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發病了就是來看醫生的,你就是我的醫生,我看到你,我就好了,行不行,”不等秦沫兒回答一句不行,司徒炎又開口了,“我知道你的回答是行,既然是行,那就跟我走,別囉囉嗦嗦的,我要是病發身亡了,你這個治病的就要負全責,明不明白。”
發病了,看醫生,她是治病的?一連串的問題在秦沫兒的腦裏炸開了鍋,隻覺得腦子裏亂糟糟的,司徒炎無緣無故的說這麽多奇怪的話,表情還那麽的嚴肅,秦沫兒尷尬的笑了笑,撒腿就要逃跑,纖細的手腕就被死死地扣住,讓她不得動彈。
司徒炎就像隻**的猛獸緊盯著秦沫兒那張慌慌張張的小臉,她黑色的瞳仁中倒映出來的是自己的臉,有時候就連司徒炎自己都不明白,從不相信這些無聊愛情的他,在這一刻竟然會有種希望彼此的眼裏隻有對方的臉,沒有其他人的樣子。
“你……你幹什麽,司徒炎,你在奶茶店還沒有鬧夠嗎,現在又想在大街上繼續的鬧,司徒炎,我不玩了,我老了,玩不起了。”秦沫兒掙開死扣著自己手腕的魔抓,無奈的乞求司徒炎這樣的花花大少放過自己,她自己知道自己是個什麽樣的貨色,攀不上司徒家這樣的家庭。
“我沒玩你,我從跟你說要正式追求你的那一刻開始,我就沒有想過玩弄你的感情,我一直都是人真的。”
“司徒大少爺,我求你了,我拜托你了,你讓我走吧,我惹不起你我躲得起。”秦沫兒對著司徒炎做著擺脫的手勢,不管是因為什麽,她也不會和司徒炎在一起的,或許,等到清言的事情解決了,她才會考慮下自己和司徒炎的事情吧。
“秦沫兒,我就這麽的讓你討厭。”司徒炎拿著花的手垂放了下來,他自嘲的,失落的笑了起來,這樣的笑聲讓秦沫兒很是不忍,她想上前安慰,想跟他說自己不是討厭他,自己隻是不確定而已,話到了嘴邊,她還是咽了下去,沒有說出來。
“我還要趕回去跟許諾道歉,抱歉,我先走了。”
“你不愛紀翌天了,愛上了那個叫做許諾的男人,我司徒炎到底是哪裏比不上那個叫做許諾的男人!為什麽你寧可選擇他都不選擇我!”司徒炎無法繼續的忍受下去,在身後扯開喉嚨的嘶喊,他隻想知道自己到底要怎麽做才能夠讓秦沫兒相信自己一次,相信自己不是玩玩,是真心實意的。
司徒炎發自內心的怒吼聲,讓要離開的秦沫兒停下了腳步,背對著身後那個眼神絕望的難惹,她深深地呼了口氣,平複下了自己內心的不平靜,很久才緩緩開口,聲音不是很大,但每一個字都清晰地掉在了司徒炎的耳中。
“不是你不好,是我秦沫兒配不上你,你是上等的拉菲,我隻是那種幾元錢一瓶的汽水,這是我們的差距,抱歉。”
秦沫兒說完最後一個音就離開了司徒炎的視線範圍,回去找許諾了,她還不知道待會究竟要如何去跟許諾解釋方才的這一幕,他絕對會誤會,然後又會像個大喇叭一樣的把這件事情導出的宣揚,然後就會有很多人都知道這件事情。
秦沫兒趕回到剛才的奶茶店,許諾依然安靜地坐在那裏,那樣的鎮定就像是剛才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她有點過意不去的走到了許諾的麵前,周圍已經被徹底的清理幹淨了許諾抬起頭優雅的喝著重新點的奶茶示意她坐下來,沒過多久,服務生又給她端了杯奶茶過來。
“這是你之前就點好的?”她還真是喜歡問廢話,自己來到這裏坐下來後許諾就沒有叫過服務生過來,那這個肯定就是他之前就已經點好了的,許諾怎麽會知道自己還會重新回來。
“我猜到你會重新回來,所以就把奶茶點好了,坐在這裏等著你回來,怎麽,是要過來跟我道歉的嗎?這件事情和你沒有任何的關係,該道歉的應該是司徒炎,而不是你,”許諾換了下坐姿,端起奶茶喝了口,放下奶茶杯,凝重的看著對麵的秦沫兒,那眼神看的她渾身不自在,“看得出來,司徒炎是真的愛上你了,不然,他這樣的花花大少是不會為了一個無所謂的女人在這樣的公共場合和我扭打在一塊,做出這樣丟人現眼的事情。”
