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冰冷的手狠扣住黎向晚的腕,迫使她的手拉開與顧以楓的距離,黎向晚被強勢的帶離顧以楓,跌入一個冰冷熟悉的懷抱。
白夢之也被來者順勢推入顧以楓的懷抱,在旁人看來隻不過是兩對鄰近的舞者交換了女伴。
洛佑翼的眸子劃過鋒利寒芒,投射出凜然的殺氣,“顧先生,你失禮了,請不要再來打擾我太太,有什麽事盡管來找我。”
顧以楓深晦的目光愈漸淩厲,兩個男人鷙猛如鷹的眼犀利地對峙著,冰冷森寒的氣息迅速漫溢……
黎向晚被戾氣迫得呼吸停滯,她虛弱地依偎在洛佑翼的懷裏,抬眸哀求著,“翼,我不舒服,你帶我離開這裏。”
洛佑翼終於放棄對峙,把視線移至懷裏的女人,這才驚覺她的臉色有多慘白,雙眸氤氳模糊,他的心重重地一擰,沒有再理某人,心疼地把黎向晚抱緊,削薄有型的唇劃過她的臉溫柔地低語,“晚晚,我帶你離開。”
白夢之措手不及稀裏糊塗地被推入顧以楓的懷抱,這時又看到洛佑翼如此疼愛嬌妻,心裏早已溢滿酸意,眸光緊視著相擁而去的兩個人,俏臉繃緊。
*
洛佑翼直接把失魂落魄的黎向晚帶出大廳,擁著她回到車上,佐韋淡漠的視線掃過她悲傷的臉,動作迅速地啟動車子駛離酒店。
洛佑翼輕抬黎向晚溢滿淚水的小臉,語氣輕柔,“為什麽哭,為了他嗎?”
黎向晚怔怔的抬眸,輕輕搖頭眼淚再次滑落下來:“你今天帶我來慈善晚宴,到底什麽目的?”
洛佑翼修長的手指輕柔地拭去女人的淚水,冰涼的薄唇親吻著她的臉,“晚晚,你應該相信我,我是你的丈夫,我會讓那個惹你流淚的家夥付出代價的。”
黎向晚懸著的心急劇下墜,慌忙扯住男人的胳臂,“求你不要,一切都過去了不是嗎?不要再糾纏下去,我答應你,我不會再見他。”
洛佑翼緊視著女人哀求的臉,暗沉的鳳眸愈發冰冷,凝視良久才空幽地逸出四個字,“如你所願。”
回到洛宅,洛佑翼把黎向晚一路抱進臥室輕放在大**,深幽的眸憐視著她,薄唇劃過她的額頭,“不要胡思亂想,好好的睡一覺,我去處理些事情,一會兒就回來。”
黎向晚乖順的閉上眼眸,輕聲應允,洛佑翼撫了撫她的秀發轉身離開。
流光溢彩的夜晚,慈善酒會的宴會廳裏依舊衣香鬢影,人影綽綽。疏影橫斜中,手執酒杯的紳士淑女們正在淺談低語言笑宴宴。
重新返回酒店的洛佑翼悠然地步入宴會廳,行至龔烈焰的身旁兩個人的目光交匯在一起,後者玩味地一笑目光懶散地瞟向展台上。
此刻台上正展示著一件清朝的粉彩富貴牡丹的橄欖瓶,這個高近40厘米的雍正年製的花瓶,造型端莊秀美,雍容典雅讓人看了煞是喜歡。
洛佑翼幽暗的眸子濺起流光,他想要這個花瓶。
洛佑翼柔軟的心驀然收緊,前些日子由於他的失控不但重傷了晚晚還打碎了她心愛的水晶花瓶,這個顏色雅致線條流暢簡潔的清瓷她一定會喜歡,這富麗堂皇的牡丹瓶擺放在晚晚的臥室裏最合適不過了。
龔烈焰附在洛佑翼的耳旁低聲細語,“前麵已拍過田黃和兩幅名家字畫,顧以楓高調的以三千萬的高價拍走了580克的田黃。”
