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悅想著字那天竟然還洋洋得意的讓江時婉帶閆文林回來吃飯!
這麽多年她江時悅即便是使出渾身解數在上流圈子裏遊走,討江浩聲歡心,她努力這麽久,到最後抵不過江時婉她外公給她留下的一份遺產。
還真是可笑至極。
江時婉昨晚有點感冒,早上昏昏欲睡,起床的時候已經晚了,出門又打不到車,無奈隻能去擠地鐵,還被人偷走了私人號碼的手機。
這直接導致了約她晚上吃飯,說有要事相談的杜依涵聯係不上她。
江時婉到了原本約好的大廈頂層,在一家露天餐廳中,卻四處找不見人。
四處環視時候,視線不經意的便掃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他側身而坐,並沒有發現她。閆文林靠在椅背上,他正一語不發的聽對麵那個女人說話。
江時婉認出來,那名女人是今年大紅大紫的新晉影後喬安琪。
江時婉不會幹涉閆文林找什麽女人,她也無權幹涉,轉身正要走人,隻是喬安琪正對著她的方向,在江時婉多看了兩眼後便發現了她。
喬安琪湊近閆文林說了句什麽,閆文林轉過頭來看了一眼,兩個人隔著有十來米的距離,四目相對,閆文林神色平靜,將目光定格在江時婉的臉上,眉頭卻是微微的皺著,似乎是沒料到在這兒能遇見江時婉。
江時婉心裏不舒服,那眼神看起來似乎是她時刻跟了他來這兒一樣,她突然就打消了安靜離開的念頭。
江時婉的眼神在二人之間巡視了一番,意味深長,抿抿唇,朝閆文林笑了笑,她穿著一身正經的職業裝,卻是一點也沒弱化笑容裏的媚。
江時婉這才攏了攏長發,轉身離開。
閆文林的目光尋著那麽纖瘦的背影遠去,目光沉澱,不知所想。
喬安琪見他的心思竟然在那離開的女人身上,撅了噘嘴,而且見閆文林始終少言寡語,對她興致缺缺,她主動打開難女關係的話匣子,有點酸氣的問道:“剛才那位,是你的老情人嗎?”
閆文林抿了一口酒,說道:“你多嘴了。”他要笑不笑的,眼睛裏卻是暗藏鋒芒。
喬安琪已經知道自己讓他不高興了,立刻閉嘴了。過了會兒終是忍不住的說:“她怎麽都不過來打聲招呼?難道是你讓她傷心了?”
其實喬安琪的意思是,在一個女人的麵前心不在焉的想著另外一個女人,也會讓麵前的女人難堪和傷心。
這個詞聽起來,挺嚴重的,隻要語境不對,就便了味兒的,變得矯情又惡俗。
“我說過你多嘴了。”
江時婉工工作號打給杜依涵,因為忘了告訴她私人號碼手機被偷一事兒,杜依涵數落一通,到了地方一坐下,杜依涵便抓著江時婉問道:“你看到閆文林了嗎?”
江時婉聞言,抬眼看了看她,卻並沒有杜依涵那般緊張兮兮,笑著說道:“看到了,你換地方是為了躲著他?”
“當然了!那位置本來是傅正擎定了跟客戶談事情的,臨時取消了,知道我跟你有約,就讓我去那兒,結果……”
結果不僅看見了閆文林還看見了一個女人。
江時婉環著胸好小,問道:“你什麽時候害怕閆文林了?”
“要不是因為你,我會刻意避著他?”杜依涵哼唧唧的,隨後才正色的說道:“我給你說的事兒,與他有關。”
江時婉剛才也猜到了,陳默了一下,說道:“想說什麽?”
她態度有些敷衍,杜依涵見了氣兒也是不大衣櫥來,咬著後槽牙拍了她一把,說道:“你這是什麽態度?給我認真點,那晚我本來是不會跟著傅正擎走丟下你一個人的。”
江時婉滿是不在意的喝了一口果汁,說道:“我又沒有怪你。”
杜依涵深吸一口氣,糾結了,“那你能不能想想,我為什麽願意跟著傅正擎走?”
江時婉沒說話,隻是看向它,等著杜依涵的下文。
杜依涵稍事沉吟,小巧的五官上寫滿了鄭重其事。
“因為傅正擎告訴我,要讓你和閆文林自己把這件事兒解決了,不管你的目的為何,到底是有要被閆文林知道的一天,倒不如提早讓他知道,提早結束這一切,你知道為什麽嗎?”杜依涵說道這裏,頓了下,錯開視線看了一眼外麵,語氣中難掩著無奈和勸誡的說道:“閆太太的位置,是留給某個人的。”
江時婉臉色一僵傻在那裏。
杜依涵咽了咽喉嚨說道:“婉婉,你明白了嗎?”
江時婉捏著杯子的手有點發顫,無處安放,想尋個地方有所依托,於是她放在自己的膝蓋上,扣著膝蓋骨。
突然江時婉就變得有點茫然了,剛才在露天餐廳,她對閆文林的那抹意味深長的笑,還真是顯得不知所謂!
“也許,閆文林並非單身,隻是迫於謀些原因沒有公布,有或許是他心裏有個人,婉婉,你之前有想過這一點嗎?”
杜依涵說著說著都有些語無倫次起來,江時婉的表情令人有些 擔憂,畢竟她的家庭是因為小三而破碎,萬一她無意間成了插足別人的第三者,她應該怎麽看待自己?
杜依涵盡量讓自己說出來的話讓江時婉聽起來能夠比較溫和和能接受,“我知道你是無心的,畢竟沒有人知道閆文林是否伴侶。”
江時婉抬起手,平靜的打斷了杜依涵,輕輕的點了點下巴說道:“我知道了。”
之後,一頓飯吃的很是平靜,江時婉的表現也並無異常,杜依涵送她到家,也不敢可以再提起這件事兒,怕惹了江時婉陷入胡同裏,在她的印象中,江時婉是個能分輕重的人,她自有考慮。
江時婉回家洗了個澡,先前覺得感冒稍微加重了些,昏昏欲睡,頭發也來不及吹幹,占著枕頭便睡了過去。
江時婉正思緒模糊,恍若進入了夢境之中,不料卻被電話吵醒,剛剛江時婉在夢境之中被夢魘纏住,整個人似乎都在不聽的往下墜,掙紮了許久,她急切的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