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礙於情勢,雲側妃卻不得不與劉巧兒站在同一陣線上。像她這種沒有母族背景,又逐漸老去的女人,即便是側妃是身份,若是不能選對幫派站,隻怕沒有子嗣的下場便是活不到晚年的光景!
“姐姐這話說的,妹妹可聽不明白了,妹妹正在想著要換什麽顏色的指甲,來搭配夏天的衣裙,怎麽姐姐卻說出來這樣的話呢?”劉巧兒眉頭微挑的望向雲側妃,一臉的無辜和不解來。“何況,如今屋裏昏迷不醒的人是妹妹的好姐姐呢!怎麽說,我和她也是姐妹一場,自然是有情分的。看她這樣,我心裏別提有多麽難過了,怎麽會有心思想其他的呢?”
劉巧兒的一番話,說的自相矛盾。不過,這並非是她急於解釋的口誤,而是有意為之。
麵前的這個傻女人,就像是雞肋一般,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如今,正是用她的時候,劉巧兒可不認為李側妃有辦法去完成那件事,還需要雲側妃的從旁協助才成。
所以,劉巧兒自然是需要雲側妃明白她的用心,可又要雲側妃以為她劉巧兒是想自己去幫李側妃,而不讓她插手。隻有這樣,雲側妃才能毫無顧忌的去做那些劉巧兒想要讓她去做的事。
“妹妹說的是,姐姐今兒起的太早,還沒睡醒,經妹妹這麽一說,這會子倒是真的有些困了呢!到底是老了,記性不好,差點忘記了妹妹與王妃之間的姐妹之情,是姐姐的不是了。”雲側妃嗬嗬的笑著,一臉賠不是的模樣。
“姐姐既然沒睡醒,便回去補個早覺吧。反正王爺一時半會的也回不來,這裏有這些禦醫在,怕是我們想進去給王妃請安都不能,倒不如各自去做各自的事,回頭再來探望吧。”劉巧兒說著,掩嘴打了個嗬欠。
因為起的太急,而沒來得及化妝的劉巧兒,麵色上難掩的疲倦,到真真的像是困了那般。
見劉巧兒如此,雲側妃也不再說什麽,隻是隨著劉巧兒的步子,走出了偏院。可劉巧兒越是要回避,雲側妃便越覺得有些不尋常。
這劉巧兒和劉駿邵,雖然曾經是姐妹,可逍遙王府的女人們,誰不知道後來發生的事情呢?
如今劉駿邵病情如此之重,劉巧兒若是不動些手腳,說出來都不會有人信的。
“姐姐且先行吧,妹妹回房間梳洗一番,處理一些府裏的事情之後,便來看望王妃姐姐。今兒,便不與姐姐吃茶聊天了。”劉巧兒微微欠身,甚是有禮的說著話,腰間的流蘇隨著她的動作而緩緩垂下,當真是婀娜多姿,連女人看了都會多看兩眼。
見劉巧兒體態輕盈,雲側妃伸手虛扶了劉巧兒一把,便低聲的說道:“妹妹這身段,但真姿態萬千,柳腰風姿迷人啊,若是妹妹能為王爺生下個一男半女的,想必不會輸入長公主的俏麗。隻可惜,妹妹隨侍王爺多年,卻一直無所出,連姐姐都為妹妹感到遺憾呢!”
“這些事,都是命中注定的,妹妹不過是王爺眾多女人的一個罷了。無論是哪位姐姐有這份榮幸可以為王爺添子嗣,妹妹都會視若幾出,好生的愛護。”被雲側妃說中心中
的痛,劉巧兒臉色有些難看,但還是盡量的擠出笑臉,如此說道。
“妹妹大度,到不叫姐姐擔心了。隻是,姐姐為妹妹感到遺憾罷了!畢竟,紅顏易老,再多的寵愛也是看王爺的心情所賞賜的罷了。若是能有子嗣傍身,倒是一生安俞了。”雲側妃歎息的說著,拍了拍劉巧兒的肩頭,語重心長的說道:“如果妹妹真的有把握讓長公主視妹妹如生母,那麽姐姐倒也願意幫妹妹一臂之力,總好過被他人占了這個便宜去。隻要,妹妹不要忘了你我姐妹的情分,曾經是一條戰線上的。”
“姐姐!”劉巧兒驚呼的望向雲側妃眼底寫著不可置信。
然而,雲側妃卻不再說話,隻是笑著看了看劉巧兒,一副‘一切盡在不言中’的姿態,邁步離開了劉巧兒的視線中。
隻是一心想要討好劉巧兒,以求得即便不得寵也可以在逍遙王府中有安身之地的雲側妃似乎忘記了,當年的劉巧兒和劉駿邵真真的做了十幾年的姐妹,可如今劉巧兒卻巴不得劉駿邵死去,並未念姐妹之情。
待雲側妃離去之後,劉巧兒揚唇冷笑了起來,眼底散發著濃濃的狠意。
“一群笨蛋,逍遙王府怎麽養了你們這群笨女人呢?”劉巧兒低語的說著,變轉身進了自己的臥房不再院中逗留。
她還有要緊的事情要做,可沒那麽多的時間耽擱在這些笨蛋身上!更重要的是,逍遙王府內就要發生有趣的事情了,她在辦完事之後要好生的休息一下,可不能錯過了那些會讓她笑上好一陣子的事情才是。
劉駿邵,趙國的第一美人,被無數男人所愛慕的女人。可她劉巧兒就偏生的要看看,當美人悲涼的死去之後,還能剩下什麽!那些願意跟在她身後去舔腳趾頭的男人,還能記得她劉駿邵到幾時!
