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夜笙跟慕時通過電話之後,便立刻買了最近的機票回國了。
他落地之後,便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別墅裏,結果卻猛然想起來司空明月已經搬走了。
老管家見祁夜笙風風火火的回來了,心中有些欣慰,這至少說明祁夜笙很在乎司空明月,這其實是一件好事兒。
於是,他主動建議道,“三爺,要不要我給懷誌打個電話,讓他把明月送回來?”
祁夜笙搖了搖頭,“我還是自己過去吧,我親自去把人接回來。”
老管家一聽,頓時有些驚訝,他覺得祁夜笙在乎司空明月是一件好事,但是過於在乎的話,就不一定是好事兒了。
於是,他立刻勸說道,“三爺,不然這樣吧,我親自去接人,你看怎麽樣?”
“不,還是得我自己去。”祁夜笙顯然很堅持,而且整個人看起來有些急不可耐。
可老管家還是覺得不太妥,立刻又補充說道,“三爺,我是這麽想的,畢竟明月小姐還不是您的太太,如果這個時候你就這麽在意的話,我怕以後……”
“明月懷孕了。”祁夜笙直接打斷了老管家的話,隨後又立刻吩咐道,“馬上去安排吧,先跟懷誌那邊打聲招呼,但是提醒他別告訴明月。”
“好,太好了,三爺放心,我馬上就去。”一聽司空明月懷孕了,老管家竟然瞬間就熱淚盈眶,整個人看起來比祁夜笙還要興奮、激動。
他立刻出去給祁懷誌打了個電話,然後安排車,還特別隆重的把車裏麵重新處理了一下。
“行,那我過去接人了。”祁夜笙對老管家辦的事兒,一直非常滿意,他此時恨不得馬上見到司空明月,也讓司空明月肚子裏的寶寶見見自己這個爸爸,於是,他立刻上車準備出發了。
老管家激動壞了,站在車邊,衝祁夜笙說道,“三爺放心,我在家肯定把咱們這兒裏裏外外都收拾一遍,一定讓明月和小少爺住的舒服、開心。”
祁夜笙聽了眉眼嘴角都是笑意,估計打趣道,“如果是小公主,我也很喜歡。”
“那當然了,不管是少爺還是小姐,都好都好。”老管家說著還擦了擦眼淚,他依稀記得溫小暖孩子沒了的那幾天,祁夜笙天天把自己關在書房裏,而溫小暖也被送進了瘋人院。
那段時間的記憶,甚至是孩子這兩個字,都是這裏每一個人的禁忌,誰也不敢提起。
現在好了,司空明月生下孩子,這是最好的事兒。
“好了,那我走了。”祁夜笙衝司機點了點頭,便立刻出發了。
車子很快開到了祁懷誌的公寓樓下,祁懷誌早就接到了電話,此時正在樓下等著,手裏還拿了不少司空明月愛吃的東西。
祁夜笙下了車有些感激的衝祁懷誌點了點頭,“懷誌,這次的事兒,三叔謝謝你。”
祁懷誌聞言搖了搖頭,不知道為什麽,此時再見到祁夜笙,他竟然沒有那麽恐懼和害怕了,反而是自如了很多。
他有些關切的問道,“三叔,你是偷著回來的嗎?慕氏那邊的事兒……解決了嗎?”
