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宸楓住院了?為什麽這件事情她居然一點都不知道,吳嫂!對,肯定是吳嫂故意不告訴自己的,她這個女人果然是看不慣自己,就算是宸楓哥住院了,也依然不告訴自己這個消息,如果不是今天小菊突然的說出來,或許,她永遠都不會知道殷宸楓出事住院。

“你說的可都是真話?洛城親自跟吳嫂說的這個?”如果是洛城親自跟吳嫂說的,那也就意味著洛城也沒打算告訴自己宸楓哥住院的事情,好啊,這裏的人現在都開始瞞著她,什麽都不讓她知道,就讓她跟個傻子樣坐在別墅裏麵等著,想到這裏,歐雅兒心裏就像針紮似的難受。

“好……好像是的,我先頭經過吳嫂的房門口的時候,看到洛先生站在裏麵,跟吳嫂交代先生的事情,聽起來好像是先生發生了很嚴重的事情,被搶救回來但是還沒蘇醒,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我去找吳嫂,如果你說的都是假話的話,你就等著我把你的嘴給撕爛!”殷宸楓現在有生命危險,歐雅兒乍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真的很是擔心,如果宸楓哥出事了,那她怎麽辦,這裏的人怎麽會容得下她,她還準備做殷太太的,殷宸楓絕對的不能夠出事,如果真的出事了她就下去陪他!

想著想著,歐雅兒已經來到了吳嫂的房門口,門沒有反鎖,她也懶得跟一個下人在這裏客氣,直接就擰開吳嫂的房門氣勢洶洶的走了進去。正在整理衣服的吳嫂沒想到歐雅兒會這麽的沒有禮貌的直接闖進來,她沉下那張布滿皺紋的臉,放下手裏的衣服,有點兒想要發脾氣似的。

“歐小姐,這麽晚了不知道你來我這個下人的房間是有何貴幹。”表麵上吳嫂還是客客氣氣的,可是她的內心深處,卻是對歐雅兒這樣自大不已的女人煩躁不已,如果不是先生讓她繼續的住在別墅,吳嫂或許早就拿起掃把趕她出門了。

“吳嫂,宸楓哥去哪了,怎麽這麽晚都還沒有回來啊,你是他最信任的傭人了,我想你或許應該知道吧。”歐雅兒嫌棄的看了眼這間傭人房,也不想坐下來,免得這裏下賤不堪的東西弄髒了她身上的睡袍。

“先生去哪裏了,我這個做下人的怎麽可能知道,歐小姐,你若是要去找先生的話還請你直接打電話給先生,我實在是不清楚。”洛城有交代過,這件事情不要告訴歐雅兒,其中的緣由不用洛城詳細的說,吳嫂也已經猜到了。

“你還不給我說實話嗎!我全部都知道了,宸楓哥是出事了現在剛在醫院裏被搶救完,還不知道能不能醒來,好啊,你們這群下人,竟然不告訴我,還想要隱瞞著我,你們到底是什麽居心!是不是閔清言給了你錢,讓你這樣的對我,你們趁著宸楓哥不在的時候,你們就這樣對我!”

“歐小姐,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我就不多說了,如果你要知道原因那還請你去問洛先生,我什麽都不知道,如果沒什麽事的話,還請歐小姐你出去。”吳嫂毫不猶豫的對衝進她住宿房間的歐雅兒下了逐客令,他很不懷疑,如果歐雅兒繼續的追問下去,很有可能最後自己招架不住全盤托出。

歐雅兒就像是沒有聽到吳嫂這句話一樣,她不但不出去,還一屁股的在吳嫂的**坐了下來,翹著二郎腿,雙手環胸輕佻的眼神盯著表情有點不安的吳嫂。她又不是傻子,怎麽可能發現不了吳嫂現在的不對勁,吳嫂這樣急著把自己趕出去,不就是害怕到時候她憋不住把話全部說出來麽。

