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能明月一個人出去,特別是去那麽遠的地方,不管是我媽和我,誰都不會答應。”司空朗特別強調了不讓司空明月一個人出去。

祁懷誌不是傻子,當然聽明白了司空朗的問題,但是這件事他不能決定,隻能肯定的說道,“大哥放心,如果真的有必要,三叔一定會接你們全家一起出去。”

司空朗自然也這麽認為,他有些得意的笑了笑,又接著問道,“那到底是怎麽回事兒?出了什麽事兒嗎?”

“嗯,我三叔跟……跟慕時好像出了點問題,聽說慕時受了很嚴重的傷。”祁懷誌很相信司空朗,但是還是補充了一句,“不過這件事應該已經封鎖消息了,大哥你自己心裏有數兒就行。”

“很嚴重的傷?”司空朗皺了皺眉,嚴重到祁家人開始外逃了,他下意識問道,“慕時不會是……要死了吧?”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祁懷誌說著輕輕歎了口氣,隨後想到司空朗跟白桃夭一直關係很好,便又立刻問道,“對了,這事兒白姐姐還不知道吧?大哥你說是不是該跟白姐姐說一下?”

“不要。”司空朗想也沒想就阻止了祁懷誌,這件事,這個消息,對他來說,說不定有用。

“可是我覺得白姐姐和慕時好像關係不錯,並不是……”祁懷誌覺得可能是自己的錯覺,他總覺得白桃夭和慕時是愛著彼此的,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感覺兩個人之間水果不容。

他深深地覺得,就算是水火不容,也是因為愛,所以,把這件事告訴白桃夭,讓白桃夭自己決定,或許能幫助兩個人。

可沒想到,司空朗的反應很大,直接打斷了祁懷誌的話,“懷誌,這件事你聽我的,先別告訴夭夭。”

他想到了司夜寒,便接著說道,“現在你白姐姐跟冬神走的很近,兩個人關係進展不錯,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

“真的嗎?”祁懷誌有些興奮的問道,畢竟冬神是他的偶像,白桃夭他也很喜歡,如果兩個人能在一起,他覺得挺好。

他回憶起自己去探班的時候,有些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呢,那時候我就覺得冬神對白姐姐有意思。”

司空朗一聽,頓時不解的問道,“那時候?你見過他們在一起?”

“對呀,就是之前去探班的時候,我就覺得冬神對白姐姐有意思,沒想到是真的。”祁懷誌聽到這個消息,心情好了一點。

可司空朗一聽,頓時又恨得咬牙切齒,之前他要去探班的時候,白桃夭說什麽都不讓,可沒想到祁懷誌都去過。

他氣的不行,白桃夭這個賤人分明就是嫌棄他,覺得他丟人,該死,真該死!

“嗬嗬……”司空朗冷笑了一聲,他想知道的也知道了,便不想再跟祁懷誌廢話,“那行,我先掛了。”

說著,也不等祁懷誌說話,就直接掛了電話。

祁懷誌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他不是傻子,估計司空朗是為了問消息才願意給自己打電話,這個大哥還是很嫌棄自己。

司空朗此時大概明白了怎麽一回事兒,應該是慕時救了白桃夭,但是慕時受了很重的傷,所以是司夜寒把白桃夭送去了醫院,白桃夭這個小賤人,還真是人氣很高。

他決定明天早上去醫院看看,到現在為止,白桃夭都沒有聯係他,顯然是知道他沒事兒了,甚至白桃夭已經猜到了整件事跟他有關。

不過,他還是想把自己撇出來,否則這全部心思不是白費了。

此時,已經是晚上十點多,醫院病房裏白桃夭其實早就睡著了,這一天發生的事兒,她的體力和精力都已經大量透支,早就支撐不住了。

可是她睡著之後,就開始不停的做夢,夢裏有人一聲一聲的喊她桃子,她還看見了血,很多的血。

這一覺,白桃夭睡得特別不踏實,可縱使這樣,她還是到了第二天早上才醒過來了。

“醒了?”司夜寒在準備早餐,顯然他早就起來了。

“嗯。”白桃夭點了點頭,“小白,早上好。”

她有些心神不寧的樣子,腦海中還在不停地回響著一聲聲桃子,還有那些血,她好像忘不掉。

她看著司夜寒,忽然有些忍不住的開口問道,“慕時呢?”

