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桃夭開始收拾東西,見司夜寒站在那傻笑,便出聲提醒道,“你回去拿你的東西吧,我就不跟你一起過去了。”

“不用,我打個電話讓助理回去拿一趟,一會兒就送過來了。”司夜寒看著白桃夭有些欲言又止,警局裏的事兒他不知道該不該說。

他見白桃夭忙叨起來,便又湊過去說道,“我幫你收拾吧。”

“不用了。”白桃夭搖了搖頭,“你要是沒事兒幹就坐著休息一會兒。”

她說著看了司夜寒一眼,覺得司夜寒也瘦了不少,便有些感激的說道,“這幾天為了找我,是不是吃不好睡不好呀?”

司夜寒扯了扯嘴角,沒回答這個問題,他何止是沒吃好沒睡好,基本就是沒怎麽吃飯、睡覺,此時白桃夭這麽一說,他真感覺一點力氣沒有了。

於是他趕緊坐了過去,擔心自己要是真的暈了,反倒讓白桃夭自責。

白桃夭看著司夜寒的樣子,便拿手機給司夜寒點了份外賣,又順嘴問道,“你這幾天都找了什麽人?是不是明月他們都知道了?”

司夜寒點了點頭,“沒辦法,我一個人力量有限,隻想發動大家一起找你,你還提醒我了,我趕緊告訴那倆小家夥一聲,也讓他們別擔心了。”

白桃夭點了點頭,她沒多說什麽,隻是隱隱覺得這件事祁夜笙應該沒插手,否則不可能沒找到自己在哪。

她有些擔心,祁夜笙沒插手的話,會不會是司空明月出什麽事兒了?

白桃夭不敢想太多,決定立刻給司空明月打個電話,於是她跟司夜寒說了一聲,便轉身去給司空明月打電話。

此時,司空明月正在花園裏散步,不遠處祁夜笙坐在那看書,司空明月的手機放在桌上。

祁夜笙看見是白桃夭來的電話,想了想便直接把電話掛掉了,然後將來電記錄刪除了。

司空明月看見祁夜笙拿了電話,她便有些好奇的走了過來,問道,“是有電話嗎?還是誰發了信息?”

祁夜笙搖了搖頭,招手讓司空明月在自己身邊坐下,“沒有,我就是想看看時間,沒有聯係你。怎麽?待得悶了?”

“沒有。”司空明月搖了搖頭,不知道為什麽,心裏總覺得祁夜笙在騙自己,於是便拿起了電話看了看。

祁夜笙注意到司空明月的行為,便聲音有些不高興的說道,“怎麽?你還不相信我?以為是我騙了你?”

“不是,不是。”司空明月趕緊搖了搖頭,她這幾天跟祁夜笙從早到晚都待在一起,她發現最近的祁夜笙特別敏感,這總讓她有些不安。

她有些無奈的看著祁夜笙,一把抓住了祁夜笙的手,“夜笙,我就是有些擔心白姐姐,你的人還沒有她的消息嗎?”

祁夜笙想到剛才白桃夭來的電話,便立刻說道,“哦,這件事呀,你看是我疏忽了,其實白桃夭已經回去了,沒什麽事兒。”

“真的嗎?”司空明月一聽立刻高興起來,拿著電話就要給白桃夭打過去,“那我打電話問問,她這幾天到底發生什麽事兒了。”

然而,祁夜笙聽了這話,卻更加不高興的說道,“明月,你怎麽總是這麽關心白桃夭的事兒呢?我有沒有跟你說過,白桃夭的事兒就會牽扯到慕時,這些事兒,我一點也不想粘上了。”

司空明月看著祁夜笙有些情緒失控,便立刻掛掉了電話,然後有些委屈的說道,“夜笙,你別生氣,我……我就是擔心白姐姐,我怕她……”

