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佑翼的手還在她的身體上遊移,好似完全沒有聽到她的話:“你為什麽要跟他在一起?”
“洛佑翼,你為什麽不能放過我!”黎向晚無力的吼,睜開澄清的雙眸,問:“Valve公司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洛佑翼淡淡的挑了挑眉,毫不掩飾的說:“是。”
黎向晚不解:“為什麽?”
洛佑翼輕笑一聲,諄諄如玉的聲音卻有著讓人無法想象的冷酷:“因為顧以楓搶走了我的女人,這是對他的懲罰。”
黎向晚不敢置信:“就因為這個,你就將Valve集團在三天之內整個掏空?就因為這個,你令Valve集團十幾萬員工沒有了工作?!”
這個男人是瘋子,在他那樣俊美無儔,魅惑讓人神魂顛倒的外表下,藏著的是一顆比惡魔還要可怕,還要殘忍的心!
洛佑翼眨了眨眸,光彩刺目,嘴角輕佻,無辜的說道:“你怎麽能這樣說呢?造成這一切的明明是你啊!”
黎向晚怔住了,洛佑翼一笑,煽情的挑起她頰側的長發優雅的放在鼻端輕嗅,在聞到那淡淡的熟悉的,隻屬於黎向晚特有的體香時,瞳眸瞬間加深。
“如果你沒有離開我,選擇跟顧以楓一起,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所以,讓Valve集團一夕間破產,十幾萬員工失去工作的罪魁禍首,不是我,是你!”
洛佑翼幽然說道,黎向晚的身體卻已經陣陣發寒。
原來,他這是在懲罰著她。用Valve集團的瞬間覆滅,十幾萬人流離失所懲罰著她的良知,她的愧疚。
“不過,我還知道,蕭氏和Valve之間的合作計劃。如果這個計劃沒有辦法實施,不用我插手,你那個可愛的情夫的公司也不能再支持多久了。”
黎向晚猛的抬頭,急切的說:“我不許你再傷害楓!”
洛佑翼狹長的鳳眸瞬間閃過一抹凜冽,眼底的陰影變得晦暗:“看來真是我給你的自由太多了,以至於你都忘記自己是屬於誰的!”
黎向晚的手被猛的一扣,反手被摔在了旁邊的白色沙發上。
一陣天旋地轉,她已經重重的摔落在了沙發上。因為洛佑翼的力氣過為迅猛,黎向晚贏弱的身體馬上落到沙發上然後被彈起,但下一瞬間,男人結實蓄滿力量比例完美的身體已經緊緊地覆蓋在她的身體之上,緊緊地壓製住她。
洛佑翼居高臨下的望著黎向晚,危險而致命的眼神緊緊地鎖住她,薄唇依然微勾著弧度,卻毫無笑意。
屬於洛佑翼特有的男性氣息頓時侵入了她的鼻腔,黎向晚驚恐的推拒著他的胸膛,卻絲毫不能撼動男人高頎的身體,甚至還讓他們之間的契合變得更加緊密。
“放開我……”她怒聲吼道。
因為那出於本能的恐懼和顫抖,此時已經完全控製了她。
洛佑翼的接近,讓她想起了曾經那些可怕的夜晚,他無所不用其極的讓她一次次申吟,一遍遍哀求,從天堂墜入地獄,以及在清醒後,心裏滿滿的空虛和空洞。
抓住黎向晚不斷揮舞掙紮的雙手,然後鉗製在她的頭頂,洛佑翼幽然問道:“你和他做到什麽程度了?他享用過你了嗎?”
黎向晚爭辯:“我們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樣,楓很尊重我!”
這也是她覺得對不起顧以楓的地方,她可以強迫自己去享受男人的吻,卻無法壓製住在被他碰觸時造成的不安。她的身體會自動的排斥,自動的抵觸。
而造成她這樣的罪魁禍首,此刻就正覆在她的身上。
洛佑翼的碎發垂下,不羈,狂妄,邪肆,背後仿佛張開著巨大的黑色的羽翼,好似撒旦。
“楓?”他輕蔑的一笑,好似極其瞧不起這個字:“我沒想到你竟然會背叛我真的答應和他在一起,怎麽,你愛他?”
