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我哪是說這個,我們才不要他賠,孩子我們給你們帶著,你們到哪兒玩去。”
江時婉看著被換好尿不濕穿上衣服的雙胞胎,說:“不好意思,請問,你們的家屬是刑警?”
那老太條估計是怕找上事兒,立刻否認,“不是,就是一小片兒警。”
江時婉目光急切,一邊看著門那邊的方向,一邊對著婆媳倆說:“能不能請你們幫我個忙?”
說完之後,這兩個人很為難,江時婉一再懇求,表示她打個電話,有人會接應他們,也會給予相應的報酬。
那婆婆說:“不是報酬不報酬的事兒,我們可不想惹麻煩。”
江時婉一邊給閆睿軒喂奶,曉之以情地看著那年輕女人,說:“如果是您的丈夫遇見這件事兒,她會怎麽做呢?拜托二位了。”
那女人為難,看了江時婉幾眼,突然問:“你老公是不是那個閆……”
“閆文林。”
“對啊!”她轉過頭跟婆婆說,:“媽,她是那個林文集團,閆家的媳婦,我微博看到過,不會有假的。”
江時婉第一次感謝那些花邊緋聞,“能先讓我打個電話嗎?”
那女人立刻把手機給了她,江時婉隻記得閆文林和盛韻櫻還有杜依涵的電話,這個時候,打給盛韻櫻才是最有用的。
過了會兒電話被人接起,盛韻櫻好像還在打麻將,好像贏了錢,笑嗬嗬的說:“婉婉啊,文林回來了嗎?”
江時婉一手抱著孩子,一邊走到一個隱蔽的角落,避開喂奶的那個婦女,外麵的人也看不到她,她說:“媽,我長話短說,閆文林應該還在國外,閆文敬好像有什麽把柄在閆文敬手裏,他綁架了我和孩子,正在機場,目測十點左右飛機飛去那邊!”
盛韻櫻剛想藥問問什麽家裏和她的手機都打不通,怎麽換了手機好了,結果話未問出口,已經倒吸了一口涼氣,嚇的說不出話來。
“媽您現在聽我說,待會兒您聯係下這手機的主人,我把孩子交給他們了,我手機不在身邊。您找個人安排一下過來接這手機的主人,是一對婆媳,和雙胞胎嬰兒,然後,盡可能的打電話找人幫幫忙。”
江時婉沒遇上過這樣的事兒,現在更怕閆文敬的人衝進來,她語速極其清晰,但也很快,聲音不自覺的發著抖,“最好,最好被讓閆文敬離開安城,就算到了那邊希望能聯係軍方,實行逮捕,他手上好像握著閆文林的一些“證據”,還有……”
江時婉抖著抖著抽噎了一下,眼眶通紅,“聯係閆文林,他知道是因為什麽事兒,他可以協助處理的。”
“沒時間了,一定要記住我說的話。”
江時婉說完,立刻掛了電話將手機遞給了那個女子,手不停的顫,說:“我剛才通話錄了音,把這個通話錄音個來的人聽,然後告訴他們你認識江時婉。”
那女人點了點頭,從包裏掏出一張機票給江時婉,“我們其實怕我丈夫到了時間沒到這裏,我們就登機的,看到新聞,我們很擔心他,機票先給你吧,如果你可以逃跑,就去這個航班。”
江時婉這才反應過來,難怪,有機票,過了安檢的人才能在這裏。
江時婉看了眼機票,十點過五分的,道謝之後把吃飽喝足的閆睿軒遞給了他們,拜托了。
閆睿軒一看江時婉把他遞到別人手裏,憋著嘴眼看著要哭的,她趕緊在孩子的腦袋上親了額一口,“聽話寶寶,別掉鏈子啊,怪。”
她說完拿著雙胞胎的一個毛絨玩偶對著牆角,那對婆媳將閆睿軒和雙胞胎其中一個放在了嬰兒車裏,年輕的媽媽推著孩子率先出去,江時婉側背對著門口的方向抱著那玩偶假裝在喂奶。
那婆婆在年輕女人走了一會兒之後,才慢悠悠抱著孫子低頭哄著,走了出去。
開門的時候,外麵的那兩名保鏢看了一眼裏麵,發現江時婉在喂奶,便移開目光,繼續守著。
之後進進出出好多個抱著嬰兒的女人,有的是婆媳,有的是一個人。
時間又過去了快二十分鍾,閆文敬打電話過來催促,“怎麽還沒完事兒?”
那兩個人才覺得時間過的有點久,期間有一個還去了一趟洗手間。
“我們馬上去看。”
推開問,返現根本沒了江時婉的身影,不再顧忌那些女人的尖叫和斥責,徑直去找江時婉,轉一道門,才返現江時婉在那後麵站著,身旁哪裏還有小孩子的身影。
其中一個人恨恨的問道:“死女人,孩子呢?”
江時婉靠著牆,一點也不懼怕的輕笑:“我也不知道啊,應該是被我一不小心扔掉了吧。”
話剛說完,被人猛的一推,後腦勺和背脊重重的撞上了牆壁,那種痛楚從背脊直接蔓延到四肢百骸,腦袋也暈乎,渾身一軟,順著牆壁往下滑去。
外麵有人聽見了動靜想要進來,沒動手的那人拉住那個人,“別找事兒,先把人帶去找二少,看他怎麽處理。”
說完,還沒緩過勁兒的江時婉被人一把加諸胳膊往外拖。
圍觀的人已經被這兩個便裝的高大硬漢嚇的不清了,那人一個眼神過去,直接把人嚇得不敢出聲兒。
江時婉幾乎是被人拖行了二三十米遠才勉強找回自己的力氣,慢慢跟上腳步。
她聽見押著她的人在打電話給閆文敬報告情況,“二少,不知道這女人搞的什麽鬼,她兒子不見了。”
江時婉緩緩揚起唇角,估計閆文敬氣得一刀捅死她的心都有了。隻要小家夥安全了,她還真的就無所謂了。
不怕他會被閆文敬的手下爆頭,也不會被人捂死,光是想想那些畫麵都足夠她撕心裂肺了。
閆恩林什麽時候到呢,她渾渾噩噩的想,他到底還在那邊,還是已經回程了呢?要是真的回程了,按照原本行程現在早該到了吧。
如果真的是救藜麥,能不能,能不能也來救一下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