在公共場合做出這樣丟人現眼的事情就是喜歡對方了嗎,男人的思維她秦沫兒這樣的女流之輩還真是不能夠理解,秦沫兒扯了扯嘴角,牽強的一笑,不做聲的低下頭吸著熱奶茶裏麵的黑珍珠,眼前還是剛才在大街上司徒炎的樣子,幽怨、哀傷、受挫的眼神,這樣的眼神居然是出現在司徒炎這樣的花心大少身上,恐怕就算是說出去也不會有人願意相信吧。畢竟,他是流連於花叢之間的老手,對所有的女人都不過是玩玩的男人有天真的愛上了一個女人,這樣小的不能再小的比例居然會發生在她秦沫兒的身上,想想她就不敢相信。
“就算喜歡那又如何,反正到頭來都隻是場錯誤,又何必開始,還不如早早的就把萌芽扼殺在搖籃之中,這樣對他,對我都是件好事。”
“我能理解成你這是對自己不自信嗎,都說戀愛中的女人都是特別的不自信,這句話果然是沒有說錯,秦沫兒,你難道忘了當初你拒絕我的時候那樣自信的樣子了嗎,現在那個樣子去哪了,這很不像你的作風啊,我想你不答應司徒炎除了你自己不夠自信的原因外,還有一個,那就是藍若晴跟殷宸楓的關係。”
“許諾,你這話什麽意思呢,我和司徒炎的事情你幹嘛又扯到藍若晴,她都不在人世了,你幹嘛還要提。”提到藍若晴這三個字,秦沫兒的臉色就變得很是凝重,直覺告訴她,許諾這個時候肯定是知道了些什麽,不然怎麽會莫名其妙的說出這番話來。許諾接下來的回答,果然是印證了秦沫兒的猜想。
“紀翌天已經把整件事情告訴我了,秦沫兒,你也不用繼續的隱瞞下去,我都知道,我隻是想說你這樣子閔清言知道嗎,如果她知道你這樣,你覺得她會怎麽想,她會覺得自己的事情影響到了好朋友的終生幸福,你這是讓她的心裏更加的不安,你明不明白。”
“我從沒想過讓清言心裏感到不安,再說了,我拒絕司徒炎誰說是因為清言的事情了,是我自己,我自己對司徒炎無感,他太花心了,外麵的情人一大堆。我本來就是個十分保守的人,你讓我去接受這樣的事情是堅決不可能的,所以咯,我就隻有拒絕司徒炎的這番好意,我這樣說,你總該是明白了吧。”
“隨便你好了,你如果要繼續的在這裏沒有自信,做個縮頭烏龜那也是你的事情,我不過就是以局外人的身份特地的來給你些勸告罷了,你慢慢的想我剛才說過的話,我先走了,我要一個人出去到處逛逛,不要跟著我,不然,我跟你急,懂。”
許諾把奶茶的錢付了以後,雙手插在褲兜裏,瀟灑的往奶茶店外麵走出去,他承認這次回到T市重新看到秦沫兒以後他再次的動心了,想要試試把她追到手,但經曆了剛才的那一幕後,他才認識到自己該放手了,秦沫兒和司徒炎那個男人才是真正的一對,他沒必要繼續的在這裏糾纏下去,他要瀟灑的離開。
秦沫兒沒有回自己的家,她不知道回去以後麵對烏漆墨黑的房間自己能做什麽,她打車去了閔清言的家,站在她的家門口節奏混亂的敲門,開門的人是小澤琛,秦沫兒走進來後直接就往廚房走去,閔清言圍著圍裙在廚房裏搗弄著今晚的晚餐,聽到聲音她還以為是小澤琛,轉過身才發現進來的是秦沫兒。
“天呐,你怎麽來了,你不是陪許諾出去逛逛了嗎,怎麽會突然的出現在我的家。”
“不想逛了,沒有心情,我也不想回自己的家,清言,你收留我吧,我現在真的就是無家可歸的小孩了,你能不能好心的收留下我這樣無依無靠的小孩子。”秦沫兒眨巴著自己無辜而又可憐的大眼睛,希冀的看著手裏還拿著菜刀的閔清言,這樣的小眼神讓閔清言無奈到了極點,這樣子怎麽跟小澤琛差不多,難道說她這是學的小澤琛,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她還真夠無語的了。
“行了行了,你就留下來吃晚飯吧,你現在到外麵等我,我把晚飯弄好了你再過來吃。”
