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坤點點頭。

江時悅微微眯眼,揚起精致的下顎,“你能給我什麽?”

“你想要的,我都能滿足你。”

“比如呢?”江時悅沒怎麽當回事的嗤笑。

“比如金錢,比如後路,又比如,男人?”

第二天,閆文林讓江時婉待在家裏休息,江時婉說:“我還是一起去看看吧。”

有些事情,就算是閆老要怪她,她無話可說,但是她認個錯還是需要的,何況作為小輩,去探望也是情理之中。

閆文林說:“去探望個人,少你一個不少。”

他有心留她在家裏,江時婉知道,今天一定有很多閆家的人和界內人士去探望。

她將麵對的是多少異樣的眼神,她心裏都有數。

閆文林和江時婉一起去了醫院,在門口一下車,便有蹲守的記者湧上前來提出各種尖銳的問題。

安保人員開出了一條道讓江時婉和閆文林進去。

閆文林將江時婉攬在懷裏,無聲的傳達一種信息,他們感情不錯。

閆文林和 江時婉剛進去不久,立刻來了一隊穿著黑色西裝的保鏢,將守候在門口的記者驅散。

特別是逮著幾個對江時婉提了:“你是小三嗎?”,“你真的是用特別的手段上位”等尖銳問題的記者,裝作無意的用了狠勁兒將人給扔到了警戒線外。

林文畢竟是大企業,根基穩固,即使是股票大跌,暫時還未跌破紅線,閆文林照常要去公司處理事情 。

江時婉留在這兒,即使人來人往,閆正楠卻放了話,不見她。不見就是不見,這種白眼狼的孫媳婦拿來何用?敢欺騙他老人家的感情。

江時婉在醫院待了多久,盛韻櫻就陪了她多久。

晚上,閆文林隻出現在年終評選會上致辭。

到場媒體有人提問:“閆先生,能問您一件私事兒嗎?”

閆文林看了那人一眼,“不能。”

那記者也不懼,對答如流,“其實這對林文產生了一定的影響,也算不得私事兒了,那我也換個問法吧,您怎麽看待您的婚姻也林文之間的關係嗎?這次的緋聞短期內會對林文在全球的也業務產生什麽程度的影響?您和您太太的婚姻還有可能維持下去嗎?”

閆文林麵不改色,反問:“既然你都說是緋聞了,那還問我?多此一舉。”

經常混財經版麵的記者,多少是熟悉閆文林的性格的,他這麽說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就是讓你可以閉嘴了。

“如果真的隻是緋聞,閆董事長為什麽聽到之後卻進了醫院?”

閆文林懶得多看他一眼,旁邊的公關察言觀色,立刻就知道閆文林不耐煩了,立刻向主持人使眼色。

主持人立刻感謝閆總感謝林文,咱們趕快進入下一個話題。閆文林致辭完便離開,有公關在針對那個記者的問題善後:“閆董事長年紀大了,身體常年積壓下來的老毛病犯了,跟其他事情無關,順便多說一句,正因為現在新媒體過度發達,網民容易被謀些無良媒體的錯誤輿,論引導,希望大家不要輕信看圖說話,虛實不分的新聞,一切以林文的正式生命為主。”

晚上,白日裏幾乎被踏破門檻的閆文林的病房總算是安靜了下來,老人家困倦的閉著眼睛休息,身體恢複得差不多了,觀察個一兩天,正好可以在大年三十回家吃年夜飯。

大過年的進醫院,在許多老人的傳統觀念看來,是很不吉利的,閆正楠昨晚就吵著要回家了。

盛韻櫻和閆安寧輪流勸才說服他再多住上一個晚上,第二天來探望的人又多,閆正楠老了,精力不足,應付得他滿身火氣,一聽說江時婉在外麵,老臉一拉:“不見。”

晚上,盛韻櫻陪著江時婉吃完飯回來,進去試探了一下他願不願意見江時婉,特別強調最近天寒,江時婉身體虛,醫生前段時間才囑咐她要注意休息,現在已經在外麵守了一天了。

閆正楠見盛韻櫻想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扣,沒好氣的說:“我沒讓她等,出了什麽事兒也別想推到我身上來。”

盛韻櫻被懟的說不出話來。

閆文林不知什麽時候到的,推門進來,顯然是聽見了剛才兩個人的對話,說:“那看來爺爺以後也不下個抱著個曾孫,放心吧,以後我都不會讓她們母子到您跟前來礙您的眼。”

“你這個混賬玩意兒!”閆正楠聲音徒然高了八度,把一個看遍血雨腥風的老人逼得隻罵的出這幾個字來也是不容易。

閆正楠中氣十足的吼了一聲兒後,老臉通紅,盛韻櫻瞪了閆文林一眼,示意他少說兩句。

閆文林不為所動,立在閆正楠跟前,淡淡的說:“我以為昨天已經跟您說的很清楚了,江時婉還懷著孕等了一天,來探望您的也都不是什麽小人物,你連臉麵都不曾給她,讓她坐在外麵的冷板凳上,恐怕也沒顧及過她是不是懷著孕,這孩子還沒出世您就這麽冷漠……”

閆正楠越聽越不對勁,滿心不是滋味,離開打斷他:“放什麽屁呢?說人話!”

“江時婉是您曾孫的母親,更是我的妻子,您這麽做有失妥當。”

閆正楠冷笑:“怎麽,你要為了江時婉這小白眼狼跟我翻臉?”

閆文林滿不在乎,語氣卻沉穩堅定,“我和江時婉是夫妻,您應該明白“夫妻”兩個字的寒意。”

“夫妻?”閆正楠煞有其事的一笑,即刻又像是變臉似的拉下臉來。“以前我總跟你爸收說起,大小就覺得你是冷情冷性的孩子,卻不曾想過,如今你竟然還會跟我說出“夫妻”二字的意義,你也真是出息,維護一個利用你的女人,現在被人傳的頭頭是道,你也不嫌丟人!”

正值年關出了這樣的事兒,閆正楠向來注重名聲,本來就對這件事兒頗有意見。

但是昨天閆文林跟他談過,難得的,放下了他端了三十年的架子,在他這個爺爺麵前跟他字句解釋。

這年頭,想要空手套白狼的女孩子太多,既然有資本可走捷徑為何不可?況且江時婉的出身,也還過的去,閆家不需要一個用娘家的財力物力幫襯的媳婦,閆文林也並不需要娶一個事業夥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