祁夜笙點了點頭,隨後拍了拍祁懷誌的肩膀,“放心,一切都沒事兒了,很快宋雪他們也會回來,我跟慕時已經講和了。”
“那就好,那就好。”祁懷誌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了,他還怕慕時那邊的情況沒解決,那麽誰都不能安寧了。
他說完又將手裏的東西遞了過去,“三叔,這些東西你拿著,到時候帶回去吧,都是明月想吃的東西,我就不上去了。”
“恩?”祁夜笙遲疑了一下,還是接過了東西,感激的點了點頭。
“不上去了,不然明月肯定又覺得我背叛她了,估計又要罵我打我,我可不去遭那個罪。”祁懷誌說著勉強的笑了笑,然後一邊後退一邊跟祁夜笙擺手,“那我走了,等我有時間去看明月和寶寶,你可一定要給我放行呀。”
祁夜笙聽了這話,頓時無奈的搖了搖頭,他也知道祁懷誌或許是真的放下了,這樣也好,他也不用再因為明月跟這個侄子鬧的不相往來。
他看了看手中的東西,便立刻提著大步進了樓,上了電梯之後,很快便到了公寓門口,他深吸了一口氣,才抬手敲了敲門。
好一會兒,裏麵才傳來司空明月埋怨的聲音,“祁懷誌,你個混蛋,你再出去不帶鑰匙,就別……”
她話說到一半,一開門見門口的人是祁夜笙,頓時整個人都愣住了。
祁夜笙一雙眼睛專情的看著司空明月,好一會兒才開口道,“明月……”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司空明月便反應過來,立刻就要將房門關上,把祁夜笙關在外麵。
幸好祁夜笙眼疾手快,一下子抵住了門,不讓司空明月關上,他還有些笑嘻嘻的說道,“就算你關了門,我也可以找懷誌那小子給我開口。”
他說著還特別肯定的說道,“我保證,那小子一定帶了鑰匙,你信不信?”
“無賴!”司空明月見門關不上了,便轉身就離開了,氣呼呼的背影可愛極了。
“呼!”祁夜笙很自覺地進了房間,把吃的都放在了桌上,然後看著司空明月有些懷念的說道,“無賴,你是第一個敢這麽說我的人。”
司空明月自從懷孕了之後,整個人就變得特別愛哭,此時也控製不住眼淚,她隻好把頭扭向了窗外,悶著不說話。
“好了,別生氣了,我錯了。”祁夜笙的目光控製不住的看向司空明月的肚子,一想到那裏有自己的孩子,他就情不自禁的激動起來。
他幾步上前,從身後輕輕抱住了司空明月,“我錯了,真的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
司空明月感受到久違的懷抱,先是愣了一下,然後便開始掙紮起來,“你放開我,我們已經分手了,你憑什麽抱我?”
“不分手,那都是氣話,怎麽能當真?”祁夜笙此時也好像年輕了好幾歲,他感覺自己像一個年輕的丈夫,不住地討好自己還有些幼稚、可愛的妻子。
“氣話?”司空明月簡直被氣笑了,她轉過頭紅著眼睛看著祁夜笙,“你跟我做交易,出賣了我,我當然生氣,那你呢?你憑什麽生氣?你又有什麽資格說氣話呢?”
“我錯了,我錯了,真的錯了。”祁夜笙一邊輕聲哄著,一邊輕輕幫司空明月擦眼淚,“別哭,別哭,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你當然錯了,祁夜笙,你就是個大混蛋,我討厭你,我討厭你。”司空明月說著越發感覺委屈起來,一邊哭一邊打祁夜笙的肩膀。
祁夜笙也不躲,一直點頭,“好,打得好,確實是我該打,你出氣好了。”
這樣一來,司空明月打了幾下之後,反而覺得沒有意思了,氣鼓鼓的坐在那不說話。
“還生氣呀?”祁夜笙將人輕輕的攬在懷裏,有些語重心長的說道,“如果是從前,我一定什麽都不解釋,就讓你誤會,因為我相信隻要我一直愛你,你早晚都會遺忘這件事,但是現在……”
他說著輕輕歎了一口氣,“但是現在我知道了,這世界功過不能相抵,疼痛既是會被掩蓋也不會遺忘。”
司空明月聽著這話,忽然就想起了溫小暖,她知道祁夜笙說的是他跟溫小暖的經曆,顯然兩個人曾經都是彼此的最愛,卻也隻能在那段感情裏學到最刻骨的教訓,然後用它去愛別人。
這個時候,就聽祁夜笙繼續解釋道,“傻丫頭,我當然不是真的要跟你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