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俊原本想要等著席銘自己忍受不住先開口的,但是沒想到自己一番話落下,而男人依然不緊不慢,不為所動。

他明明是行色匆匆來的,但是到這兒似乎並不急切了。

席銘到底搞什麽名堂?

他不得不提防,雖然這個叔叔隻比自己大兩歲,但是這實力和心計,卻不知道多出多少。

他能打敗他的父親,自然也能打敗他!

“我猜啊,這肯定不可能是叔叔的原因。叔叔還年輕,身子應該是最好的時候!那這麽一來,隻有一個結果了,就是這女人不懂得伺候人!或者是個貞潔烈女,不好教訓。所以今天侄子代勞,幫你好好教育一下這個頑劣的女人!”

“你教訓她了?”

席銘敏銳的捕捉到了字眼,淡淡的問道。

聲音不鹹不淡,但是卻透著無邊寒意。

席俊聞言忍不住有些得意。

“那是當然,這丫頭不願說原因,我隻好下了點重手。沒想到這女人這麽不經打,給她兩巴掌就虛弱的跟什麽……”

席俊的話還沒說完,沒想到下一秒就被席銘揪住了衣領。

說時遲那時快,一拳頭狠狠地砸在了他的鼻梁上。

席俊隻覺得鼻頭一熱,兩股熱流刷刷的落了下來。

疼……

劇痛襲來。

他這才剛反應過來,沒想到席銘又來了一拳。

這一拳重重的砸在了他的嘴巴上,他都覺得自己後槽牙都顫動了幾下,好像要掉出來一般。

隨即,口腔裏溢滿了鮮血,到處都是腥甜的氣息。

席俊隻挨了兩拳頭,身子就狼狽的跌倒在沙發上。

他捂著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席銘。

席銘一向喜歡冷暴力的,不動手就能折磨人於無形當中。

他權勢通天,能夠翻雲覆雨。

隨便一個小手段,就能讓人後悔終生。

他是不屑於動手的一個人,今天竟然生氣的動起了手。

這個丫頭……在他心中地位非凡?

他有些震驚,冷道:“叔叔,你這是幹什麽?”

“什麽時候我的女人輪到你這個廢物來教訓了?”

席銘一腳踩在了他的身子上,讓他在沙發上起不來。

而就在這時,楊劍竟然從裏屋出來了。

手上抱著林染,她的身上蓋著他的衣服。

她已經陷入了昏迷,臉頰紅腫起來,嘴角還帶有血跡。

她……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楊劍衝著他搖搖頭,證明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

他身後還跟著那幾個男人,一個個脫光了上衣

這都是想要侵犯林染的人。

席俊怎麽也沒想到楊劍竟然翻牆進來,難怪席銘一點都不著急,已經有人處理這件事了。

這幾個廢物,辦一個女人都磨磨唧唧的,特麽的……

他憤怒急了想要發作,但是卻又不敢。

他狠狠蹙眉,不悅的看著席銘:“叔叔,我已經將你的情況稟告給了董事會!席氏集團不可能交給一個斷後的人!我會將我從那個女人嘴裏聽到的話,原原本本的告訴董事會的元老們。這件事讓他們定奪!”

“董事會的事情,讓董事會決定。而你,竟然打我女人的注意,好大的膽子啊!”男人陰森森的說道,話語涼薄而可怕。

席俊聽到這話,心髒狠狠顫抖,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

這一咽,全都是血沫。

“你……你想幹什麽?”

男人腳傷加重了幾分力道,席俊瞬間發出了殺豬一般的慘叫聲。

那聲音貫穿整個別墅,甚是淒慘。

那菲薄的唇瓣開口,無情的話溢了出來。

“我之所以一直遲遲不願意動你們這一脈,因為我還念有舊情。再加上董事會的不準許,我才懶得動你們。沒想到你如此自討沒趣,你若是把主意打在我的頭上,我還認為你是條漢子。沒想到你竟然對一個女人動手,這讓我很生氣。”

“你知道我生氣的後果嗎?”

他反問。

這話問的席俊心驚肉跳。

他惶恐不安的看著他,就像是見了鬼一般。

席銘危險眯眸,最後猛地抓起他的胳膊,直接狠狠一卸。

哢嚓——

骨頭錯位,席俊大叫出聲,竟然很快就痛暈過去了。

席銘又是狠狠一腳,然後轉身離去。

周圍的下人早已看待了。

他冷眼環顧周圍,那些人對上他的視線,都感受到了徹骨的冷意。

這一雙可怖的眸子,不帶任何感情,就像是來自深淵地獄一般。

好可怕!

“告訴你們主子,如果再動我的女人,我就廢了他的命根!看看,誰才是無後之人!他既然想要教育我的女人,那我就教教他如何做人!”

聲音鏗鏘有力,就像是從寒冰裏撈出來的一般。

隨後男人決絕離去,看都不看一眼地上的席俊。

他重新回到了車上,林染躺在後車座上麵。

楊劍道:“我去的時候林小姐正在殊死反抗,差點就要咬舌自盡了。還好我及時出現,但救了她的性命,卻沒能阻止那些人之前對她的傷害。那些人似乎打了林小姐,小腹上很多淤青……”

“夠了。”

男人聽不下去了,他有眼睛自己會看。

楊劍沒有言語,直接開車送往醫院。

林染不禁被打的暈闕,而且也遭受到了驚嚇,竟然高燒不斷昏迷不止。

而他幫她換病服的時候也看到了她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傷口。

巴掌大的小臉也打的不成樣子,小嘴滿是鮮血。

她高燒中一直無法安慰,不斷恢複手臂,似乎還停留在侵犯自己的那一幕。

她應該想要阻止那些人的暴行。

席銘心狠狠的痛著,用力的捏住她的小手,但是卻無法緩解她的痛楚。

“小叔叔……”

“小叔叔……你為什麽還不來救我……求你救救我……”

她最後喃喃念叨,差點叫碎了他的心。

他簡直是該死,要是知道把她一個人留在京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他一定會把她牢牢帶在身邊的。

該死……

“林染,對不起,我來遲了。”

男人痛心的說道。

“疼……好疼……”

她痛苦的說道。

醫生很快過來,給她身上各處上藥,給她打吊水。

止痛藥和鎮定劑也打了好幾次,但是卻好像根本沒用一般。

她還在喊著疼,好似很疼很疼。

叫的席銘心軟,心更是疼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