“我為什麽要出去,你不是真的以為宸楓哥不在別墅了,你就可以對我肆無忌憚了嗎?吳嫂,你是不是越老越天真了,這件事情上我本不想跟你計較什麽,我原本打算的是,如果我來問你,你願意說出來不隱瞞我也就算了,大家日後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而且你又是宸楓哥袒護的人,沒必要把事情鬧得那麽的僵硬。可你現在的行為是什麽呢,你並不打算告訴我,還在這裏踢皮球讓我去問洛城,你都不說你認為洛城會說。”

吳嫂不做聲隻是站在那裏,她在腦中很快的思考,思考接下來自己到底要怎麽去做,歐雅兒也不著急,也就坐在**好整以暇的看著猶豫不決的吳嫂,等著吳嫂接下來的回答,她歐雅兒倒要看看這個吳嫂還能繼續的隱藏到何種地步。

“歐小姐,這件事情我的的確確不知道,你也說了,我不過就是一個下人,我怎麽可能會知道這麽多的事情,洛先生過來隻是告訴我先生在醫院,其他的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還請歐小姐見諒。”

“見諒?讓我見什麽諒,吳嫂,我看你果然是老了,都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吧,你隻不過是家裏的傭人,你現在對主人的話都不聽了,你說你這個傭人是不是越做與糊塗了,我看在宸楓哥醒來出院的之前,我要代替他好好的教訓教訓你,好讓你長長記性!不然你還真當你自己是這個家的女主人!”

歐雅兒說著就立馬的從**站了起來,揚手就要給吳嫂一個教訓,吳嫂站在那裏想要反抗可如果自己反抗了,歐雅兒會更加的過分,這個時候先生還在醫院昏迷不醒的,她不能把這事情鬧大,給其他的傭人知道鬧了笑話那就真的是影響更加的不好。

吳嫂閉著眼,低著頭準備承受歐雅兒這重重的一巴掌,等了老半天這一巴掌也沒有落下來,吳嫂睜開眼看到的是司徒炎出現在自己的房間裏,扣住歐雅兒的手腕,不讓巴掌落下來。司徒炎怎麽會這個時候突然的出現在別墅,歐雅兒的臉上掛不住,憤恨的甩開了司徒炎扣著自己的手。

“司徒炎,你這是做什麽,我在自己的家裏教訓我家裏的傭人,你這個外人是不是也要過來參一腳。”

“這裏現在還算不上是你的家,你和宸楓沒結婚,他也沒說過你是他女朋友,所以,你隻不過是這裏的客人,既然隻是客人那你就更加沒有資格以主人的身份教訓這裏的傭人。更何況,你教訓的還是吳嫂,你難道不知道宸楓對吳嫂的袒護和恩情嗎,這個別墅裏除了殷宸楓是最大的,第二個就是吳嫂,你認為你有資格來教訓這個別墅裏麵的老二嗎?”

司徒炎陰沉著臉看著這張嫵媚傾城的小臉,語氣冰冷的毫無溫度可言,如若不是他接到洛城的電話,麻煩他過來幫吳嫂拿下殷宸楓的衣物,恐怕吳嫂現在都已經被歐雅兒打了一頓吧。時間還真的是個可怕的東西,他印象深處的歐雅兒是善良單純的,但這才隔了多久,那個單純天真的少女已經一去不複返,有的隻是眼前這個心腸歹毒,就連一個傭人都不放過的女人,想想他都感到惋惜。

司徒炎的這番話就像是一把利劍,直直的刺入她的心髒,揭開了她想要隱藏的傷疤。歐雅兒瞟了眼還站在那不說話的吳嫂,現在就是所有人都對她放肆了對嗎?好樣的,真的是好樣,她現在落難了,就所有的人輪翻過來給她已經受傷的心髒踩上那麽一腳,才算舒服嗎。

“那你倒是說說,我為什麽不能教訓吳嫂,宸楓哥現在出了那麽大的事,還在醫院昏迷不醒身為下人在我來問的時候,也不跟我說實話,你說,我該不該教訓。”

