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宸楓的命令之下,洛城很快的就帶著保鏢找到了那幾個歐雅兒雇傭的人的老窩,幾個保鏢守在外麵另外的保鏢跟在洛城的身後一腳踹開了關著的大門,以迅猛的速度衝了進去。正坐在裏麵休息的兩個男人看到突然衝進來的這幫子人,都給嚇傻了,他們僵坐在位置上,不明所以的看著把他們團團圍住的這群穿著黑西裝戴著黑色墨鏡的男人。

洛城從人群之外走了進來,居高臨下的看著被圍住的這幾個男人,摘下戴在鼻梁上的墨鏡,審視著還沒反應過來的這兩個男人,監控器裏麵看到的是四個男人,怎麽現在就隻有兩個男人,另外的兩個呢。洛城察覺到有些不對勁,莫不是另外的兩個男人早已經被歐雅兒帶走了,剩下的這兩個是什麽都不知情的。

“你……你們是誰,怎麽闖進我們的家……”那兩個被團團圍住的男人終於是從剛才的震驚當中反應了過來,他們顫抖著聲線,恐懼的眼神,結結巴巴的詢問著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自己的洛城。他們隻不過是來這裏見朋友的,現在是朋友沒有見到還被這麽一大幫子的人團團的圍住,這能不讓人感到害怕和恐懼嗎,萬一這群人是恐怖分子那更恐怖。

“你們有見過照片上的這個女人嗎。”洛城看著這兩個人的樣子,開始在心裏懷疑這兩個男人是不是根本就不知道這些事情,或者說這兩個男人根本就不是監控視頻裏麵的那四個男人中的兩個,監控器上隻能看到其中一個男人的樣子,其他的三個都看不到,他仔細的審視著害怕的不行的這兩個人,雖然體型很像,但還是給人種怪怪的感覺。

“我們……沒見過,我們隻是接到電話說來這裏等一個朋友,然後你們就闖了進來……你……你們不會是那種恐怖分子吧……我們可是什麽壞事都沒有幹的……”這兩個大男人說著說著竟然有點快哭出來的樣子,洛城不禁感到十分的無奈,就這樣兩個男人怎麽可能會是監控畫麵中參與綁架藍若晴母子的人,看來真的是自己來晚了一步,又讓人給逃走了。

“你們來這裏等一個朋友?等誰,有照片嗎。”

“我……我手機裏麵有,”其中一個一直都默不作聲的男人聽到洛城問照片,趕緊的從自己的褲兜裏掏出了手機,打開相冊,翻到那個朋友的照片,遞到了洛城的麵前,“就是這個人,我們就是接到電話說讓我們在這裏等他,他有東西要給我們,可……可我們來了卻沒有看人,隻看到這個門是打開的,如果你不相信的話,你可以去調查的,我們說的全部都是真話。”

“你們說的是不是真話之後就知道了,不過現在你們得跟我們走一趟,等到你們被證明是清白的了,我們才能夠放你們走,把這兩個男人帶走。”洛城對其他的保鏢交代了一聲,走出了這個破舊的房子,撥打了一直在別墅書房中等待消息的殷宸楓的電話,跟他匯報了剛剛發生的這一切,並說出了自己的懷疑。

不得不說,歐雅兒這個人確實挺厲害,竟然能夠提早的把所有事情都做得滴水不漏,知道殷宸楓會很快的調查到那四個男人的下落,就趕在他們到來之前就把那四個男人轉移了地方,還叫來了兩個替死鬼。如若自己不相信的話,那這兩個無辜的人就是白死,就真的是做了他們的替死鬼,女人恐怖到這個地步的的確確是讓人害怕。

那兩個無辜的男人在保鏢的帶領下坐進了停放在外麵的小車中,一排排轎車很快的就離開了這個破舊的不能夠再破舊的地方,草叢當中,一個不起眼的小小的攝影設備擺放在那裏,正將破屋裏麵發生的一切都傳輸到攝影機鏈接的另一個設備上。沒有開燈的房間裏,男人坐在電腦前看著那邊發生的事情,撫摸了一下自己的下巴,露出了陰險至極的笑。

