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木槿聽到司夜寒的話,心中難免又是一陣嫉恨,但是她自己也明白,再怎麽恨白桃夭也無濟於事了。

她現在能做的,就是把白桃夭徹底趕離自己的生活。

於是她淡淡一笑,“冬神,其實,你也應該不用多慮,就像你說的,畢竟我跟白桃夭是骨肉之情,我就算再恨她,再討厭她,又怎麽會真的想要傷害她?”

司夜寒聽到這樣的話,簡直覺得可笑之極,他冷笑了一聲,“白木槿,不要跟我玩兒這些花樣,也不用騙取我的信任。”

“其實,我會坐在這裏的原因很簡單,不是因為我相信你,隻是因為我不想失去白桃夭,說吧,到底要我幹什麽?”

白木槿輕輕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才接著說道,“很簡單,我要你帶著白桃夭離開,永遠的離開應城,離開這個國家,你們隨便愛去哪裏去哪裏,不要再讓我看見就可以了。”

司夜寒看著白木槿,有些不太相信的問道,“真的隻有這樣嗎?隻要我帶著白桃夭離開,你就願意收手?”

“當然了。”白木槿非常肯定的說道,“既然我沒有辦法改變慕時對白桃夭的愛,那麽,我隻能希望他們永遠都不要見麵,用這樣的方法來欺騙我自己。”

司夜寒聽到這兒,不禁覺得其實在感情上麵,白木槿也是一個可憐人,甚至比自己還要可憐。

自己在自欺欺人,白木槿又何嚐不是呢?

司夜寒站起身,冷冷的說道,“好,我知道了,我會帶白桃夭離開,也請你,讓我哥哥回去吧。”

司夜寒說完,便大步往外走去,準備離開帝景酒店。

這個時候,白木槿在身後說道,“冬神,你不要以為我讓你帶白桃夭離開,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對於白桃夭來說,這個城市有太多她舍不掉的東西,不光慕時,你別忘了她還有一個孩子在這兒。”

司夜寒站在原地沒動,他當然知道那個孩子對白桃夭的影響力有多大,他也知道想要把白桃夭帶離這裏有多困難。

可是,他沒有選擇,他必須把白桃夭帶走。

司夜寒沒有回答白木槿的話,邁開腳步往門口走去。

然而,就當他出了白木槿的房門,就看見司念白竟然等在了門口。

剛剛司念白睡得並不安穩,朦朧中他聽到似乎有人在敲房門,於是便立刻起身穿上了衣服。

可是等他打開房門之後,卻發現門口並沒有人。

司念白不相信自己聽錯了,他將目光看向了白木槿的房間,隱隱猜測人會不會被白木槿叫走了。

雖然這樣的想法有些不切實際,但是冥冥之中有一種直覺,就讓他等在了那裏。

果然,他真的等到了自己的弟弟。

司夜寒跟司念白兄弟倆站在門口,麵麵相覷,一時間竟然誰也沒有主動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司夜寒才咳了一聲,有些不高興的說道,“哥,你為什麽不接我電話?”

然而,司念白卻沒有回答司夜寒的問題,而是反問道,“小寒,白桃夭在哪?”

司夜寒不敢看司念白的眼睛,低下了頭,聲音沒有猶豫的說道,“哥,我不會讓你見到白桃夭的。”

“為什麽?”司念白聲音已經有些不高興,這是他這麽多年很少有的情緒。

不管是麵對司夜寒,還是麵對家人,甚至是普通人,他都是一個很謙和的人。

可這個時候司夜寒明顯感覺到,司念白生氣了。

司夜寒握了握身側的拳頭,依舊低著頭,非常肯定的說道,“哥,白桃夭現在過得很好,我不想你去打擾她。”

司念白冷笑了一聲,“你是不想我去打擾她?還是不想我去拆穿你的謊言?”

