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個說話蒙麵人沒好氣地推了那人的頭,“看你這色相,想上她了是不是?”
“我……”
“其實,我也想嚐嚐那女人的滋味,反正老大不是說,那裝置是嚇嚇他們的,過會時間一到,隻會壓到距離地麵一米的位置。隻要洛佑翼不死,那女人隨便我們玩。”
另外三人眸光一滯,似笑非笑地露出邪惡的神情。
四人心裏想什麽,心照不宣。
“快看,他們兩個竟然換了角度,洛佑翼他媽的把女人的身體擋住了!”
一群男人激動地盯著畫麵裏的兩人,隻見一張寬大的背擋在黎向晚身前,身體扭動,而黎向晚則是一副情-se未滿的樣子,嬌媚的樣子讓人浮想聯翩。
終於有一個男人忍不住了,盯著鍾麵上的指針咒罵了一句,“還有一分鍾了,他們看樣子也不會停了,關掉裝置,去把那個女人拖出來,讓我們兄弟幾個好好幹一場。”
……
*
房間內,黎向晚微眯著眼,望著快要盛滿的水,心裏那根緊張的弦已經快崩斷了。
洛佑翼隻是趴在她身上,溫柔地親吻,雖然緊貼,但並沒有過任何過火的行行為,但從攝像頭拍過去的角度很像在進行著那樣的事。
“快……快滿了……”
黎向晚輕吟了一聲,聲音顫抖。
“記住,等下無論如何都不要反抗,不要盯著我看。一句話,隻要相信我就好。”
黎向晚點頭,繼續閉著眼,假裝和洛佑翼進行著那碼子事。
果不其然!
水未滿之時,門突然開了。
黎向晚睜開眸,望見洛佑翼的黑眸,深暗無邊……氤氳著情的色彩,很濃很深,似有許多話,深深地訴說……
片刻的恍然,黎向晚還未來得及領會他眼中的意思,一群男人已經迫不及待將洛佑翼踢開。
黎向晚看見裝置裏的水滿了,但是鐵板沒有落下,就知道洛佑翼沒有猜錯,所以……接下來隻要照著洛佑翼的話做,一定能逃出去。
“啊……不要啊……不要……”
黎向晚被拖到牆角,無辜的水眸楚楚可憐,淡淡的唇微微撅,淚水嘩嘩地直流,一副嬌柔的模樣。
男人隻來了三個,一個好像沒來,留守在監控室。
“嘖嘖,果然長得狐媚呐,你老公行不行?”其中一個黑衣人佞笑著,鄙夷地朝被捆綁住的洛佑翼瞥了一眼。
“可惜他解不了褲子,真是苦了你們這對新婚夫妻哪……”
黎向晚哭得更凶,她記住了洛佑翼的話,要裝得要多柔弱有多柔弱,目光也沒有朝洛佑翼望去。
幾個男人看著哭成淚人兒的黎向晚,不忍心疼,又掃了被拖到一邊,怒得無處發泄地洛佑翼在哪裏嗷嗷亂吼,“放開她,你們敢動她,我一定讓你們死!”
“哼,你老公現在救不了你了,乖乖的伺候我們幾個,我們會憐香惜玉的,很輕的。”
黎向晚感到胃底升騰起一股酸味,恨得巴不得一腳將這三個變態踹得絕子絕孫,但她還是忍住了。
一個勁地猛哭,“嗚嗚……不要了,求你們……不要這樣,我……我還是處-女,我……我的第一次要給我老公的……”
三人一聽,身體更熱了。
這女人竟然還是第一次。
也難怪她哭得這麽凶,想來洛佑翼還沒享用過吧?那張清純的小臉蛋,一串串流下的淚滴就像斷了線的珍珠,看得讓人心疼。
“乖了乖了,這個事不會很痛的,我們幾個會輕點的。隻要你好好配合,一定不會弄痛你。”
“可是……可是我剛才聽你們老大說,你們做完後,要……要殺了我……我……我不想死,不想死……”
黎向晚拚命哭著,哭得整個人都在抽搐,偷偷地看了洛佑翼一眼,卻是他凶狠的冷光!
