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悅呆呆的望著他:“你打的到底是什麽心思啊?你要是早就知道了,何必等到此時此刻才說這種話。”她幾乎是喃喃自語,“你覺得我玩弄了你,所以你也要當眾撕破我的臉?”
鍾越城看著她,麵無表情,那樣默認的深情,讓江時悅當即冷笑出聲兒,眸子裏一片猩紅。
她咽了咽喉嚨,努力的保持住了鎮定,用微微顫抖的聲音固執的說:“你先把誓言說完,把婚禮完成,反正我們還麽有領證,婚禮不過是個形式,我們,我們可以過段時間向外界宣布分手。”
鍾越城呼出了一口氣,好笑的看著她,“你知道嗎?我對著你說不出我願意三個字。”
江時婉死死的咬著唇,知道現在說什麽也沒有用了,卻咱在台上,動不了身。
“你知道你這樣做會被千夫所指嗎?悔婚?你有沒有想過後果?”江時悅揚著下巴,不讓自己顯得狼狽。
“若是不顧後果,我就直接把證據拿出來,這是給你留的最後一絲臉麵。”鍾越城冷聲的說。
江時悅一把掀開頭紗,雙目通紅,臉色蒼白,雙頰的腮紅看起來便顯得很是詭異。
鍾父這時候上了台,拿過江時悅手裏的話筒,對來賓說:“抱歉,今晚的婚宴可能要提前結束了,浪費了大家的時間,不好意思。”
江時悅等到鍾父的話音落下,又拿會話筒,聚光燈就在她的頭頂,一切浪漫的婚禮布景,對她來說都是諷刺,她的理智卻讓她必須時刻保持風度,千萬不能失控。
她麵帶遺憾,但依舊擠出一個從容的笑,對來賓說:“不好意思,我跟鍾越城的計劃和想法有了變化,給大家造成了不便十分抱歉。”
隻有她自己能感受到,自己拿著話筒的手在顫抖。
她說完,轉身挽著鍾越城的手臂,假裝和睦,硬生生的將他拽下了台。
下麵的賓客見狀,隻有紛紛離席。
江時婉聽見旁邊有人在說:“江時悅真是冷靜的可怕,誰都看的出來是鍾越城單方麵悔婚吧?”
江時婉跟閆文林對視了一眼,閆文林牽著她的手起身,離開了婚禮現場。
閆文林當天晚上回去就讓公關部那邊實時注意著各路媒體的動靜,一旦發現又對林文和江時婉不利的緋聞立刻公關掉。
雖然不知道真實的原因是什麽,但是未雨綢繆總是沒錯。
江時悅一路將鍾越城拉進了休息室,雙方父母緊跟在身後。
江時悅進了休息室後,也不管鍾越城的父母在場,一個巴掌就甩在了鍾越城的臉上。
“幹什麽呢?”鍾母盡管也是生氣,可是卻不滿意動手的那個人是江時悅。
鍾越城舌尖抵了抵腮幫子,冷眼看著她。
“你夠狠!”江時悅指著他的鼻尖說:“你不就是想看著我丟臉嗎?滿意嗎?”
江浩聲看著劍拔弩張的兩個小輩,這事兒不僅是讓江時悅難看,更是讓江家的人沒了臉麵。
江浩聲和李慧蓮才是最氣的那個,江浩聲到是稍微的理智了一點,臉上的很難看的沉聲問道:“到底是怎麽回事兒?鍾越城你必須給我們家一個交代。”
李慧蓮瞪了一眼江浩聲,蹭的一下的擋在了鍾越城的麵前,指著鼻子罵道:“鍾越城,你可真是不知道道義兩個字啊!我一個幹幹淨淨的孩子,就在你這兒被毀了名聲,你給是不個交代?”
鍾越城看了一眼李慧蓮,淡漠的說:“該說的我已經跟江時悅說過了,你們一切可以問她。”
江時悅從頭到尾都在觀察著鍾越城的表情,除了決絕就是冷漠,她連連點頭,如同自言自語的一般,“鍾越城,你真的是讓我……”
她難受的擰了擰眉心,似乎找不到形容詞。
“一開始我還以為你是真的喜歡我,嗬,這一切的變化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呢?冷暴力,不耐煩,到後來幾乎不正眼看我,我不是告訴過你嗎?不喜歡我就別招惹我,你是不是覺得,就因為你不喜歡我,所以我就是那個做錯了所有事兒的人?握著我的把柄,就等著這一天給我難堪,這就是你對我……”
江時悅數度哽咽,看著這個幾乎已經完全的陌生人,“你為什麽要……為什麽要這樣對我呢?畢竟我曾經真心的對過你,你如此不講情麵,圖什麽?”
“那我問你,如果我沒有發現你和他的事兒,你是不是就要跟我結婚,然後再繼續跟他玩兒地下情?”
江時悅的嘴唇顫抖,眼神閃爍。
雙方父母一聽,同時頓住了,詫異的看向江時悅。
鍾越城嗬的笑了一聲兒:“所以,你憑什麽讓我跟你講情麵?你要是在婚前反悔說不想結婚了,事情就好辦多了,偏偏你一邊想跟我結婚,一邊想著勾著別人,你不得不承認你就是這樣,眼大肚子小,還想吃著碗裏的占著鍋裏的。”
李慧蓮指著鍾越城,語不成句,尖聲尖氣的說:“你你你,你給我說清楚,無憑無據你憑什麽這麽說?”
鍾越城輕飄飄的瞧了她一眼,“我要是將證據拿出來了,那顆才真的是毀了您女兒的名聲了。”
李慧蓮還是不相信,江浩聲卻是咬緊牙關,厲聲問魂不守舍的江時悅:“是不是他說的這樣?”
江時悅默不作聲。
鍾母見她這個樣子也是知道這件事兒八九不離十,火氣蹭的一下就躥了起來,兩步上前就要掌抽江時悅,罵到:“不可真是不要臉!”
不好事的鍾父按住了她,“有事兒好好說,別動手。”
鍾母“哈”的氣笑了,抖著手指著江時悅,“別動手?是她給你兒子戴綠帽子了,她不忠在先,還想瞞天過海嫁到我們家來,那巴掌都打到了鍾越城的臉上去了,你難道想我咽下這口氣?”
這種時候,輸什麽也不能輸底氣。
在江家這邊,李慧蓮可是個回來事兒的,一聽,心裏又怒又憋屈,理直氣壯的堵在鍾母麵前,“想討伐是吧?真行!”
她點點頭,目光如炬的挨個把在場的鍾家三個人打量了個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