把這兩個男人帶到了郊區一棟大樓外,眼睛被蒙著黑布的兩個男人什麽都看不見,隻能緊緊地抓著保鏢的手,小心翼翼的往前方那個未知的地方走去。走進了那間屋子,保鏢才摘下蒙著兩個男人眼睛的黑布,全程,殷宸楓都沒有出現,洛城用傳輸設備把這裏發生的一切都傳輸到了在別墅裏麵的殷宸楓。

經過一係列的輪番的審問,那兩個男人還是什麽都不知情,不眠不休的審問是個人都會承受不了選擇說實話,交代清楚一切。可這兩個男人依舊是之前的那番說辭,他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會出現在那個破屋子裏麵也真的是被人叫過來的,其他的事情他們一概不知,這回,不是洛城沉默了,就連別墅裏麵看著這一切的殷宸楓也沉默了。

歐雅兒是個什麽樣的人殷宸楓很清楚,雖然說她喜歡玩些小花樣,也做過傷害藍若晴小澤琛的事情,可是她的智商還不會高到提前就做好了所有的事情,還做得這麽的滴水不漏,這完全不是歐雅兒的作風。現在,能夠解釋這一切事情的隻有一個了,那就是這一整件事情不止歐雅兒一個人,她的背後還有人,而且那個人是個厲害的角色,甚至可以說是厲害到讓他殷宸楓都發現不了的角色,究竟,那個給歐雅兒提供幫助,幫她處理這些事情的人是誰。

第二天下午,夏景輝果然如昨天說的那樣,又來到了那個關著藍若晴母子的地下室,這一次去的時候,歐雅兒並不在地下室,隻有參與了那次綁架的四個男人坐在地下室打牌。他們看到夏景輝的到來,紛紛放下手中的撲克牌,站了起來,對著夏景輝低頭哈腰的,看著這四個男人夏景輝也懶得做多餘的理會,他現在隻想知道經過一整晚,藍若晴的想法改變了沒有,她是不是決定拋棄那個殷宸楓的兒子跟自己離開。

走進去,映入眼簾的是狼狽不堪的藍若晴和那個叫做閔澤琛的孩子緊緊地倚靠在一起,他能夠很清楚地看到,渾身是水的藍若晴就算是睡著了還在渾身顫抖,這麽冷的天,還在地下室這樣陰暗潮濕的地方,身上被潑了兩桶冰水,不冷的話那就真的是不正常了。聽到腳步聲,半夢半醒的藍若晴睜開了自己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的看到那雙映入眼簾的黑色皮鞋。

“殷宸楓……”她以為這個皮鞋的主人是殷宸楓,她以為殷宸楓已經找到了自己,已經過來救她們母子兩個了,順著皮鞋往上看去,原來這個人不是殷宸楓,藍若晴的臉上隨之露出了失望的表情,這樣細微的表情變化落在夏景輝的眼中是那麽的刺痛,“你來這裏做什麽,又來告訴我,你可以為了我拋棄全世界,隻要我能夠不理會小澤琛,我就可以獲救的話嗎。”

藍若晴虛弱無力的冷眼諷刺這個讓自己陌生的夏景輝,從昨天她就想明白了,既然小澤琛不願意先逃走,那她就想辦法找到時機帶著小澤琛一起從這個地獄裏麵逃跑出去。麵對藍若晴的諷刺,夏景輝的臉色變得很是不好看,他還想著如果這個自己愛了這麽多年的女人想通了,那他就想辦法帶她逃離歐雅兒這邊,但現在看起來,這個女人還是沒有答應自己,還是要繼續的保護她那個所謂的兒子。

為了那個所謂的兒子,藍若晴真的不怕這樣的折磨,就算是被歐雅兒繼續的虐打她也可以不在乎,隻要自己的兒子沒有事情那她就不怕嗎,想到這兒,夏景輝的眼中閃過一抹狠意。

“藍若晴,我給過你獲救的機會,為什麽你就是這麽的不珍惜,你寧可繼續的被歐雅兒虐待也不願意放棄這個孩子,你到底是蠢還是犯賤。這個孩子是殷宸楓的,是那個害死了你父親,害的你們家破人亡,害的你差點死掉的男人的孩子,你現在居然為了那個男人的兒子而放棄獲救的機會,你就是犯賤你知不知道!”