“吳嫂不跟你說你難道就不知道在哪個醫院嗎,你如果真的關心殷宸楓,這麽晚他還沒有回來你就該打個電話過來,洛城說過,你壓根就沒個電話過來,現在還在這裏訓斥吳嫂不跟你說實話,你現在怎麽說話越來越搞笑,越來越讓人不理解了。”司徒炎嘲諷的笑了,眼前的這個女人還真的是善於偽裝,她就一直靠著殷宸楓對她的愧疚之情還有這樣的偽裝,在這裏存活了這麽久,那還真是太厲害不過了。

“宸楓哥不喜歡我總是打電話給他問長問短的,所以我才會沒有打電話,宸楓哥現在時不時在聖西德私立醫院,你是要過去對吧,我跟你一塊去。”歐雅兒轉移話題,她不願繼續的跟司徒炎在剛才的那個話題繼續的聊下去,她現在想要去看看殷宸楓的病情究竟是怎麽樣。

“吳嫂,你帶我上去收拾殷宸楓的衣服。”司徒炎沒有回答歐雅兒的話,看向了吳嫂,讓她帶著自己上樓去殷宸楓的房間收拾好行李,對於司徒炎這樣**裸的無視,歐雅兒的心裏很是不甘心,她到底是做錯了什麽,平時對自己客客氣氣的司徒炎如今會對自己冷言冷語,甚至還有不理不睬的,憑什麽。

吳嫂點了點頭,拿起自己不久前在外麵買回來的空箱子,提著它就跟在司徒炎的身後走上了樓梯。打開主臥的門,司徒炎率先走了進去,之後就關上了臥室的門,把跟在兩人身後的歐雅兒拒絕在了臥室門口,這個舉動把歐雅兒氣的是直跺腳,她還真的是頭一次受到這樣的窩囊氣,不就個主臥嗎,她歐雅兒還不稀罕了,總有一天,她會光明正大的走進這間主臥,會成為這個家真真正正的女主人。

這是司徒炎四年之後第一次走進殷宸楓的主臥,裏麵的布置擺設就和四年前自己剛進來的時候一模一樣,櫃子裏還擺放著一副用紙好好包裹著的照片,那應該就是當初殷宸楓和藍若晴的婚紗照吧。他記得這張照片當時是被掛在牆上的,後來藍若晴離開了之後,相框也就被取了下來,他還以為殷宸楓把這個燒掉了,沒想到是好好的包好了以後,放進了衣櫃裏。

司徒炎也沒再繼續的想下去,他繼續的收拾著殷宸楓房間裏的東西,以便到時候殷宸楓醒來之後能直接用上,而不是再回來拿一次。房間的某個櫃子被上了鎖,司徒炎拉了拉拉不開,這裏麵未必是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擺在這裏就不怕被人發現,把櫃子弄爛拿走嗎。

“這個櫃子裏麵擺放的好像是夫人以前留下來的飾品,夫人離開的時候除了拿走自己從娘家那邊帶來的衣服其他的東西都沒有拿走,這包括之前先生給夫人買的珠寶,那條結婚時帶的天使之心項鏈也留了下來。我那個時候看到先生看著這條項鏈自言自語的說,夫人這是對自己心死到了什麽地步,連她最為珍愛的項鏈也不帶走留下來,為的就是不再見到先生吧。”

吳嫂從衣櫃裏收拾好了衣服放進箱子後,走到了司徒炎的身邊,低下頭看著緊鎖著的櫃子,輕聲的低喃,現在想想當初先生所做的那一切,她都還心有餘悸,那時候的先生真的太恐怖,太讓人害怕了,夫人就算是離開別墅的時候,東西都不是自己親自來收拾的,都是秦小姐過來收拾,要拿走什麽不拿走什麽,估計那個時候夫人也跟秦小姐交代的一清二楚。

“這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殷宸楓當初的確是太狠,做的事情都不給自己留條後路,可想想是誰都控製不住啊,心裏隱藏的恨意這麽多年,又被人唆使,就算是再精明的男人每天都有人在你的耳邊說這個女人的壞話,每天都是不同的人在你的耳邊嘮叨,還有什麽事情,是誰都會慢慢的相信。”

“司徒少爺,我想問你一個問題,閔小姐是不是就是夫人,這個問題我那個時候就想要問先生,可我知道先生是不會回答我的這個問題的,我就隻能問你了。”吳嫂終是無法繼續的憋下去,這個疑惑在她的心中呆了太久太久,久的她快要被這個問題給折磨瘋掉。