“清言,我不想出去,我想喝你聊會天,你繼續切你的菜你就聽我一個人在這裏嘮叨就好了,”秦沫兒現在的樣子很怪,怪的讓她不知道要怎麽去形容才好,民清言點了點頭繼續切菜,秦沫兒歎了口氣,就把今下午發生在奶茶店裏麵的事情一字不落的全部都倒了出來,“事情就是這樣,我現在真的很亂,我不知道該要怎麽辦了,清言,你教教我,告訴我,我現在到底是要怎麽去做,答應司徒炎,還是什麽。”
“我說你們兩個談個戀愛怎麽就硬是談的這麽糾結,之前我就跟你說了,司徒炎是真心的喜歡上了你,我讓你好好的考慮,你不聽,得,今下午人家還追到了奶茶店去,跟許諾大鬧一場,結果呢,你又拒絕了人家,這要是我,我早就不幹了。”閔清言放下手裏的猜到,苦口婆心的勸導著現在被這樣不清楚的愛情折磨的不像樣子的秦沫兒,她早就看出來沫兒是喜歡上司徒炎了,可偏偏這個當事人卻沒有發現,恐怕到了現在才是有點點發現吧,不然,怎麽可能還會繼續的去拒絕,她也著實的佩服司徒炎,平時那麽厲害的男人,到了關鍵時刻怎麽的就焉了。
“那你說我該要怎麽辦嗎,司徒炎是什麽樣的人你比我更清楚,司徒家的大少爺,人帥多金,外麵喜歡他的女人多了去了,他之前還那麽的花心。我呢,我秦沫兒是什麽,我隻不過是個普通的老百姓,要錢沒錢,要身材沒身材,要樣子沒樣子,我憑什麽就能肯定司徒炎這樣的男人對我是真心的,我後來拒絕了他以後,我看到他臉上的那種表情連我自己都被嚇到了,我是不是做的太絕了。”
“你說呢,你知不知道,司徒炎是個公眾人物,他這次在奶茶店和許諾這樣的扭打,如果被拍到了,傳出去了,司徒家公子竟為了個女人在奶茶店不顧形象的和人扭打,你知道這對於司徒家來說是什麽嗎。沫兒,其實你的心裏早就愛上了司徒炎,難道不是嗎,感情這回事和地位身份沒有任何的關係,關鍵是你們兩人有感情,這樣就可以。”
有時候,就是這樣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她勸說秦沫兒的時候說的頭頭是道,可當勸說的對象變成了自己,就無法勸服自己。秦沫兒不語,隻是靠著牆壁站在那裏,眼睛盯著繼續切菜的閔清言,自己真的早就已經愛上了司徒炎嗎?這就是所謂的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嗎。
飯桌上,秦沫兒隻是低著頭吃著碗裏的飯菜,什麽都不說,讓人覺得怪怪的,就連小澤琛都奇怪的看了看自己的沫兒媽咪,平時,沫兒媽咪來家裏吃飯總是最激動,話最多的一個人,現在為什麽一言不發的,表情憂鬱的坐在餐桌前默默扒飯了。
吃完飯,收拾完了桌子上的東西,小澤琛乖巧的回到了自己的臥室繼續的玩著他的數獨題目,而她們兩個人則是擠在不算很大的沙發上,無趣的摁動著手中的遙控器,電視機上一個又一個電視節目調換,沒有哪一個節目能夠停留下來。
“清言,你聽說了嗎,歐雅兒的經紀人主動辭職了,跟歐雅兒算是徹底的鬧翻了,她對經紀人離開了沒多久,其他的幾個員工也陸陸續續的辭職了幾個,她又招不到新的員工來頂替這些已經辭職的人,我估計再這樣下去,歐雅兒遲早會被模特界給遺棄的。”這則消息她早就知道了,秦沫兒不知道,整件事情差不多都是她鬧出來的,她她故意的做出那些事情為的就是讓這些隱忍歐雅兒這麽多年的人都離開。
“歐雅兒的事情和我也沒多大的關係,再說了,她的人品本來也就有問題,在她身邊工作的人她有哪個是把對方當做人一樣的去看待,而不是當做努力去看待,離開她是遲早的事情。”
“她的確沒有什麽值得我們同情的,多行不義必自斃,這句話說得恐怕就是她吧,做的壞事太多了,現在報應都全部的報在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