“你怕什麽?我已經說了她沒事了,回來了,你還是不相信我的話是嘛?”祁夜笙看起來更加生氣了。

“不是,真的不是。”司空明月委屈的眼睛都紅了,可她不知道該怎麽跟祁夜笙交流,現在的祁夜笙好像自己稍有不順從,他就會很生氣。

她隻好輕輕抱住了祁夜笙,聲音柔軟的說道,“夜笙,你別生氣了,既然白姐姐沒事兒了,那我不聯係她了。”

她頓了一下又補充道,“我也沒有別的意思,畢竟她消失了好幾天,我想關心一下她,畢竟我跟她算是很好的朋友。”

祁夜笙聽了這話,反而是冷哼了一聲,“明月,你搞搞清楚,你把她當成朋友,可是她現在沒問題了, 卻沒有想著主動聯係你,不是嗎?或許,你所謂的朋友,隻是你的一廂情願。”

司空明月聽了這話,頓時眼淚控製不住的下來了,她搖了搖頭,下意識就說道,“不會的,這不可能,我跟白姐姐的關係一直很好,這不是我一廂情願。”

祁夜笙聞言搖了搖頭,卻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將司空明月抱在懷裏,溫柔而肯定的說道,“明月,你記住,在這世界上,以後對你最好的人,就是我祁夜笙了,所以,不管任何人出現,任何人要求你什麽,或者說你做任何事兒,都要首先考慮我,還有我們的孩子,懂嗎?”

司空明月聽著祁夜笙的話,她感覺一種從內心產生的窒息的感覺,還有一種無力的感覺。

可是祁夜笙就那麽看著她,讓她根本沒辦法拒絕,她隻能乖乖的點了點頭,“好,我知道了。”

接下來,讓她沒想到的是,祁夜笙竟然從她的手裏拿走了手機,她有些惶恐的說道,“夜笙,你幹什麽?”

祁夜笙放開司空明月,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司空明月道,“沒什麽,醫生不是說了,你應該遠離輻射,以後每天隻能玩手機兩個小時,現在我幫你收起來。”

司空明月下意識就想拒絕,這樣一來,她不是根本沒辦法跟外界聯係了,於是她立刻說道,“夜笙,你把手機還給我吧,我保證不玩,不然我想聯係外界的時候怎麽辦?”

“家裏有座機。”祁夜笙輕描淡寫的說道,“你想打電話的時候,用座機好了,號碼你可以問老管家,問我也行,我不會讓你跟外界失去聯係,你放心。”

司空明月的臉色立刻白了幾分,這幾天,本來祁夜笙這麽二十四小時跟著自己,就讓她很不舒服了,結果現在還拿走了手機,就更加表明這是要全天候的監視她。

她有些接受不了,想要反抗,於是她也站起身,非常誠懇的說道,“夜笙,我知道你關心我,你也關心孩子,可是你這樣讓我有些喘不過氣來,我真的感覺自己一點自由也沒有了。”

誰知道,祁夜笙聽了這話,臉色更見難看了,直接反問道,“自由?你想要什麽自由?在這個別墅,你就是女主人,你想幹什麽會有人攔著你?”

他說著還看向了司空明月的肚子,“除非你想要傷害孩子,否則,你已經獲得了夠多的自由。”

司空明月心中無奈到了極點,一切就像一場夢一樣,那天老管家來跟自己說了當年的事兒,祁夜笙也道歉了,她以為一切都會好起來。

可是,不過幾天的功夫,她發現一切根本沒變,祁夜笙太過在乎和害怕失去這個孩子,所以現在祁夜笙根本不是從前那個祁夜笙。

現在的祁夜笙手裏好像有一個繩子,他不知不覺間真的要勒死自己了。

司空明月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頓時蹲在地上哭起來,她太無助了,感覺完全沒人能幫她,也沒人理解她。

祁夜笙見狀,依舊是高高的站在那,低頭看著司空明月,冷冷道,“司空明月,你想想我剛才說的話,我是對你最好的人,你還有什麽不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