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寵後 第五十五章 冷戰

“怎麽?生氣了?剛才你的王後差點摔倒,我不過是扶了她一下而已。”蘇比路裏烏瑪語氣輕鬆的說道。

在這夜色中,他眼睛裏的那一抹得意的神色還是讓人無法忽視。阿肯那頓看著就覺得一肚子的火。

剛才他受到了蘇比路裏烏瑪的手下給他送來的一封信,那裏麵是娜芙蒂蒂寫給蘇比路裏烏瑪的信,要他來這裏與她見麵,原本他以為這是有人在故意的抹黑娜芙蒂蒂,至少這是蘇比路裏烏瑪再找那個家夥的一個手段,但是現在看來,確實是娜芙蒂蒂寫的呢!

“阿肯那頓……”娜芙蒂蒂失神的看著阿肯那頓,他身上的這種怒火是她從來都沒有見到過的,這是怎麽回事?

“娜芙蒂蒂是我的王後,就算是她傾心與你,隻要我還是埃及的法老一天,她就隻能是我埃及的王後!”阿肯那頓擲地有聲的說道,語氣中滿滿的全是肯定。

這句話原本娜芙蒂蒂聽著應該是覺得開心的,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她現在卻覺得這是話中有話,而且剛才阿肯那頓對她的冷漠她也讓她有些懷疑阿肯那頓是不是中的蘇比路裏烏瑪的什麽圈套。

“阿肯那頓,你聽我說,是我將蘇比路裏烏瑪叫到這裏來的,但是我叫他來隻是想要告訴他叫他不要在糾纏我了。我說的都是真的!”娜芙蒂蒂現在滿心想的就隻有阿肯那頓能夠相信自己。

而且之前她被圖特摩斯劫走的時候,她也沒有看到過阿肯那頓對自己的這種不信任的態度,到底是什麽讓阿肯那頓這樣子的懷疑自己?難道僅僅是因為剛才她和蘇比路裏烏瑪抱在一起嗎?不!她不相信阿肯那頓會這樣子的膚淺。

還有,納莎去了哪裏?剛才阿肯那頓來的那個方向,納莎應該是站在那裏的啊。為什麽阿肯那頓沒有看到納莎?

越是想著,娜芙蒂蒂就越是覺得事情不對勁,到最後她覺得自己現在好像越是解釋,就越是錯的多。

於是她轉頭冷冷的看向蘇比路裏烏瑪說道:“是你對不對?你到底做了什麽?納莎呢?你把她帶到哪裏去了!”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覺得再問這些還有意義嗎?娜芙蒂蒂你將我置於何地,你將孩子置於何地!”阿肯那頓說著將一封信丟到娜芙蒂蒂麵前。

借著月光,娜芙蒂蒂撿起被丟在地上的信看起來,越是王後看她就越是覺得心裏冷的厲害。她沒想到這封信上的內容竟然被改變成了這個樣子!

她什麽時候要決定了和蘇比路裏烏瑪離開埃及的?她什麽時候滴阿肯那頓喪失了信心,她什麽時候覺得阿肯那頓對蘇比路裏烏瑪這件事的處理上讓她傷透了心。這些全部都不是她所想的啊!可是……可是這封信上的內容卻是她的筆跡,這一點若不是她親眼看到,恐怕就連她自己都無法確定。

怎麽會有人寫字和她一模一樣?要知道她的字是很獨特的,因為她不是埃及人,所以寫楔形文字的時候總是帶著一些現代漢字的味道。若是說這是蘇比路裏烏瑪找人偽造的這封信,但是這難度也太大了,她可是很少有流露在外的書信什麽的呢!