他的表情好像篤定黎向晚不會承認似的,黎向晚咬牙:“對,我愛他!”
煞那間,洛佑翼異常俊美的臉龐上迅速的閃過一抹狠厲,但下一秒,他卻嗤笑,眸光瀲灩,流轉的是比女人還要妖豔魅惑的波光和光華。
他肯定道:“不,你不愛他。你隻是貪戀他對你的喜歡,他對你的寵愛而已。”
他的手指幹淨的幾乎於透明,緩緩來到她的頰側摩挲,黎向晚立刻就別開了臉,他也隻是無奈一笑,好似在看著一個鬧別扭的小女生。
“女人都渴望溫暖,渴望感情。你的家庭發生劇變,讓你內心更加渴求能有人愛你,而顧以楓跟你的那些美好的過去,讓你心裏深處總是留戀他曾經帶給你的溫暖。”
縱使黎向晚再不情願,卻不得不承認,洛佑翼居然猜對了。
她的確對顧以楓有感情,有著留戀過去的成分,她有著嚴重的不安全感,這些年她是那樣的害怕孤獨和寂寞,就怕有一天,如果連孤獨寂寞都失去了,還有誰能陪著她。
好像被人抓住了把柄,黎向晚歉疚的閉上了翦水的雙眸。
其實,這也是她來這裏的原因,總覺得對顧以楓虧欠,所以才想用自己的力量能為他做些什麽,哪怕隻是分擔不多。
但是她還是高估了自己,洛佑翼惡魔的程度根本就超出了她的想象,他真的就隻為了懲罰她,而導致Valve集團瞬間瓦解。
這個男人,到底有沒有心?還是他根本就是毫無情感的冷血動物?
“雖然明知道你不是真的愛他,但那天你們倆的鰜鰈情深還是刺激到我了。看著你望著他的眼神,我想我有必要宣示一下主權,你說對不對?”薄唇微勾,洛佑翼意味深長危險的問道。
黎向晚的手被死死的定在床頭,她的眸底閃過防備:“你想做什麽?我現在已經跟楓在一起了,我要跟你離婚,我不會再由著你任意的擺布了!”
洛佑翼好笑的挑起一邊完美的黑眉,眼神閃爍仿佛優雅的黑豹看著利爪下兀自掙紮的獵物:“哦?那我更要試一試了。”
“唔……”
洛佑翼突然垂下了頭,以勢不可擋的力道硬是撬開她的貝齒。
黎向晚恐懼的閃躲,卻沒有辦法掙脫,她甚至想一口狠狠地咬下那個在自己口中不斷肆虐的舌,但是洛佑翼好似能看透她想什麽,突然那隻手突然改為捏住她的下顎,讓她無法合上,那雙清明魅惑的瞳眸緊緊地攫著她的。
但他還是晚了一步,黎向晚的牙齒雖然沒有完全合上,卻也咬到了他的舌頭,洛佑翼悶哼了一聲,然後緩緩地從這個吻中抽離,離開了她紅腫的嬌唇。
洛佑翼薄削的唇角掛著一滴異常鮮豔的血,卻令他看起來格外的煽情邪魅,用白玉一樣幹淨的手背他抹了抹唇角,在看到血跡時那張俊美得不可思議的臉上倏地劃過一道嗜血的厲光。
那一瞬間,黎向晚幾乎無法動彈。
“老婆,你太不乖了,所以……應該教訓一下,不是麽?”洛佑翼覆在她的耳邊輕輕地低語,如玉珠落盤的迷惑磁感的聲線,蘊藏著巨大的吸引力。
而她,卻更為恐懼起來。
洛佑翼的身體完完全全的壓住了黎向晚,控製住讓她無法動彈,她甚至能感覺到洛佑翼特有的男性氣息也將自己整個包裹了起來。
她想要他離開,這時卻說不出完整的句子。怕自己張口就會溢出申吟,黎向晚死死的咬住唇瓣,在下唇形成了一排小小的月牙。
