的大街上。今天是中秋節的第二天,幕雪芸發現,除了她今天回娘家之外,她還看到了別的婦人也背著小孩,提著簡單的禮物回娘家。
經過歌月坊時,幕雪芸認真盯著看了下,裏麵的生意好像很火,門口聚集了好多人,她知道這些人都是排著隊進歌月坊的客人。見到歌月坊的生意這麽好,幕雪芸嘴角掛起高興笑容,因為隻要歌月坊的生意好了,她拿的紅利也才會越來越多,想到在不久後,她手上會有一大筆銀子,她就低下頭,嘿嘿的笑了起來。
正在閉眼休息的蕭天風眼皮動了動,因為他聽到了這輛馬車裏麵傳出類似人被掐住脖子笑出來的笑聲,難聽的要死,他緩緩睜開眼睛,剛好看到幕雪芸沒有及時收住的笑容,蕭天風立即一眯眼睛,看著她問,“你在笑什麽?”
“沒笑什麽,你不是在睡覺嗎?”幕雪芸立即閉上嘴巴,看著他問。
蕭天風投來一個白眼,沒好氣說道,“你在那裏傻笑,我怎麽睡得著,像個傻瓜一樣。”最後那句話,蕭天風說的很小聲很小聲。
幕雪芸丟了一個白眼過去,雖然她沒有聽清楚他最後那句話是什麽,不過她知道,隻要是從這個男人嘴邊裏說出來的,肯定不是什麽好話,幕雪芸暗自撇了撇嘴,把目光繼續往馬車外麵看去,決定不理身邊這個男人。
半個時辰後,馬車緩緩停了下來,不一會兒,外麵響起了車夫的聲音,“王爺,王妃,幕相府到了。”
蕭天風睜開眼珠子,應了一聲,“嗯,”應完之後,他轉頭望向身邊坐著的幕雪芸,開口問,“準備好了嗎?等會兒就要見到你一年沒見的家人。”說完這句話,他伸出一隻手放到幕雪芸麵前。
幕雪芸不知道他這個動作是什麽意思,她眨了眨眼睛,抬頭問他,“你這是要幹什麽?”
蕭天風咬著牙根說道,“我牽你出去,笨女人。”他怎麽會娶到這麽笨的女人,連這個動作都不知道是什麽意思,氣死他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走出去,你自己小心點,要不要叫天麻上來,扶你出去啊。”幕雪芸看著他拄著拐杖的手說道。
她話一落,蕭天風整張臉全黑了起來,蹭的一聲從位置上站起來,氣呼呼的看著幕雪芸說,“幕雪芸,你看清楚,本王的腳並沒有全部廢掉,哼。”丟下這句話,蕭天風拄著拐杖,用力踩著馬車板,像是要跟他身後的幕雪芸證明,他蕭天風並不是一個連走路都需要幫助的人。
幕雪芸看著他消失的背影,抬手拍了拍自己嘴巴,苦著一張臉自言自語,“幕雪芸,你是個大笨蛋啊,你怎麽可以當著他麵說這件事情呢,明知道這事是人家的傷疤,你居然還在人家傷疤上再割一刀,你這張嘴啊,真是沒救了。”
正當幕雪芸自責自罵時,吳媽媽站在馬車外麵喊道,“二小姐,我們到了,要不要吳媽媽我進去扶你下來?”
幕雪芸聽到吳媽媽的聲音,趕緊停止住自罵的舉動,整理了下衣服,大聲向外麵的吳媽媽回答,“不用了,我馬上就出來。”
過了一會兒,幕雪芸掀開馬車簾,抬眼一望,見到先下來的蕭天風正站在一邊冷眼瞪著她,一幅看仇人似的。
吳媽媽等幕雪芸一下馬車,馬上挨近她身邊,壓低著聲音問,“我的小姐啊,你怎麽又惹王爺生氣了?這眼看就要到幕府了,你把王爺惹生氣了,他要是賭氣離開,咱們這次回來就凶多吉少了,我的好小姐,算吳媽媽求你了,你就是為了咱們回幕家能順利點,你現在去跟王爺道個歉吧,讓他高興一下。”
幕雪芸聽到吳媽媽這句話,回過頭看了她一眼,露出不同樂意的表情,嘟著嘴跟吳媽媽說,“吳媽媽,憑什麽我做錯了,就要跟他認錯,他做錯了,就要我去跟他認錯啊,這不公平,我不會去的。”17722635
“哎喲,我的小姐啊,你怎麽這麽死腦筋,誰叫咱們是女人呢,男人做什麽事情都是對的,我們女人隻能聽自己男人的,這是道理啊。”吳媽媽拉著幕雪芸的手解釋道。
“真是該死的道理,這道理完全是不把我們女人當人看,把他們那些男人就當成神一樣,什麽都是對的,總有一天,我一定要把這個道理給扳過來。”幕雪芸氣呼呼的說道。這些該死的封建社會,把這裏的女人都茶毒成了這個樣子。
幕雪芸不甘不願,自己嘟囔了幾句,然後走到蕭天風身邊,低頭張嘴道了聲歉,“對不起,剛才我說的話確實有些過份了,你別生氣。”
蕭天風哼了哼,斜睨著她說,“你這個樣子算是道歉嗎,有誰道歉是對著地麵說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在跟地說道歉呢。”
幕雪芸一聽,拚命咬著牙,抬起頭,從臉上扯出兩朵難看的笑容看著他,一字一字說道,“對不起。”
“這樣還差不多,算了,這事本王不怪你了,進去吧。”蕭天風嘴角噙著笑容,率先一步往幕府方向走去。
幕雪芸看著他身影,撇了下嘴,跟上去。她剛跟到他後麵,就聽到天麻已經替他們在敲幕府的大門了,敲了幾下,幕府大門吱呀一聲打開,一個頭顱伸了出來,一雙勢利的眼睛在幕雪芸等人身上打量了一圈,漫不經心開口問道,“你們是什麽人?”