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蘇比路裏烏瑪怎麽能模仿出她的筆跡來?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風流小電農。可是除了這個她實在是想不出來還有什麽能夠促成這件事的。

阿肯那頓也正是因為看了這封信,所以對她才會堅定不移的懷疑的。自然,這封信就連她自己都看不出破綻來,所以也不能怪阿肯那頓會懷疑她了。

蘇比路裏烏瑪隻是安靜的看著這一切,並沒有說話,麵對娜芙蒂蒂的質疑,他也隻是淡漠的並不回應。

在看到娜芙蒂蒂眼中的不可思議在慢慢的變成絕望的時候,蘇比路裏烏瑪最終還是看不下去了,卻聽他淡淡的說道:“即便是這件事是我做的,現在阿肯那頓已經開始懷疑你了不是嗎?也就是說他的潛意識裏相信這件事就是你做的。那麽他對你的愛也就出現了懷疑,這樣子的一個不信任你的男人還值得你交付真心嗎?”

蘇比路裏烏瑪的聲音很輕,但是卻給娜芙蒂蒂原本就逐漸趨於絕望的心裏猛的一擊。是啊,阿肯那頓選擇了相信這封信,也就是說他已經開始懷疑自己了。

“蘇比路裏烏瑪,你是赫梯的國王,我不想兩國之間出現什麽戰爭。娜芙蒂蒂也隻能是我埃及的王後,懷疑不懷疑的那是我們之間的事情,不是你這個外人可以幹預的。”阿肯那頓皺眉冷聲對蘇比路裏烏瑪說道。

“怎麽?到現在你還是在擔心所謂的戰爭而讓你愛著女人受到傷害是嗎?阿肯那頓,這就是你所謂愛?”蘇比路裏烏瑪嘲諷的看向阿肯那頓,鄙夷的說道。

“你給我閉嘴!”阿肯那頓氣急了,一拳就打在蘇比路裏烏瑪的臉上,當場蘇比路裏烏瑪的臉就腫了起來,唇角也被打破了,緩緩的流出血來。

優雅的將嘴角的血液擦拭幹淨,蘇比路裏烏瑪在一次諷刺的說道:“怎麽?惱羞成怒了?”

“我說了你給我閉嘴!”阿肯那頓說著又是一拳打了上去,但是這一次卻被蘇比路裏烏瑪輕鬆的躲開了。

“剛才被你打了一拳是我沒有注意,但是我絕對不會給你第二次打我的機會。”蘇比路裏烏瑪說著同樣揮拳出擊。

就這樣兩人瞬間就扭打成了一團,而且全部都是下狠手的,帝豪不留餘地。娜芙蒂蒂幾次想要上前製止,但是卻根本就無法靠前。

“夠了,你們不要再打了!”娜芙蒂蒂從來沒有覺得這麽無力過,因為她實在是很不知道現在自己應該怎麽辦了。

麵對這樣子混亂的場景,她不知道除了讓他們安靜下來,她還能做什麽。現在不論是怎麽做,阿肯那頓和蘇比路裏烏瑪之間的戰爭已經開始了,而且這個戰爭也可能會演變成兩個國家的戰爭。

她一直以來想要避免的東西難道真的就這樣子發生了嗎?埃及和赫梯之間的戰爭難道不管怎麽努力阻止還是會發生的嗎?

頹然的坐在地上,娜芙蒂蒂苦澀的一笑,現在不僅僅是埃及和赫梯之間的戰爭要發生了,就連她和阿肯那頓之間的感情也出現了裂痕。難道說這就是老天在對她想要擅自改變曆史所作出的懲罰嗎?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回過神來的時候,娜芙蒂蒂就看到兩人已經傷痕累累的在一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了。身上的衣服上已經被血跡沾滿了。

而此時,納莎和塞塔也從不遠處跑了過來。看到這樣子的一幕,納莎呆愣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該如何說的好。

“法老,王後是被冤枉的!我們被算計了!”納莎大聲的說著,希望阿肯那頓可以明白這一切都是被蘇比路裏烏瑪算計的。

“是啊!納莎剛才被人綁架了!”塞塔也焦急的說道。

雖然她剛才打昏了一個人,救了被控製住的納莎,但是卻不知道這裏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天下男修皆爐鼎全文閱讀。她是路過看到納莎,所以才從背後偷襲那個人,救了納莎。可是法老,王後,還有赫梯的國王,這都是怎麽了呢?