司夜寒明白了,司念白已經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一瞬間他反而不再心虛了。

他抬起頭看向司念白,“哥,我不明白你說的謊言是什麽。但是,我希望你明白,這些日子,我一直陪著白桃夭身邊,我們之間也建立了感情,所以,你已經來晚了。”

司念白聞言,猛地一步上前,直接把司夜寒推到了牆邊,“是我來晚了?還是你取代了我?小寒,你不能騙白桃夭,如果你真的愛她,你就用你自己的身份跟她相愛。”

司夜寒聞言,眼睛直視著司念白,一字一字清晰的說道,“哥,你該不會天真的以為過了這麽多年,白桃夭還記得你吧?當年是她救的你,所以你對她記憶尤深,而對她來說,你可能隻是一個膽小鬼。”

膽小鬼三個字,顯然刺痛了司念白的神經,一瞬間,他沒有說話。

司夜寒見狀,便乘勝追擊道,“哥,你自己想一想,這麽多年,關於你跟白桃夭之間的事,你有多少次機會可以留在她身邊保護她?可是你的選擇是什麽?放棄,你永遠都在放棄。所以,你有什麽資格要求我帶你去見她?”

司念白一瞬間覺得自己的要求似乎是有些無理,當初是自己離開了白家跟著家人去了國外,後來也是自己知道了白桃夭已經結婚了,主動放棄再去尋找白桃夭的機會。

而現在,自己確實沒有理由和身份,站在司夜寒麵前,要求司夜寒去做什麽。

司念白放開了司夜寒,低著頭有氣無力的說道,“小寒,哥沒有別的意思,也沒有想拆散你們,我隻是希望她幸福。”

司夜寒聞言,非常肯定的說道,“哥,你放心,我對她的愛不比你少,我一定會讓她幸福的,請你相信我。”

司念白抬頭看向司夜寒,在弟弟的眼中,他確實看到了前無僅有的堅定,也讓他開始相信司夜寒的話。

最後,司念白妥協了,他再一次選擇了放棄,“好,我相信你,你也不要辜負我,如果有一天,讓我知道你對白桃夭不好,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哪怕你是我的弟弟。”

司夜寒終於鬆了一口氣,他上前用力抱了一下司念白,非常肯定的說道,“哥,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兄弟倆又隨便聊了幾句,司夜寒便離開了帝景酒店,他要著手想辦法先暫時帶白桃夭離開應城。

很快天亮了,白桃夭他們醒了之後,便發現了司夜寒不在。

白桃夭有些擔心,便立刻撥打了司夜寒的電話。

這個時候,司空明月眼尖的發現一直停在溫泉山莊門口的車不見了,便有些奇怪的嘀咕道,“怎麽回事?那個車被人開走了?”

白桃夭一瞬間想了起來,那輛車似乎是司夜寒的,她曾經在司夜寒的樓下看到過,怪不得昨天覺得那麽眼熟。

白桃夭心想難道司夜寒早上開著那輛車不告而別了嗎?為什麽呢?

她還沒有想到答案,電話便被接通了。

司夜寒的聲音有些疲憊的響起,“你們醒了嗎?”

白桃夭立刻問道,“冬神,你在哪?你沒在溫泉山莊?”

司夜寒輕輕歎了一口氣,“可不是,我連夜從山莊回應城了,節目組那邊不能就那麽晾著,我得想辦法呀。”

白桃夭一聽,頓時有些著急,“冬神,你派車來接我們吧,我也回去跟你一起想辦法。”

司夜寒笑了笑,“你能想什麽辦法?這件事已經不是一個普通藝人能夠插手的了,你就別管了,正好星星也在那,你好好陪他幾天,等我把事情處理好了,就過去接你們。”

白桃夭一聽,心中微微覺得不妥,“冬神,現在到底是出了什麽情況?你能告訴我嗎?”

司夜寒現在腦袋迷迷糊糊的,想編個謊話都編不出來,隻能應付道,“不行,我開了一晚上的車,現在整個人都困的睜不開眼睛了“這樣吧,我先睡一覺,下午再給你回電話。”

白桃夭一聽也隻能暫時如此,便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