不等幕雪芸上前說話,蕭天風看到一個看門的下人居然敢讓他們在門外等,怒火衝冠,二話不說,上前一步,抬腳用力踹了下攔住他們進去的下人,大聲喝道,“你算什麽東西,居然敢攔本王的路,嫌命長了是不是?”
了一吳頭真。被蕭天風踹倒在地上的小廝本來還啊啊大叫,可當他聽清楚蕭天風的話之後,整張臉變蒼白,雙眼充滿懼意望著站在他麵前的蕭天風,趕緊跪好,拿額頭用力磕地上,哭著說道,“王爺饒命,奴才不知道王爺光臨,王爺饒命。”
幕雪芸攔住還想踹人的蕭天風,跟他說,“行了,饒了人家一條命吧,人家也不是故意為難你的,不知者無罪嗎,放了他吧”幕雪芸實在是看不慣人欺負人的畫麵,於是上前攔住發火的蕭天風,好言好語的開口跟他說道。
站在蕭天風身邊的天麻看到幕雪芸去攔自家王爺,嚇的心髒差點停下跳動,額頭流著冷汗,心裏大喊,死定了,死定了,他家王爺最討厭有人在他處置人時阻三阻四的。
蕭天風看了一眼拉著他手臂的那隻纖細白希手背,抿了抿嘴,在天麻驚訝的目光下,蕭天風聽了幕雪芸的建議,真的放過了跪在地上的幕家下人。
“這次本王先饒你一條命,要是下次再狗眼看人低,小心本王叫人把你的眼珠子挖下來。”丟下這句話,蕭天風拉著幕雪芸的手,小兩口朝幕府裏麵走去。
身後,天麻像是看到鬼一樣望著蕭天風的背影,嘴裏呢喃道,“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太不可思議了,這不可能的,王爺居然沒有生氣,沒有生氣。”
幕府走廊裏,幕雪芸看著自己的手被某個大手掌包圍著,心裏傳來一種叫做安全的東西,她望著他走在前麵的身影,抿嘴笑了笑,雖然有時候這個男人的嘴巴很壞,經常氣的她想要殺人,但是現在,她又覺著他很好。
經過兩條長走廊,在吳媽媽跟紫月的領路下,他們一夥人終於走到了幕家大廳。幕家是先帝那朝掘起來的,幕家老爺,幕過在先帝那時,因為有點本事,加上又會討先帝歡心,在先帝在位期間得了一個相爺的官位。
後來在先帝駕崩之後,幕過在新帝這裏得不到什麽好處,於是就想著拿府裏的女兒去換權位,而幕雪芸就是這樣被自己家裏人推出去嫁到敬王府的。
蕭天風走到大廳,自來熟的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來,抬頭看了一眼這個大廳,對幕雪芸笑道,“幕雪芸,你娘家看起來蠻有銀子的呀,到處都是古玩古畫,你那個馬屁精的爹真大方,居然把它們都拿出來擺著。”
幕雪芸聽到他這句話,睨了他一眼,找了一個位置坐下來,也開始打量著這間大廳,乖乖的,這也太豪華了吧,這個大廳裏起碼了五六十件值錢的古董,這身家真夠嚇死人的。幕雪芸看著這些東西,這個幕府這麽有銀子,為什麽她在敬王府受苦時,這個家的人居然連一個銅板都不願拿來資助她。
見狀,幕雪芸心裏開始對這裏的幕家人生出了不好印象。就在這時,得到消息的幕家人急匆匆往這邊趕了過來,首先走進來的是一位年紀大約是在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長得倒是挺俊的,想必在他年輕時,定是一個風度翩翩的俊俏男子,迷倒萬千少女的心。
“王爺,你來了怎麽不通知一聲啊,我可以親自到外麵迎接你啊。”幕過一臉緊張的來到蕭天風身邊,搓著雙手,臉上扯著討好的笑容,點頭哈腰的跟蕭天風說道。
蕭天風翹著二郎腿,左眼斜睨著他問,“幕相,我怎敢讓你來迎接本王呢,你家看門的下人都敢把本王攔在外麵,本王怎敢勞你大駕呢,你說是不是?”
