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隻是喉嚨不太舒服而已!”

拜托,他又不是真的生病,要是去了醫院那不就穿幫了嗎?

“既然喉嚨不舒服,那總裁還是別說話了。再說下去,聲音會變的沙啞,會嚴重的幹擾到別人。”

言外之意就是要他安靜,她暗示的都很明顯了,再聽不懂她真要趕人了。

“……”

靳軒宇的笑僵住了,這……女人竟然拐彎抹角地罵他的聲音是噪音,不,確切的說是直接的打擊他。

“小月,我想喝咖啡,能幫我倒一杯嗎?”

這時和藍司睿玩玩具的靳明澤開口,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真的渴了。

但靳軒宇看到了他眼底裏的笑意,可惡……靳明澤就是故意的。

“好啊!我去給你準備,兩勺糖對不對?”

藍月立馬起身去給他準備。

“對,你還記得我的口味啊!”

靳明澤抬眼笑看著她。

“那是,我們都住了兩年,你的那些習慣我早就了解了!”

藍月從儲物櫃裏拿出咖啡豆,開始現磨咖啡。

“睿睿,你是不是最愛拔拔和媽咪?”

靳明澤揉捏著藍司睿的肉臉問。

“嗯!”

藍司睿毫不受他的幹擾繼續玩著手裏的鹹蛋超人。

得到滿意的回答,在看到靳軒宇那生氣的臭臉,靳明澤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深。

“你的咖啡!”

藍月端著兩杯咖啡走過來,把靳明澤的加糖咖啡遞給他,另外一杯則遞給了靳軒宇。

“你的黑咖啡,先說好,我的技術一般般,愛喝不喝!”

本來她隻打算給靳明澤一個人泡,在廚房時她看到他一個人坐在一邊,就連藍司睿也不看他,不知為何,那一刻她覺得他好可憐,所以就忍不住多拿了一個杯子。

“算你有良心!”

靳軒宇一張臭臉總算明朗了一點,不過他的心情還是沒法好起來,因為這杯咖啡是順便,不是專門為他泡的。

戲也演的差不多了,藍月看了看時間都十點鍾了,這兩個男人卻還沒有任何要離去的動靜。

本來是靳明澤霸占著藍司睿,現在就連靳軒宇也加入了進來,三個人已經將陣地搬到了遊戲室。

“爸爸你耍賴,這個是拔拔的,不是你的!”

藍司睿氣呼呼地撥開靳軒宇的手,將他壓在手掌下的方塊拿給靳明澤。

“睿睿,爸爸不會玩這個,所以犯了點錯也是應該的!”

靳軒宇苦笑著臉向兒子辯白道。

“沒關係,爸爸知錯就改就好了!”

藍司睿很快的就原諒他。

“睿睿,拔拔的手好痛痛哦!”

靳明澤見藍司睿的注意力被帶跑了,立馬握緊手喊道。

“哦?拔拔的手怎麽了?”

藍司睿挪挪小屁股挨近他問。

“這裏紅了,睿睿幫拔拔呼呼就不痛了。”

靳明澤手掌攤開,指指虎口處央求道。

“呼……呼,好了,拔拔不痛了。”

藍司睿拉著他的手吹著,嘴裏還念著關心他的話。

靳軒宇在心裏偷偷罵了一句‘小人’,然後整個人往旁邊一倒,也跟著喊:“睿睿,爸爸的頭撞到了,好痛!”

藍司睿怔住了,怎麽兩個爸爸都要自己呼呼呢?

靳明澤白了一眼靳軒宇,這種露馬腳的把戲也好意思玩?

你管我哦!靳軒宇回一記白眼過去。

“時間太晚了,睿睿該睡覺了!”

站在門外的藍月實在看不下去了,這兩兄弟竟然為了博取睿睿的同情,不惜撒出這樣的謊言,真是……好笑啊!

但如果她繼續旁觀下去,這兩個人隻會越來越有鬥誌,不會善罷甘休。

“額……”

靳軒宇看到她進來了,那有意無意向自己投來的眼神,仿佛在對自己說,你剛才遜斃了。

有些尷尬地撐起身,他不好意思地別過頭,隻是臉上的那一抹紅泄露了他此時的心情。

“睿睿,拔拔抱你去睡覺!”

靳明澤一把抱起藍司睿上樓。

藍月也跟上去,但卻慢了一步,因為身後的男人一把抓住了她。

“有什麽事嗎?”

她還不想跟他說話呢!

“你今晚和他說了一晚上的話,都沒有理過我!”

好幽怨的口吻,靳軒宇苦著臉看著她。

“你不是喉嚨不舒服嗎?”

哇咧咧,搞得她好像做了很對不起他的事似的。

“當然有,你忽視我,不和我說話!”

靳軒宇用力地捏著她的手指關節,讓她能夠看著自己。

“我邀請他來我家,他是我的客人我當然要照顧他的心情啊!”

靳明澤那麽久沒有見到睿睿了,她當然沒辦法拒絕他來看睿睿。

“所以他是客人,我是自家人,對不?”

