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是什麽態度,跟我說話,你這就是不孝。
而且,都是有血緣關係的親人,你把這個架子給誰看?你還以為你是當初那個司家的大小姐?
我跟你說吧,司家早沒了。
全部都沒了。
如今你孤家寡人,我們是念在血緣關係的份上,所以才想著帶你回家。
好讓你不再一個人孤獨無依。
結果你一點不領情不說,還說這些話。
我跟你媽媽也是親姐妹,她真是走的早,所以才讓你養成這個樣子。
不說你,如今就算是你媽在我麵前,我說要這藥房,她也一定會送給我。
你擺什麽譜?”
真實的嘴臉露出來之後,看上去就惡心多了。
司音倒是希望他們都這副真實麵孔,那虛假的樣子,看著實在是令人作嘔。
“不裝了?
那也好,反正我也懶得跟你們演。”
司音做完之後掏出包裏的手機,很幹脆的,準備打電話。
張凡一直站在一旁,不做言語,實際上是觀察現場的情況。
眼下看著司音打算報警,瞬間就慌。
“表姐!
好說好說,我們現在就走,現在就走。
都是誤會,你別報警,到底也是家裏人,不要弄得那麽難看。”
張凡還是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的。
這要是鬧到了警察局,他們根本就不是占理的那一方。
“既然你懂得這個道理,也該清楚,我也是看在血親的份上,所以才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讓。
沒有追究之前的事情,已經是我最大的寬容。
但如果你們想借助這一點騎到我頭上。
那麽我也就直說了,我不是隨便被人拿捏的柿子。
你們但凡要這麽做,我都奉陪到底。”
她氣場就是這麽的淩厲,幾乎短短幾句話,就讓張凡打起了退堂鼓,連連點頭。
“我都知道表姐,我們這就走。”
“我不走。”
看著兒子被麵前的女人這麽輕鬆拿捏,張母那叫一個生氣。
一個女人,能有多大的本事?
這麽大的藥房,送到她手裏能有什麽用?
還不如留給自己的兒子。
如今,她幹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賴了下來,一幅想要撒潑打滾的樣子。
“哎呦,我可憐的姐姐。
看看呀,你看看呀,當初我們那麽好。
血濃於水,你還是說,隻要我想要的,你都會給我。
如今你走了,你家女兒出息了,根本就不顧我們的死活。
你也知道的,張凡是個男人,是要娶妻生子的。
她一個姑娘家,守著這麽大個藥房幹什麽,怎麽就不願意幫幫自己的親弟弟。
怎麽就這麽心狠啊?
姐姐呀,如果你還在的話,該多好呀,你這女兒一點都不念舊情,也一點都不在意親情,簡直就是個狼心狗肺的。
她當初消失,我們也是各種查找。
現在看來,對方根本就不稀罕。
也就是你走的早,如今,才變成了這副樣子。
我心裏痛啊,姐姐呀,我實在是想念你啊。”
這種嚎喪式的撒潑打滾,其實司音早就已經見怪不怪。
畢竟以前自己很小的時候就見識過。
母親娘家那邊人,大多數都會這一招,主打一個無賴。
他們貪圖利益,嘴上說著別人不念舊情,不在乎親情,實際上,真放在他們眼前,他們又有多少在意真正的親情的?
他們在意的隻是眼前的利益,自己的利益。
所以說,真是好笑。
“媽,你這是幹什麽呀?表姐說的沒有錯,這藥房我們確實要不來。
趕緊走吧,別在這裏丟人了。”
張帆,這個年紀正是知道丟臉的時候,根本沒有辦法像母親那樣豁出去。
所以對於母親這一招,她也是十分不看好。
此時上前想把人扶起來,灰溜溜的離開。
隻是他低估了他母親的臉皮。
“你別管我。
今天我就要一個公道。
我就不信了,我就不信她會把我趕出去。”
“她會的。
你別在這兒了,趕緊跟我走。”
張凡發現,母親的嗓門格外的大,所以吸引來了外麵一批觀眾。
如今,好些人都圍在神醫堂外。
似乎想看看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
張凡這個時候就覺得臉上燥熱難耐,那一股羞恥感油然而生。
恨不得當場挖個洞鑽進去。
然而,張母卻覺得人越多越好,巴不得事情鬧得沸沸揚揚。
司音見場景已經成了這副樣子,很是果斷的撥打了電話。
張凡看著她,這個時候已經慌了。
“姐。
表姐,真的是誤會。
千萬不要報警,我這就帶我媽離開,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如果隻是要不到這藥房,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可是一旦報警,事情鬧得可就不好看了。
他如今本就跟女友鬧矛盾,對方一在後悔,隻怕自己要是不拿點態度出來,,很有可能就掰了。
眼下這事情還沒有解決,現在又鬧出這樣的事。
到時候兩人肯定要分手。
那是他好不容易找到的女朋友。
更何況,她家世那麽好,不愁,到時候討不到好處。
所以如今相處的時候正是關鍵。
“媽,你要我跪下來求你嗎?能不能別丟人了,你知不知道這件事情要是鬧到了警察局,茜茜會怎麽看我?
你這不是要毀了我嗎?
我昨天才好不容易哄了大半天,感覺好了一些。
今天這事情要是傳到她那裏。
我們倆就真的沒了。
趕緊走。”
張凡也是頭一次發這麽大的火,實在是對母親的行為太過於無奈。
可是老太太又怎麽肯放過這麽大一塊肥肉不吃。
她幹脆把人往外一推。
“你走,你現在就走。
這兒的事情我來解決。
我一大把年紀,我做的事跟你無關。
我就不信她真的敢報警,把我抓走,你快走。”
知道兒子在乎什麽,所以老太太,很是明智的打算,把對方摘出去。
司音站在一旁看著這樣的大戲,有些好笑。
反正她是懶得管,電話撥打出去,張凡麻溜的跑開,倒是一點也不留戀。
至親都尚是如此。
別說隻是親戚了。
人啊!還是覺得鞭子打在身上最疼,利益威脅到自己最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