幕過聽到蕭天風這句話,額頭滲出兩滴冷汗,低著頭,嘴中一直說著一句話,“不敢,不敢。”
此時,一直沒說話的幕雪芸望著眼前這一幫人,立即眯了下眼睛,原來這些人就是她所謂的親人啊,這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就是她這具身子的父親,想到這,幕雪芸心裏生出一股失望,這些人從進來到現在,連一個關心眼神都沒向她這邊看過來,他們隻知道關心蕭天風這位王爺,至於她這個女兒,他們就好像是看也沒看到一樣。
幕雪芸在心裏冷笑一聲,好,很好,既然這些人不把她幕雪芸當成是家裏人,那她也沒必要把他們當親人了。
“咳,咳。”幕雪芸故意咳嗽了幾聲,從椅子上站起,一臉微笑走到蕭天風身邊。小兩口同站在一塊,那是男俊女俏,天生的郎才女貌。
幕雪芸這一咳,才把廳裏其它的幕家人給吸引到她身邊,幕過看著眼前這一位穿著華貴的女子,先是怔了怔,此時,他根本沒想到他眼前這個女子是一年前被他丟到敬王府的二女兒。
“老爺,這個,這個女人怎麽看著眼熟啊,我,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啊?”站在幕過身後的一位婦人眯著眼睛走到幕過身邊,拉了下幕過手臂,壓低著聲音,斜眼看著幕雪芸,開口跟幕過說道。
幕過聽到自家夫人這句話,立即擰緊了眉,目光一眨不眨的盯著幕雪芸這張臉,越看下去,他眉頭就越擰緊,到了最後,他眉頭差點跟眼皮擰成一條縫了,這才開口說道,“這個女子,怎麽看起來有點像雪芸啊?”
幕雪芸聽到這對夫妻倆的話,心裏冷笑一聲,迎視著幕過夫妻倆“射”過來的探查目光,她向前一步,走到他們兩位麵前,笑著跟他們二位說道,“爹,娘,我就是被你們嫁到敬王府,一年來不聞不問的女兒雪芸啊,怎麽了,一年沒見過麵,你們是不是認不出女兒來了?”
“你真的是那個死丫頭?怎麽可能,你怎麽沒被弄死?”幕大夫人聽到幕雪芸這句話,下意識的站出來,指著幕雪芸這張臉大叫道。
一邊的蕭天風聽到幕大夫人這句話,一道淩厲的目光立即向她“射”了過來,聲音冷冰冰的警告道,“幕夫人,注意你說話的態度,雪芸現在不是你們幕家的女兒,她現在是本王的王妃,辱罵皇親,這是什麽罪,不用本王說,你也該知道吧!”
幕過跟幕氏聽到蕭天風這句話,夫妻倆的臉色立即變蒼白,幕過甚至還把幕大夫人拉過來,一個巴掌馬上打向幕大夫人的左臉,“幕氏,你給我閉嘴。”
幕大夫人撫摸著自己被打的左臉,一幅敢怒不敢言的樣子,最後隻能向幕雪芸這邊投來一道怨恨的眼神,然後才一臉不苦不願的退到幕過身後,低著頭不敢繼續亂說話了。
這時劃,幕過向幕雪芸這邊走了過來,臉上露出一幅慈父般的麵容,拉著幕雪芸右手,幹澀的眼眶硬是被他擠出兩滴眼淚出來,聲音哽咽,看著幕雪芸說,“真的是雪兒啊,雪兒,爹的好女兒,一年不見,你都瘦了好多,爹每日每夜都在想著你啊。”
幕雪芸聽著幕過這位父親煽情的話,眼眶裏非但一滴眼淚都流不出,眼中露出對幕過的鄙視。這位幕相也太不會演戲了,他要是真的想她這個女兒,早在他們進來時,看到的就是她這個女兒,而不是跟蕭天風在那裏鬼扯話了。
想到這,幕雪芸從嘴角處扯出一抹嘲笑,把手從幕過手掌中抽出,看著他說,“爹,你真的那麽掛念女兒嗎?可是為什麽在女兒嫁到敬王府這一年,幕家一個人都沒有來看過我,就連我在敬王府受著苦時,吳媽媽來幕家求救,你們不但沒有伸出援手,反而還落井下石,這樣的狀況,真的很難讓我相信爹你剛才說的那句話。”
幕過聽到幕雪芸這句話,整個人看著她完全愣住,眼角邊還有一滴淚水掛著。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他這個二女兒以前可是個膽小如鼠的人,經常被其它兒女欺負,就因為這個女兒這麽沒用,在一年前,他才會同意幕氏讓這個二女兒代替大女兒嫁到敬王去。
可是現在,望著這個二女兒,他在她身上看不出害怕兩個字,此時,幕過望著直視他,並且還逼著他問問題的二女兒,心裏突然產生了一股害怕。
“爹,你怎麽不回答女兒,難道女兒問錯了嗎?”幕雪芸看著發呆的幕過,嘴角輕扯出一抹笑容,向前一步,走近他,跟他要這個答案。
“這,這個,這個,這件事情,爹不知道啊。”流著冷汗說完這句話,他回過頭,向幕大夫人問道,“夫人,吳媽媽來府裏求救,這事你知道嗎?”
