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藍月由靳明澤抱坐在輪椅上,當然上麵墊了很厚的軟毯,因為醫生說她可以出院了,但還需要靜養,不能亂動。

“好了,你看下還有什麽東西落下沒?”

靳明澤提著她的行李問道。

“沒了,不過……這東西交給雷格提,他需要多做點體力活,最近養的太白了。”

藍月看著做錯事自知理虧站在一邊聽候發落的雷格。

“的確如此!給你提,你該練點肌肉了。”

靳明澤端詳了會也讚同藍月的說法。

將行李扔給雷格提了後,他推著藍月出了病房,不過站在走廊上的人卻朝他們走了過來。

“你……你來做什麽?”

藍月緊張的問。

靳明澤也揪緊了心,聽藍月的問題,看來哥和小月早就碰過麵了,他下意識的看著後麵的雷格。

雷格心慌地躲著他,拿著行李的手微微發抖著。

嘿……看來隻有他知道的最晚啊!靳明澤苦笑著,他不在的這段時候發生了什麽?

“小月我和雷格先去外頭等你!”

靳明澤淡淡地說完拉著雷格往前走。

“真好,隻剩下我們兩個了。”

靳軒宇將藍月的輪椅轉個方向,將她推往之前的病房。

“你發什麽神經啊?我都出院了,你又把我推回來,你是存心詛咒我一直住院嗎?”

藍月揉了揉後頸,語帶嘲弄,很克製的才沒脫口說出那句‘你來我有什麽屁事啊’。

“我發現了一個問題,不管你是司睿還是藍月,在我麵前你永遠都是一朵帶刺的薔薇,是一隻調皮的小貓,總想著撓我。”

靳軒宇不由的歎道。

他怎麽會沒發覺司睿就是藍月呢?不過相同的是,不管她是假男人還是真女人,他都愛上了。

想到曾在午夜做的那個夢,原來司睿和藍月麵容重疊就是這個意思。

“誰撓你了?”

說的她好像很無理取鬧似的。

“你知道嗎?你身為男人時,為了你我差點失控了。在好幾個晚上,你都讓我好‘衝動’。”

貼上她的臉,靳軒宇輕輕地撫著。

“變態!”

藍月一把打下他的手。

“嘶!你還真舍得下痛手!”

靳軒宇吃痛地收回手,看著上麵的紅印還真有些嚇到了。

“我要回家了,你趕緊把廢話講完!”

藍月不滿地抗議道。

“我現在要出發去南加州,這後天才會回來。”

“你跟我說這個幹嘛?”

她現在又不是他的誰,幹嘛搞得跟丈夫出遠門和妻子告別似的,藍月有些生氣地說道。

“聽著,我不在的這兩天內,你不僅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還要注意自己的安全,還有睿睿也是一樣。”

靳軒宇的口吻很嚴肅,他是真的很擔心她。

“別這麽親熱的叫我兒子的乳名,睿睿是我的。我住在我家裏當然安全,倒是你……離我遠一點!”

他那麽自然的叫著睿睿的名字令她很不安,藍月推著輪椅想出去,可是剛一動,她的腰就痛。

“別動!”

靳軒宇製止她。

“你現在還不可以亂動,忘了醫生的叮囑了?”

“奇怪了,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上次見麵時還叫我滾的越遠越好的男人,現在卻在關心我?你沒發燒吧?”

她像個好奇寶寶似的盯著他,那深邃的眸子裏隻看到了自己的身影。

“你可以摸摸看,我有沒有發燒?”

靳軒宇握著她的手摸上自己的額頭,鼻子,臉頰,最後是嘴巴。

在那蔥白手指上印下輕吻後,他才放開她。

“記住我的話,一定要注意保護自己!”

靳軒宇走到她身後推著輪椅說道。

“等等……”

在他開門之前她喊道。

“雖然不知道你要去做什麽,但……你也是一樣,注意安全!”

“好,我知道了!”

雖然是一本正經的回答,但是站在身後的他還是偷偷地笑了。

果然,她的心裏還有他,這就證明她是愛他的,嗬……

“出來了!”

雷格看到靳軒宇推著藍月過來後,馬上起身。

“我走了,你要記住我的話!有什麽事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

靳軒宇將停了下來再次重複道。

“知道了!”

看到靳明澤和雷格投來好奇的目光,藍月不耐煩的應答著。

“我要蓋章!”

說完後一個吻準確的落在她的唇上。

偷了腥的野獸得意地甩了甩手裏的車鑰匙,在路過靳明澤身邊時,還拍了拍肩說道:“我的好弟弟,謝謝你這麽替哥哥關心,我的老婆就拜托你送回家了。”

靳明澤聽完後整張臉臭到不行,他和藍月什麽時候和好的?