“嗯,閔清言就是藍若晴,小澤琛也就是殷宸楓的親生兒子,這件事情殷宸楓很早就知道了,當時他還拿著閔澤琛的頭發來我這裏做了DNA檢測,結果出來證明了兩人就是父子關係,隻是可惜的是,他當初做的太絕,藍若晴不想原諒他,閔澤琛對他也是有點恨意,不願意去叫他爸爸。”

“我就知道會是這樣,那段日子小少爺住在別墅裏麵,我從他的身上總是能夠看到先生小時候的影子,打那個時候開始我就懷疑這個孩子就是先生的親生孩子。我試過跟閔小姐說過關於夫人的事情,想要從她的臉上找到任何的蛛絲馬跡,可是沒有用,我後來也就放棄了,不過現在聽到司徒少爺你這樣說,我也就放心了,我想在天上的老爺太太也會感到欣慰。”

殷宸楓被仇恨折磨了太多年,這點吳嫂是知道的,這些年殷宸楓能夠活下來,能夠混到現在的這般田地完全是因為內心的仇恨支撐著他,給他刺激和鼓勵,讓他達到了現在這樣無人可及的地步。可也就是仇恨這個東西,有時候除了給人激勵以外還會給人傷害,先生不就是個例子嗎?

達到了現在這樣的地步,做到了讓所有的人都敬仰於他,信服於他,本以為可以有個幸福的家庭,但就是因為仇恨才讓殷宸楓跟藍若晴之間發生了那樣的事情,才讓兩個人錯失了彼此這麽多年,到了現在好不容易再次相遇了,她這個老婆子可不想在看到先生還放不下心中那些過去的仇恨,讓兩人繼續的錯過彼此。

收拾好了東西以後,司徒炎提著這個行李箱和吳嫂走出了臥室,走下了樓梯,坐在客廳裏等候多時的歐雅兒看到走下來的兩個人,趕緊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整理了下自己有點淩亂的衣服,朝著司徒炎和吳嫂走過去,站在兩人的麵前。

“司徒炎,你們把東西都收拾好了吧,我想和你們一塊兒過去,宸楓哥現在除了那樣的事,生死未卜我實在是放不下心來,就讓我和你們一塊兒過去,你說可以嗎,”歐雅兒此時此刻的語氣跟之前完全的不同,之前的是囂張跋扈,讓人想要狠狠的揍她一頓,而現在的卻又是溫柔,愧疚,歐雅兒看向了跟在司徒炎身後的吳嫂,“吳嫂,之前的事情的確是我的不對,我那個時候也是因為太擔心宸楓哥了,而你們也沒一個人跟我說,所以我才會對你說出那樣的話,還希望你能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跟我計較了。”

歐雅兒這樣突如其來的一番話倒是讓吳嫂受寵若驚,不可一世的歐雅兒居然會跟自己道歉,這未必也太蹊蹺了吧,吳嫂站在那左右為難,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你說歐雅兒這半個主人的跟自己這個下人道歉未免也太奇怪,不知道的人還說是她這個做下人的不安分守己,可你說你要是不接受道歉吧,也會給人落下口舌,總之就是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

司徒炎放下手裏的大皮箱盯著突然變了個臉的歐雅兒,這現在又是唱的哪一出戲來的,怎麽會才一會兒的功夫就變了個人似的,實在是讓人很難一下子就反應過來。看到吳嫂臉上左右為難的表情,司徒炎開口替吳嫂打了個圓場,不管歐雅兒到底是打什麽主意那都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先去醫院。

“之前的事情就當做過去了,也都不要再提了,你就好好的記住以後別再發大小姐脾氣,這裏不是你法大小姐脾氣的地方,你要是要跟我去醫院看殷宸楓當然可以,我隻是有言在先,你隻能站在病房外麵看,那裏是重症病房,我怕你進去太激動,傷到昏迷不醒的殷宸楓,走吧。”

