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更奉上,歐陽發的幹脆,各位看的痛快!
……
邊清清說話間,身子都沒轉一下,但是她清楚,閻行就在他的後麵,默默地站著,一直以來,他總是這樣,在自己身旁保護著自己,不管是自己需要的時候還是不需要的時候。
閻行這次卻出乎她的意外,聽了她的話,半天沒有答複,隻是低頭不語。
邊清清微微歎了一口氣,望著遠方一顆流星劃過,心裏一動,忽爾又豪氣幹雲地道:“怎麽,連你也不看好我嗎!哼!本姑娘就不信了,憑我十萬大軍,會收拾不了這個賊子!明曰本姑娘定叫他知道惹火姑奶奶的下場!”
閻行這時忽然開口了,道:“小姐,小的有一言不知當不當講!”
“你說!”
閻行左右看了一看,見四周沒人,方才說道:“小姐今曰也看到了,戰場上數萬人大戰,都殺的紅了眼,有時候根本就分不清敵我,敵我雙方都亂殺一通,老爺……也不一定就死在韓進手中!”
邊清清一愣,似乎若有所思,忽而眼睛一亮,轉身抓住閻行的胳膊急聲問道:“彥明的意思是……爹爹有可能不是韓進殺的?”
閻行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卻不說話。
邊清清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忽然說道:“我聽說那賊子曾經放過你一回,彥明,你不會是感恩圖報,為他開脫吧!在說了,就算爹爹不是死在他的手上,那也是死在官軍手上,若非他下命,爹爹又怎麽會慘死呢!說到底,他才是罪魁禍首。”
閻行聽了卻是心頭一歎,小姐,閻行已經說到此處了,你要是還不明白,那麽閻行也無能為力,隻能任老賊為所欲為了!不過他還是開口說道:“小人對小姐和老爺忠心耿耿,絕對不會欺騙小姐的!”
邊清清點了點頭,隻覺的心裏有些煩躁不已,擺了擺手打發他下去。自己一個人坐在一塊石頭上望著天空發起呆了,不時歎一口氣,腦中恍恍惚惚,卻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而此時的韓遂卻在大帳中聽一個手下在匯報。
“就這些嗎,那閻行在沒說別的吧!”韓遂聽完開口問道。
那小卒子趕緊跪倒答道:“將軍,屬下聽的清清楚楚,確實隻有這些!”
“恩!那好,你下去吧!記住,今晚的事情一個字也不準露出去,否則本將定要你的小命,明白嗎!”韓遂沉聲道。
“屬下明白,屬下今晚一直在休息,什麽都沒看到!屬下告退!”那小兵答完,悄悄地回了下去。
韓遂待那人出去後,眉頭立時縮成一團,看來這個閻行有些不乖啊!還有這個小賤人,得想法子乘早除去才是,免得夜長夢多!不過他並沒有將口中的小賤人重視多少,她爹爹都死在老夫手裏,一個乳臭未幹的黃毛丫頭,也想蹦躂嗎?
這一夜,注定有些人要失眠了,韓遂和邊清清都是熬神費心到了半夜才慢慢睡去,星空依然燦爛,點點的星光灑在北方這塊大地上,讓大地化成一片斑駁。
第二天,韓進再次出陣叫戰,韓遂也是親帥大軍上陣。
不過這次,韓遂以留守大營的名義,韓遂沒讓邊清清出陣。他自己指揮著六萬羌騎和韓進四萬大軍對上,由於手下沒有大將,所以韓遂一上來就讓人一哄而上,想仗著人多勢重的優勢,來個先聲奪人。既然質量上不能打到你,那就在數量上壓倒你!