她一怔,繼續投入表演。
時間能拖多久是多久,此刻洛佑翼正在用小刀片割著繩子,她也必須做些什麽,就算讓她裝成她最痛恨的矯揉造作,也必須裝得最像!
“丫頭,別哭了別哭了,看你著年紀也不大,我們哥幾個不會殺了你的,如果你伺候地好,我們就放你走,剩下你老公在這裏慢慢陪我們玩。”
黎向晚哭得更凶了,“不要動我老公……不要……求你們不要……”
幾個男人麵麵相覷,像是實在拿她沒轍了。
其中一人怒了,再也忍不住了,抽了黎向晚一個耳光!
“啊……”
黎向晚倒在地上,徹底被打懵了,這次是真的痛得落淚,嗓子像啞了一般,再也發不出哭聲。
三人不再仁慈,將黎向晚按到在地,將她手上的繩子割斷,兩人一人一邊拉開她的手臂,將她狠狠固住。
“不要……不要過來……!!”
黎向晚這次是真的在尖叫,她再也無法演下去,幾乎絕望的眸光朝著一臉陰狠的洛佑翼望去。
隻見他,額角青筋暴起,口中不斷重複著別碰她的話,但內心的怒意早已在瘋狂咆哮。
繩子,太粗,他瘋狂地用刀片來回遊割著麻繩,直到尖銳的刀刃滲入他粗糲的手指,血滴子一顆顆流下……
晚晚,
再堅持一下,我來救你!
他說,讓我相信他。
可我怎麽就相信了呢?
他是曾經將我拖入地獄的惡魔,
惡魔的話,我不該信……
淚水在黎向晚的眼眶裏,倔強地打轉,
它們本不該流下的,
可還是……
……
*
黎向晚嘶聲喊叫,猥褻的笑聲在耳邊回**……
檀口被捂住,所有的抵抗被泯滅,她的身體不能動。
她絕望了嗎?
還沒有,
她的淚滑落凝脂,長長的睫毛如折翼的蝴蝶,慢慢地合落,淚線燙開她冰涼的肌膚,最後守著一絲希望。
唯一能相信的人,隻有他了!
終於,
洛佑翼,像是衝破了圍住她的那團陰雲,烏煙瘴氣的汙濁被他凜冽狠鷙的怒喝震碎,疼痛被衝走,餘下的是淚水衝去痛苦的糾纏。
黑暗中如撒旦般高大魁梧的身軀衝向她,矯健地一個長腿橫掃,一個蒙麵人被撂倒。
另兩人準備伸手取出手槍,洛佑翼鷹一般狠準的快手奪過其中一人的手槍,左手將槍頂在那人的太陽穴,而右手趁另一人未拔槍之際,手中的銳利的刀片已經在他的頸部劃開一道細小的血口。
洛佑翼傲然地定立在幾人當中,雙手高舉,將兩名蒙麵人逼得死死的。
腳下,踩著剛才被他踢傷的第一個蒙麵人。
“還想動手嗎?”
一股陰狠的戾氣像是從空氣中爆裂而開,緊張的氣氛令得房間裏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一顆炙熱的汗水滴落……
啪——
似戰場上的號角,再次吹響戰役。
洛佑翼察覺到三人的微動,手槍在手中翻轉,一連三槍朝著他們掃射。
黎向晚“啊……”了一聲,捂住嘴,身體連顫三下!
砰——
砰——
砰——
那三下震響了整個房間,流下三株血流。
黎向晚驚魂未定,蜷縮成一團,看著洛佑翼朝自己走來,一時未反應過來。
“走!”