“你沒有做過父母,你永遠不會知道在父母的眼中孩子永遠都是最重要的,哪怕這個孩子當初的出生是那麽的不合時宜,那也無所謂。隻因為這個孩子是我十月懷胎生下來,他是我的*,我如果連*都沒有了,那我也相當於死掉了。”每一個字,都在向所有人說明小澤琛對自己的重要,都在說明她為了小澤琛什麽都願意去做,隻要她的*能夠活著。

“對,我是沒有做過父母我是什麽都不知道,可我知道的一件事情就是,我不會再被人那樣的傷害之後還可以選擇無條件的原諒,那就是犯賤你知不知道,你的做法就是犯賤,**裸的犯賤。你告訴我,為什麽你寧願選擇殷宸楓那樣的男人,也不願意選擇我,我到底是哪裏比不上殷宸楓,我夏景輝到底哪一點不如那個冷血無情的男人。”

“愛就是愛,沒有任何的理由可以找到,你很好,隻是我的心已經在六年前給了他,收不回來。夏景輝,如果你還有那麽一丁點的人性,我希望你能夠懸崖勒馬,不要繼續的跟歐雅兒那種失去理智的人繼續為伍,做著傷天害理的事情了,那樣你會遭到報應的。”

“想要我收手,就拋棄這個孩子,如果你做不到就別想著我會收手,藍若晴,你一直在等著殷宸楓來救你吧,我可以很明白的告訴你,不要再做夢了,殷宸楓找不到你的。我把所有的證據線索全部都銷毀了,他是不能找到你的下落的,你現在隻有兩條路可以選擇,要麽繼續在這裏被歐雅兒虐待,直到你被虐待而死,還有一條就是拋棄這個孩子,跟我走,你自己選擇吧。”

“我情願被虐待而死,也不會選擇拋棄小澤琛,過著苟且偷生的生活,那對我來說比生不如死還要生不如死。”藍若晴還是選擇了後者,還是選擇了自己的兒子,就算是被歐雅兒虐待而死哪也無所謂,隻要她能夠陪在自己的兒子身邊,這樣就足夠了,她始終都相信,殷宸楓肯定會找到自己的,他們之間有個孩子,他們是夫妻,夫妻之間最基本的感應她相信是有的。

“好!你別忘了,你自己選擇的這個野種的,藍若晴,你不要後悔,有朝一日我希望你不要哭著求我帶你走,我告訴你,那個時候已經晚了,是你自己錯過了這個機會的,就不要怪我將來對你無情無義!”

“很可惜,我永遠都不可能會求你帶我走,你也不要癡心妄想。”

藍若晴肯定的回絕了夏景輝的話,她不會說出這樣不要臉的話來的,永遠也不可能說為了求生,拋棄自己的兒子。夏景輝冷笑著站了起來,狠狠地瞪了眼倚靠在藍若晴身上的小孩子,抬腳就要狠狠的踹上去,結果被藍若晴給擋住了這一腳,這重重的一腳踹在了藍若晴的身上,夏景輝收回了腳,扭頭就走出去了。

替小澤琛擋下了這一腳,藍若晴吃痛的悶哼了聲,她是個成年人都被踹的發出了痛苦的聲音,都覺得自己的腹部很痛很痛,如果這一腳是揣在小澤琛的身上,她不能想象小澤琛會痛成什麽樣子。夏景輝,真的已經不是當初的那個帶著和煦笑容的大男孩了,他現在變得太瘋狂,太極端,極端的讓她都不認識了,

連著幾日的尋找,秦沫兒還是沒有找到任何有關藍若晴母子的消息,時間隻要多過幾分鍾他們母子的危險度數就會再高幾分,甚至生命危險的可能性也會增加幾個百分比。秦沫兒不願意去想這些不好的事情,她努力的去想那些開心的事情,可這些不好的念頭卻像是趕不走的蒼蠅樣,繼續的在她的眼前環繞。