“沒事了,你們先回去吧!”娜芙蒂蒂一臉疲憊的說道,她現在不知道應該如何形容她現在的心情。

“王後!”納莎擔心的看著麵無表情的娜芙蒂蒂,又看看渾身是傷的法老和赫梯國王,大概是明白了什麽。可是現在這個時候她若是離開了,那還有誰能幫王後解釋清楚這件事呢?

“納莎已經不需要解釋了。”娜芙蒂蒂輕聲說道,那話語就像是知道了納莎要說什麽一樣。

說完,娜芙蒂蒂緩緩的從地上爬起來,漫無目的的開始朝著一個方向走去。她現在隻想要好好的靜一靜,不想再和任何人說話。

若是說這件事都是蘇比路裏烏瑪所作出來的陰謀,倒不如說是她和阿肯那頓之間的感情還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麽堅不可摧。畢竟那不過是一封被偽造的信就讓阿肯那頓有了那樣子的反應,她也沒什麽好說的了。

心中一旦對愛情有了疑慮,那麽就已經有了破裂的傷口了,而傷口要怎麽彌補也不胡回到破裂前的樣子。

“王後!”納莎站在原地躊躇著,不知道要跟上去,還是要待在這裏。

而阿肯那頓和蘇比路裏烏瑪在看到娜芙蒂蒂離開後,也停下手來,隻是互相瞪著對方。而後阿肯那頓率先開口道:“以後你打算怎麽做我不想知道,但是我要你馬上離開埃及,並且我埃及和赫梯之間將用不來往!”

阿肯那頓知道蘇比路裏烏瑪不會輕易的放過任何的一次機會的,他甚至可以想象的到蘇比路裏烏瑪接下來要做什麽,但是他卻不想要在躲避了。為了那所謂的避開戰爭,他已經失去了娜芙蒂蒂,他不想再失去別的了。

“若是我不離開呢?你預備怎麽辦?”蘇比路裏烏瑪邪魅的說道,現在他還不容易成功的讓娜芙蒂蒂和阿肯那頓之間出現了裂痕,怎麽會那麽輕易的就答應離開埃及。

“你若是不離開,那麽就隻有一個結果,那就是讓你的屍體留在埃及。”阿肯那頓狠狠的說。這一次他不是在開玩笑的,若是蘇比路裏烏瑪真的不離開的話,那麽蘇比路裏烏瑪就需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阿肯那頓,你會為了你的這句話而付出代價的!我的命你還要不起,而娜芙蒂蒂終有一天會成為我赫梯王後的。”蘇比路裏烏瑪丟下這一句話便捂著受傷的肩膀離開了。

阿肯那頓呆立在原地看著蘇比路裏烏瑪離開的背影,就這樣子一直站著。而很久之後他才轉頭看向娜芙蒂蒂離開的方向,以後要怎麽辦,他忽然不知道了。

當天夜裏,蘇比路裏烏瑪就離開了埃及,在離開之前,他交給納莎一封信,納莎起初並不想將信交給娜芙蒂蒂,但是為了怕遺漏了一些重要的事情,所以她還是將信交給了娜芙蒂蒂。

而娜芙蒂蒂在幫阿肯那頓包紮好傷口之後,便獨自來到了嬰兒房,看著熟睡中的小公主海納曼,一直到天亮,納莎一直站在娜芙蒂蒂身邊,她甚至覺得這一整晚,王後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阿肯那頓同樣也是一夜未眠,他甚至在想著娜芙蒂蒂是不是真的寫了那封信,想要離開埃及。或者說她離開的理由不是那封信上寫的那樣子。可是無論他怎麽想,他都無法相信娜芙蒂蒂隻是去找蘇比路裏烏瑪談談,讓蘇比路裏烏瑪放棄。