他就說嘛,這女人心裏還是有他的。

“不對!他是客人,而你……是不請自來的人。”

甩開他的手,藍月上樓。

“哼!”

靳軒宇冷哼一聲,氣的走到客廳坐下。

不一會兒,樓上再次傳來兩人的笑聲,很好……下樓梯了。

靳軒宇斜睨著樓梯口的方向,看到藍月和靳明澤一前一後的下樓,心裏開始得意起來。

他終於要走了,哼哼!趕緊走啊!該死的靳明澤,誰叫你拉著她的手的,趕緊給我放開!

偏偏他又不敢喊出來,若是他一喊,這女人鐵定趕他出去,留下靳明澤。

“那我先回去了。”

寒暄了一會兒後,靳明澤說道。

“好,路上小心,你今晚喝了酒,一定不能開快車,知道嗎?”

“知道了,我的管家婆!”

“我送你出去!”

藍月和他往外走。

當靳明澤走過沙發旁時,又停了下來。

“怎麽了?”

藍月問。

是啊!要走就趕緊走,幹嘛還停下來!靳軒宇也不滿地在心裏說道。

“那枚胸針一定要佩戴哦!”

靳明澤慢悠悠地說道。

“有機會的話我會佩戴的!”

不知道他為何要專門說這個,但看到沙發上坐著的身影,藍月知道靳明澤是故意說給他聽的。

兩人走了出去,不一會兒,屋外傳來汽車引擎聲,靳軒宇這才站起來。

“胸針?”

藍月一轉身回屋就看到他站在自己身後沉聲問自己。

“……我說了很多次了,你不要像個背後靈一樣,嚇死人了!”

拍拍胸口,藍月沒好氣地睇了他一眼。

“他送你胸針?”

靳軒宇再問。

“是啊,送胸針怎麽了?難道就不許別人送我禮物嗎?”

藍月越過他進屋,走了兩步又回頭:“你怎麽還不走?”

她回來時都八點多了,這男人應該是一下班就來自己家了,爸爸不在家,林媽早就睡了,靳明澤都走了,他還不打算走,這是要鬧哪樣?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靳軒宇不喜歡她逃避自己。

“總裁的家是住在海邊嗎?管那麽寬幹嘛?現在早就過了下班時間,我的私事沒有必要跟總裁匯報吧!”

他憑什麽對自己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他瞞著自己的事情多了去了,她才打擊他一次就受不了了?

“我的家的確住在海邊,你忘了我住在上紐約灣附近了。”

“靳軒宇,你是要故意惹毛我是不是?然後趁著私仇和公仇一起把我火掉對不對?”

她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火掉?”

靳軒宇張著不解的眼看著她。

“fire啊,虧你還是總裁,連英文單詞都不知道。”

直接翻譯不就是火掉的意思嗎?蠢。

“你放心,就算我要火掉你,也不用靠這種陰險step。”

“step?”

她一時沒反應過來。

“step啊,英文啊,招式的意思啊,英語沒學好啊!”

好個以牙還牙!

“你英語中文忽然混在一起說,我一時反應過來,再說了,你學我說話,什麽意思?”

“這樣的說話方式是你發明的嗎?你是不是想太多啊?”

“你?”

藍月瞪大眼。

這人是怎麽回事,突然耍起幼稚來?

“你?”

靳軒宇學她瞪眼。

神經病!她決定不隨他起舞了。

“靳先生,如果沒有重要的事了,我要休息了,你也趕緊離開!”

“喂……”

見她要走,靳軒宇連忙出聲。

“喂喂喂,喂個屁啊,我有名有姓,我叫藍月。”

“你怎麽知道我在喂你了?”

藍月氣的咬緊牙:“這裏就我們兩個人,你不是叫我,難道是和鬼在說話嗎?還是說你被鬼附身了?要真是這樣,你更要趕緊離開去看醫生了。”

“我……”

他被堵得無話可說。

“算了,好女子不和惡男鬥。不跟你計較這些啦!煩死了,愛管閑事的臭老頭!”

臭老……頭?“我才二十九歲。”她竟然叫他臭老頭?

“喜歡管東管西,礙手礙腳的,不就很像那種很愛管閑事的老阿伯嗎?”

“那你也很愛管閑事,我要叫你什麽?”

“我才沒有愛管閑事,就算有,我也是貌美如花的……”

“歐巴桑!”

“靳軒宇,你要是再說一句,信不信我把你丟出去!”

她的頭都快被氣的爆炸了。

“嘿嘿……就憑你?”

靳軒宇微微挑眉。

“你不信是不是?”

她微眯起眼,這男人真的在挑戰她的底線。

“你最好是下手重點,不然我會很愧疚的!”

她細胳膊細腿的,就不信她真的會把自己丟出去。

藍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後衝到廚房開始翻箱倒櫃。

‘哐當’聲音不斷的從廚房傳來,靳軒宇站在客廳也有些發怵起來,這女人不會是去拿菜刀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