司徒炎重新提起箱子往外麵走去的時候,沒有注意到歐雅兒臉上一閃而過的不屑還有憤怒,這樣的表情很快的就被她掩藏了起來,跟在後麵走出了別墅。坐上司徒炎停放在門口的路虎,三個人就往聖西德私立醫院方向駛去,到達殷宸楓現在所住的那間重症監護病房外,歐雅兒不敢置信的捂著唇,發不出任何的聲音來。

雖然不能夠進去看,但她還是能夠很清楚的看到躺在病**的男人,他的身上插著各種管子,一動不動的,安靜的躺在那裏,這次的事情看來是傷的很重。估計真的就跟司徒炎說的那樣,連醒來的可能性都變得很低,醒來的幾率都會變得很低,那該是什麽樣,歐雅兒整個人都不幹繼續的往下麵想下去。

自打殷宸楓出生就照顧著他的吳嫂,在看到此情此景之際,滄桑的臉上布滿了淚痕,失聲哭了起來。她聽到洛先生跟自己說先生傷的很嚴重的時候就已經大概的想到會是什麽樣的狀況,路上她做好了各種心理準備,可是當自己親眼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吳嫂還是忍不住痛哭流涕起來。

洛城一直都守在殷宸楓的病房外麵,他若有所思的看著捂著唇發不出聲站在那兒的歐雅兒,他早已經想到歐小姐後來回國對先生的心或許已經變了,可他身為殷宸楓的左右手,有些事情還沒有確定也就不好說出來。先生從中槍到滾落到山下,他一直呢喃的名字就是那三個字,藍若晴。

“洛城,宸楓哥到底是怎麽回事,他則麽會傷的這麽嚴重,你們不是一直都跟在他的身邊的嗎,為什麽還讓他傷的這麽嚴重!”歐雅兒轉過身怒瞪著洛城,言語之中隻有指責還有對洛城一群人的無能的怒斥,洛城沒有立即開口辯駁,而是想了想再開口。

“先生是自殺的。”

“不……不可能……宸楓哥好好地怎麽會突然的想要自殺,洛城,你不要再在這裏胡言亂語了,你不就是想要推卸責任嗎,可你不能這樣的推卸責任!”

“歐小姐你如果不相信我說的話,那頁隨你的便好了。先生的的確確是自殺,他在藍鴻鵬的墓碑前對著自己的心髒開槍,中槍後又從山上滾落下來去,我們聽到槍聲趕緊來的時候,先生已經倒在了地上,全身是血,”洛城說到這裏停了下來,咽了口唾沫,接著往下說道,“先生自殺的事情其實我們並不感到驚訝,這些年來他對夫人一直都是深深地愧疚,很多次他都說自己錯了,自己當初不該對夫人做出那樣的事情,他隻有以死謝罪,這樣或許能夠獲得夫人的諒解,或許夫人就會重新回來,回到他的身邊來。”

殷宸楓當真說過這樣的話,洛城這一席話讓歐雅兒最受刺激,她知道宸楓哥放不下藍若晴,可沒想到可以到這樣的地步,因為有愧疚所以就要以死來謝罪,用自殺來挽回藍若晴的愛嗎?那他當年對自己呢,逼著自己打掉了他們的小孩,在她離開後也不見殷宸楓過來找自己,最後在自己回國以後,還看到了宸楓哥結婚的消息。

憑什麽,這究竟是憑什麽,藍若晴憑什麽可以享受到這麽多的事情,高貴的出生,所有人為之羨慕的藍家二小姐,嫁給這個世界上最優秀的男人,成為所有女人位置羨慕的殷太太。到現在,就算是離開了,死掉了,還可以牢牢地掌握著宸楓哥的心,讓這樣優秀的男人為了挽留她而選擇開槍自殺這樣不要命的行為,這究竟是為了什麽!