洛佑翼掀起薄唇盡顯嘲意,“阿焰,把這件清瓷拍下來,晚晚插花的花瓶剛好碎了。”
龔烈焰瀲灩的桃花眼燃起興趣,語氣調侃,“拍這麽貴的清瓷隻為了給你女人插花?大哥你還真是有情調。”
台上的拍賣師介紹完花瓶的口徑足徑及高度又詳細講解了它的來曆,並清楚地給出了二千萬的起拍價。
洛佑翼的眸光飄向龔烈焰,龔烈焰無可奈何隻得舉牌示意。
“二千萬一次。”拍賣師高聲的提醒著。
隨即宴會廳裏接連有幾位名流富紳也舉起了手中的牌子,場麵的氣氛驟然熱鬧起來,拍價一路飆升……
“三千六百萬一次。”拍賣師的目光興奮地投向舉牌者。
洛佑翼笑意漸濃,眸子再次望向龔烈焰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個拍價。
龔烈焰深深地望著好友,隨即不動聲色地再次舉牌並說出自己的拍價。
“這位先生已給出四千萬,四千萬一次。”拍賣師高興地指向龔烈焰的方向。
“還有沒有哪位出價更高的?四千萬兩次……”
“四千五百萬。”一個低沉醇厚的男音慵懶地喊出拍價。
大廳內的人一片嘩然,這個價位已經遠遠高出清瓷本身的價值,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這位在今夜頗為高調的顧先生。
拍賣師頓時激動地提高音量,“這位先生喊價四千五百萬,感謝顧先生支持本埠的慈善事業,四千五百萬一次……四千五百萬兩次……?”
洛佑翼的眸子對視上顧以楓,笑意盈盈的顧以楓目光尤為挑釁,他凝望著洛佑翼,唇邊的弧度越劃越大……
洛佑翼收回視線在龔烈焰的耳邊輕輕吐出字句,龔烈焰驚訝地望著好友,旋即恢複笑容瀟灑的揚牌,從容地給出新的拍價,“五千萬。”
大廳內再次掀起激潮,喧聲四溢。
一件雍正年製的粉彩橄欖瓶能拍出這樣的高價真是前所未聞。拍賣師已經喜得聲音顫抖,再次反複確認著有沒有出價更高的買家……
顧以楓的唇角輕佻地邪起,眸光玩味地遠望著洛佑翼,仿佛在輕笑他的不明之舉,手臂優雅地放下隨即收牌。
毫無疑問不會再有人頭腦發熱去出天價購買一件不等值的清瓷,在大家的注目下,洛佑翼拍下這件清朝粉彩富貴牡丹的橄欖瓶。
洛佑翼眸光瀲灩生動,把大家的目光盡收眼底,削薄的唇彎著最優雅的弧度。
龔烈焰的桃花眼微眯,饒有興味地調侃身邊人,“大哥,人家拍明朝的花瓶隻不過用了四千四百萬,你這件清朝的瓶子比那明朝的瓶子都值錢啊。”
洛佑翼的眉眼飛揚,笑得輕鬆至極,“一件東西值不值要看它的競拍對手是誰,對於晚晚來說多少錢的東西都隻是她插花的容器,別無兩樣。”
兩個氣宇軒昂的男人漠視著旁人的目光,淺談低語緩步離開展台,隨手取了酒水停佇在大廳的一角。
宴會廳吊頂的巨型水晶燈晶瑩璀璨,四周垂掛的流蘇光芒折射,龔烈焰抬眸凝視著近處的男人,搖曳漣漪的流光柔和了他深刻的棱角,讓他俊美如斯的臉透逸出陰柔冶豔的美。
洛佑翼沉吟了片刻,暮靄的眸光劃過凜冽,“阿焰,這麽說來顧以楓與葉項禮之間很有關係了?”
