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特,你的話太多。”

江時婉說著話已經款款朝著那邊走去。

從人鳳中看去,一個男人已經被保全扣住警告他,有什麽話去警局說去,你現在輸錢不給,還涉嫌故意傷人。

江時婉正走著,她身旁匆匆掠過一道高高瘦瘦的人影,身後帶了兩個保鏢。

“怎麽了怎麽了?有話好說,別動手啊!”

他的保鏢聯合著惹事兒那人的保鏢,一同將數個保全給架開。

江時婉站在讓出一條道的人群之外,看見了被包圍的兩個男人,一個滿臉傷痕狼狽不堪的方澤南,一個是急著安撫眾人的程青。

欠錢不給,是有多窮?

江時婉問利特,“他輸了多少?”

“聽說是九個多億。”

“哦,是有點多。”

程青低聲兒問方澤南,“你他媽怎麽回事兒?怎麽跟人打起來了?”

旁邊幾個外籍男子都不是簡單的人,坐在那兒,大佬氣質比方澤南出眾多了,其中一個人臉上有傷痕,估計是跟方澤南對打造成的。

“誰要是敢讓他就這麽走掉,他一出酒店,我立馬弄死這個人。”

身後的保鏢聽了之後,上前幾步,一副說道做到的表情。

“你們,你們敢聯手出老千以為老子不知道?”方澤南麵色微擰,有些陰狠地看著這些人。

“還有你!”他指著那正在對麵對著反光出擦嘴角血漬的發牌荷官說道:“這個荷官有問題,為什麽不查。”

很多這種地方都是流氓行徑,這種在多數國家都不被法律認可的暴利行業,會給你保證“公平”嗎?

方澤南現在給人感覺,竟然像是個乳臭未幹的小孩子。

你搶了閆睿軒最愛的棒棒龍玩具她還懂得讓你給他買一套超級飛俠作為補償呢。

江時婉覺得沒什麽意思,轉身要走的時候,方澤南突然叫住了她:“江時婉!”

江時婉停下來看著她,見他眼中暴怒,額頭青筋爆出,眼看就要朝著她衝了過來:“賤人!”

身後的保全一把把他扣在了原地,江時婉身後的保鏢也不二話,見狀就擋在了她的麵前,隻留給她足夠的視距。

“是不是你讓閆文林幹的?”

江時婉挑了挑眉頭,展開唇角輕輕的笑了笑,“你這人真有意思,自己輸不起卻還要怪別人算計,混不起,就別出來丟人現眼。”

每個人都有小心隱藏起來的弱點,而一旦被人揭露,你那好不容易才堆砌得堅韌的自尊心,“嘩啦啦”的一下子,別人還沒用力,自己就先散了架。

而方澤南便是其中最典型的一例,方家本就不是什麽清白的家族,最近幾年開始洗白自身,在白道上撈金了,生意做的越來越大,財勢擴張速度太可觀了,方家家底也可見一斑,被人如此一說,“混不起”?

方澤南算是能忍則成大器那一類人,但始終還是太過年輕,雖然不能用少不清世事形容,但閱曆不足,熱血在體內竄動的年紀,還是易怒易衝動。

從剛上桌連輸三把開始,他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後來扳回兩局,同一桌三四名外籍男人卻又開始高價壓注,發牌的荷官從和那幾名客人之間眼神的對流就讓人覺得有貓膩。

懷疑和隱忍擠壓許久,爆發出來的時候,主要還是那名N國石油大亨用本土語言跟身旁收籌碼的荷官說了句:“宰的真痛快!”

荷官用手捂著口鼻清了清嗓子。

沒人知道他高中因為學習太差被他老爸扣了銀行卡,他一氣之下拿了他爸的卡取了一箱子現金跑到H國那邊鬼混了一段時間,期間結交了不少那邊的人,基本語言他到是學了點,不懂深意也能理解皮毛。

為何會用“宰”這樣的說法呢?

他這才確定真是有人從中作梗,拎起那個人,一拳就揮了過去。

同桌的兩個人是黑白通吃的,迅速混打成了一團。

來這種地方,沒誰是有多認真的想要贏錢,不就是滿足一下享樂嗎,誰想回被白白算計。

而來這兒,他也沒的罪過誰得罪到要針對他的地步。

除了江時婉。

昨天剛出電梯程青就告訴他閆文林來了。

正在氣頭上,剛好看見江時婉,怒火未滅又起。

“輸不起?你以為老子沒錢?回去轉告閆文林,別他媽給我玩陰的,有種單挑。”

江時婉站在保鏢身後,聽他說完輕輕的擰了擰眉心,之後淡淡的笑開,“你知道嗎?有句俗話說道額挺好的,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解決問題的方式多少跟人生活習性與環境有關,他陰你,有本事你陰回去啊?這年頭誰還比武力?”

這話聽在方澤南的耳朵裏就不是那麽好聽了,說穿了就是一句狗改不了吃屎。

像是這些地方,是犯罪行為高發區,很多問題連……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更何況已經合法化還能咱麽樣?平和萬歲!但也不知道今天是怎麽回事兒,人一到就把就把方澤南帶走了。

若說沒人動了手腳,怕是也不能令人信服。

警察押人離開的時候,利特建議,“太太,要走了嗎?”

利特其實特別不喜歡江時婉攪和進這些是是非非裏邊,一來收拾起爛攤子來特別的鬧心,而來閆總那邊總是多多少少要拿他撒幾回氣。

可是他能怎麽辦?明明就是閆總他自己讓他要對身邊這位姑奶奶言聽計從的,不得讓她皺眉頭,不能讓她煩心,可真有了什麽事兒,他還真是兩邊都不討好。

但是念在翻了好幾番的工資的麵上,他向錢低了頭。

江時婉嘴上嗯了一聲兒,看了一眼被人押著,額頭上青筋始終沒有消下去的方澤南。轉身就要走時候,方澤南走近了,突然就掙脫了桎梏,。

在他人反應過來之前已經朝著江時婉的方向奔去,張開手就要去扯她的手臂,還沒碰到她,手腕就被人捏住,像緊螺絲釘一樣的一擰,頓時抽走了他手上的所有力氣,下一秒便被人反剪著脫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