司夜寒一驚,手上的筷子掉在了地上,“什麽?”

白桃夭覺得有些奇怪,司夜寒怎麽好像嚇了一跳,是因為自己問了慕時的原因嗎?

司夜寒忙整理好情緒,將地上的筷子撿起來,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的樣子,“你剛才說什麽?我沒聽清。”

“啊?”白桃夭猶豫了一下,還是有些不安,感覺心裏有個人聲音在提醒她,於是她還是問道,“慕時……他知道昨天發生的事兒嗎?”

“你問這個幹什麽?”司夜寒假裝有些不開心,“你是不是覺得昨天出現在帝景酒店英雄救美的人應該是慕時?而不是我?你失望了?”

“怎麽可能?”白桃夭趕緊搖了搖頭,“小白,你怎麽能這麽想?你知道我不是那樣的人,我隻是……”

她猶豫再三,才把真相說出來,“我隻是恍惚覺得昨天好像在酒店聽見他喊我,可能是我的錯覺吧。”

“所以,你潛意識裏就是希望慕時去救你,哎,我真是出力不討好呀。”司夜寒看起來傷心極了。

“沒有,沒有,真的沒有。”白桃夭趕緊搖頭,她剛跟小白相認,人家還救了自己,可不想就這麽傷了人家的心。

她馬上笑嘻嘻的說道,“好了,真的沒有,我就是隨便問問,你可不許多想,不然我不高興了。”

“吃飯!”司夜寒將擺放好的小桌子放到了病**,顯然是把白桃夭照顧的無微不至。

白桃夭見司夜寒也不笑,頓時將腦袋一扭,故意說道,“不行,你都不高興了,我不好意思吃你買的飯。”

司夜寒瞬間就被打敗了,他一臉無奈的說道,“快吃吧,我的小祖宗,我欠你的是不是?”

“那你笑一個。”白桃夭回過頭,笑嘻嘻的看著司夜寒,“你笑一個,我就吃。”

她說著肚子還控製不住的響了一下,顯然是已經餓了,畢竟從昨天中午開始她就沒吃飯,還消耗了那麽多體力,當然早就餓了。

她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司夜寒,很有骨氣的說道,“你笑一個我就吃,笑嘛,笑嘛,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大概是昨晚做的一些亂七八糟的夢搞得。”

司夜寒一聽,心中也是有些不是滋味,畢竟現在還不知道慕時怎麽樣了,他有些好奇問道,“做夢?夢見什麽了?”

“也沒什麽,不提也罷。”那些夢,讓白桃夭很不舒服,她不想再去回憶了,繼續哄司夜寒,“快笑一個,小白,快笑一個。”

司夜寒真是被打敗了,無奈的看著白桃夭,終於扯出來一個標準的八齒笑,“這樣可以了吧?”

“哇,我們小白笑起來太帥了,怪不得那些雪花被你迷得七葷八素。”白桃夭也跟著笑了笑,接著便拿起碗筷,開始吃飯了。

不知道為什麽,自從知道了司夜寒就是小白,白桃夭跟司夜寒相處起來感覺特別輕鬆,她覺得可能這就是過命的交情吧。

她一邊胡吃海塞,一邊抬頭看向司夜寒,“幹嘛?免費看吃播呀?你也來吃呀。”

司夜寒搖了搖頭,眼前的畫麵讓他覺得好舒服,比自己吃到任何好吃的都舒服,他不想錯過任何一秒鍾,“你吃吧,我吃過了。”

而就在這個時候,外麵響起了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