聽著三人痛苦的申吟,黎向晚像是突然驚醒,視線變得清晰起來。
“他們沒死,殺人這種事從來不需要我出手的,絕非必要我不會用槍的。”
黎向晚似乎還未從剛才洛佑翼犀利幹淨的槍法中反應過來,手被他緊緊包裹著,望著他刀刻般完美的側臉,兩人奔跑時風吹動發絲,她的呼吸,她的心跳,變得急速……
洛佑翼,這個男人,遠比自己想象的強大,聰明,冷靜,睿智。
相信他,跟著他,不需要理由。
亡命天涯,似乎都不用為將來擔憂,因為他會將一切都計算地很好。
奔跑……
朝著那扇通往真實世界大門。
那麽近!
洛佑翼卻突然轉身,
拉著黎向晚的手,她隨著他一同轉身,發絲飄揚,劃過他冷峻的臉,鷹眸對著黑暗的某處,瞄準——
又是一槍!
未中要害,卻打在了第四個蒙麵人的腿上!
“快走!”
洛佑翼拉著怔忡中的黎向晚,手心刻意緊了緊,那陣暖意從他的手心,傳到她的全身。
這一刻,她發現,
原來……
逃命也可以那麽刺激,
就像一場驚險的華麗電影,
不願落幕!
*
風好像越來越大,吹開了她單薄的衣衫,洛佑翼將她摟在懷裏,緊緊的!
“還要跑多久?”黎向晚抬頭問道。
腳快斷了,可還是必須奔跑。
雙腳沒有鞋子,粗糲的路麵將兩人的腳底割傷,忍著疼痛,不能停下。
“再堅持一會兒!晚晚!”
洛佑翼大手摟住她的頸,深深地印了一個匆忙的吻。
黎向晚感覺到心底突然漫起一種奇怪的感覺,好抗拒的感覺,不是厭惡而是那該死的心理變化,抗拒對他漸生的感激!
心跳得好快,一切一切的景物都倒退了,飄得好遠好遠……
如今,十指緊扣,一同逃亡,就像是戲劇性的變化。
變的東西,
實在太多……
*
沒多久,後麵傳來了車子發動引擎的聲音,黎向晚往後看了一眼,緊張地腳步都亂了。
“別看,我們趕快下了這個山坡,就有救了。”
荒郊野外,沒有大路,車子碾過泥土,樹枝嘎吱作響。
兩人逃到山坡邊,望著下麵是密密的樹林。
看樣子,沒有後路了。
“跳下去!”
洛佑翼大聲命令著,語氣中絲毫沒有任何的溫柔。
黎向晚非常地慌,看著數十米的坡,筆直的雙腿的開始顫栗。
洛佑翼怒哼一聲,攔腰抱起黎向晚的纖腰,黎向晚驚叫一聲,水眸驚恐地瞪著他,“你瘋了!下麵沒有路!”
洛佑翼不顧她的反抗,將他護在自己堅硬溫暖的懷中,死死地捍住,腳一瞪,兩人交纏在一起,直直滾落!
黑衣人棄車走到山坡邊,詛咒了一聲,“媽的!”
……
*
黎向晚現在才知道什麽是天旋地轉的感覺,整個世界變得扭曲,唯有他英俊的臉沒有變。
洛佑翼滾燙的唇瓣時有時無地貼上她的額頭,一陣陣地熱透著堅定的熱度,讓她的心不再害怕。
黎向晚能感覺到兩人磕絆到樹枝或是石頭時,他身體強烈的震動聲。
濃濃的眉永遠喜歡蹙在一起,高興也蹙在一起,不悅也蹙在一起,就連愛,恨,甚至是忍……都喜歡蹙在一起。
他是個天生愛蹙眉的男人,冷酷而無情的眸子,讓人讀不懂。
但她能感覺到,洛佑翼對她的不同。
用生命來保護她,是再傻的女人都能感覺到的。
她動搖了?
或許有過,但她殘忍地將它們埋沒,
就像此刻的二人,被深埋在山坡下的亂草中……
*
“洛佑翼!洛佑翼你給我醒醒!”