這一次,又是無功而返,紀翌天把她送上樓之後,秦沫兒倒在沙發上盯著雪白的天花板一言不發,到底藍若晴他們在哪裏,為什麽自己怎麽著都沒有找到,歐雅兒到底使用了什麽手法才能夠把這兩個大活人隱藏的這麽的深,深的就連殷宸楓都無法找到。她多麽的帕有天找到了藍若晴和小澤琛的時候,麵對的是兩具冰冷的,沒有呼吸的屍體,這是她最怕的事情。

“叩叩叩,”

恰巧這個時候敲門聲響了起來,會不會是藍若晴帶著小澤琛逃出來了,歐雅兒想也沒想的興奮地從沙發上跳起來,跑到玄關處打開了房門,在看到外麵站著的人以後,她那張興奮、期待的小臉變得沮喪不已。秦沫兒耷拉著腦袋走回了客廳,在沙發上重新坐了下來,也不理會跟在後麵走進來的司徒炎。

“你打算一直都這麽的無視我下去嗎。”這幾天司徒炎也真的是受夠了,他知道秦沫兒擔心藍若晴,可也不能對自己這麽反感這麽冷漠吧,就好像說綁架了藍若晴母子的人是自己唆使的一樣,讓他心裏很不是滋味。

“我沒有打算無視你,我隻是沒有心情說話,若晴和小澤琛到現在都還沒有找到,殷宸楓那邊也是什麽消息都沒有,我心裏害怕,我害怕找不到他們母子兩個,或者是就算是找到了看到的也不過是具冰冷的屍體。”秦沫兒蜷縮在沙發上,環抱著自己弱小的身軀,語氣憂傷的說,她最害怕的就是這個事情,每晚做夢自己總是會夢到這種不好的事情,醒來以後就是一身的冷汗。

“藍若晴和閔澤琛不會有事的,吉人自有天相,你在這裏擔心他們也不會知道,你還不如好好地照顧自己,該做什麽就做什麽,隻有這樣等她們回來了,你才能健健康康的出現在麵前,迎接他們的回來。”司徒炎的這句話並不無道理,可偏偏處於煩躁狀態的秦沫兒聽到這句話心裏很不舒服,不是他司徒炎的好姐妹他當然不需要擔心,甚至還可以在這裏說風涼話。

秦沫兒對司徒炎頗為不滿,從藍若晴出事那天開始自己的男朋友就沒有做過任何幫助自己的事情,就算是現在來看自己說的也不過是這樣的風涼話,枉費藍若晴當初還在自己的麵前說了那麽多司徒炎的好話。結果,藍若晴出事了,最沒感覺的人就是司徒炎了,他簡直就比殷宸楓還要沒心沒肺的,秦沫兒板著臉倒在沙發上拿被子蒙住自己的腦袋。

“秦沫兒,你現在又是什麽態度,你是覺得我的安慰有問題嗎,我這樣說有什麽錯,你在這裏擔心來擔心去的也是白搭,你還不如繼續的吃好喝好休息好,隻有這樣才有精神等到藍若晴母子回來。”

“繼續的吃好喝好,司徒炎,不是你朋友出事你當然顯得這麽的無所謂,你知不知道,藍若晴是我最好的閨蜜,現在她生死未卜你讓我不要擔心,你還是人嗎!我現在覺得殷宸楓都比你好很多,最起碼現在他還在為尋找藍若晴的事情不眠不休,而你呢,你不幫我忙去找算了,我也沒有說什麽,可你現在還跑來跟我說這些話,你又是幾個意思!”

“現在你的意思就是所有的事情都是我的錯了,秦沫兒,我還沒有指責你,你就把所有的罪過推倒我的身上,我還想要問問,你還記得自己的男朋友叫什麽名字嗎,你還知道我是你男朋友的事情嗎!”

“我不知道你名字我知道誰的名字,司徒炎,你要吵要鬧的我麻煩你去找別人,我沒空跟你繼續的在這裏吵吵鬧鬧的,我很忙,沒空!”