就這樣,娜芙蒂蒂和阿肯那頓開始了漫長的冷戰,盡管蘇比路裏烏瑪已經離開了埃及,但是他卻成功了。

又是一天,娜芙蒂蒂坐在嬰兒房內看著小公主在嬉笑玩耍著,雖然她還無法說話,但是她像是知道娜芙蒂蒂心情不好一樣,這幾天幾乎都不怎麽哭,隻是開心的笑著。

娜芙蒂蒂呆呆的看著孩子在笑著,但是心裏卻異常的難過淡定修仙路。納莎站在一邊看著也很是心疼,已經快要一周了,王後竟然一句話都沒有說。

“王後,和法老和好吧。那個赫梯的國王已經走了,為什麽你們還是這樣子!”拉莫爾最終還是沒有忍住,衝著娜芙蒂蒂大聲說道。

娜芙蒂蒂頭也沒有轉,目光依舊緊盯著搖籃裏的孩子,目光平靜,臉上沒有什麽表情。也沒有回答拉莫爾的話。

“王後,不要這樣子了,您這樣子真的讓人很擔心呢。”納莎皺眉看向娜芙蒂蒂。已經好幾天了,王後和法老為什麽都不說話呢,尤其是王後,就好像是在躲著法老一般,已經搬進嬰兒房住了呢。

而納莎不知道的是,娜芙蒂蒂之所以這樣子做是因為她的那封信。因為蘇比路裏烏瑪在心中明確的說了他即將要進攻埃及的計劃,自然在這之前首先要征服米坦尼。

而這兩個國家對於她來說那都是比性命還要重要的東西,她怎麽能容忍蘇比路裏烏瑪那樣子做。但是蘇比路裏烏瑪給她的解決辦法是她所不能接受的。

即便是她接受了蘇比路裏烏瑪的要求,那麽她的孩子呢?這個孩子長大之後胡怎樣的看待她這個母親!可是若是不接受的話,米坦尼的結局就在眼前,她清清楚楚,她要怎麽辦?

“王後!您去見見法老吧!你們這樣子互相折磨著對誰都沒有好處啊!”納莎動情的勸說娜芙蒂蒂。隻要他們和好了,那麽這個宮殿也就會有了生氣。

而且法老和王後之間的感情那麽深厚,她不相信有什麽事情是解不開的。隻要他們肯說,總是會有解決的辦法的。可是他們為什麽說呢!

“您要是不好說的話,那麽我去說,我將那天的事情說清楚,而且那天塞塔也看到我被綁架不是嗎?所以這件事很好說清楚的。”納莎見娜芙蒂蒂還是不肯說話,於是激動的說道。

“不用了,他若是相信我的話,就不會有現在這樣子的結果了。解釋也是徒勞的,他已經開始懷疑了。”娜芙蒂蒂搖搖頭,終於說出了一句話。

在她的心裏一直是堅信當年那個為了她可以被放逐出底比斯,而且為了她奮不顧身的阿肯那頓,現在已經不知道在什麽時候不見了。或者是他們之間一直太過穩定了,所以才會有了這樣子的一個考驗吧。

若是過去了這個,那麽以後的事情就都好說了,可是若是過不去的話,那麽也就到此為止了。

這幾天她一直在等,在等阿肯那頓來找她,在等阿肯那頓告訴她他還是相信自己的。可是時間一天天的過去,她並沒有看到阿肯那頓的身影。原本的希望也在一點一點的幻滅。到現在,所剩無幾的,也隻有記憶中的那個阿肯那頓了。

在她看來,阿肯那頓已經在心裏認定,她對他的感情不是那麽堅定了,他已經認定了自己愛不純粹了,再怎麽解釋有能怎樣呢!不相信就是不相信。

“王後!你們不能被那個人的三言兩語就拆散了啊!小公主還很小,她以後怎麽麵對沒有感情的您和法老呢!”納莎無奈,隻能那孩子說事了,畢竟在她看來,法老和王後可都是很愛小公主的。

“我原本也以為她是幸福的,但是現在看來,是我錯了呢!”娜芙蒂蒂伸手握住孩子的小手,苦笑著說。

納莎沒有再說什麽,因為她這幾天和拉莫爾已經說了無數的話,但是卻始終沒有什麽回應。至於凱雷,也是勸說了好幾天,嗓子都說幹了,法老也還是沉默不語,難道說法老和王後就真的要這樣子一直繼續下去嗎?

拉莫爾心酸的看著這一切,隻覺得胸口悶的難受,眼眶早已經泛紅,但是她卻強忍著淚水不讓眼淚掉下來。可是她始終還是沒有忍住,隻能捂著嘴,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