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陽陽難受的樣子,舒暢整顆心都揪著。

“陽陽,你還有哪兒不舒服嗎?”

滾燙的額頭,還有肚子疼,這些症狀加在一起,讓舒暢變得心急如焚。

陽陽隻是睜開眼看了看她,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顧不得那麽多了,她抱起陽陽來,把他送到了醫院。

市兒童醫院內——

醫生正在給陽陽檢查著身體,接著詢問著舒暢,“除了拉肚子和發燒,你還給孩子吃什麽了?”

舒暢想著醫生的話,開始回想起來。

“他好像晚上吃了火鍋。”

“啊?孩子還這麽小,怎麽可以給他吃那麽辣的火鍋呢?真是的,你們這些家長……”

耳邊是醫生喋喋不休的責怪,舒暢什麽話也沒說,隻能低著頭,聽著醫生的數落,心裏滿是後悔。

記錄好陽陽的病情後,醫生停下筆來,“沒事了,孩子是得了腸胃炎,在醫院先住院觀察觀察吧,以後記得不要給孩子吃那麽刺激的事物了。”

囑咐完畢後,醫生讓護士帶著他們去辦理住院手續。

褚悅樂得知消息後,急急忙忙的趕來醫院,推開病房的門,她看見守在病床前的舒暢。

舒暢衝著她“噓”了一聲,隨後她就走出了病房。

二人站在病房門口,褚悅樂滿臉懊悔,“都怪我大意了,我不應該帶陽陽吃火鍋的,對不起啊。”

知道她不是故意的,舒暢當然不能責怪她。

“醫生說陽陽休息下就沒事了,你也別自責了。”

舒暢越是這樣說,她的心裏就越是覺得難受,尤其是看見臉色蒼白的陽陽,她就更難過。

撓了撓頭發,她坐在門口的長椅上,“你要是怪我一下,或許我的心裏會好受一些。”

舒暢也坐下來,一隻手放在她的肩上,輕輕拍了拍。

見她自責不已的樣子,舒暢緩緩說道:“其實也不能怪你,陽陽的自小身體就比較虛弱,這都要怪我。”

褚悅樂抬眼看向舒暢,滿臉的疑惑。

關於他們在國外的事情,褚悅樂知道的很少,也一直沒有聽她提起過。

“我剛開始不知道懷著陽陽,那個時候情緒很不好,加上家裏的一些事情,讓陽陽沒少跟著我遭罪,所以他現在身體不好都怨我。”

舒暢靠在長椅上,長長的歎息了一聲。

褚悅樂當然知道發生在舒暢身上的事情,她一隻胳膊攬上舒暢的肩頭,“沒事情的,陽陽現在的身體也很好,隻要我們多注意一些,他一定能夠健康長大的。”

回應褚悅樂一個微笑,舒暢什麽話沒說了。

原本隻是想讓褚悅樂別太自責了,現在倒是勾起了她內心深處的傷心往事來,她自嘲地笑笑。

“好了,以後讓陽陽拜我為師,我教他一些防身術,保證他以後不會受任何人的欺負。”

“算了吧,我怕你教壞我兒子,讓他以後到處惹是生非。”

“什麽嗎?你居然不相信我?”

舒暢點了點頭,對於褚悅樂的個性,她還真是有些不放心。

先前上學的事情,楚悅了成天就喜歡混在男孩子堆裏,就連她的性子都和男孩子一樣野,舒暢可不敢讓陽陽跟她學。

抬手敲了敲舒暢的頭,楚悅了氣鼓鼓地說道:“你還說呢,以前要不是有我的保護,你還能這麽幸運嗎?你說是不是?”

“對對對,你說的都對。”麵對褚悅樂的逼問,她也隻能連連點頭承認了。

舒暢站起身來,透過病房的玻璃,看向了屋內的陽陽。

**的陽陽身子動了動,她急忙衝進屋內,關切地叫著:“陽陽?你醒過來了嗎?”

剛才吃了醫生開的藥,陽陽就一直在睡著,她早就有些擔心了。

這回看見他醒了,她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是寬慰了。

“媽媽,幹媽。”陽陽的目光掃過麵前的兩個人,挨個的叫著。

褚悅樂一把握住了陽陽的小手,滿臉的愧疚再次襲來,“都是幹媽不好,下次我再也不帶你吃那些東西了。”

“不怪幹媽,相反我還要感激你。”

感謝?

褚悅樂抬手摸了摸陽陽的額頭,心想著這個孩子不會是燒壞了吧?生病了還要感激她?

“謝謝幹媽帶我吃那麽多的好吃的,我今天很開心。”

氣息有些不穩,陽陽說話的聲音斷斷續續的,聽的褚悅樂那叫一個心疼不已。

不顧陽陽還躺著,她欺身上前,抱住了**的陽陽。

再次抬頭,褚悅樂看向了身邊的舒暢,“這個幹兒子我是認定了,不管你同不同意啊!”

褚悅樂決定的事情,就算是再困難,她都會想辦法辦到,根本就不給任何人遲疑的機會。

“你不是早就有這個想法了嗎?隻要陽陽同意,我就沒有意見。”

轉頭看向陽陽,她小聲詢問著:“陽陽,你覺得呢?”

“我不是一早就叫你幹媽了嗎?難道你還想反悔嗎?”

稚嫩的聲音,落在她的耳朵裏,她此刻覺得滿心歡喜,就好像自己真的生了一個兒子一樣的。

半晌後,她突然站起身來,一副像是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一般。

“那就這麽說定了,改天我帶陽陽回家見見我爸。”

啊?

舒暢和陽陽對視一眼,沒曾想褚悅樂這麽當真。

褚悅樂挽著舒暢的胳膊,有模有樣地說:“不如這樣吧,等陽陽出院,我就帶他去見見我爸爸,你覺得怎麽樣呢?”

不知道該如何回應,舒暢笑著看向病**的陽陽。

楚家門口——

“你幹什麽啊?趕緊走啊!”

褚悅樂回過頭來,就看見慢慢吞吞的舒陽雲,雙手叉腰站在門口盯著他。

發出一聲輕微的歎息,陽陽站在她的身旁,“幹媽,我為什麽要去見你父親啊?”

這個問題,褚悅樂也沒有想過,興許就是想帶他來她家玩玩而已。

“問那麽多幹什麽?我們快進去吧!”

推開門進屋,褚悅樂的父親正坐在客廳看報紙,看到褚悅樂後,他放下手中的報紙,推了推鼻梁間的老花眼鏡,“悅樂回來啊?咦,這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