幕大夫人想也沒想,立即回答,“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這個家裏這麽大,我每天要管的事情這麽多,哪裏知道這事,可能是府裏的下人瞞了這件事情吧,雪兒,你放心,這事娘一定會查出來是哪個大膽的奴才瞞下這件事情,娘一定還你一個公道的。”
幕雪芸看著這對夫唱婦隨的夫婦,搖頭笑了笑,沒有繼續說什麽,轉過身走到蕭天風身邊。
這時,蕭天風冷笑一聲,看著幕過夫婦問道,“幕相,本王今天是陪王妃來回娘家的,你就把本王當成女婿就行了,不用這麽多禮。”幕過聽著蕭天風這句話,一直點頭說是,心裏卻非常苦。蕭天風叫自己不要把他當王爺,可是這位大爺一直在他麵前用本王兩個字,這不是在提醒他,他眼前這個男人是太後最疼愛的敬王爺嗎,是大夏朝赫赫有名的敬王啊。
蕭天風跟幕雪芸被幕過夫婦請到椅子上坐著,正當大家喝著茶,聊著一些鎖事時,外麵闖進來一位十七八歲的少女,明眸唇紅,媚眼含黛,一看就是個大美人。
幕雪雨,幕雪芸的嫡姐,比幕雪芸大一歲,本來一年前嫁到敬王府的人是這位幕雪雨才對,本來這個親事在幕家算是最尊榮的事,一直到親事的前兩個月,敬王從前線回來,這次回來,把原本完好無缺去的敬王變成了跛腳,因為這個原因,讓幕雪雨拒絕嫁過去。
可是這份親事並不是他們幕家想退就能退的,因為這親事是皇太後跟皇帝親自下旨的,幕雪雨就算是再不想嫁過也無能為力。
後來,幕雪雨以前相逼,把幕氏這位疼女如命的母親想到了一個陰招,那就是換新娘,把要嫁到敬王府的大女兒換成了二女兒。而那時的幕雪芸因為在幕府一向是膽小,沒有主見,再加上這個幕府所有的人,除了從小照顧她的吳媽媽和紫月把她當小姐外,沒有其它人把她當成是這個幕府的二小姐。就這樣,幕雪芸被壞心的嫡母打包嫁進了敬王府。
今天幕雪雨過來就是想看看她這位二妹嫁給的跛腳王爺究竟是怎麽樣的,是不是一臉凶神惡刹,是不是走路都要人抬著,想到這,幕雪雨就一臉幸災樂禍的跑了進來。
幕過抬眼看見跑進來的大女兒,嚇的差點把手上的杯子給摔掉,夫妻倆相視一眼,幕過拚命向幕氏使眼色。幕氏趕緊向幕雪雨走過來,推著她往外麵走,壓低著聲音,在幕雪雨耳邊小聲說道,“我的祖宗啊,你怎麽跑出來了,要是被敬王知道我們一年做的事情,咱們一家就有麻煩了。”
“娘,我隻是想來看看幕雪芸這個蠢貨嫁的怎麽樣?你讓女兒看一眼吧,好不好?”幕雪雨拉著幕大夫人手臂,露出一張可憐兮兮的表情望著幕氏說道。
幕氏一愣,就在這一愣的瞬間,她手中的幕雪雨往裏麵跑了進去。幕雪雨一臉幸災樂禍跑到幕雪芸身邊,看著她說,“幕雪芸,你這一年過的怎麽樣?哎喲,我瞧瞧,怎麽才半年沒見,你就變成這幅鬼模樣了,真可憐啊。”說完,幕雪雨故意朝幕雪芸搖了搖頭,嘴裏發出了嘖嘖的響聲,表示同情。1cms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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