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軒宇翻開她的手機看著裏麵除了原有的手機軟件外,就隻有社交軟件了,而相冊裏麵就隻有她和薛亦涵在海邊和逛街的合照。
現在想想他和藍月之間除了結婚照外,都沒有合照過,看著相冊裏麵滿格都是她和學妹的合照,靳軒宇突然有些生氣地將界麵返回。
這時剛剛未接的那個號碼又撥了過來,靳軒宇準備接聽的時候那邊又掛了,然後直接發了條短信過來。
靳軒宇覺得很奇怪地點開短信看。
“我好想念你柔軟的身體-恩。”
他麵色陰森地看著手機上的字,不敢相信的是藍月一直和裘恩都有聯係。
他慢慢地翻看著這個號碼發過來的信息記錄,全都是很露骨的暗示性的文字,盡管藍月沒有回複,但最上的那一條信息竟是他們結婚後沒幾天發過來的。
這到底算什麽?他那麽極力地維護著她的聲譽,受到裘恩的故意挑釁還有楊詩吟的變相威脅。
他忍耐了那麽久,甚至還讓自己的良心上蒙上了背叛了她的罪名,沒有想到的是,他做了這麽多隻不過是在給這對寂寞難耐的男女創造了更多的機會而已。
他收回視線,將手機返回主界麵,清理掉軟件開啟記錄然後將手機關機放在口袋裏。
“你在找什麽?”
回到家的靳軒宇看著給自己端上咖啡就一直忙碌的女人。
“我手機不見了,所以我看看有沒有掉在哪個角落裏。”
早上她收完快遞就急著去上班了,所以家裏的角落她都沒好好的找。
她看著懶人沙發,懷疑是不是自己睡在上麵的時候手機掉在沙發縫隙裏了。
“是這部吧?”
靳軒宇從口袋裏拿出她的那部粉色手機。
“原來被你撿到了啊!”
看到自己的手機重新出現,藍月十分高興。
“你忘了前幾天你和我一起上班,應該就是那天早上丟的。不過,我也是剛剛聽到了你的手機響了才知道。有個陌生號碼一直打過來應該是找你有什麽事,你趕緊回複一下吧!”
靳軒宇定定地望著她,看著她聽到自己的話後明顯的頓了一下。
“你……幫我接了嗎?”
藍月看著通話記錄裏的未接來電,這個號碼好像是……裘恩的。
她記得之前已經將裘恩的號碼拉黑了啊?怎麽還能打進來。
“沒有接聽,不過我不小心點開了他發過來的短信,你猜……我看到了什麽?”
他的黑眸直勾勾地盯著她,似乎在笑但又不像。
藍月輕顫著手點開那條短信,驚訝地大呼出聲,她緊張的捂住嘴不讓自己這麽大反應。
但那條短信卻是鐵錚錚地事實,她臉色刷的一白,突然覺得整個世界在這個時候徹底崩潰了。
“你怎麽了?是誰發的短信讓你這麽難過,還是說令你害怕呢?”
靳軒宇推著輪椅過來,拉著她的手關心的問。
“我……”
藍月手指往屏幕上稍稍一滑,不敢相信那條原本被自己的刪除的短信還存在,難道是那天她忘記拉黑了嗎?”
她哽聲問道:“你……早就看過了,對嗎?”
“雖然說眼見為實,但我卻想聽你親自解釋給我聽。”
靳軒宇雙手環胸看著她。
淚水紛飛,她根本就看不清楚此刻他臉上的表情,她想躲起來,所以她模糊著雙眼想轉身往臥室走去,但身子卻被一股力量緊緊拉住。
藍月不勝力的被靳軒宇拉過來靠在他的懷裏,這味道,這感覺卻令她覺得熟悉又傷心,她想要用力的推開他但……他把自己抱得好緊好緊。
“你想到的隻有逃開,不想解釋給我聽嗎?”
靳軒宇緊扣住她的後腦勺急問道。
她的心就像被上千噸的巨石壓迫著,令她快喘不過氣來了。
那兩通未接電話和短信在告訴她,也告訴靳軒宇,她曾經和別的男人有過關聯,那種羞辱感令她在靳軒宇麵前根本就站不住,所以她隻想逃走。
她拭去淚水,抬頭看著靳軒宇說道:“你恨我嗎?”
真是個好問題!靳軒宇試著在做幾個深呼吸想緩和一下心中的那股痛楚,但似乎沒有什麽幫助。
“我隻想聽你一個解釋,看看我忍耐了這麽久和賠上了我的自由到底值不值。”
他替她擦去又流下來的眼淚。
“你……一開始就知道,就知道……我和那個男人之間的關係?”
