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鬱崢盯著後視鏡,單手倒著車,聽了之後微微揚起了嘴角,原來是因為這個,他就說為什麽出去一趟胡來之後,自己的母親不僅全程盯著他,態度還急轉直下。”

“你想到哪兒去了。”盛鬱崢覺得好笑。

“哪兒去了?”胡檸情緒激動的連盤絲不動的頭發都散開了些,她將頭發往耳後一勾,指著盛鬱崢數落,“你說我想到哪兒去了?孤男寡女的站在一起,動作那樣親密,別人看了會怎麽想?你還是個……跟結了婚的女人勾勾搭搭,別騙我說我恰好就看到你倆眼對眼,差點兒貼到一塊去了。”

胡元說的越來越激動,停了一下,盛鬱崢還沒開口反駁,她一把拍在了他的肩上,“你能不能兩隻手握著方向盤,跟你說話時候你能不能有點反應?你那個妹妹都要把我給氣死了,你可是別再給我出什麽岔子了!不省心啊不省心,我真是造孽了才生出你們兄妹兩個,一個感情不順,這會兒又著急跟著男人跑,一個三十好幾了,我連個媳婦影子都沒看著,偏偏還跟江時婉……”

坐在後座上的安老沒聽明白,趕緊打住她:“你這跟機關槍一樣的一直說說說,到底怎麽回事兒你先跟我講清楚!”

“還能是怎麽回事?我剛才帶著小東西去洗手間的時候看見你的好兒子跟那個江時婉站在外麵,差點倆個人就要親在一起了。”

安老剛要開罵,盛鬱崢皺著眉頭說:“話別亂說,江時婉是有家庭的人,當時是我撿到了她的手機正要給她,她沒注意,轉身的時候才裝上的,別不知道前因後果就開始亂下結論,造謠一張嘴,辟謠跑斷腿,這種話你們現在數落我的時候說說就成,別讓人聽去了,給別人製造麻煩。”

盛鬱崢的語氣有些重神色冷肅。

安老清了清嗓子,偏頭看向了一邊,這兒字要是有情緒了,說明還真是說錯話了。

胡檸呼出一口悶氣,感到不在裏,但是仍舊嘴硬的說了句:“那也別走那麽近。跟她有什麽好聊的?她出事兒那會兒你救過她,你倆要是有點什麽讓別人看見了,多容易生出枝節,還以為你們來有什麽扯不清楚呢。”

也不想先跟在這個A市有多少熟人。說起紅門,安盛兩家就離不開,閆文林又是盛家的外甥,抬頭不見低頭見,誰不知道兩家的事情。

胡檸說完,見盛鬱崢繃著臉沒有回答,便閉上了嘴,看了眼跟在後麵的一輛轎車,安靜和安徐琰都坐在薑宇承的車。

她抱著手念念叨叨,“哎呦,真是操心,煩死人了。”

安徐琰在後麵穩穩的坐著,翻了個白眼,“一天到晚操心的還少啊?你也不知道消停消停,一直念。”

“嫌棄我煩了?我念了一輩子了,改不了了,煩你也忍著吧!”

江時婉跟著閆文林回到了酒店,他一路開著車無話,江時婉靠在座位裏,盯著不聽後退的夜景發呆。

前方是紅綠燈,距離十字路口還有很長一段距離時遭遇堵車,堵了很長一段,車子有以下沒一下的往前挪了幾米。

車裏的氣憤太過凝固,江時婉伸手摁開了車載廣播,剛打開就是節奏分明的鼓點……

那些老歌總是呢個更加的深入人心。

江時婉剛喝過保溫杯放在座位中間沒蓋嚴實,冒著一縷縷的嫋繞熱氣。

閆文林搭著方向盤,偏頭看向心不在焉的她,不卓痕跡的打量,車裏的暖氣充足,借著車外忽明忽暗的光滑竟能看清楚她脖子臉邊的粉白。

她隻是垂著眸子,沒什麽反應。

江時婉手擱在車窗上撐著下巴,想著,人在失意的時候,看到的聽到的,願意去想的,似乎都是消極的。

不過是不夠成熟,割破個手指都護覺得被全世界拋棄了一樣,也許早上刷牙的時候看著高樓,都像是魔怔了一樣的想要從窗戶上跳下去。

江時婉護士亂說的時候回到了酒店,閆文林開門,她走進去,腳剛沾地,閆文林轉過身,反手就將她身後還未合上的門,“啪”的一聲兒關上了。

江時婉愣住,反應過來的時候,迎接她的就是閆文林鋪天蓋地的吻。

江時婉吃痛,睜開眼睛,比他堵在那裏,也隻能發出一聲悶哼。

細細的眉攏在了一起,看著他稍稍離開了一點後嗎,江時婉氣息不均勻的夠了下嘴角,伸手擦了下嘴邊,她抬起眼看向目光陰沉的閆文林,問道:“怎麽,你在想我撒氣麽?”

“那你呢?你在做什麽?故意氣我?”

閆文林的手撐在了她的耳旁,說話間看見江時婉的臉色潮紅,伸手摸了摸,確定不是發燒之後才放心。

“你知道我的目的。”江時婉靠在牆上,下移的目光掃到了他的喉結,她輕言細語的隻是嗓音因為感冒還有些悶悶的。

閆文林沒出聲兒。

江時婉說:“我就想借此逼著你跟我離婚,我知道你很清楚,我知道外麵那些人這麽說我,我也知道你麵臨著的是多大的壓力,我就是故意的,閆文林!”

她眼眶發熱。把頭轉向了一旁,“隻是我又時候吧,想著做的再狠點,在討人嫌棄點,又怕給你造成不可挽回的麻煩,你什麽時候才願意跟我離婚呢?是等我敗光了你的家產?金海是等你頭頂變成大草原?我們都不好受是不是,我其實,也不想最後一步走的這麽艱辛。”

閆文林將她按在門上,低頭凝視著她,“你怎麽不說你就是不忍心呢?我身家還算豐厚,敗不敗的光看你的本事,隻要你一天是我的女人,你就不會在經濟上有緊迫感,至於接近你的男人,要麽在醫院,要麽在監獄,想看哪一位,我通融通融,帶你去探監探病都可以,但是,就是不離婚。”

江時婉視線模糊,更是逃避他的目光,“方澤南的事兒,果然是你做的。你就不怕他出來以後找你麻煩嗎?”