黎向晚呼喊著,拚命搖晃著他的身軀,為什麽他的身子那麽沉,那麽重。
渺小的她,根本背不動他。
她哭了。
這是她第一次為了除了母親以外的人,流淚。
她一直以為自己是個自私的人,別人的死活與她無關,然而當一個如此強大生命,那個殘忍的甚至傷害過自己的卻以真實的血肉保護他的男人,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
她的心,不再是冷漠無情的……
黎向晚哭得淒慘哀絕,像是失去了生命中最珍貴的東西。
那是她一直不知道的生命中的瑰寶,或許她現在還不懂,未來等她回想起這一天,她會發現,她已經在這一天找到人生中最珍貴的他。
“洛佑翼,你這個該死的男人,是你害得我被人綁架,你以為你來用生命交換就算是救贖嗎!我才不要你的命,你給我醒過來!!那個在我夢裏怎麽都摧毀擊敗不了的惡魔怎麽就倒了?我恨死你了,你聽到沒!!我對你不是沒有感覺,我恨你!!!!恨你恨你恨你!!!”
黎向晚發狂地踢打洛佑翼,嚐試了各種方式,無論掐人中或是人工呼吸,都沒有用。
當她最後一次頹然地坐在泥土上,長發散亂在她的肩處,一雙纖白的手慢慢觸上洛佑翼的臉,滿是細小傷痕的俊臉。
這是天神用盡心力雕刻成的臉,閉上眼,感覺他的輪廓,仿佛都能覺得鋒利,紮手……
黎向晚的手指移向他飽滿的胸膛,如今呼吸是如此地微弱,他的生命是如此的低迷,身體開始冰冷……
因為突然的雨,澆滅了黎向晚最後的希望。
大雨紛飛,陰冷刺骨,每一下都重重地砸在洛佑翼那張英俊的臉上。
黎向晚愈加地慌亂,用她較小的身軀護住他,保護他。
他已經受傷了,不能再淋雨了……不可以!
她就像是一株被雨打散的瓊花,盡管纖瘦身體因冷雨而顫抖著,卻始終未放棄她身下的男人。
水花,在兩人身邊激起簌簌的聲響,晶瑩的水滴落在兩人如此近的臉上,若一副淒美絕倫的畫卷。
英俊的男子的臉上緊貼著女子纖滑的麵頰,冷冷的雨水順著她的臉蔓延到他的臉上……
突然,
洛佑翼的眉心微微一蹙,濃濃的愁緒被她鼻尖芬芳曖昧的熱氣吹散。
淒冷的雨,打在他的身上。
心底驀然湧起一個名字——
晚晚!
冷雨紛霏,細密的雨珠好比她一聲聲呼喚,
重重的砸在他的心上。
有個堅強的小女人,正在他耳邊哭泣,哭得好凶,罵得好凶,好像他不醒來是他的罪過。
漸漸地……
由心底漾開一抹笑痕……
手指微微顫抖……
“洛佑翼!你是不是有知覺了!!你……你醒醒啊!”
黎向晚不斷地搖晃著洛佑翼的身體,可是雨越下越大,水灌滿了他的臉,他的鼻,他的唇。
黎向晚緊張地用手抹去那些雨水,生怕嗆到他。
她聽到男人痛苦地咳了幾聲,像是真的被雨水嗆到。
沒有半刻的思考,黎向晚將柔軟的唇落在他的冷唇上,纖柔的手一邊按著他的胸口,為他做人工呼吸。
暖暖的熱流,從她的口中灌入,像是一股芬芳的氣流,瞬間充滿了他的肺腔。
有反應了!
黎向晚一邊給予他呼吸,一邊驚喜地看著洛佑翼微微顫動的眼皮。
終於……
她看見那雙深邃漆黑的眸子慢慢睜開,迷惘地望著她……
可以鬆開唇了。
黎向晚微微一笑,喜悅之情如請泉般流過她美麗的臉龐。
然而,一隻大手不知從何時起已經能動了,將她的頭牢牢按住,另一隻手臂圈住她的纖腰,攏入他的桎梏中。
該死的……
臭男人!