龔烈焰的桃花眼恢複清冷,望向遠處正與葉項禮談笑風生的顧以楓,“不但有關係,還交往頗深。”
洛佑翼挑起眉眼,唇角掀起不屑,“這個老狐狸他想做什麽?低調潛伏了這麽多年,沒有必要在快入土的時候才妄想平分粥羹挑起事端。”
龔烈焰收回視線,“你應該問的是那個顧以楓要做什麽?難道他真的隻是為了要奪回黎向晚嗎?我看他的胃口不至於此,他在國外潛伏了這麽多年,到現在我們都查不出他本家是哪裏,大哥,這個人才是最危險的。”
洛佑翼心思急轉莫名地心神不寧,“繼續查下去,這次從葉老狐狸下手,不要再浪費我們的時間,真要是他們做的,那就新帳舊帳一起算吧。”
兩個男人望了望人影交織的大廳都沒了繼續留下來的興致,一起相攜離開酒店。
坐在車裏的洛佑翼望著窗外美輪美奐的夜景兀自沉思,流不盡的繁華處處暗藏玄機,這個顧以楓突然回國,今夜的高調是他故意而為之。
洛佑翼迷離的雙眸劃過黎向晚悲痛哀求的眸光,他頓時寸心如割……
今夜黎向晚的反常和失態盡在他的意料之中,隻是這女人哭得如此傷心難過,他看在眼裏也痛在他心裏。
他不禁深深地自責,後悔不該帶她來參加宴會,原想以此引出顧以楓,卻不曾想被意外出現的白夢之給打亂,以至於給了那男人和黎向晚單獨相處的機會,讓黎向晚更加的糾結矛盾。
在他們剛剛滑入舞池的時候就已經引起了洛佑翼的注意,在他看來他們相擁而跳的已不再是一支舞,而是公然的調情。
龔烈焰詫異好友的沉默,聲音放柔,“大哥,怎麽?今夜拿大嫂做誘餌,你心疼了?”
洛佑翼收斂心緒,微勾唇角,“阿焰,多注意下白夢之,不要再讓她滋生事端。”
龔烈焰笑得尤為慵懶不羈,眸光緊視著洛佑翼,“當初是你自己高調的追她寵她,不惜動用關係把她捧成名模,讓她對你死心塌地的。現在大嫂回來了,就閑她煩了,覺得麻煩就讓人直接做掉好了,這樣豈不更幹淨。”
洛佑翼無奈的苦笑,“對她好是因為她長得像校園時代的黎向晚,至少麵對她我可以找到些快被遺忘的影像,也讓我尋找到很多的安慰。我捧她達成她的心願,我要讓她輕鬆地去過每一天,隻是現在這些熟悉寶貴的東西都快被她盡數給抹滅光了,她已不再是當初那個單純的白夢之。”
龔烈焰實感意外,“大哥,原來你一直把白夢之當成黎向晚的替身。”
“怎麽?你心疼了?要是你看上了白夢之,那個女人就送你了!反正現在黎向晚已經是我的老婆了,白夢之存不存在已經沒有意義了!很晚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晚晚的情緒有些不穩,我也要回去看看她。”
龔烈焰的拳頭狠狠地砸在他的肩膀上,“沒心沒肺的家夥,快滾吧,不要耽誤我找女人。”
滯悶的車裏頓時傳出爽朗的笑聲……
*
洛佑翼回到洛宅的時候,黎向晚已經睡著了,她很少有如此安詳睡眠的時候,他靜靜的望著她的睡顏出神。
第二天黎向晚醒來,看到了洛佑翼高價拍得的清瓷,果然很受她的喜愛,隻是這個小女人沒有拿它來插花,而是擺在那裏觀賞。
黎向晚站在桌子前,手指撫摸著花瓶,在她印象裏母親很喜歡這些古玩,記憶中母親曾有一件乾隆年製的粉彩霽藍描金花卉大瓶,比這個牡丹橄欖瓶還要高,瓶身的紋飾也是粉彩描繪,上麵不是富貴的牡丹而是素雅的**、荷花、梅花等多種花卉。
思到此處,黎向晚的心異樣的酸楚。若不是黎家發生劇變,母親現在應該安詳的度過晚年,而不是終日躺在病**。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阿珍走了進來,拘謹地站在門旁,“少夫人,盛小姐來了,少爺不在,她說要見你。”
“景藍?”黎向晚站起身,連忙向外走去,邊走邊吩咐道:“通知吳媽,晚上做中餐,我要請景藍吃飯!”