“你是忙,你忙的連自己男朋友的名字都忘記了,藍若晴出事你去找殷宸楓我沒說什麽,可為什麽你第一個想到的人不是我這個男朋友而是紀翌天,你讓紀翌天帶你去找殷宸楓問清楚,這些日子你麻煩紀翌天幫你去找藍若晴,你有想過你還有個男朋友嗎,你還想到過我嗎!如果不是我收到那些照片,我還根本不知道我的女朋友居然在危難關頭想到的第一個人不是我這個男朋友而是別的男人!”

司徒炎徹底的大怒起來,他到這個時候還記得當時在醫院裏麵剛進行完一場手術出來後,收到了一個匿名信封,打開之後看到的是自己的女朋友跟著別的男人進出殷家別墅,靠在別的男人肩頭痛哭。他知道,那個匿名送信封的人存的也不是什麽好心,他知道這就是挑撥,可任何一個男人看到自己的女朋友對著別的男人做出這樣的事情,還被人拍了照片,哪個男人的心情會好受,會繼續的當做什麽事情都沒發生一樣的,依舊是情話說盡。

“我沒有去找你是因為我覺得你跟殷宸楓的關係很好,我怕你不相信我的那個懷疑,所以我才找的紀翌天陪我去的,司徒炎,你現在就是懷疑我背著你偷人,給你戴綠帽子是不是!”秦沫兒也是個性子很烈的女人,在自己的男朋友這樣的懷疑自己的時候,她做不到繼續的當做沒有事情一樣,還繼續的對著自己男朋友好言說盡。

“秦沫兒,你這個理由找得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好,你怕我不相信你的這個懷疑,你就那麽肯定紀翌天會相信你這個懷疑了,說到底,你的心裏隻有紀翌天,根本就沒有我!不然,你怎麽可能會在自己最痛苦,最無助的時候想到的人是紀翌天,而不是我!我對你真的很失望,秦沫兒,我現在都開始懷疑你當初答應做我女朋友的時候,是不是隻是一時心起或者是覺得自己在紀翌天的身上不可能,才想到跟我試試在一起。”

“你是懷疑我的心了對不對,”秦沫兒覺得諷刺,她的男朋友現在跟自己說這樣的話,現在開始懷疑自己當初的動機,她要跟司徒炎在一起是不是真心的,她這個當事人難道不知道嗎,現在司徒炎對著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來,明顯就是懷疑自己,懷疑自己的對他的那份心,“司徒炎,既然你都不相信我了,你覺得我們兩個還有繼續下去的必要嗎,我們分手吧。”

分手,這兩個字就像是一道閃電狠狠地劈在了司徒炎的身上,讓他老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過了好一會兒司徒炎才算是從這句話裏回過了神來。秦沫兒這次是真的要跟自己說分手了,他們才在一起多久,現在就要鬧到分手。

“秦沫兒,你這是在幹什麽,你要跟我分手了是吧,你要離開了我以後就跟紀翌天走是吧,紀翌天答應你了?答應讓你做他的女朋友了,所以你就要跟我分手了是吧。說啊!秦沫兒,你是不是要找到藍若晴之後,就要跟紀翌天離開了!”

司徒炎這一秒鍾完全的爆發,他蹭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把從沙發上坐起來的秦沫兒重重的壓倒在沙發上,氣勢逼人。他的桃花眼中,已經沒有了往日的柔情還有那種*不羈的感覺,他的眼裏有的隻是恨意還有種立馬要把秦沫兒撕扯掉的感覺。

“隨便你怎麽想,怎麽說,反正你現在已經不相信我了,我還有必要繼續的跟你解釋下去嗎,我不管說什麽你都不會相信。司徒炎,一段毫無信任的感情已經完全沒有繼續進去下去的理由,我當初選擇和你在一起,是因為我覺得你會永遠的相信我說的每一句話,我覺得你會理解我,可現在我發現我徹徹底底的錯了,你根本就不能理解我相信我,既然如此,你覺得我們還有繼續下去的理由嗎,我們好聚好散吧。”

“你終於是說出口了,你說了這麽多話,不就是為了你的決定找一個完美的理由嗎,行,秦沫兒我們分手,當我司徒炎看錯了人愛錯了人!你那麽喜歡紀翌天,好啊,我不阻攔你,我現在放你自由,我讓你去跟紀翌天在一起,我讓你們恩恩愛愛,我司徒炎讓你們結婚生子!”