黎向晚恨恨地瞪著琉璃般美麗的眸子,抱怨似的抗議他的無賴行為。
好心救了他,竟然還要占自己便宜。
可是……
他哪是占便宜,他們……明明已經是夫妻了。
撇開這該死的想法,黎向晚咬了他一口。
洛佑翼壞壞笑著,一邊熱吻著她,一邊趁她不注意也咬了她一口。
黎向晚怒了,又準備咬他一口,誰知……
那隻邪惡的大手從她的腰間滑入她的胸前,溫柔而霸道交融的力道揉著她水嫩細滑的肌膚……
黎向晚忍不住吟了一聲,洛佑翼再次占了上分,將她摟得更緊,反身,將她壓倒在地……
“你放開我!你整晚都不正常,腦子裏都是這碼子事!”
洛佑翼低低啞笑,笑得如此溫和,讓人有些不敢相信他會有如此寵溺的笑。
“男人,不都是想著這碼子事,要不是你身體太美了,我怎麽將那四個人引過來?”
黎向晚臉一紅,羞得不知怎麽答。
不過也是,要不是利用了男人共通的這個弱點,她和洛佑翼怎會有機會逃出?
再一次,洛佑翼吻上他唇瓣,隨著雨露,狂野的雨中,兩人唇齒碾轉,火舌緊繞,衝破雨水的阻攔,嗆入清冷的雨……
咳嗽連連,
卻還繼續……
雨水打得好痛,他咬得她好痛,一場酣暢淋漓的吻,一場沒有盡頭纏綿的愛,滋潤著兩人的心頭。
許久……
兩人的唇才分開,躺在濕潤的軟泥中,像是要陷下似的……
兩人均默然未語,
無聲無息的安靜,因雨水的聲音,變得更為透亮!
……
雨停了,洛佑翼推了推犯困的黎向晚,輕聲呢喃,“晚晚,我們走了。”
“走?”
黎向晚挪動了身子,慢慢起身,卻發現……
自己的腿竟然不知在何時扭到了。
洛佑翼溫暖的手臂立刻環上,兩人再次靠近,眸光碰撞……
**的流水在迂回狂奔,黎向晚避開他那雙緋色幽暗的眸子。
“我……我……我走不動了。”
不知為什麽,今晚她特別沒有辦法對上那雙深邃的黑眸,深沉的眸光是那樣的有力,好像將她拖進了一個她未知的世界。
那裏,有一份守護,一份溫柔,還有一份……強大到洛佑翼自己都無法想象的愛。
“我背你。”
淡漠的話語,從洛佑翼的唇中溢出,像是不帶一點關懷的命令,蹲下身讓黎向晚抱住他的後背。
黎向晚怔住了。
望著高貴的他,願意屈下高貴的身子,眼裏泛起了酸意。
路很坎坷,不平坦,他的後背流血了,好多好多的血。
黎向晚貼著他的背,安靜而和諧的勾著淡淡的唇。
這晚,
經曆了人生從未有過的驚險與刺激,此刻的寧靜……讓人有些貪戀。
她,不會承認對他改觀,
隻是這一刻,
她的心,
不再恨他,
好想……緊緊貼著他。
……
走了多久,黎向晚不知道,也沒有去計算。
她不是個喜歡計算的女人,她很簡單,隻想要一個寧可和諧的生活,但不幸的是,她的人生就像是中了無數個特等獎,接二連三地砸向她,她一次次倒地,卻又一次次站起來。
她累了,需要一個肩膀,一個真正關心她的肩膀。
這樣的要求,不算過分吧?
一個多小時後,洛佑翼實在走不動了,背後的舊傷口裂開了,血絲滲出,再加上新傷,他的身體已經是超負荷運作。
“我們在這裏休息一會兒,等下找找有沒有什麽農家,願意收留我們。”
黎向晚從洛佑翼的身後慢慢滑下,眯著疲倦的眸子,望著漆黑的山野。
忽然,她像是看見了遠處微弱的光芒……
“你快看!那裏好像有戶農家吧,不知道他們是否願意收留我們?”
同樣累得虛脫的黎向晚,被那一絲微弱的光芒點燃了希望,對著洛佑翼嫣然一笑,那是出自真心的喜悅,沒有半分的虛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