阿珍應允麻利地下樓準備去了。
一樓大廳的沙發上盛景藍端坐著,手裏捧著一杯熱奶茶,一身飄逸的白色長裙外裹了一件米色的羊絨大衣,讓她看上去高貴典雅。
旋轉樓梯上傳來輕緩的腳步聲,盛景藍眼中閃過異色,抬頭向來者望去。
一襲修身的針織長裙緊裹住黎向晚曼妙的身姿,暗紅色的大披肩慵懶地包裹住她瘦弱的肩頭,順直的長發傾瀉而下,現出一張白淨素雅的麗顏。
黎向晚緩步輕移向她走來,淡粉的柔唇彎著友好的微笑:“景藍,你來了!”
盛景藍站起身,臉上帶著笑容:“嗯,我正巧有空,順便過來看看你!”
黎向晚示意她坐下,眉目含笑語氣輕柔:“我也打算抽空去看看你,你的傷勢恢複的怎麽樣了?上次你突然一聲不響的就離開了,沒出什麽事吧?”
“我打擾多日,身子好些了,就搬回去了!”盛景藍淡淡的解釋,心裏是止不住的怨氣。
要不是因為黎向晚,洛佑翼又怎麽會在跟她有了一夜的溫存後,還殘忍的將她趕出去。
都是這個女人,阻擋了她的幸福!!
“明天我要去醫院做最後的檢查,幸運的話,就可以完全康複,回去上班工作了!”盛景藍有些期待的說,她可是迫不及待的希望早日回到洛佑翼的身邊。
兩個人頗為熱絡地攀談著,直到洛佑翼下班回來。
“翼,你回來了?”黎向晚目光看向他:“我正跟景藍說呢,她身體才剛剛恢複,你就不要讓她那麽早去你公司上班了,給她多放一段時間的假,讓她在家好好的休息養傷吧。”
盛景藍一聽黎向晚這麽說,連忙著急的反駁:“我沒事,向晚,你不用為我操心了,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去公司上班沒有問題。”
“可是……”黎向晚完全是為了好友著想,沒想到她竟然會這麽說。
盛景藍一見到洛佑翼回來了,目光便從他身上挪不開了,她這次找借口來洛宅登門拜訪,目的就是為了來看一眼洛佑翼的。
自從上次她被洛佑翼嫌惡,趕出洛宅後,她就再也沒有見過他。
她對洛佑翼日思夜想,實在敵不過思念,隻能借著登門拜訪的名義,過來看自己思念的男人一眼。
“你怎麽來了?”洛佑翼深邃的目光凝在盛景藍的身上,臉色剛毅著。
“我……”盛景藍咬著唇,知道洛佑翼不想見到自己。
就在這時候,吳媽過來稟報,說晚餐已經準備好了。
黎向晚早有意留盛景藍下來吃晚餐,於是便拉著好友一起去了餐廳。
洛宅的晚餐異常豐盛,黎向晚親手布置餐桌,三個人依次做在餐桌前,盛景藍麵對朝思暮想的洛佑翼心怦怦直跳,頓時氣氛有些沉凝。
洛佑翼麵色沉穩,隻把盛景藍當作普通的客人,眸子禮貌地掃過她,讓她不要拘束隨意用餐。
隨手卻夾著菜放在黎向晚的瓷碟裏,語氣盡顯寵溺,“晚晚多吃些,你這幾天的氣色不錯,明天再讓醫生來為你看看,開些補養身子的湯藥。”
黎向晚揚起笑靨,“不用這麽麻煩,我在家裏也悶得慌,明天我會親自去醫院做檢查的。”
洛佑翼目光噙滿柔情,“好,明天我陪你一起去。”
黎向晚心裏一緊,忙笑道:“不用陪我,有佐韋在我不會有事的,再說景藍明天要去醫院複查,我可以跟她一同前去,兩個人也有個伴。”
洛佑翼臉上劃過不悅,黎向晚情願跟盛景藍一起,也不要他這個老公陪伴,這分明是赤果果的嫌棄。
他正要開口反對,黎向晚又突然對盛景藍說:“景藍,既然明天我們要一起去醫院,今晚你就住在洛宅吧?天氣冷,外麵下雪了,你回去很不方便。”
“這……”盛景藍猶豫的目光看向洛佑翼,見他沒有反對,她才高興的答應了下來。
黎向晚今天心情甚好,表現了一個女主人應有的熱情,頻頻為盛景藍布著菜,極力調節著晚餐的氣氛。
晚餐後三個人在客廳品茶時,黎向晚借故身體不適先回到臥室,她躺在大**迷迷糊糊的剛剛入睡,就被關門聲驚動,頃刻間她被擁進一個冰冷的懷抱,雙唇被狠狠地吻住。
洛佑翼暗沉的聲音溢滿了不屑,“晚晚,你把你老公當什麽?你就這麽不在乎把我隨意推給別的女人,你到底想幹什麽?”