洛佑翼再次垂首,這次的目標卻是黎向晚的細滑頸項。
“嗯……”黎向晚吃痛的皺眉,掙紮的更為厲害。
而洛佑翼好似完全無動於衷,用這種方式懲罰著黎向晚。他在她的頸動脈處大力的啃咬,好似要將那裏吸出血來。
人的脖子是最脆弱的地方,被洛佑翼這樣啃咬,好似瀕臨死亡的獵物在黑豹的獠牙下。
“不,放開……”黎向晚無助的搖著頭,發顫的聲音顯得格外的無助可憐,還隱約帶著一絲沙啞的低泣,黑瞳漸漸的染上了朦朧的淚霧。
奇異的,洛佑翼真的離開了她的頸子。隻是居高臨下,用那一雙光華璀璨的眸子注視了黎向晚許久,他驀地從她身上起來,換上衣服。
隨著男人穿衣的動作,那漂亮而順暢的肌理不時的緊繃,形成更邪魅的曲線,讓人再也無法移開視線。
穿好衣服的洛佑翼,站在沙發邊注視著上麵的黎向晚。
她將臉別到一邊,嬌小的身體還在微微顫抖,他緩緩開口:“你身上還有那個男人的味道,我是不會碰你的。”
她微怔,不理他,黎向晚背對著洛佑翼蜷縮起身體。
“你來找我,無非是為了顧氏,放心,我暫時不會動他,也不會這樣搶走你。”
勾起一邊的唇角,洛佑翼的瞳眸如深邃的大海,望不到底。
他篤定道:“因為我要你老老實實,自願的跟著我。”
*
顧以楓伸手揉了揉眉心,然後站起身,緩緩走到酒櫃,為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他站在落地窗前,天色已經有些晚,烏雲黑壓壓的一片,高大的身影漸漸隱沒在黑暗的陰影處。
突然,他沉沉的說:“我想,我知道是做的了。”
助理徐皓也很精明:“你是說洛佑翼?”
看著顧以楓模糊的背影,徐皓說:“今天黎小姐找過我,問了問公司的情況,她很擔心你。不過,她還跟我說了她的身份,我沒想到她竟然是洛家的少奶奶。”
顧以楓轉動著手中的酒杯,琥珀色的**不停地撞擊著透明的玻璃,他說:“嗯,她的確是洛佑翼的妻子。”
“那現在怎麽辦?”徐皓疑惑的問:“我看得出來,黎向晚是喜歡你的,她並不愛洛佑翼,要不我們跟她說讓她站在我們這邊,她是洛佑翼的妻子,應該可以幫上我們。”
顧以楓輕歎:“如果可能,我不想讓她和那個男人再扯上任何關係。”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男人蕭然的將視線放到了窗*沉的天空。
男人之間的較量,就該由他們男人自己解決。
他說過會給她時間,隻是不知道,他還要等多久。
至少他對這段感情,沒有什麽把握。
太愛了,反倒失去了主控權,容易患得患失。
鈴——
桌上的電話突然響起,打破了室內的沉寂。
顧以楓沒有動,徐皓按下接聽鍵。
秘書報告說:“總裁,一位叫洛佑翼的先生打電話來,現在在線上。”
徐皓驚訝的看了一眼顧以楓,隻見男人回過身,沉默的站在落地窗前盯著電話機許久,才緩緩開口:“接進來。”
*
淒冷的月亮緩緩的落在了枝頭,淺淺淡淡的光芒透過樹蔭映照在微濕的青台上。