藍月痛苦的微閉眼,眼底又開始泛紅她的眼淚這會真忍不住了。
她難過的抽泣著,沒想到自己極力隱瞞這段不堪的記憶,為了不讓爸爸用這個威脅自己和靳軒宇的關係,她甚至……不惜冒著危險進入公司。
原來……她才是那個被蒙在鼓裏的人,她曾試圖說服自己不要再記起這段回憶,可是現在好像大家都知道了一樣!
“在婚禮前我就知道了。”
靳軒宇慍然地凝視著她,眼底裏閃過一絲痛苦。
“是約好吃晚餐的那天嗎?”
藍月突然想起被爽約的那一天,原來他從那時不對勁就是因為這個。
“還有……婚禮休息室,你們的對話我也聽到了。開始收到照片的時候,我還不信,但……聽完你們在休息室的對話後,我就信了。再加上後來的錄音筆,我全都知道了。”
回想著自己也有當‘癡漢’的那段日子,靳軒宇眼底裏滿是對自己的嘲諷。
“錄音筆?”
藍月皺眉的看著他,她不懂。
靳軒宇鬆開她的手,從口袋裏拿出錄音筆將開關打開,裏麵馬上就放出了她和裘恩的那段對話。
這……這是她和裘恩在機場遇到後的那段對話,沒想到他竟然偷偷錄下音。
靳軒宇的表情十分嚴肅,語氣也凝重地對她說道:“你想好了怎麽跟我解釋嗎?”
他給她機會為自己辯解,隻要她開口,他一定會說不計較這些,他們還可以繼續這樣走下去。
但他們就這樣對看了五分鍾之久,靳軒宇心徹底失望了,因為她沒有回答他的話,她選擇了放棄為自己解釋。
“你知道嗎?如果你剛剛稍微為自己說幾句話,我就會選擇原諒你,是你……放棄了這個機會!所以,從現在開始我會恨你,因為你不信任我還不肯告訴我事情原委。”
靳軒宇和她額頭抵著額頭,他的心痛到難以忍受,帶著沙啞的聲音對她宣告著。
“對……對不起!”
藍月清亮的眼眸裏滿是水光,她多想像剛才那樣用力地哭出來,但現在她似乎……哭不出來了。
“謝謝你的道歉,但我已經決定了不會原諒你。靳太太,我要休息了!”
靳軒宇厭惡地放開她,推著輪椅往旁邊移動。
“我們……就這樣,結束了嗎?”
失去了他的依靠,她本身就無力的身子就這樣靠著茶幾。
她的聲音也沒了任何活力,好像困在沙漠中饑渴的人在乞求著給一口水喝的那種渴望。
靳軒宇推著輪椅的手停頓了一下:“就目前來說,我並不想和你結束,不是因為我愛你,因為……你是第一家族的千金,記住我今天的話。以後,我們就像現在這樣相處吧!”
他沒有回頭,也沒有看她一眼,就這樣毫不猶豫的離開,看著他消失在房間門後的身影,藍月搭在茶幾上的手無力的垂下。
整個人的姿勢就像被定住似的,就像一個被判定了死刑的犯人一樣,眼底裏不再有光芒,她的心在這一刻就像停止了跳動一樣。
因為那個令她愛到心痛的男人隻留了一個背影給她,不再關心她為何還坐在地上,不再對她笑,不再對她放開懷抱了。
這一次,他丟下了她,亦是她逼他丟下了自己……
至那日以後,兩人仿佛真的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在公司裏是正常的上下級,在電梯裏遇到也隻是禮貌的點頭示意,並沒有言語交流。
他們之間的工作溝通全由秘書代傳達,也是從那天開始,公司就開始流傳著他們夫妻不和的傳聞,但兩個當事人卻沒有任何解釋。
在家裏,靳軒宇每天都回來的很晚有時候甚至不回家,藍月也是通常借著工作的理由回家很晚。
有時候她忙到淩晨一兩點才回家,用鑰匙扭開門,她打開壁燈,才發現家裏也隻有她一人。
吃著保姆留在微波爐裏的餐點,藍月出神的用筷子在碗裏挑著,然後夾起一小口放到嘴裏,吃到最後她都會忘記剛剛自己吃的是什麽。
突然大門打開了,一股很重的酒味從門外傳進來,藍月放下手裏的筷子起身走到玄關處。
看著馬修和林立新攙扶著靳軒宇進門,馬修將輪椅從門外推進來,看到藍月還穿著職業裝知道她也才回家。
“夫人,總裁今晚又喝多了。”
馬修和林立新合力將靳軒宇攙扶到房間後,出來就碰著從浴室拿來熱毛巾的藍月。
“你幫我吧!你知道……你們總裁是不會讓我碰他的。”
藍月將毛巾給馬修,苦笑著望著躺在**的靳軒宇,他就算喝醉也會對自己的碰觸很反感,隻除了馬修和林立新幫他才不會哼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