減少了工作量的藍月,果然有更多的時間空餘了下來。隻是靳軒宇的身邊由看護變成了她。
靳軒宇停下手中的文件,偷偷地瞄了一下坐在沙發上看書的藍月。
“藍經理不上班,跑到我這裏看書?”
“靳總裁的辦公室空氣好,地方大,而且夠安靜。”眼睛從頭到尾都盯著書的藍月絲毫不意外他會這樣問。
“我想第一家族的辦公誰也不會差到哪裏去吧?”靳軒宇就是要故意這樣說。
“因為這裏有靳總裁,而我的辦公室沒有。”合上書本,藍月笑看著他。
突然,一陣熱潮往臉上撲著。媽的……他幹嘛要覺得臉紅啊!
“聽說上次你喝了我的湯?”她是有聽到林立新故意說給她聽的啦。
“沒有,你送過來的是湯嗎?我都叫看護倒掉了。”沒辦法,靳軒宇就是這麽嘴欠。
“你……你說你前幾次把湯都倒掉了?”藍月氣極。
“嗯。有問題嗎?”他裝作一副無辜的樣子問。
“有問題,當然有問題。你知不知道那湯都是我煲的。”藍月瞪圓了眼說道。
為了學習煲湯,她每天早上六點多就起來準備食材,然後開始煲製。 等到下午的時候再回家拿湯送給他,沒想到這男人不領情就算了,還全部倒掉,這叫她如何忍得下這口氣。
“那下次我絕對不會倒掉了。”
原來是她親自煲的湯啊!現在他慶幸那時阻攔了林立新,不然他都沒機會嚐到她的心意。
“再有下次,我也不會給你煲了。”真是氣死她了。
“我也不是故意的,下次你送過來我絕對會當著你的麵喝完,行嗎?”靳軒宇和她商量道。
“這麽說……你以後都不會讓我吃閉門羹了?”藍月挑挑眉問。
她可沒有忘記前幾次自己的待遇,每次去都是被攔在門外,從來沒有聽過他一句好聽的話。
“算是吧!”
“那好吧,下次要喝什麽湯,可以直接告訴我,我好提前去買食材。”重新坐回沙發的藍月說。
“我好奇,公司不是很忙嗎?你怎麽還有空來我這裏看書呢!”
藍氏百貨最近股票跌損他十分清楚,而且她身為企劃部經理,現在正處於活動旺季,她理應坐在公司處理公務,怎麽會有空來他這裏。
“這麽跟你說吧!我還是沒有什麽經驗和魄力讓那些老員工臣服,所以我爸叫我暫時待職中,你懂嗎?”
真實的原因她是不會說出來的,既然爸爸已經將計劃布局的那麽的縝密,自然她來這裏也會有人告訴他。
“是嗎?那你還真是幸運,擺脫那些無聊的財務數據。”
有意思,這藍啟生讓自己的女兒去公司大展宏圖,卻在中途撤下來,他到底想做什麽?
“對了,我收到你送過來的邀請函了。”藍月突然想到這個。
“什麽邀請函?”他記得自己沒有送過這個東西啊。
“天逸財團二十五周年紀念酒會,難道……不是你送的嗎?”
可是她的助理明明說是馬修專門送過來的啊。
知道自己被爸爸暗地裏擺了一道,靳軒宇就覺得胸口極其的鬱悶。
“看來,真不是你送的。”她的言語中有些失落。
害的她還高興了一回,還以為他是真的不討厭見到自己了,原來竟是一場烏龍啊。
“也……也不是,是……是我送的。”不知為何,此時他就是不忍心說實話給她聽。
“真的是你送的嗎?那你剛才還……”她表示懷疑。
“我忙忘了,所以你剛剛說我才想起來。”靳軒宇急忙改口。
“最好是你說的那樣。”藍月姑且就信他這一次啦。
突然,桌上的座機響起,靳軒宇接起電話。
“總裁,樓下有一位叫道森的先生來訪。”電話那頭是李子玲。
“對方是什麽身份,有預約嗎?”道森是誰?他根本就沒有印象。
“道森先生隻說自己是藍氏百貨的創意組長,並沒有交代來意,他沒有預約。”
藍氏百貨?靳軒宇奇怪的看了一眼藍月,然後思忖著。
“總裁?”李子玲突然叫道。怎麽話筒裏沒聲音了呢?
“我在,你叫他上來吧。”靳軒宇決定要會會這個叫道森的。
他和藍氏百貨沒有任何的合作關聯,自然也不知道這個屬於藍月部門的組長跑來這裏幹什麽。
“怎麽?有人上來嗎?”藍月想著要不要避嫌,畢竟這裏還是處理公務的地方。
“嗯,不過沒關係,這個人你應該認識。”靳軒宇神秘的一笑。
“我認識的人?誰?”她的朋友少之又少,這時候會有誰來?