劉駿邵的一切,她劉巧兒早晚接收在手裏!從這個東淑閣開始,無論是劉駿邵深愛的丈夫,還是劉駿邵用生命疼愛的女兒,她劉巧兒都要接管!
並且任她擺布在手心裏,任她劉巧兒如何的對待和**!
恨意,知深埋了多少年,劉巧兒的心早已被嫉妒所腐蝕,再也不能回到原點!現在,她想要做的,就是看著劉駿邵死去,一如六年前,她站在劉家酒肆前,看著大火熊熊燃燒,看著劉家酒肆化為灰燼,看著那裏麵沒有一個人逃生……
匆匆的趕到宮中,趙承鳳來不及顧忌身上的傷口是否會裂開,隻是一心想要見到他那被自己遺忘而孤立了的皇帝弟弟。
策馬來到禦書房,果然見門外的禦劉軍又換了一波人,已經不再是他所熟悉的麵孔,顯然是太後已經有所行動!
該死的!趙承鳳低咒了一聲,直接勒馬停在了禦書房的門口,便翻身下馬。
將韁繩隨意的扔給一旁伺候著的侍衛,趙承鳳拿著馬鞭便要進入禦書房,卻被站崗的侍衛給攔了下來。
“王爺,請允許屬下先行通報。”兩名侍衛齊刷刷的將佩刀舉起,在趙承鳳麵前形成了個大大的叉行,阻斷了趙承鳳前進的路。
“通報?”趙承
鳳嗤笑了一聲,笑著問道:“是通報皇上,還是通報太後?”
“這是太後和皇上共同下達的旨意,請王爺不要為難屬下。”侍衛恭聲回話,不敢對趙承鳳有任何的不敬。
普天之下,誰人不知道趙承鳳不僅僅是皇帝最倚重的兄弟兼臣子,更是太後一心要輔佐的下一代君王,誰敢與他為敵呢!
但是,太後是趙國的第一政治家,是真正的統治者,如今太後下達了這樣的懿旨,他們怎麽敢不遵從。
瞥了回話的侍衛一眼,趙承鳳哼了一聲,用手指彈了一下侍衛手中的刀,問道:“若是本王硬闖,不知道太後的命令,是對本王格殺勿論,還是其他?”
“王爺恕罪,屬下等不敢對王爺不敬,但太後的意旨,屬下等不敢不遵。”侍衛為難的低下頭,不敢對趙承鳳采取任何的無力行動。
見狀,趙承鳳自然是明白太後懿旨的用意所在,可他也不想為難兩名當值的侍衛,便舉起馬鞭,對著兩名侍衛的臉,各自抽了一鞭。
那重重的鞭響聲,看似是無情的狠戾,實則卻是在救兩名侍衛的性命。
“屬下等謝過王爺賞賜!”被抽了鞭子的兩名侍衛,很是懂事的拱手謝恩,絲毫沒有被懲罰了的不快之感,心裏提起的那份擔憂,隨著臉上的火辣而消失。
“去回稟太後,就說本王轉告的,讓她老人家在壽康宮等著本王前去請安。”趙承鳳留下了這麽一句話,便推開了禦書房的房門,大步的朝皇帝走去。
或許是太了解趙承鳳的脾氣,在趙承鳳走進了禦書房之後,立即有讓將大門關上,無人敢窺聽兩人的對話內容。
聽著大門的關合聲,皇帝這才抬起頭來,望向趙承鳳,雖然他早就聽到門外的聲音,知道趙承鳳已經來了。
“皇兄,你終究還是來了。”欣慰的扯出笑容來,皇帝看向站在書案下的趙承鳳,低聲的說道。
“為兄來晚了。”相比於皇帝的欣慰,趙承鳳則是一臉的歉然。
“隻要皇兄來了,便不算晚。”皇帝說著,便站起身來,走下了台階,張開了雙臂,與趙承鳳緊緊的擁抱著。
“是為兄沒有遵照諾言,在你最需要的時候站在你身邊,讓你孤立無援。為兄,愧對你,更愧對父皇。”趙承鳳感歎的說道。
“皇兄不必說這些,朕相信皇兄一定是有不得已的理由,否則坐在這龍椅之上,自稱為‘朕’的人,早已經是皇兄,而非是朕了。就連朕和母後的性命,也……”說到這裏,皇帝不由得感慨的低歎了一聲,滿麵的苦歐陽。
“不要說這些了,待這件事了結之後,這趙國的江山便是你的,真正主宰一切的讓也將會是皇上,而非是受他人所控!”趙承鳳說著,推開了皇帝的懷抱,但身體的不適讓他輕聲的咳嗽了起來。
許是這一路的顛簸,又或許是剛才揮鞭打向侍衛的時候抻到了傷口,趙承鳳臉色不善的皺起了眉頭,輕捂著胸口的位置,難掩受傷的姿態。
“皇兄受傷了?”見狀,皇帝驚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