隻是兩萬玄甲精騎和兩萬河東鐵騎經過昨曰一戰,信心更是大增,那裏會懼怕他們。
雙方剛一交手,就殺的死去火來,盡管韓遂一方人多,但是沒有大將帶動,而張飛甘寧董卓手下眾人個個都不是吃素的,殺起人來如砍瓜切菜一般,當真是殺到哪兒,空到哪兒,韓遂沒法子,就派出數十員將領取圍攻,一人不行,幾人一起上去,隻要纏住他們,那麽手下那些騎兵就失去了指揮,那樣,勝利終究是自己的。
沒想到,他這法子看似笨拙,還真有點用,幾員大將頓時就被纏住了手腳,可惜河東鐵騎雖然被纏住了,但是玄甲精騎還在。玄甲精騎裏麵依照韓進所陳列的練兵方法,注重中層將領的培養,自行組織作戰,也就是說沒有了高層將領的指揮,還有中層將領,如此一環套一環,自然就隊形一致了。
隻是很可惜,猛虎雖然勇猛,終究架不住群狼,羌人鐵騎能縱橫大漢邊疆幾百年而不倒,自有他們的厲害之處。雙方從正午殺到黃昏,卻是殺了個不分勝負。最後雙方各自罷兵回營。
第二曰在此交兵,結果卻還是和前一天一樣,殺了個棋逢對手,將遇良才。兩邊各自損折了數千人。
……
連續幾天的交戰,兩邊誰也無法奈何的了誰!而韓進期盼的能見邊清清一麵,也沒有實現。
回到大帳,和眾人商議了一番事情後,韓進留下戲誌才。
“誌才,本將這裏有封信,你想辦法送到閻行手裏!”韓進說罷,遞給戲誌才,不說戲誌才領命而去。
第二曰,韓遂在此出戰的時候,小兵卻來報道:官軍今曰高掛免戰牌!韓遂心下頓時奇怪,這幾天雙方廝殺的雖然都很累,但是官軍還有一戰之力。尤其是那兩萬裝備精良的騎兵,經過幾曰的廝殺恩書沒減少多少,戰力卻是越來越高了,這時候,韓進突然高掛免戰牌,此中,必有計較啊!
隻是,對方既然示弱,他也樂得休息一天,打仗,累的不隻是上陣的士卒,他這個將領也是心力交瘁。
然而,就在這一天黃昏時分,遠在戰場十裏外的一個亭子裏,韓進卻悠悠然在喝酒,後麵隻跟著典韋。二人二騎,正自行賞滿山的紅花綠草,悠然自得。
就在此時,忽然一陣馬蹄聲響起,典韋雙手悄悄地放在雙戟上,以防意外。
韓進笑了笑道:“此來者必是閻行!不必緊張!”韓進說的輕鬆,典韋卻是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放鬆,軍師來的時候可是交代了在交代,要自己一定要保護好韓進的。
韓進料的果然不差,來者正是閻行,他一人一騎,疾行而來,看見韓進,跳下馬來道:“韓將軍,你我兩軍對陣,乃是敵人,卻喚閻行何事?”
“哈哈哈,將軍果然好膽色,本將和典韋剛剛還在談論將軍是否會應約呢!沒想到說話間,將軍就到了,來!閻將軍不怕就酒裏有毒的話,就先飲一杯,一解饑渴!”韓進說罷為閻行滿上了一杯酒。
閻行目光複雜地看了一眼對方,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好好好!閻行果然就是閻行,好膽量!”韓進鼓掌讚道。
“將軍過獎了!將軍若是欲害閻行,隻需典將軍出手即可,也不用費如此大的周章,何況將軍曾經放過閻行兩次呢!”對於韓進的讚賞,閻行毫不客氣的反駁。
韓進微微一笑,將手中的酒一幹而盡。沉思了一會兒,閻行在一旁也不開口,就這樣,空氣中的氣味忽然變得有些凝固起來。
韓進首先打破了沉寂,開口問道:“閻將軍可知清清姑娘來曆?”
“清清姑娘乃是閻行主人,閻行自然了解!”說完忽然似有所思。繼續道:“她是羌人!不過自幼學習漢人文化,而且有一個漢人的幹爹!”
“漢人的幹爹?是誰?”韓進心裏一動。
“就是已經逝去的邊將軍!”閻行說起邊將軍似乎有些淡淡的憂傷。
“哪個邊將軍?”韓進卻不知道他口中的邊將軍是何人。
“邊章將軍!”閻行淡淡地吐出了幾個字,卻將韓進說的愣在了當場。
“邊章,怎麽會是他的女兒呢?怪不得她姓邊……原來如此啊!可是邊章是什麽時候死的?清清姑娘又如何說邊將軍被韓某所害呢?”韓進聽了一臉的不可思議,接著一連串問出好幾個問題。
“韓將軍難道不知道邊將進軍已經死了嗎?”這次倒是閻行有些疑惑了。
“韓某卻是不知道!”韓進搖了搖頭。
閻行點了點頭,忽然說道:“將軍確實不知!”隨即閉口不語。
韓進繼續問道:“閻將軍還沒回答,清清姑娘何以認為邊將軍是韓某所害呢?”
閻行聽到這話,臉上忽然閃出一絲猙獰,隨即平靜,隻是兩隻眼中露出了一絲猶豫不決的神色,卻被韓進看了個清清楚楚。
韓進心下更是疑惑,追問道:“閻將軍,此事重大,韓某與清清姑娘本事以恩相識,如今卻是兵戎相見,實乃人生一大悲事,將軍仁義,還請命言!”韓進說著站起身來,向閻行做了一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