“我走了。”

靳軒宇和他們揮手告別。

“你跟他和好了?”

待人一走,靳明澤就忍不住問。

“什麽和好?我和他……好過嗎?”

藍月有些顧左右而言他。

“我明白了。”

看她耳根都紅了,靳明澤就知道她在說謊,而且剛才靳軒宇吻她時,她沒有反抗。

“我先去取車。”

靳明澤先進了電梯。

“小月姐,明澤哥是不是生氣了?”

雷格推著藍月乘另一部電梯下樓。

“大概吧!”

藍月的回答很模糊。

一個小時後,藍月回到了家。

藍啟生,還有薛亦涵早就在家裏等著他們了。

“爸,我不過是出院,你叫他們這樣站著,弄得我多不好意思?”

藍家的傭人們都站成了兩排,坐在輪椅上的藍月看著這場麵極不舒服。

“你住院一星期,回家後當然要大陣勢,這樣你的傷才好的快!”

“是啊學姐,林媽一大早就起來煲湯,那味道都快饞死我了。”

薛亦涵立馬就站到了藍啟生身邊,再加一個小人頭藍司睿也不斷的跟著點頭。

“你們……還真團結!雷格,我們進去吧!”

藍月無奈的搖頭。

“對了,我的偶像ZM怎麽沒出現?”

薛亦涵的脖子都快伸斷了,就是沒看到靳明澤的身影。

“他還有事,所以在半路上回去了。”

藍月不得不宣布這個令亦涵失望的消息。

“啊……又錯過了!”

薛亦涵沮喪地歎道。

“別花癡了,小心我一個電話告訴展雲陽。”

藍月壞心的威脅道。

“OK,當我沒說。睿睿,我們去喝湯,不理媽媽!”

薛亦涵當場投降,順便拐走藍月的小心肝。

直升機才剛降落在樓頂,林立新的電話就來了。

“我已經到了,馬上過來。”

靳軒宇掛斷電話下了飛機,這次跟在他身邊的人不是馬修也不是Jason,而是藍月的弟弟林紀洋。

“準備好了嗎?”

他問林紀洋。

“準備好了。”

林紀洋肯定地答道。

靳軒宇在前幾天就聯係到了林紀洋,因為他現在正在做‘人體基因研究’的專題報告。

一接到靳軒宇的電話,知道他委托自己的內容後,林紀洋決定幫這個忙。

這兩年來,月沒有回來看過他們五兄弟,但是都會以簡單的郵件問候他們。

雖然對於她的遠離大家頗有微詞,但還是抱著理解的心態,月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來到指定的房間,林立新和律師還有特意從展清那裏調過來的警員已經在等待了。

“人呢?”

靳軒宇坐下問。

“馬上就出來!”

林立新拍拍手示意道。

不一會兒,蒙著黑色頭套的胖男人被兩位警員押了過來,待他坐下後才揭開他的頭套。

“你……你們這是綁架,我要告你們!”

地中海,啤酒肚的中年男子一見到眼前的場景,加上這兩天所受的委屈,他怒吼著。

“布斯特教授,很抱歉以這樣的方式找你來。不過,我也隻是想了解真相而已。有沒有見過這個女人?”

靳軒宇將楊詩吟不同時期的照片都找了過來甩在茶幾上。

“我……我不認識!”

布斯特看到照片上的人眼皮跳了一下,快速的否認。

“你都沒有看仔細,就回答的這麽快。確定不認識嗎?”

林立新將照片送到他麵前。

“不……我不認識這個女人,你們到底想做什麽?快放了我!”

布斯特試圖想起身逃走,但立馬被警員按住。

“三年前,這個女人用關係找上你私自動用*庫*,在所有的義務捐獻者裏,她指明了要靳軒澤的基因,但是卻在陰差陽錯間選錯了。而造成她選錯的原因就是當初我和我哥在捐獻的時候,你把我倆的編號弄錯了。我說的對嗎?”

靳軒宇冷涼的聲音響起。

“你……你怎麽會知道?”

布斯特傻眼了,這些都是內部機密,他怎麽這麽清楚。

“可惜啊人算不如天算,楊詩吟明明選的是我的基因,可是懷的孩子卻是我哥的,這究竟是什麽原因呢?”

靳軒宇好奇的問。

“唉……靳先生,我不否認。事實上,是這個女人拿著三百萬找我,苦苦哀求我說她忘不了以前的愛人,說……想給她逝去的老公生個孩子,我看她可憐才答應的。至於孩子,那是因為我在醫生手術前把基因又換了回來。”

布斯特回憶著。

謝天謝地!

靳軒宇聽完後心裏大舒一口氣,幸虧這個布斯特還有良心,不然那楊詩吟就真的生了自己的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