不一會兒,李子玲打來電話說人已經上來了。藍月和靳軒宇同時默契的看著門口。
當門開的那一刹那,藍月看到從門外走進的人確實訝異不已。
“道森,你來這裏做什麽?”還沒等靳軒宇開口,藍月先問。
“你…… 怎麽也在這裏?”
同樣的,道森的驚訝成都不低於藍月剛才的反應,這是他沒有預料到的。
“李秘書去泡兩杯咖啡過來。”靳軒宇叫著身後的李子玲。
“道森先生你也坐吧,想必你是有很重要的事情,不然也不會選在這個點過來,對嗎?”
靳軒宇說完刻意地看了一眼藍月。
“靳先生,你果然是聰明人,知道我來的目的。”道森剛坐下就開始拍起了馬屁。
“嗯,那就請道森先生好好講述一下今天來的目的吧!”靳軒宇笑道。
“隻是……她?”道森指了指還在這裏的藍月。
“沒關係的,她是我的未婚妻,沒有不方便的。”靳軒宇表示完全不介意有第三人在場。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就說了。靳先生,有件事我覺得還是告訴你好了。”
沒了剛才的從容,此刻的道森似乎有難言之隱。
“什麽事呢?”靳軒宇極力地提醒自己要裝出一副不懂的樣子。
“這是我有一回在電梯裏撿到的,覺得給你看比較好。”
道森將口袋裏的信封拿出來給靳軒宇。
“哦……原來是一張三千萬的支票,這有什麽問題嗎?”
靳軒宇拿出信封裏的東西一看,上麵是簽了藍月的名字的支票,不過這三千萬的支票怎麽會在道森手裏。
“靳先生仔細看下上麵,簽的名字是您的未婚妻也就是我身旁這位女士的名字。”
以為靳軒宇沒有看到簽名,道森還特意地指出來。
什麽?道森竟然撿到了她簽給林紀洋的那張支票?
“我看到了,隻是你無意中撿到的支票能證明什麽呢?”
“靳先生你不知道吧,這張支票其實是從一個男人的口袋裏掉落出來,恰巧被我拾到了而已。”
至於怎麽拾到支票的慘痛過程,道森是不會說的。
“靳先生難道不想知道為何你的未婚妻要給一個男人三千萬呢?”自以為掌握了局勢的道森不禁開始得意起來。
“為什麽你要給一個男人三千萬呢?”靳軒宇將問題拋給沉默的藍月。
“那筆錢是我自己的。第一,不涉及挪用公司賬款;第二,那筆錢是我借給我弟弟的;這樣有問題嗎?”
藍月如實的回答,她就不信這個道森還能扯出什麽荒唐的理由來。
“可是全紐約的人都知道,藍家隻有一個女人,沒有什麽弟弟。”
道森言辭激烈的反駁道。
“我認的弟弟難道不行嗎?”這男人簡直不可理喻到了極致。
難道就是因為她退了他的設計圖,就想著這些不道德的手段來惡化她?
“那就是說是藍經理眷養的小白臉咯?”道森不放過任何一個反駁的機會。
“你……”真是越說越離譜。
“哈哈……小白臉?道森先森你說的太離譜了,我未婚妻天天和我待在一塊兒,哪有時間去找小白臉。”
聽完兩人的對話後,靳軒宇明白這個道森隻是故意來找事的。
而且,很明顯的是在報複他的未婚妻。
“但是這張支票和那個男人怎麽解釋呢?”
“我說了幾次了,那個男生是我弟弟,我給他三千萬隻是用於學術研究,這種事情我也要和你報備嗎?道森先生。”
藍月幾乎是咬緊牙關將這些話說出來的,要是殺人不犯法的話,她還真想狠狠地叫他永遠閉嘴。
“我知道你是不會背叛我的。”靳軒宇調皮地向她眨了眨眼。
“靳先生你也不相信我嗎?”道森這下才覺得算盤好像打錯了。
“你沒聽到我未婚妻的話嗎?她說沒有就是沒有,既然道森先生的話說完了,那就請回吧!”
鬧劇看的差不多了,他也無需再和這個無聊之人繼續扯談下去。
“李秘書,送客。”
“是,總裁。”端著咖啡的李子玲一直在門口。
剛剛裏麵說的正激烈,她實在沒辦法打斷走進去。
“道森先生,你先回去吧!”
“哼,靳先生,容我提醒你一句,這次有我好心來告訴你,下次可就直接上新聞了。”
走之前,道森還不忘給靳軒宇打預防針。
李子玲一手端著托盤,一手準備關辦公室的門,但就在關上的那一刻,她好像聽到了藍月說林紀洋的名字。
是同名嗎?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