洛佑翼的話讓黎向晚驀然心驚,她沒有想到他會這麽敏感,她佯裝生氣嬌嗔地推拒他,“我對景藍好點有什麽不對嘛!她以前跟我是最要好的朋友,現在又是你的得力下屬,這次她也是為了你才受傷的!你跟她應該有很多公事上的事情要聊,我夾在裏麵很不方麵,你就多陪她說說話嘛,她怎麽說也是客人,我是真的累了,才回房休息的。”
洛佑翼俯身親吻她,雙手迫不及待地扯脫著她身上礙事的衣服,他可不願意把時間都浪費在與她的爭吵上,“好也要有個限度,不許再把你老公派去陪別人,否則我就狠狠地懲罰你。”
“知道了!”黎向晚悶悶的說了一句。
她不是傻子,女人的直覺她能感覺到盛景藍對洛佑翼的愛慕。
本來得知自己的閨蜜,喜歡自己的老公,她應該生氣。
可是黎向晚反而希望盛景藍真的能夠引起洛佑翼的興趣,那樣他就不會一直糾纏於她,她也能夠解脫自由了!
意亂情迷的洛佑翼,強行將自己的手放在黎向晚平坦的小腹上,薄唇貼在她的耳根處,“我跟你做了這麽多次,為什麽你的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
“有什麽?”黎向晚心下一顫,回過神來。
“有我們的孩子啊!晚晚,我想要你給我生一個孩子!”洛佑翼無比期待的說。
黎向晚的眸子驟然黯淡,身子駭得僵硬心思極墜,這個男人真是瘋了。
她望著洛佑翼眸中的迫切和認真徹底無語,他怎麽能有這種瘋狂荒謬的想法,她從未想過給他生一個孩子。
洛佑翼望著黎向晚的排斥,眸中難掩失望,薄唇不滿地邪起,冰涼的手指抬起她的下顎,迫使她看向他:“怎麽,你不願意?”
“不、不是!”黎向晚心虛的搖頭,努力扯出一個微笑:“是我身體太虛弱了,才一直沒有懷上,我也很喜歡小孩。”
洛佑翼的眸光漸柔,手指勾畫著黎向晚精致的眉眼,把她淩亂的發絲理到耳後,“是我疏忽了,你的身體重要,等你身子調養好了我們再要孩子。”
“嗯!”黎向晚乖順的點點頭,心裏終於鬆了一口氣,她是絕對不可能給洛佑翼生孩子的。
洛佑翼深深地凝視著她,一個緊擁把黎向晚狠狠地嵌進懷裏,冰涼的臉緊貼在她的頰上,低聲地呢喃,“晚晚,我是真的愛你,謝謝你願意給我生孩子,我想有我們的孩子。”
黎向晚輕籲一口氣,無奈地閉上雙眸,這一刻的她深感無力,他的霸道迫使她不得不違心欺騙他。
黎向晚滾燙的臉頰驀然滑過冰涼,她沒有動默默地感受著眼眸裏不斷溢出的淚水潤濕了她的睫毛,滑下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