待洛佑翼離開後,黎向晚緩緩地坐了起來。雙唇此刻隱約脹痛,說明之前男人是多麽粗-暴。
夜露打濕了青石台,點點濕痕。茂密的枝葉被月亮照的有些反光,皎潔的光芒灑罩在沉靜的坐在窗邊的黎向晚。
她怔忪的坐在那裏,美眸微垂,月光照亮了她嬌美的側顏,脖頸處的肌膚細致如美瓷,晶瑩如雪。但仔細看,卻能發現在接近鎖骨附近的肌膚上赫然有一處紅紫好似吻痕的痕跡異常的明顯。
剛剛那一瞬間,她幾乎以為自己就要斃命於男人的獠牙下。頸動脈在洛佑翼的口中跳躍,她的心卻已經跌倒了穀底。
因為她知道,他在發怒。
以為他又要像之前那樣對待她,黎向晚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不過最終洛佑翼還是放棄了。
他嫌棄她身上有別的男人的氣味。
微腫的唇角牽出一抹苦澀,她現在已經是他的囊中物,仍舊留著她,隻怕是為了以後更加殘忍的玩弄。
時間已經不早了,不能讓顧以楓知道她單獨來找過洛佑翼。黎向晚從思緒中回神,趕忙了一下衣服,走到門邊。
此刻,門外站著一個人,打開門後黎向晚怔了一下,隨即沉下臉:“他不是說不會強行帶走我,怎麽,他派你在這裏監視我嗎?”
門外站著的人原來是洛佑翼身邊的最信任的下屬佐韋,黎向晚知道,他是洛佑翼的親信。
佐韋向黎向晚恭敬的點了點頭,不卑不亢的說:“少奶奶誤會了,老板出去辦事,但在走之前已經吩咐過我,為了保證少奶奶的安全,由我護送您回去。不過車子剛剛被老板開出去,所以請少奶奶在這裏稍等片刻。”
黎向晚冷冷的瞥了一眼佐韋,他不讓她離開,她是絕不可能走出這裏一步的。
無奈又走回到洛佑翼的辦公室,沒想到佐韋也跟在她的身後。
黎向晚停下腳步,轉過頭防備的看著他:“你幹什麽跟著我?”
佐韋抬高手中的托盤:“這是老板吩咐的,讓您醒來一定喝。”
是櫻花茶,她在洛宅最喜歡喝的。
洛佑翼,他究竟想做什麽?
佐韋高大的身軀就堵在黎向晚的麵前,大有她不喝他就不走的架勢,就這樣僵持了幾分鍾,最後黎向晚還是拿起了茶杯,仰頭喝了下去。
將空茶杯重重的放在男人手中的托盤,她皺眉瞪著他:“這下可以了吧!”
佐韋微笑,恭敬地頷首:“少奶奶稍等一下,我現在就去叫車送您回去。”
佐韋離開後,黎向晚才蹙起了眉頭。太詭異了,從一開始洛佑翼這麽輕易放過她就很不正常,這個男人究竟有什麽計劃?
不知道過了多久,去叫車的佐韋還沒有回來。黎向晚坐在沙發邊上,眼皮沉沉的抬不起來,沒過多久,她就躺在沙發上,緩緩閉上了眼睛……
*
放下電話後,徐皓就一直小心的觀察著顧以楓的表情。
徐皓問道:“洛佑翼打電話給你?他說了什麽?”
顧以楓緩慢的抬眸,一抹駭人的厲光從他的眸底一閃而逝,然後,他冷意凜凜的說:“他說黎向晚現在在他那裏,讓我去接她回來。”
“什麽?黎小姐去找他了?”徐皓先是驚詫,隨即想到為什麽黎小姐不是自己回來,而是要洛佑翼打電話來讓顧總去接她?