在場的其他人也都沒有說話,雖然他們的心裏有很多的話想要說出來,但到了最後還是全部都吞進了肚子裏麵,自個兒的消化掉了。吳嫂跟著洛城去把殷宸楓的東西放好,司徒炎也回到自己的崗位繼續的工作,歐雅兒還站在病房外癡癡地望著躺在病**的男人,她好想在殷宸楓醒來的時候問問他,為什麽要這麽的殘忍對待自己,她到底是做錯了什麽,要這樣的懲罰他。就算是不愛她,但也不能選擇這樣的方式來獲得解脫啊,他們的孩子死掉的時候,殷宸楓為什麽連一滴眼淚都沒有流,而現在藍若晴不過是離開自己選擇自殺,陰沉暖風管就要用自己的命去陪伴她。

歐雅兒連自己都不知道她站在重症病房多久,她隻知道自己離開的時候魂不守舍,搖搖晃晃的走出了病房,外麵的天已經黑了,現在是晚上了,而她居然忘記了時間,這真是可笑。

“雅兒,你怎麽會從聖西德私立醫院裏麵出來,你是不是生病了?”來人是歐雅兒的生母,當初把她生下來以後又無情的拋棄的劉大夫,歐雅兒冷冷的抬起頭,眼裏充滿著狠意的看著出現在自己眼前噓寒問暖的母親,她現在真的好恨,好恨這個所謂的母親。

“你不是希望我早點生病,然後早點病死嗎,這樣你就不用擔心我會幹擾到你現在的好生活。”

“你這孩子,你究竟是在胡說些什麽啊,我是你母親,你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我怎麽可能會希望你病死,你現在樣子太不對勁了,走,你先跟我回去,我給你燉碗湯,給你補補。”這一次,歐雅兒沒有利落的推開拉著自己的劉大夫,反而是被她拉著坐上了出租車。

這是歐雅兒第一次走進自己母親的家,房子不算是很大,但是裏麵幹幹淨淨,一塵不染,讓進來的人看起來很舒服,劉莉是自己一個人居住的嗎,她還以為自己的這位親生母親已經另外的組織了一個完整的家庭了,原來不是的,歐雅兒在沙發上坐了下來,呆呆的看著擺在自己麵前的熱湯。

“這是我剛才出去的時候燉好的湯,本來是打算明天去醫院的時候打電話讓你過來拿的,來,嚐嚐我的手藝。”自己的女兒終於到自己的家了,她這個做母親的又怎麽可能不開心,劉莉就像個孩子把自己所珍藏的所有東西都拿出來給歐雅兒看,希望看到她感動的淚水,希望她能夠知道自己這個做母親對她還是那麽的不舍。

歐雅兒怔怔的看著眼前這碗還冒著熱氣的湯,碗裏的食材很是簡單,她嚐了口味道一般,沒有殷家別墅裏做的好吃,裏麵加的食材也沒有殷家別墅裏那樣的昂貴,這裏麵加的都是些簡單的不能夠再簡單的食材,隻喝了幾口,歐雅兒就放下了手中的勺子。

“是不好喝嗎?那我再重新去弄。”

“你不用重新去弄了,弄來弄去還是這樣,有什麽必要,你就沒有想過重新找個有錢的男人嫁了,起碼這樣我也不會覺得你丟人,你看看你給的湯裏麵都是什麽,”歐雅兒拿起勺子舀起碗裏的食材,有點嫌棄的看著勺子上的這些東西,“你知道我在殷家喝的湯裏麵都加的是什麽嗎?上好的食材,每晚還可以喝血燕,這裏呢,你能給我嗎?你不能,因為你沒錢,你給不起這些我想要的,就這樣你還希望我能夠回來和你一起居住,你是不是也老了,腦袋不好使了,你連你自己的女兒想要什麽樣的生活你都不知道,還好意思讓我回來嗎。”

歐雅兒一鼓作氣的把這些話全部的都給說了出來,劉莉坐在旁邊的塑料椅子上,抿著嘴聽著自己的女兒說出來的這些話,她是沒錢,給不起自己的女兒想要的那些東西,可是她是母親啊,她能給自己的女兒她缺失了這麽多年的母愛啊。可這些話還沒有說出來,就被歐雅兒臉上的表情給震的咽了下去,她的女兒根本就不稀罕所謂的母愛,她稀罕的隻不過是那種富貴的生活,而她這個做母親的是無論如何都給不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