司徒炎說完這些憤怒的話轉身離開了屋子,他的身影看起來是那麽的難受,看起來是那麽的痛苦,門被碰的一聲重重的甩上,房間裏再一次的陷入了安靜,秦沫兒蜷縮著自己的身子緊靠在沙發上,眼淚,忍不住的流了下來。為什麽,為什麽司徒炎就是不相信自己,為什麽她好不容易一次決定為對方敞開心扉,決定要和司徒炎白頭到老的時候就要麵對這樣的事情。

難道她秦沫兒這輩子真的就不配擁有自己的愛人嗎,這輩子她注定要孤獨終生嗎,安靜的房裏,響起了小聲的抽泣聲,那是秦沫兒的哭泣聲。她把頭埋在自己的膝蓋之間,放聲大哭起來,眼淚,打濕了褲子,就這樣不知道哭了多久,她才腫著眼睛倒在沙發上睡了過去。如果某天,得到的消息是藍若晴也離開了,那她秦沫兒除了父母還剩下什麽,好姐妹不在了,自己愛的男人不在了,那她還有什麽……

從秦沫兒的房子裏怒氣衝衝的走出來的司徒炎,一腳踹上了自己比較珍愛的路虎,他就這樣唄甩了,他司徒炎史無前例的被一個女人甩了,秦沫兒,真是好樣的。以前就是不斷地拒絕自己,現在就幹脆的甩掉自己,他司徒炎活到這麽大,還從來沒有在哪個女人身上遭受過這樣的挫傷,現在他算是遭遇到了從不曾遭遇到的事情。

司徒炎沒有地方想要去,他開著路虎就在車上一頓亂開,也沒有任何的目的,市區裏麵太過於吵鬧,他就把車開到了郊區,開到較為安靜的地方去,好讓自己能夠安靜一會兒,平複下自己現在受傷的心。路虎車在一處較為安靜的地方停了下來,司徒炎打開車門走下了車,倚靠在車門上點燃了根煙,望著這片藍天略顯孤寂的抽著煙。

“歐雅兒已經把所有的線索全部都抹去了,要找到藍若晴比以往還要困難。”

“除了那段視頻難道就沒有其他的線索能夠找到他們母子兩個了嗎,歐雅兒還有那個不曾露麵的男人就算是再厲害也還是會留下一點線索的,仔細找找總是會找到。”

“我現在唯一的線索就是,他們很有可能把藍若晴他們綁架到了郊外的那個陰暗的地方,我調查過所有路段的視頻,我發現那輛車是往郊區方向開走的,但主要的問題是,T市附近的郊區很多,如果要一個一個找需要浪費很多時間。”

司徒炎倚靠在車門上看著蔚藍的天,突然的想起在去秦沫兒那裏跟殷宸楓的對話,郊區?自己現在不就是在郊區嗎,藍若晴母子會被關在這裏的哪個地方嗎?司徒炎想著就把還在燃燒的香煙扔在地上踩滅,把手機調成了靜音,往那邊的幾座工廠走去,郊外是很多工廠選擇駐紮的地方,這裏的地價相對市裏來說便宜了很多。

這裏的好幾個工廠都是關著門的,有幾個工廠看起來就像是停業了很久,司徒炎沿著這幾個工廠走著,仔細的查看著工廠周圍的情景。其中的某個工廠外邊的情況,讓司徒炎停下了腳步,這家工廠的門看起來是廢舊了很長時間,可為什麽他周圍卻沒有長著高高的雜草,旁邊的幾個同樣廢棄的工廠都是長滿了較高的雜草。

“艸,終於能出來抽口煙了。”工廠的鐵門被打開,從裏麵走出來兩個男人,其中一個男人嘴裏叼著根香煙,煩躁的抓了抓他那多日沒洗過的頭發,司徒炎躲在暗處觀察著這兩個從裏麵出來的男人,這裏不是都已經被廢棄了嗎,怎麽還有人從裏麵走出來,看著兩個人的樣子不像是這家工廠裏麵的員工。

“這都好多天沒有洗澡了,我這身上怪難受的,你說那兩個人什麽時候才會讓我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