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婉臉上擱不住表情,凝重又緊張的看向她,她明白閆安寧的意思,而且閆安寧也不是第一次認為這一切都是她和程初為的陰謀。
她組織好語言,本能的為程初為開脫,“小姑,在這之前我和我表弟不認識莫莫,我承認我跟閆文林結婚的時候目的不單純,但那是我自己的決定,程初為他更沒有刻意的接近過莫莫,他們隻是無意間相識……”
“閉嘴!”閆安寧說起閆莫莫的問題,變得激動不已,“狡辯,殺人犯也從來不會承認自己就是殺人犯。”
江時婉心慌則亂,跟不理智的人談話很艱難,特別又是涉及自己心虛的事兒,不管氣音如何,結果是程初為有錯,她不得不承認。
這時候,玄關處傳來開門聲兒,她一轉頭發現剛去公司不久的閆文林,如同看到了救星,盡管臉色沒變化,心中卻有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閆文林步伐沉穩的走過來,“小姑,你怎麽有空過來了?”
閆安寧看著麵色無異的閆文林,她知道他聽到了她們的談話,直接揚言道:“少在我麵前裝出那副彬彬有禮的樣子,春風得意是吧?老爺子有接機給了你3%的股份,你們這一家子,可謂是占盡便宜還裝無辜。”
“裝無辜?”閆文林挑了挑眉,笑了笑。
緊跟著臉色一沉,語氣淩厲的說道:“我們可沒裝無辜,不然江時婉早在第一次被你罵的頭破血流的時候我就帶著她登報哭訴去了,程初為做錯了事兒,她是念在自己是程初為姐姐的份上,才三番五次的承受你的為難,你卻當成了理所應當,她樂意受著我卻不樂意,再說股份的事兒,第一個重孫出生,老爺子高興,多給了些,情理之中,你心裏不舒服那是你的事兒,上次就警告過你了,別再尋機滋事了。說完了,沒事兒就請吧。”
上次閆安寧公然在董事會上要罷他的職,也算是不留情麵了,閆文林也犯不著跟她多廢話,直接走到門口打開了門。
閆安寧氣得胸口起伏不定,一邊點著頭,一邊看著這一家三口,“很好,很好,你們給我等著!”
閆安寧怒衝衝的拂袖而去,開車從別墅區大門離開的時候,停在路障杆前等待,見到旁邊一輛黑色轎車緩緩駛進。
卻是出門去超市采購的盛韻櫻開車帶著阿姨回來了。
兩個人隔著擋風玻璃打了個照麵,互相看了一眼,臉色各異。
閆安寧臉色極為難看,過了路障之後,風馳電掣的飆車離開了。
閆安寧離開之後,江時婉心緒難平,將孩子塞給閆文林,想給程初為打個電話,問他到底是怎麽想的,一個活生生的人不見了,閆安寧肯罷休才怪,程初為總歸是要給人家一個交代的。
“你想幹什麽?”閆文林抱著孩子,看著江時婉正欲要上樓的背影。
江時婉不吭聲,悶著頭往上走。
家裏一直保持著28度的恒溫,江時婉穿了一身白色的兩件套睡衣,提拉著拖鞋踏地有聲,但是沒回頭。
閆文林動作熟練的一手抱著孩子,走過去將她攬住,“程初為自己會解決,你說的,他也不一定聽,到時候變成了他因為愧疚而做出某些決定,你覺得可行?”
江時婉沉默了兩秒,呼出一口氣,“你沒聽見嗎?她要跟我們沒完。”她看向閆文林,“我不知道她要怎樣跟我沒完,但是我知道她在林文還是有一定地位的。”
閆文林貼住她因為激動而有些升溫的臉頰,“公司的事兒我會解決,閆莫莫的事兒程初為會解決,你不需要為任何人或事兒負責,除了你兒子和我!”
閆文林將閆寶寶往她跟前湊了湊,閆寶寶突然發出“噗噗”的聲音,噘著嘴吐泡泡,江時婉低頭看他,他咧嘴笑了下,張著嘴將半握成拳頭的手伸向她。
江時婉盯著閆文林半晌,好氣又好笑,“隨你。”
然後結果閆寶寶上樓喂奶了。
盛韻櫻和愛意回來了之後,看見閆文林坐在客廳裏,問:“你怎麽又回來了?”
她將在門口遇見閆安寧的事兒告訴他,“你跟她碰上麵了?”
閆文林說:“能碰不上嗎?”
“她說什麽了?你是知道她要過來所以才回來了?這個人怎麽越來越像個瘋狗一樣!”盛韻櫻想起來這人來肯定沒安什麽好心,連閆文林都給跟著回來了,心裏一氣,頓時口不擇言起來,說完了捂了捂嘴。
閆文林說:“估計老爺子給了閆睿軒股份,又讓她心裏不舒服了。”
“呸。”盛韻櫻沒忍住,“老爺子年紀大了,手裏的股份最終都是要當成遺產散出去的,老爺子就她一個女兒,還會少了她的?再說,她現在手裏也拿著她和莫莫的,也有不少了吧,她一個隻拿錢不幹事兒的人還有臉鬧意見?”
盛韻櫻說著越發覺得閆安寧的思想很難理解,她喜歡莫莫可多過於閆安寧,那孩子從小也沒見閆安寧好生照看過,全數丟給老爺子照顧,莫莫失蹤前閆安寧去過 一趟M國,指不定是她的原因導致的閆莫莫出走。
盛韻櫻隻是這麽猜想,沒個準數也不敢隨意說出來,但之後還是將想法偷偷告訴了閆文林。
沒過幾日,閆文林收到了一張言恒語發來的照片,是陳雪鈺在那邊回來後發在朋友圈的旅行照。
照片拍攝在一個賭場裏,陳雪鈺的臉占了大半張照片,背景裏除了金碧輝煌的賭場之外,人群中有個穿著紅色風衣外套的女人,有些模糊,但是從側麵可以看出挺著一個大大的孕肚,側臉也很像閆莫莫。
但是景象不夠清晰,紅衣女人又夾雜在人群之中,根本不太好分辨。
程初為比他更了解閆莫莫的特征,便把圖發給了程初為。
程初為看到後便沒有了回複,直接去了圖片中的地方。
賭場的工作人員看了之後,說:“確實有過這麽一個女孩兒,她說她叫莫,無家可歸,所有的證件和財務被洗劫一空,幾個月前在這裏做過荷官,賺了些小費來當做賭本,翻了點錢後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