看了看顧以楓不好的臉色,徐皓安慰說:“顧總,你別多想,也許黎小姐隻是去問他Valve公司被收購的事,這麽晚了,你應該去接她。”
顧以楓沒說什麽,隻是沉沉的看了徐皓一眼。
他拿起桌邊的西裝穿上,對徐皓說:“我走了,公司這些文件就拜托你了。”
徐皓點點頭:“好,一切就交給我吧。”
從公司驅車趕到洛佑翼提供的別墅地址,原本應該一個多小時的車程,顧以楓就隻用了短短的半個小時。他也不知道自己的車速究竟有多快,隻是他知道自己不想讓黎向晚和那個男人呆在一起,哪怕多一秒鍾。
黎向晚極少和他提洛佑翼,也從來不解釋她和他之間發生的事。對於顧以楓來說,洛佑翼畢竟是她名義上的丈夫,他就像紮在心頭上的一根尖刺,想拔下卻無從下手。不拔,卻總是在心上隱隱作痛。
車子緩緩停在宏偉的別墅前,顧以楓剛下車,就有一名好似保鏢的男人走了過來:“顧先生,我們老板正在等您。”
顧以楓嗯了一聲,兩人一前一後的來到別墅的一個房間。
保鏢敲了敲房門:“老板,顧先生到了。”
過了幾秒,房間才傳來洛佑翼格外性.感慵懶的聲音:“讓他進來。”
保鏢打開了門,對顧以楓伸了一個請的手勢。
顧以楓冷覷了他一眼,然後大步的跨進房間,門也隨之被關上。
房間裏很暗,隻有幾盞英式古典的落地燈散發出隱隱的微弱的光暈。
顧以楓眯起了眼睛,在適應黑暗後,第一眼便看到了優雅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洛佑翼。
洛佑翼好似剛從浴室出來,淺棕色的短發微濕垂在額頭,不時有幾滴露珠滴落,隨著他的耳際然後緩緩滑過蜜色光潤的肌膚,帶出一道淺淺透露著情YU味道的銀色痕跡,最後隱於他寬鬆的睡袍之下。
他慵懶卻不失優雅的坐在沙發中,一隻手端著一杯紅酒,腥紅的**與白玉一般的肌膚形成了強烈的視覺效果,異常刺激人們感官。
突然,好似感受到顧以楓充滿了敵意的視線,洛佑翼緩緩地抬起了頭,碎發更加貼合他的額際,露出那一雙邪佞幽深的雙眸,隱約帶著笑意。
顧以楓與他直視,冷聲問:“她呢?”
洛佑翼唇角的弧度加深,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冷然站著的高大男人。
“不管怎麽說,她現在還是我的老婆!”
顧以楓不語,臉色更沉了幾分。
洛佑翼好似沒有察覺到男人的麵色不善,將紅酒仰頭一飲而盡,暈黃的光線下露出線條優美的頸項。
他將空酒杯放在一旁的矮桌上,然後站起身,頎長的身材與顧以楓不分上下,同樣高大帶著渾然天成的氣勢。隻不過是一個冷峻中帶著疏離,而另一個則是魅惑中帶著邪佞。兩人迥然不同的氣場在寂靜的夜晚中碰撞出無數火光,如果此時身旁有人,隻怕也會被這二人完全不動聲色的較量而被殃及無辜。
洛佑翼走到床邊坐下,顧以楓這時才發現**竟然還躺著一個人,隱約能看到那人正在均勻的呼吸著,身體有節奏的起伏,好像睡得很沉。
洛佑翼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拂過那人的額頭,輕聲低喃道:“隻要我沒有同意離婚,她就永遠是我的女人!”
那人的發絲被洛佑翼撥到耳後,露出那張在睡夢中純淨安詳的小臉。一瞬間,顧以楓眼神一凜:“拿開你的手!”
“拿開?”洛佑翼嗤笑了一聲,然後用那雙銳利透露著鋒芒的眸子刹那射向顧以楓,他篤定的說:“你覺得你有資格命令我?”
顧以楓有一瞬間的僵硬,洛佑翼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他故意頓了一頓,斜覷了一眼男人:“我們夫妻倆吵架,是我不對傷害她在先,她有脾氣想要去外麵找個男人回來,報複我一下,我也能夠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